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灵根主》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由爱吃红糖曲奇饼干打造。故事中的苏晚墨渊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三天前被异母妹妹苏柔假意拉去莲池赏锦鲤,实则狠狠推下水去。等下人捞起时,那口呛进肺腑的脏水早已断绝了气息,才让她这个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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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灵根检测的玉盘在青砖上投出刺目的白光时,苏晚正盯着砖缝里那株倔强的野草发呆。
草叶上还沾着晨露,在初秋的风里微微打颤,却偏要从坚硬的砖石间挤出绿意。
“五系杂灵根,纯度不足三成。”负责检测的青虚仙师收回灵力,玉盘上的光晕骤然黯淡,
他捻着胡须的手指嫌恶地弹了弹衣袍,“苏家世代修仙,
传到这代竟出了块连外门都收不得的炉渣。”周遭的窃笑声像细密的针,扎得人后颈发麻。
苏晚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苏家嫡长女,
三天前被异母妹妹苏柔假意拉去莲池赏锦鲤,实则狠狠推下水去。等下人捞起时,
那口呛进肺腑的脏水早已断绝了气息,才让她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钻了空子。“爹,
您看她这模样……”二房的苏柔怯生生往前挪了半步,藕荷色的裙摆扫过青砖,
袖口下隐约露出半截淡蓝色水纹,那是刚凝出的灵力印记,“留着也是给咱们苏家丢人。
后山禁地不是还空着吗?让姐姐去那儿静修,也算……也算不浪费家族资源。
”苏父苏振南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看苏晚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块沾了泥的破布。
“就依你。”他甩下三个字,转身时玄色锦袍扫过苏晚的鞋尖,连半分余光都吝于施舍。
苏晚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仆架着胳膊往外拖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苏柔藏在袖后的手比了个“去死”的口型,而她那位名义上的亲哥哥苏明哲,
正背对着廊柱把玩新得的灵剑“青霜”,剑穗上的玉坠叮当作响,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后山禁地的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腐叶在脚下碾出湿漉漉的声响,
没过脚踝的淤泥里不知埋着什么,偶尔传来细碎的咯吱声。苏晚被丢在一棵半枯的老槐树下,
家仆临走时还踢了她一脚,骂骂咧咧地锁上了锈迹斑斑的铁门。
“废物就该待在废物该待的地方。”铁门落锁的哐当声在山谷里回荡,
苏晚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肺腑像是被瘴气泡得发胀。意识渐渐模糊时,
指尖忽然触到一块温热的东西——不是腐叶的湿冷,也不是泥土的冰凉,
倒像是捂在怀里的暖玉。她挣扎着扒开表层的烂叶,半截漆黑的骨头露了出来。
骨头断面处嵌着细碎的金纹,像被人用烈火熔过的星辰,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烫。
指尖刚握住骨头的刹那,剧痛猛地从掌心炸开!像是有滚烫的岩浆顺着血管烧遍四肢百骸,
经脉被灼得突突直跳,五感在瞬间被撕裂又重组。她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咯咯作响,
像是要被这股力量碾碎成齑粉。“总算等来个能扛住我残魂的蠢货。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脑海里冷哼,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慢。苏晚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周遭的瘴气竟在她周身三尺外自动退散,像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那截黑骨已嵌进掌心,化作一枚铜钱大小的墨色胎记,金纹在胎记深处缓缓流转。
而脑海里多了一部名为《烬骨诀》的功法,字迹像是用烧红的烙铁烫上去的,
扉页上只有一句话:“以身为炉,焚骨为薪,纵是废柴,亦可燃尽九天。
”二苏晚在禁地待了整整三年。《烬骨诀》的修炼方式,与其说是修行,不如说是凌迟。
每运转一个周天,都像有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在刮她的经脉,
五系杂灵根被那股来自黑骨的力量强行碾碎、重组,疼得她无数次在寒夜里蜷缩成一团,
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抓出弯弯曲曲的血痕。第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山谷里积了半尺厚的雪。苏晚裹着捡来的破麻袋,在老槐树下运转功法,
丹田处忽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一口鲜血猛地喷在雪地上,像绽开了朵凄厉的红梅。
“这点痛都受不住?”魔神残魂的声音带着嘲弄,“当年老夫以身祭道时,
神魂被碾成千万片,可比你这滋味痛快多了。”苏晚抹掉嘴角的血,咬着牙重新闭上眼。
她想起苏柔推她下水时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想起苏父转身时冷漠的背影,
想起苏明哲那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青霜剑。痛?这点痛,比得上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吗?
开春时,她终于能凝聚起第一缕微弱的灵力。不是苏柔那种清澈的水灵力,
而是带着淡淡焦糊气的火灵力,像灶膛里刚燃起来的火星,微弱,却执拗。
苏柔派来的人就是这时候到的。第一个来的是苏家的老仆张妈,提着个食盒,
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大**,二**惦记您,让我送点干粮来。
”苏晚看着食盒里的馒头,指尖微动,一缕火灵力悄无声息地探过去——馒头里掺了泻药,
是修仙者用来惩治下人的阴损玩意儿。她没说话,抓起馒头就往身后的灌木丛扔去,很快,
灌木丛里传来毒狼低沉的呜咽,接着是骨头被嚼碎的声响。张妈吓得脸都白了,
连滚带爬地跑了。第二个月,苏柔又派了两个外门弟子来,说是给禁地“除杂草”,
实则在山脚点了把火。浓烟滚滚着往山谷里灌时,苏晚正坐在老槐树上啃野果,
看火势快烧到树下,才慢悠悠地抬了抬手。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藤蔓忽然疯长起来,
在她身前织成密不透风的绿墙,而她指尖弹出的那簇小火苗,被风一卷,竟像长了眼睛似的,
顺着风势倒卷回去,燎得那两个外门弟子的衣袍冒起了黑烟。“告诉苏柔,
”苏晚的声音透过风声传过去,带着草木烧焦的气息,“想我死,让她自己来。”第三次,
苏柔真的来了。她穿着新做的杏色罗裙,身后跟着四个护卫,站在山谷口,像只开屏的孔雀。
“姐姐,我知道你在这儿受苦了。”她打开一个描金漆盒,里面放着瓶莹润的瓷瓶,
“这是我求父亲给你的淬体丹,服了能让你……”话没说完,苏晚忽然笑了。她抬手时,
掌心的墨色胎记闪过一道微光,苏柔手里的瓷瓶“啪”地碎在地上,
那些所谓的淬体丹刚落地,就被从土里钻出来的细藤绞成了齑粉。
“你……你的灵力……”苏柔脸色煞白,她能感觉到苏晚身上那股微弱却极具侵略性的灵力,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皮肤发紧。“告诉他们,”苏晚一步步从山谷里走出来,
三年的风霜让她清瘦了不少,眼神却亮得惊人,“我苏晚,不是任人丢弃的炉渣。
”她走出禁地那天,恰逢苏家十年一度的宗族大比。演武场上,
苏柔正站在台上接受众人的吹捧,她刚突破到炼气中期,是苏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看见苏晚出现在场边时,她惊得差点从台上跌下去。“这废物怎么还活着?
”“怕不是在禁地疯了吧?”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苏晚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台中央,
目光落在苏柔身上:“敢不敢跟我比一场?”全场哗然。苏柔回过神,
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姐姐想自取其辱,妹妹怎好拒绝?”她抬手就召出三道水箭,
晶莹剔透的水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苏晚面门。所有人都以为苏晚要被射穿喉咙,
却见她身形微动,像被风吹动的柳叶,轻易避开的同时,指尖弹出一簇幽蓝的火焰。
那火焰看似微弱,落在水箭上时,竟“嗤”地一声,瞬间将水流烧得蒸腾起来,
化作白茫茫的雾气。余势不减的火焰燎到苏柔的衣袖,烫得她惨叫一声,
看着自己焦黑的袖口,满眼都是不敢置信。苏晚一步步逼近,周身的灵力翻涌着,
不再是单一的火灵力,金、木、水、土四系灵力在她掌心交织成网,
被那股特殊的力量淬炼后,带着淡淡的金色纹路。“三年前,你推我下水的时候,
没想过有今天吧?”她没下杀手,只是一拳砸在苏柔的丹田上。
灵力溃散的剧痛让苏柔蜷缩在地,浑身痉挛,
看向苏晚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废物,如今竟强到让她无法企及。
苏振南冲上台想拦,却被苏晚冷冷瞥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怨,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冻得他脚步一僵。“当年你弃我于死地,”苏晚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演武场,“今日,我苏晚与苏家,再无瓜葛。”她转身离开,
玄色的破衣袍在风里猎猎作响。掌心的墨色胎记微微发烫,魔神残魂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
又藏着更深的恶意:“这点能耐就敢称强?等着吧,更痛的还在后头。”苏晚没回头。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三离开苏家的五年,苏晚成了修真界的一个传说。没人知道她的师承,
只知道有个叫苏晚的女修,手段狠戾,修为进境快得吓人。她从筑基期一路杀到元婴,
用了整整五年,比天衍宗那位惊才绝艳的少主墨渊还快了半年。但只有苏晚自己知道,
每一次突破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烬骨诀》的反噬越来越强,有时夜里疼得厉害,
她会蜷缩在客栈的硬板床上,看着掌心的胎记发呆——那是上古魔神的残骨,而她,
不过是他复苏前的容器。“等你修到化神期,这具身体就该归我了。
”魔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有时甚至能在她眼前幻化出个模糊的虚影,
“你以为你炼化的是我的力量?不,是我在借你的身体重铸神格。”苏晚不在乎。
她在黑风寨杀过劫道的修士,在迷雾森林里与妖兽搏杀,
在拍卖会用三颗妖丹换过一本残缺的功法。她早就不是那个需要家族认可的小女孩了,
她修的是力量,是能让自己不再任人宰割的力量。直到她遇见了墨渊。那是在一处上古秘境,
她被五毒教的人围攻,对方用毒雾封锁了她的灵力,眼看就要被钉死在石壁上时,
一道清冷的剑光忽然破开毒雾,像雪山上流下来的第一缕清泉,瞬间斩碎了所有毒瘴。
墨渊就站在剑光中央,白衣胜雪,手里握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
剑穗上的明珠在昏暗的秘境里泛着柔光。“五毒教的人,也敢在天衍宗的地盘撒野?
”他甚至没多看她一眼,只凭一剑之威,就吓得那几个五毒教修士屁滚尿流地跑了。
等他收剑转身时,苏晚才发现他的左肩中了毒,黑色的毒纹正顺着经脉往上蔓延。
“这是蚀心蛊的毒。”她皱眉,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我刚从五毒教长老身上扒的解药,
你要么?”墨渊看着她掌心的瓷瓶,又看了看她脸上还没擦干净的血污,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