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顾珩阿若柳清言在七月艳阳天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顾珩阿若柳清言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没告诉任何人我去哪儿。我一路往南,走了一个多月,到了一个叫「安禾」的小镇子。这里山清水秀,人厚道,远离京城的吵闹。我在镇……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章节预览
我嫁给顾珩的第三年,亲手为他做了一桌长寿面。从大清早忙到日头西沉,蜡烛都烧完三根,
饭菜凉了热,热了又凉透两回。他没回来。侍女小桃第十回伸头进来,小声劝我:「夫人,
夜深了,将军许是被公务绊住了,您先歇下吧,饭菜热着就是。」我摇摇头,
指尖摸着温热的茶杯,固执地望着门外沉沉的夜色。今天是我生辰,也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三年前,他挑起我的红盖头,握着我的手,声音沉沉地在我耳边说:「阿若,这辈子,
我顾珩定不负你。」那会儿,他是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是京城多少贵女梦里的人。我呢,
不过是个没爹没娘、寄人篱下的孤女。没人看好这亲事,都说我沈若攀了高枝,
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也曾真以为是福气。直到他从战场上带回柳家的孤女,柳清言。
她是他生死兄弟的妹子,那场惨烈的仗,顾珩活着回来了,她哥却永远埋在了黄沙里。
顾珩说,他有责任照看她。于是,将军府里多了位柳姑娘。她身子弱,像风里的柳条,
说句话要喘三喘,眉头一蹙就能让满府的人心疼。顾珩陪她的时辰,渐渐比陪我的还多。
他会因为柳清言夜里一声咳嗽,
就扔下和我吃到一半的晚饭;会因为她随口说想看看江南的雪,派人快马加鞭运来梅花,
栽满她的小院;会因她无心一句「姐姐的簪子真好看」,
就命人把我最心爱的那支白玉簪子取来送她。我从不跟她争。
因为顾珩每回都会对我说:「阿若,清言身子弱,又没个依靠,你多担待些。」
他说:「阿若,你是将军夫人,要大度。」他说:「阿若,别闹了。」我就真不吵不闹,
安安静静做我的将军夫人。我以为,只要我够懂事,够顺从,他总能回头看见我。
就像很多年前,大雪纷飞的街头,快要饿死的我,是他递过来一个热腾腾的馒头,
他说:「吃吧,活下去。」那个馒头,是我黑漆漆人生里唯一的光。为了这点光,
我什么都愿意忍。「吱呀——」院门被人推开,我心里一跳,猛地站起身。
进来的却不是顾珩,是他的贴身侍卫,阿武。阿武一脸为难,抱拳道:「夫人,
将军……将军今夜在柳姑娘那边歇下了。」我心头那点可笑的雀跃,
瞬间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为何?」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阿武低下头,
不敢看我:「柳姑娘……受了风寒,夜里发起高热,一直喊着她哥的名字,将军不放心……」
又是柳清言。永远都是柳清言。我的生辰,我们的好日子,他能忘得一干二净。
柳清言一声咳嗽,就是天塌了的大事。我慢慢坐了回去,
看着一桌子精心准备却没人碰的饭菜,忽然觉得可笑极了。「小桃。」我轻轻叫了声。
「夫人,奴婢在。」「把这些都撤了吧。」「夫人……您一口都还没动呢。」「不吃了。」
我站起身,胃里空落落,心里也空落落,却一点不觉得饿,「扶我回房。」躺在冰冷的床上,
我睁着眼,一夜没合。我想,大概是我错了。我以为忍着、懂事能换来他的怜惜,可我忘了,
人不会珍惜伸手就够得着的东西。第二天,我在一阵吵闹声里醒来。披上外衣走出去,
看见顾珩站在院子里,脸黑得像锅底。柳清言挨着他站,眼睛红红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见我,顾珩大步走过来,话里压着火:「沈若,你为何要这样?」我有些懵:「我怎样了?
」「你还装!」他指着柳清言,「清言不过想借你那支白玉簪戴两天,
你为何派人去她院里搜刮,还出言羞辱她?」我顺着他手指看去,
柳清言哭得梨花带雨:「将军,不怪姐姐的,是我不好,
我不该想着借姐姐心爱的东西……姐姐说,说我一个借住的,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呜呜呜……」我气得浑身发抖。那支白玉簪,明明是他亲手叫人从我这儿拿走送给她的,
怎么就成了我小气,我羞辱她?我看着顾珩,一字一句地问:「顾珩,你信她,不信我?」
顾珩眉头拧得更紧,眼里全是不耐烦和失望:「清言单纯心善,她有什么理由污蔑你?阿若,
我以为你一向最明事理,如今怎么也变得这般善妒小心眼?就为了一支簪子?」「你忘了,
昨天是我生辰。」我平静地告诉他。他愣了一下,显然是刚想起来。「我等了你一夜。」
我接着说。他眼里滑过一丝愧意,但很快被烦躁盖过:「清言病得厉害,我走不开。
不过一个生辰,往后补上就是。你何必拿清言撒气?」「往后补上?」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顾珩,你知不知道,这三年,你对我说了多少次『往后补上』?」
成亲头一年,元宵节,他答应陪我看花灯,却因为柳清言怕黑,陪了她一夜。他说,阿若,
往后补上。成亲第二年,我生辰,他答应陪我游湖,却因为柳清言掉水里,他抱着她找大夫,
把我一个人丢在湖边。他说,阿若,往后补上。如今是第三年。又是柳清言。
永远都有个「往后」。可我的盼头,就在这一个个没影儿的「往后」里,磨没了。「够了。」
顾珩打断我,语气冷得像冰,「沈若,向清言赔不是。」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要我,
向一个颠倒黑白、装模作样的女人低头。「我要是不呢?」我的声音发颤。
「那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想!」他甩下这句话,再没看我一眼,转身扶着柳清言,
柔声细语地哄着,好像她是碰不得的宝贝。「将军,姐姐也不是有心的,您别罚她了……」
柳清言还在假惺惺地劝。「她太任性了,该磨磨性子。」他们的声音远了,我站在原地,
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透了。祠堂里又阴又冷,我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膝盖疼得像要裂开。
可再疼,也疼不过心里。我看着牌位上「顾氏列祖列宗」几个大字,忽然想起我娘。
她曾拉着我的手说:「阿若,女子这一世,最要紧的不是嫁得多风光,而是嫁的那人,
心里有没有你。」顾珩心里,有过我吗?或许有过。在他递给我那个馒头的时候。
可那点微末的好意,早在这三年的磋磨里,耗光了。我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没人理。
小桃偷偷给我送了两回水和干粮,都被管家发现,骂走了。第二天下午,我撑不住,
晕了过去。再醒来,躺在自己床上,小桃守在床边,眼睛哭得通红。「夫人,您可算醒了!」
我动了动,浑身都疼。「将军呢?」我哑着嗓子问。小桃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将军……将军带柳姑娘去城外别院散心了。说是柳姑娘受了惊吓,要静养。」
我闭上眼,笑了。真好。我在这儿跪祠堂,晕死过去,他却带着他的心尖子,游山玩水去了。
顾珩,你真行。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透了。身子好些,我开始默默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嫁进将军府时,我两手空空,只一个小包袱。这三年,
顾珩赏了我不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可那些东西,没一样能暖人心。
我只带走娘留给我的一对耳坠和几件旧衣裳。走之前,我去了书房。顾珩不在,
书房还是老样子,整整齐齐。我走到他书案前,
从怀里拿出他送我的第一件首饰——一支很普通的梅花木簪。他说,这梅花像我,寒冬里开,
硬气。我曾把它当宝贝。现在,我轻轻把它放在镇纸下,压住了我亲手写的和离书。没有怨,
没有恨,只有干干净净八个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做完这些,
我最后看了一眼困住我三年的地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
没告诉任何人我去哪儿。我一路往南,走了一个多月,到了一个叫「安禾」的小镇子。
这里山清水秀,人厚道,远离京城的吵闹。我在镇上盘下个小铺子,开了家面馆。面馆很小,
只四五张桌子,我收拾得干净。每天自己和面、擀面、熬汤,阳春面三文一碗,
牛肉面五文一碗,价钱实在,味道也好,生意慢慢红火起来。镇上的人都和气,
邻居张大娘会给我送自己种的菜,街口卖豆腐的李大哥会多给我一块豆腐,
淘气的孩子们跑进跑出,会甜甜地叫我「沈姐姐」。我很久没这样笑过了。在这儿,
我不是将军夫人沈若,我就是面馆掌柜阿若。我每天忙忙碌碌,累但踏实。夜深人静,
偶尔会想起顾珩。不知道他看到和离书,是什么脸色?是气?是不在乎?
还是……终于松口气?他该高兴吧。总算能名正言顺把柳清言扶正,
再没我这个碍眼的「恶毒主母」了。想到这儿,心还是会抽一下,但很快,
就被安禾镇安稳的烟火气抚平了。我以为,我和顾珩的牵扯,到此为止了。我以为,
我能在这个小镇上,平平安安过后半辈子。直到那天,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出现在我面馆门口。是个下雨天。春雨淅淅沥沥,带着江南特有的湿冷气。我正低头算账,
听见门口有动静,习惯性扬起笑脸:「客官,里边请,吃点什么?」门口的人没说话。
我抬起头,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顾珩就站在那里,一身风尘仆仆,墨色的锦袍被雨打湿,
紧紧贴在身上,显出他挺拔却瘦削的身形。他瘦了好多,眼窝深陷,下巴冒出青胡茬,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红血丝,愣愣地看着我。那眼神,我从没见过,
混着狂喜、痛苦、悔恨和难以置信。我们隔着一张桌子,四目相对,时间像停住了。
我先回过神,垂下眼,语气淡得像招呼普通客人:「这位客官,吃面吗?」他喉结滚了下,
声音哑得厉害:「阿若……」听到这称呼,我的心狠狠一揪,像被针扎了。「客官认错人了。
」我拿起抹布,擦着光溜溜的桌面,不看他,「我姓沈,不叫阿若。」「阿若,别这样……」
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影子罩下来,带着压迫,「跟我回去。」「回去?」我停下手,
抬眼看他,眼里没一点波澜,「回哪儿?将军府?顾将军,您忘了吧,我们和离了。」
「那和离书,我没点头!」他有些激动,声音拔高,「我不点头,就不作数!」「作不作数,
不是你说了算。」我淡淡道,「顾将军,这是我小店,您要不是来吃面,就请回吧,
别耽误我做生意。」「我……」他看着我,眼里的痛色更深,「阿若,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行不行?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肯回去。」
我看他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只觉得讽刺。当初我跪祠堂,求他信我一次时,他在哪儿?
当初我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盼他看一眼时,他在哪儿?现在他一句「知道错了」,
就想抹掉所有伤吗?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顾将军,」我指指门口,「请吧。」
他站着不动,雨水顺着他头发往下滴,地上湿了一小片。「我不走。」他固执地说,「阿若,
你不原谅,我就不走。」我懒得再费口舌,转身进了后厨。他就真那么站着,像块望妻石。
店里来了客人,看见门口杵着这么个高大威严的男人,都有些怕,不敢进来。
张大娘端着一篮子青菜进来,看见顾珩,愣了下,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阿若,这人谁啊?
看着怪吓人的。」「不相干的人。」我头也不抬地揉着面团。「哦……」张大娘点点头,
又说,「他一直在看你呢,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了。阿若,他是不是……」「不是。」
我打断她,「张大娘,您别多想。这菜真水灵,我给您下碗面吧?」「哎,好,好。」
我端着面出去时,顾珩还在那儿。他的目光一直跟着我,烫得几乎要把我后背烧穿。
我当没看见,把面放张大娘面前,笑说:「大娘,您慢用。」「好,好,阿若手艺就是好!」
张大娘吃得心满意足。顾珩看着我们,眼神黯了黯。那天,他一直站到天黑,我关门打烊,
他才失魂落魄地走了。我以为他该放弃了。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来了。这回,
他没站在门口,在角落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一碗阳春面。我亲自端给他。他抬头看我,
小心翼翼说:「阿若,你做的面,好吃。」我没吭声,转身走开。从那天起,他天天来。
天天同一个时辰,坐同一个位子,点一碗阳春面。不再说让我回去的话,只安静吃面,
然后用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眼神,久久地看着我。镇上的人渐渐都认得他了。私下里议论,
说这俊朗男人,肯定是看上我了,在追我。有人开玩笑问我:「阿若,这位公子天天来,
风雨无阻,你就没点想法?」我只笑笑,不说话。想法?我唯一的想法,
盼他赶紧从我世界里消失。我费了多大劲才从那泥潭里爬出来,不想再掉回去。那天,
面馆生意特别好,我忙得脚不沾地。顾珩吃完面,没像往常一样走,
而是过来默不作声帮我收碗。我皱眉:「你干嘛?」「我帮你。」他低声说。「不用。」
我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碗,「顾将军,您金贵,这粗活不合适。」他却固执地不松手:「阿若,
让我帮你。」我俩僵持着,旁边熟客王大叔打趣:「哎呀,阿若,这位公子一片心,
你就让他帮把手嘛!我看这公子是真心喜欢你!」我脸「唰」地红了,又气又急:「王大叔,
您别胡说!」我用力一扯,想把碗抢回来,结果手一滑,「啪嗒」一声,碗掉地上摔碎了。
滚烫的面汤溅出来,有一滴正好溅在我手背上。「嘶——」我疼得抽气。「阿若!」
顾珩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手背迅速红了一片。「有没有烫伤药?」他急急地四下看。
「放开!」我用力甩开他,声音冰冷,「不劳您费心。」他被我甩开,踉跄一步,看着我,
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只剩无边的痛和悔。「阿若……对不起。」他喃喃道。
我不想再看见他,转身进了后厨,用冷水冲手背。冰凉的水,
却压不住心底翻上来的烦躁和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打扰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
他以为他这样低三下四,我就会心软?我不会。绝对不会。从那天起,我对他更冷了。
他来吃面,我让店里伙计招呼。他想帮忙,我直接赶出去。他跟我说话,我只当没听见。
我以为,我的冷和绝,总能让他退。可我小看了顾珩的固执。或者说,
小看了他此刻的「情深」。他不仅在我面馆死缠烂打,还在镇上住下了。
他在我对面租了个小院,每天就坐院门口,望着我的面馆。我一开门,就看见他。我一抬头,
就看见他。他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些我想忘掉的过去。
我快被他逼疯了。终于,在一个傍晚,我忍不住了。我冲出面馆,走到他对面,
咬着牙问:「顾珩,你到底想怎样?」他从石阶上站起来,看着我,
眼里带着点卑微的期盼:「阿若,你肯跟我说话了?」「少嬉皮笑脸!」我怒道,
「你立刻给我从这儿滚出去!从我眼前消失!」他脸上那点微光瞬间黯了,垂下眼,
低声说:「阿若,除了这个,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要你滚!」「我不会走的。」
他抬起头,固执地看着我,「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你做梦!」「那就一起耗着。」
他自嘲地笑笑,「反正我现在,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我气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他一眼,
转身回店里。那晚,我失眠了。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他那张憔悴又固执的脸。我恨他,
真恨他。可我越想推开他,那些和他有关的记忆,就越清楚冒出来。我想起三年前,
刚嫁他时,他也曾待我好过。他会手把手教我写字,会耐心听我说那些无聊琐事,
会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给我熬一碗难喝的姜汤。那时候的将军府,虽大,却是暖的。
直到柳清言出现,一切都变了。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另一个人。留给我的,
只有无边的冷和责备。我捂住心口,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沈若啊沈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给你一点好,你就记到现在。他伤你那么深,你怎么就忘不掉?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