短篇言情小说《嫌我丑?我亮出首富身份吓傻你》,是由作者“雨点滴答”精心打造的,书中的关键角色是宋致远宋念,详情介绍:宋致远呢?他拿着我变卖首饰的钱,去请同窗喝酒,美其名曰“经营人脉”。他拿着我熬瞎了眼绣出的屏风换来的银子,转头就给丞相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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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穷秀才宋致远,我抛下万贯家财,陪他吃了五年糠咽菜。他用我的嫁妆钱四处打点,
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心中的白月光,丞相府的千金。就连我们的亲生儿子宋念,
也学了十足的嫌贫爱富。今日,他把我熬了一夜才做出的肉包子,狠狠摔在地上。
「我娘应该是坐着八抬大轿的贵夫人,不是你这种满身油烟味的丑八怪!」那一刻,
我心里最后一丝温情,断了。我擦干手,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这个家徒四壁的院子。
半个时辰后,季家商号的车队遮天蔽日地停在了宋家门口。我的大管家走下马车,
对着目瞪口呆的父子二人朗声宣告。「奉家主季如月之命,
收回您父子二人所住的宅院、脚下的土地、以及京城内所有标记家主私印的产业。」「另外,
宋秀才,你心心念念的丞相府,也是我们季家的产业。限你们一个时辰,滚出去。」
1热腾腾的肉包子,直直砸在我脚前。泥水溅上了我的裙角。白胖的包子在地上滚了几圈,
沾满了污秽,彻底废了。“我娘就该坐八抬大轿,是天上的贵人!
才不是你这种浑身油烟味的丑八怪!”我亲儿子宋念的声音,又尖又利,
每个字都往我心口扎。我垂下眼,看着自己那双粗糙的手。为了这口包子,我昨晚一夜没睡,
揉面剁馅,滚油溅在手背上,烫起的水泡现在还钻心地疼。就为了让他吃口热乎的。
他却嫌我脏。我抬起头,看向屋檐下站着的男人,我的夫君,宋致远。他身上那件青色儒衫,
是我昨晚熬着油灯,一遍遍浆洗熨烫平整的,穿在他身上,确实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
他只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眉头轻蹙。他看儿子宋念,没有半点责备。
可那视线一转到我脸上,就只剩下厌烦。“吵什么?念儿才多大,你跟他置什么气?
”“不就是一个包子吗?一大早的晦气,耽误我温书,你担待得起?”他话说得轻飘飘的。
我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咯噔”一声,彻底碎了。五年。整整五年。我季如月,
江南季家捧在手心里的独女。就为了他宋致远一句“月娘,等我金榜题名,
必许你凤冠霞帔”,我跟家里断绝往来,跟着他一头扎进这京城的贫民窟。
我当了娘亲留给我最后的念想,那只血玉镯子,才换来这个四面漏风的院子。
我这双只会弹琴画画的手,学会了洗衣做饭,缝补浆洗,撑起了这个所谓的家。他呢?
宋致远呢?他拿着我变卖首饰的钱,去请同窗喝酒,美其名曰“经营人脉”。
他拿着我熬瞎了眼绣出的屏风换来的银子,转头就给丞相千金林清婉买了一支南海明珠钗。
就连这个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也学了他爹的德行,瞧不起我这个亲娘,
天天念叨着那个素未谋面的“贵人娘”。我面无表情,在满是油污的围裙上,仔仔细细地,
一根一根擦干净我的手指。然后解下围裙,扔在地上,正好盖住那个脏了的肉包。
我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宋致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满是理所当然的烦躁。
“又闹什么脾气?疯够了就赶紧回来,午饭早点做!”我脚步没停。2巷子口,
一辆紫檀木的马车安静地停着,车壁上季家的徽记,在灰扑扑的巷子里,扎眼得很。
车夫看见我,立刻躬身行礼,掀开了厚重的车帘。我踩上小凳,钻进车里。
车内是我熟悉的龙涎香气味,脚下是西域来的雪白毛毯。我陷进柔软的靠枕里,
五年来的疲惫,一瞬间都涌了上来。我闭上眼,只吐出三个字。“福伯,动手。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贫民巷都被堵死了。季家商号的车马,黑压压地一眼望不到头,
直接将宋家那个破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福伯翻身下马,一身锦缎,气势逼人。
他手里拿着一沓地契房契,看都没看吓傻了的宋致远父子,声音传遍了整条街。“奉家主,
季如月之命!收回此宅院、田产,以及京中所有带季家私印的铺面!”宋致远的脸,
“唰”地一下白了。他指着福伯,嘴唇抖得不成样子。“胡说!你们胡说八道!
季如月……她……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妇!”福伯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只是冷哼一声。
“宋秀才,我们**陪你玩了五年的过家家,腻了。”福伯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一字一顿,像是重锤砸下。“哦,对了,还有你削尖了脑袋想攀附的丞相府。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也是我们季家的产业。”“现在,给你们一个时辰,滚。
”宋致远彻底傻了,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中。福伯身后,两个家丁已经上前,
一脚将他家那块破木门板上,他自己写的“宋宅”二字给踹了下来。就在这时,
一个信使飞奔而来,在福伯耳边低语几句。福伯听完,脸上的嘲讽更深了。“宋秀才,
忘了告诉你,就在刚刚,丞相府的牌匾也摘了。”“现在,那里叫季宅。”“你的白月光,
林家大**,现在估计正忙着打包袱呢。”滚烫的汤泉水没过肩头,
将我骨子里浸了五年的油烟味,一寸寸剥离、涤荡。水汽里混着蔷薇花露和牛乳的香气,
闻着,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整整五年,我几乎忘了自己是谁。侍女鱼贯而入,托盘上,
是那身我熟悉的赤金华服。季家家主的颜色。是火焰,是权柄。我伸开双臂,
冰凉的云锦贴上温热的肌肤,那熟悉的触感,唤醒了我骨子里的东西。
侍女为我梳好繁复的发髻,插上那支象征家主身份的赤金步摇。我抬起脸,
看向巨大的琉璃镜。镜中人,肤白唇红,凤眼上挑。再没有半分温顺隐忍,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审视一切的锐利。
哪里还有那个在灶台前熬得双眼昏花、满身油污的“丑婆娘”?这,才是我。江南季家,
季如月。“家主。”福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恭敬,却沉稳有力。我转身,
坐进铺着白虎皮的大椅,端起侍女奉上的热茶,指尖轻轻拨弄着杯盖。“说。”“回家主,
您‘失踪’的这五年,京城所有产业一切照旧。三十六家店铺,七十二处田产,
盈利翻了三番,账目在此。”福伯递上一本厚厚的账册。我没接。“宋致远呢?
”这才是我想听的。福伯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都记着呢。五年间,
宋致远共花费三千二百七十四两白银。其中,一千两用于打点同窗、贿赂考官。
八百两用于出入风月场所,结交所谓的‘人脉’;剩下的一千四百七十四两……”他顿了顿,
抬眼看我。“全部,花在了丞相府的林清婉**身上。从珠钗首饰,到绫罗绸缎,
再到她随口一提的古籍孤本,事无巨细,都记录在案。”我端起茶杯,吹开热气。“呵。
”真是我的好夫君。拿着我的钱,去养他的心上人,
回头还要嫌弃我这个掏空家底供他读书的糟糠妻。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就在这时,
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家主,不好了!宋……宋秀才带着那个孩子,
在府外叫骂呢!”我放下茶杯,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二楼的回廊上。凭栏下望。
昔日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如今的季宅门前,宋致远正抱着宋念,疯了一样。“季如月!
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给我滚出来!”他衣衫凌乱,头发散落,
哪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清俊。“你为了攀附权贵,连自己的亲生丈夫和儿子都不要了!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宋念在他怀里,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嘴里还跟着学。“坏女人!
我不要你了!我要清婉姨娘做我娘!”稚嫩的童声,此刻听在我耳中,再也激不起半点波澜。
我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攀附权贵?这京城里,还有谁,比我季家更贵?
福伯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眼中满是鄙夷。“家主,要不要老奴派人把他们轰走?
”“不必。”我轻轻摇头,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让他骂。”“嗓子喊哑了,
就让账房送两颗润喉糖过去。”我顿了顿,补充道。“记他账上,就添在那三千多两的后头。
”福伯一愣,随即领会,低头忍住笑意。我看着楼下那个还在无能狂怒的男人,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丞相身上。他以为,只要丞相肯为他出头,他就能夺回一切。
可他不知道。我不仅是这宅子的主人。我还是当朝丞相,最大的债主。我转过身,
不再看楼下那场闹剧,声音轻飘飘地落在福伯耳中。“福伯,你去告诉丞相大人。”“就说,
他欠我季家那一百七十万两雪花银,我给他三天时间。”“连本带利,一文钱,都不能少。
”3宋致远在府外闹了整整三天,嗓子都喊哑了。福伯当真听了我的话,
派人送去两颗上好的润喉糖,账,稳稳地记在了宋致远头上。到了第四天,他没再来。
来的人,是林清婉。她是一个人来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裙,未施粉黛,
头上只简简单单簪了一根木钗。那副模样,清雅高洁,我见犹怜。
若不是我早就看透了她的底细,恐怕真要被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骗过去。“季家主。
”她在我面前站定,微微屈膝行礼,姿态做得滴水不漏。我没让她坐,
自己则靠在铺着狐裘的紫檀木椅上,慢悠悠地用银签拨弄着手炉里的香灰。“林姑娘有事?
”我的声音很淡。她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全是戏,盛满了悲悯与善良。
“如月妹妹……我还是这么叫你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致远他毕竟是念儿的父亲,
你又何苦做得这么绝?”“念儿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爹爹。致远寒窗苦读多年,才华横溢,
你若毁了他的前程,岂不是也毁了念儿的指望?”她字字句句,都在为宋致远父子着想,
把自己摆在一个无私又善良的调解人位置上。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我抬眼,
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从那张故作忧愁的脸,缓缓下移。最后,停在了她皓白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只玉镯。就是宋致远花了我三百两银子,买去送给她的那支。我放下银签,
端起茶杯,却没有喝。“林姑娘这身素衣,真是清丽脱俗。
”林清婉的脸上露出一抹得体的浅笑,大概以为我的态度有所松动。“让季家主见笑了,
清婉素来不喜奢华。”“是吗?”我话锋一转,视线直直刺向她手腕上的镯子。
“只是这支镯子,成色太次,水头浑浊,雕工也粗糙得很,实在配不上林姑娘这通身的气派。
”林清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袖子里。我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那支玉镯。劣质的玉石,触手冰凉。我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语。“这镯子,是我季家旗下玉器铺里,
淘汰下来给学徒练手的次品,标价五两,都无人问津。”“宋致远,就拿这种货色,
来糊弄他的心尖尖?”我退后一步,看着她。“林姑娘,他不是不爱你。”“他是真的,穷。
”林清婉的脸,血色唰地一下褪尽,惨白如纸。她猛地抽回手,手腕上的玉镯因为她的动作,
撞在桌角上,“当啷”一声,碎成了几瓣。她看着地上的碎玉,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羞辱,难堪,还有被戳破的窘迫,在她脸上交织。我退回我的椅子上,
重新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宋致远能给你的,
我季如月翻手就能碾碎。你如今拥有的一切,不管是丞相府义女的身份,
还是旁人艳羡的目光,都和我季家脱不了干系。”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说起来,
丞相府这个月的采买用度单子,福伯还没拿给我过目。”“看来,丞相府的开销,
也需要我季家帮衬一二了。”我每说一句,林清婉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终于明白,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她那所谓的“千金”身份,
根本就是我季家施舍的。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想清楚,
什么东西是你该碰的,什么东西,你连看的资格都没有。”“滚吧。
”林清婉踉跄着后退两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怨毒。但她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抓着自己断掉的镯子,狼狈地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福伯从屏风后走出,躬身行礼。“家主,丞相府刚刚递了帖子过来。”我端起茶,
轻轻抿了一口。“哦?”“丞相大人想请您过府一叙,商议……还款的事。”我放下茶杯,
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敲击,一下,又一下。“告诉他。”“想谈,就自己滚过来。
”4科举放榜那天,宋致远的名字,赫然挂在榜尾。一个九品县丞。官职不大,
却足够让他欣喜若狂,当场以为自己抓住了东山再起的救命稻草。福伯将消息报给我时,
我正在修剪一盆刚从波斯运来的绿萼。剪刀“咔嚓”一声,一截开得过艳的枝丫应声而落。
“他很高兴?”我问,眼皮都没抬一下。“回家主,何止是高兴。
”福伯的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讥诮。“宋致远当街就大笑了三声,嚷嚷着天不亡他,
还说……总有一天,要让您跪着求他回去。”我手里的动作停了,
将那把金丝剪刀搁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轻响。蠢货。真以为这官场,是他想进就能进,
想爬就能爬的地方?“福伯,他哪天上任?”“回话是三日后。”“很好。”我站起身,
踱步到窗边,庭院里的蔷薇开得正好。“你去,给他备一份‘大礼’。
”“让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好好看看,他那官衙的房契地契上,写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让他去领俸禄的时候,也好好琢磨琢磨,给他发钱的银库,是哪家的产业。”“还有,
传我的话下去。”我的声音冷了几分。“他治下所有能来钱的路子,全都给我断了。
我倒要看看,他这个九品县丞,离了我季家,能当几天。”三日后,
宋致远换上一身崭新的官服,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地踏进了县衙。他满心以为的平步青云,
在他迈入大门的那一刻,就碎成了齑粉。县衙的主簿,是我季家商号安插多年的老人,
见了他,脸上挂着恭敬又疏离的笑。他将一本册子,毕恭毕敬地递到宋致远面前。“宋大人,
这是县衙的资产名录,还请您过目。”宋致远得意地翻开第一页,脸上的笑容就那么僵住了。
房契,地契,所有权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季如月。他手一抖,
不敢置信地往后翻,县衙每月的开支用度,所有官吏的俸禄发放,那资金来源,
全都指向同一个地方——季家钱庄。他手里捧着的,哪里是什么官印,
分明是我季家赏给他的一个饭碗。一个我随时都能砸了的饭碗。宋致远的脸当场就白了,
嘴唇翕动,想发作,却发现自己连发作的底气都没有。他不死心,想利用职权捞点油水,
可治下的商户一见到他,就像躲瘟神一样,跑得比谁都快。
有个不开眼的外地富商想给他塞银子,他前脚刚收下,后脚御史台的人就上门“请喝茶”。
那一趟,吓得他魂飞魄散,不仅连夜把银子送了回去,还自掏腰包倒贴了双倍封口费。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一张看不见的网,早就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动弹不得。
他引以为傲的官身,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走投无路之下,
他想到了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靠山——当朝丞相。他疯了似的跑到丞相府求见,
结果连大门都没能进去。丞相府的管家只给他开了一道门缝,话语里全是轻蔑。
“我家相爷说了,和不相干的人,没什么好见的。宋大人,请回吧。”“砰”的一声,
大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宋致远彻底崩溃了。他所攀附的一切,他引以为傲的人脉,
全都建立在我季家的金钱之上。当我的钱被抽走,他那座虚幻的城堡,瞬间就塌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他和宋念租住的,京城最破败的大杂院。人还没进门,
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宋念撕心裂肺的哭声。他一个激灵,猛地冲了进去,正看见宋念鼻青脸肿,
一身破烂的衣裳,被几个半大的孩子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打死你这个乞丐的儿子!
”“你爹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你娘是个不要脸的毒妇!”“还想当官?我呸!
”那些污言秽语,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扎在宋念身上,
也一刀刀凌迟着宋致远的心。他红着眼冲上去,疯了一样赶走了那群孩子,
一把抱起浑身是伤的宋念。宋念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双曾经满是孺慕的眼睛,
此刻第一次用一种陌生的,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他。“爹,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娘……真的是因为我们太穷了,才不要我们的吗?”宋致远抱着不住发抖的儿子,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人生,在这一刻,彻底成了一场笑话。
家丁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报给我时,我正用小银勺,一勺一勺地给池子里的锦鲤喂食。
“家主,小少爷他……”“知道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分辨不出喜怒。
最后一撮鱼食撒下,看着那些肥硕的锦鲤在水面下疯狂争抢。我转过身,对家丁吩咐。
“派人送些上好的伤药过去。”家丁明显愣了一下。我扯了扯嘴角,
那笑意却半分都没到眼底。“然后,把药钱,也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地记在宋致远的账上。
”“一分,都不能少。”5宋致远,到底还是狗急跳墙了。我断了他的官路,断了他的财路,
他就想来毁我的名声。一夜之间,整个京城像被泼了一盆滚油,炸开了锅。
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我季如月,是个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毒妇。嫌贫爱富,
抛弃了寒窗苦读的丈夫。连嗷嗷待哺的亲生儿子都狠心不要,
转头就爬上了一个满身铜臭的富商的床。故事里那个被抛弃的痴情读书人,
自然就是他宋致远。福伯冲进来的时候,气得胡子都在抖。“家主!
这宋致远简直是**之尤!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如此颠倒黑白!”我正捏着一把小小的银剪,
修剪一盆君子兰。“咔嚓。”一片枯黄的叶子应声而落,打着旋儿掉进一旁的铜盆里。
我头都没抬。“他有什么不敢的?”我慢条斯理地又剪下一片。“他现在,
除了这张嘴和这条烂命,还剩下什么?”福伯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嘴里念叨着:“可是……可是外头那些话太难听了,传得沸沸扬扬,
对您的名声……”“名声?”我终于停了手,抬起头看他,轻笑出声。“福伯,你觉得,
名声这东西,值几个钱?”福伯一愣,没懂我的意思。我放下银剪,拿起丝帕,
一点一点擦拭着手指。“当你有足够的钱,你放的屁,在别人耳朵里都是至理名言。
”“当别人能轻易拿捏你的生死时,你的清白,就是个笑话。”我走到窗边,京城的天,
晴得刺眼。宋致远这一手,真是又蠢又毒。他这是想把我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偏偏这时候,林清婉还跑出来,恰到好处地“澄清”了一番。
听说是在安远侯夫人的茶会上,她当着满座官太太的面,红着眼圈,帕子都哭湿了。
“各位姐姐休要再议论此事了,想来如月妹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致远哥哥他……他只是太痴情,总念着过去的好,才会这般伤心。
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还顺便给我那“为富商抛弃痴情丈夫”的罪名,盖上了最后一戳印章。
好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我被这番操作恶心得反胃。“福伯。”“老奴在。”我转过身。
“去,把京城最大的酒楼,天香楼,给我整个包下来。”福伯眼睛一亮。“家主,
您是要宴请宾客,澄清谣言?”“澄清?”我摇了摇头。“澄清是最没用的东西。
人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我走到书案前,提起笔,亲自写下一份请柬,
墨迹带着一股杀气。“我要办一场‘账目清算会’。”“把请柬发出去,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都不能少。尤其是那些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官太太们,
务必请到。”“告诉他们,我季如月,要当着全京城人的面,算一算这五年来的账。
”福伯接过请柬,看着上面“账目清算会”五个杀气腾腾的大字,激动得手都在抖。
他明白了。家主这是不屑于玩那些虚头巴脑的口舌之争。她要用最直接、最粗暴,
也最具羞辱性的方式,把宋致远的脸,按在地上,用脚碾碎!这,才是我季家的行事风格!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再次炸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我这个声名狼藉的“毒妇”,
非但没有夹着尾巴做人,反而如此高调地摆开了阵仗。“账目清算会?”“这是什么名堂?
闻所未闻!”“她疯了吧?还嫌不够丢人吗?这是要当着全城人的面,自己打自己的脸?
”“走走走,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个季如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时间,
我成了全京城最大的谈资。天香楼的请柬,转眼就在黑市被炒到了天价。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我这场空前绝后的笑话。6天香楼,高朋满座。
整个京城的权贵名流,几乎都挤在了这里。他们不是来给我季如月捧场,是来看我笑话的。
来看我这个“毒妇”怎么在全城人面前,把自己作践到泥里。衣香鬓影间,窃窃私语声不断。
“瞧见了没?就那个,抛夫弃子的季如月,真有脸出来。”“啧,
宋秀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颗真心喂了狗。”“我今天倒要开开眼,
看她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我穿着一身烈火般的赤色长裙,踩着那些议论声,
一步步走上天香楼最高处,早已搭好的台子。我落座,福伯神情肃穆,站在我身后。
台下那些或探究或鄙夷的视线,我全当看不见,只是轻轻抬了抬手。福伯会意,拍了拍掌。
两个家丁抬着一个巨大的、被黑布蒙着的物件,沉重地走上台。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死死盯着那块黑布。福伯手臂一振,猛地将黑布扯下!哗!
一块巨大的琉璃屏风立在台前,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屏风后,几盏明亮的灯火被点燃。
台下有人压着嗓子惊呼。“奇巧淫技!”我没理会,端起茶杯,用杯盖慢悠悠地撇去浮沫。
福伯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压过了所有杂音,传遍了天香楼的每一个角落。“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