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题材的小说《穿成反派大佬的作精金丝雀》,是作者“十六爪章鱼”精心编写的,该书中的关键人物是澈澈褚玄,精彩内容介绍:”他稚嫩欢快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来回拉扯。马路对面。褚玄就那样站着。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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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澈澈两岁半的那个春天。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我带着澈澈在店门口的小空地上玩吹泡泡。他穿着背带裤,小短腿追着五彩的泡泡跑,
笑得像个小太阳。“妈妈!泡泡!飞高高!”他奶声奶气地喊着,小手指着天空。我笑着,
又吹出一串泡泡。就在这时。一辆纯黑色的、线条冷硬的越野车,
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小店对面的街边。车门打开。锃亮的黑色皮鞋踏在粗糙的地面上。
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然后,是那张刻进我骨子里的、冷峻深刻的脸。褚玄。
他站在那里,隔着一条不算宽的马路,目光沉沉地望过来。像一座骤然降临的冰山。
瞬间冻结了我血液里所有的暖意。阳光依旧明媚。澈澈的笑声还在耳边。可我的世界,
在看到他的一刹那,轰然倒塌。时间仿佛凝固了。五彩的泡泡在阳光下轻盈飘舞,
折射出梦幻的光晕。澈澈咯咯笑着,迈着小短腿去追一个最大的泡泡。“泡泡!妈妈!泡泡!
”他稚嫩欢快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来回拉扯。马路对面。
褚玄就那样站着。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道视线,沉甸甸的,
带着穿透一切的冰冷和审视,牢牢地钉在我身上。然后,缓缓下移。
落在了那个追着泡泡、毫无所觉的小小身影上。空气像是被抽干了。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我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一把将澈澈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体挡住他,
也挡住褚玄那令人心胆俱裂的目光。“妈妈?”澈澈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小脸茫然地仰起来,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不解。我抱得死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几乎要破膛而出。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了多少?他想干什么?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四肢百骸。我僵硬地抬起头,
隔着马路,对上褚玄的视线。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
翻涌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被极力压抑的、汹涌的暗流?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下一秒,
他动了。迈开长腿,径直朝着我们走过来。一步,两步。锃亮的皮鞋踩在柏油路面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不!不能让他靠近澈澈!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抱着澈澈,踉跄着后退,想退回店里,锁上门。“妈妈?”澈澈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恐惧,
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乌溜溜的大眼睛里也染上了一丝不安。
就在褚玄即将踏上人行道的那一刻。“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送货的小面包车,
为了躲避突然蹿出来的电动车,猛地打方向,朝着褚玄的方向冲了过去!变故发生得太快!
褚玄的注意力显然都在我和澈澈身上。当他察觉到危险,猛地侧身闪避时,
面包车的车尾还是狠狠地刮蹭到了他!砰!一声闷响。褚玄高大的身躯被撞得一个趔趄,
重重地摔倒在地!“啊——!”周围响起路人的惊呼。面包车司机吓白了脸,慌忙下车查看。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褚玄倒在地上,眉头紧锁,脸色煞白,左手捂着右臂,
额角有冷汗渗出。他的右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可能是骨折了。混乱中。
我抱着澈澈,僵在原地。心脏还在狂跳。一个念头,疯狂地钻了出来:跑!现在就跑!
趁他受伤,趁乱离开!这是天赐的机会!我抱着澈澈的手收得更紧,转身就想往店里冲。
“妈妈?”澈澈软糯的声音带着疑惑,他扭着小脑袋,好奇地看向倒在地上的褚玄,
“叔叔……痛痛?”孩子纯净的目光,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捆住了我的脚步。我低头。
澈澈清澈的大眼睛里,没有恐惧,
只有对那个“痛痛”的叔叔最本真的好奇和一点点……担忧?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理智告诉我,必须立刻走,头也不回地走!可看着澈澈那双干净得不染尘埃的眼睛,
我的脚像灌了铅。那个司机还在惊慌失措地道歉,试图扶褚玄起来。褚玄的脸色白得吓人,
额头青筋暴起,显然疼得厉害。他咬着牙,没有理会司机,那双墨黑的眸子,
穿过混乱的人群,再次精准地锁定了我。眼神锐利,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仿佛在说:你敢走试试。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知道,我走不了了。以他的手段,
就算我现在抱着澈澈跑掉,不出一个小时,他也能把我们揪出来。而且,
澈澈会看到妈妈像个逃犯一样惊慌失措。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恐惧和逃离的冲动。抱着澈澈,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过去。每一步,
都像踩在刀尖上。我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不再靠近。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怎么样?”褚玄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目光像探照灯,恨不得把我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然后,他的视线,
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落到了我怀里的澈澈身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审视,
有探究,有风暴在酝酿。澈澈被他看得有点害怕,把小脸埋进我颈窝,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怯生生地偷瞄着这个看起来很凶的叔叔。“他是谁?”褚玄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厉害,
带着压抑的痛楚,和一种山雨欲来的低沉。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我抱紧澈澈,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自己的声音。“我儿子。”空气死寂。
只有面包车司机在旁边语无伦次地道歉和路人小声的议论。褚玄的脸色,在听到那三个字后,
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底翻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他死死地盯着澈澈露出来的小半张脸,
那眉眼轮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叫救护车!”褚玄终于移开视线,
对旁边吓傻了的司机低吼,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救护车来得很快。
医护人员把褚玄抬上担架。他躺上去之前,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你,
跟我走。”不是商量,是命令。我抱着澈澈,站在救护车旁,浑身冰冷。
澈澈似乎被这阵仗吓到了,瘪着小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妈……怕……”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心如刀绞。最终,
我还是抱着澈澈,上了救护车。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狭小的空间里,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褚玄躺在担架上,闭着眼,脸色苍白,右臂被简单固定着。
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冷压迫感,丝毫没有减弱。澈澈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小声抽泣。
我低声哄着他,眼睛却不敢离开担架上的男人。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死寂。医院。
急诊室。医生诊断:右臂尺骨骨折,需要立刻手术。推进手术室前,褚玄躺在移动病床上,
看向一直沉默地抱着孩子、站在角落里的我。“名字。”他问,声音虚弱,但眼神依旧锐利。
“……林澈。”我低声回答,把澈澈的小脸按在自己肩上,不让他看。“林……澈。
”他重复了一遍,目光在澈澈小小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幽深难辨。然后,
他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冰冷的走廊长椅上。我抱着已经哭累睡着的澈澈,浑身脱力。
冷汗浸透了后背。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天快黑的时候,红灯熄灭。褚玄被推了出来,
手臂打上了厚重的石膏,麻药还没完全退,人半昏沉着。被推进了VIP病房。我跟在后面,
像个幽魂。病房很大,很豪华。只有我们三个人。护士处理好一切,
交代了注意事项后离开了。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澈澈均匀的呼吸声,
以及……病床上,褚玄缓缓睁开的眼睛。麻药的效果在减退,疼痛让他眉头紧锁,
脸色更加难看。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清醒,冰冷。像锁定猎物的鹰隼。他看向我,或者说,
看向我怀里的澈澈。“抱过来。”三个字,不容置疑。我抱着澈澈的手臂瞬间僵硬。
“他睡了……”“抱过来。”他重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寒意。我站着没动。
恐惧和母性的本能在我体内激烈交战。“别让我说第三遍。”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带着明显的警告。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到了病床边。每一步都重若千斤。褚玄的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紧紧追随着我怀里的孩子。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审视。
而是带着一种极其复杂、极其浓烈的情绪。震惊?困惑?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探寻?我停在床边,不肯再靠近。
褚玄用没受伤的左手,吃力地撑起一点身体。他的动作扯到了伤口,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但他毫不在意。目光灼灼,死死地盯住澈澈熟睡的小脸。那眉眼,那鼻梁,
那抿着的小嘴……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打着石膏的右手,似乎想碰触澈澈的脸颊。动作笨拙,
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澈澈柔嫩皮肤的那一刻——“别碰他!
”我猛地后退一步,像护崽的母兽,把澈澈紧紧护在怀里,眼神充满警惕和敌意。
褚玄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抬眼看我。眼底翻涌的墨色,浓稠得像是要滴出来。愤怒?受伤?
还是别的什么?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激烈碰撞。“季窈,”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生下他的?
”“谁准你带着他躲起来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的神经上。
积压了三年的恐惧、委屈、愤怒,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我生的!我养的!
”我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神陡然变得森寒,“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一样!”我抱紧澈澈,像抱着我唯一的堡垒,“他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
你从来没想要过他!你心里只有你的苏晚!你只会……”“苏晚死了。”冰冷的一句话,
像一颗炸弹,瞬间炸毁了我所有激烈的控诉。我愣住了。“什么?”“三年前,车祸。
”褚玄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就在你跑掉之后,
不到一个月。”他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片死寂的荒芜。“她死了。”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
狠狠砸在我心上。苏晚……死了?那个他心心念念、视若珍宝的白月光?
那个原主嫉妒发狂、最终因此丧命的根源?就这么……死了?巨大的荒谬感席卷了我。
我呆呆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手臂打着厚重石膏的男人。他看起来那么强大,
那么不可一世。此刻,却透出一种深深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疲惫和……孤寂?
是因为苏晚的死吗?所以……他这三年,并不是在全力追捕我这个逃跑的金丝雀?
那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病房里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就在这时。我怀里的澈澈,被我们刚才的争执声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泪珠。小脑袋转来转去,
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最后,
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那个看起来很凶、手臂还绑着奇怪白东西的叔叔身上。褚玄也看着他。
一大一小,四目相对。澈澈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突然,咧开小嘴,
露出了一个毫无防备的、甜甜的笑容。像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透下了一缕金色的阳光。
褚玄整个人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笑容,眼神剧烈地波动着,
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震惊,无措,
茫然……还有一丝被那纯粹笑容猝不及防击中的、近乎狼狈的柔软?
他下意识地想抬起那只打着石膏的手臂,又因疼痛闷哼一声,挫败地放下。
只能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有些笨拙地、试探性地,朝着澈澈的方向,微微张开。
一个极其生疏的、甚至带着点笨拙的……邀请姿态。澈澈看看他张开的左手,
又仰起小脸看看我,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妈妈?”他奶声奶气地叫我。我喉咙发紧,
说不出话。澈澈又看向褚玄,小身子在我怀里扭了扭,似乎想过去看看。最终,
他伸出自己胖乎乎、**嫩的小手,朝着褚玄张开的左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拍了一下。
像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友好的击掌。然后,又飞快地把小手缩回来,藏到我怀里,
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害羞又期待地看着褚玄。褚玄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他看着澈澈,
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孩子小手柔软温热的触感。他脸上的冰封,
像是被这轻轻的一拍,敲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神情,
在他眼底缓缓晕开。病房里紧绷到极致的气氛,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互动,
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接下来的几天,像一场荒诞又压抑的默剧。褚玄住在了VIP病房。
我被迫带着澈澈,也留在了这里。他不再提苏晚,也不再质问我逃跑和生下孩子的事。
只是用那只没受伤的手,
处理着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他的助理每天会送来厚厚一摞)。然后,剩下的时间,
他的目光,就若有若无地,总是落在澈澈身上。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专注和……探究?
澈澈开始对这个“受伤的叔叔”表现出极大的好奇。他会抱着自己的小画本和蜡笔,
蹭到病床边,仰着小脑袋:“叔叔,画画?”褚玄会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他,沉默几秒,
然后生硬地点点头。澈澈就费力地爬上病床旁边的椅子(我紧张地在一旁护着),
趴在小桌板上,开始涂涂抹抹。画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线条和色块。褚玄就看着。
看着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握着蜡笔,认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有时,
澈澈会举起他的“大作”,献宝似的递到褚玄眼前:“叔叔!车车!”褚玄会皱着眉,
看着那团疑似抽象派汽车的色块,然后,极其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或者,澈澈会指着窗外飞过的小鸟:“鸟鸟!飞飞!
”褚玄的目光会顺着他的小手指看向窗外,沉默片刻,再“嗯”一声。笨拙得令人发指。
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和谐?我像个局外人,警惕地守着澈澈,观察着褚玄的一举一动,
揣测着他每一个眼神背后的含义。他到底想干什么?这天下午,护士来给褚玄换药。
拆开纱布,露出固定着夹板和绷带的右臂,还有大片青紫肿胀的皮肤。
澈澈正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抱着奶瓶喝奶。看到那些可怕的淤青和夹板,他吓得小嘴一瘪,
奶瓶都掉了,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痛痛……叔叔痛痛……”他带着哭腔,
指着褚玄的手臂。护士连忙安慰:“小宝贝别怕,叔叔不痛哦,上了药很快就好了。
”澈澈却不管,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伸出小手,似乎想碰又不敢碰,
只是对着褚青紫肿胀的手臂,鼓起小腮帮,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吹着气。
“呼呼……痛痛飞飞……”奶声奶气的,带着最纯粹的担忧和心疼。褚玄的身体,在那一刻,
猛地僵住。他低头,看着那个对着他手臂认真“呼呼”的小不点。孩子的气息,温热,轻柔。
拂过他疼痛肿胀的皮肤。也像一片最柔软的羽毛,猝不及防地,
扫过了他心底某个尘封的、冰冷坚硬的角落。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深处,
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然后,缓缓流淌出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近乎狼狈的柔软。
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动作极其僵硬、极其缓慢地,落在了澈澈柔软的发顶上。很轻地,
揉了一下。像触碰一件稀世珍宝。“不痛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奇异的、几乎不像是他的温和。澈澈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似乎确认了一下。然后,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泪花的、放心的笑容。阳光透过百叶窗,
落在这一大一小身上。画面莫名地……有些刺眼。我别开脸,心乱如麻。这不对劲。
很不对劲。一周后,医生宣布褚玄可以出院了,但手臂还需要静养。离开医院那天。
他的助理开来了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恭敬地拉开车门。褚玄站在车边,没动。他看向我,
又看看我牵着的、正仰着小脑袋好奇打量大车的澈澈。“上车。”他言简意赅。心猛地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去哪?”我攥紧了澈澈的小手,指甲掐进掌心。“回家。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褚玄!”我提高了声音,带着愤怒和恐惧,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澈澈是我的孩子!我们……”“他也是我的儿子。”他打断我,
声音不高,却像惊雷炸响。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又缓缓移向澈澈,
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我的。”他重复了一遍,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笃定。“所以,
”他拉开车门,示意我和澈澈上去,“回家。”家?那个冰冷的、囚禁我的金丝笼?
我看着他那张依旧冷峻、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的脸。又低头看看澈澈。
孩子正仰着小脸,大眼睛好奇地在褚玄和那辆看起来很酷的大车之间来回看。他还太小,
什么都不懂。不懂“回家”意味着什么。不懂他爸爸口中的“家”,对妈妈来说,
曾是怎样的噩梦。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我知道,这次,我逃不掉了。或者说,
为了澈澈,我不能再用逃跑的方式。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澈澈。
坐进了那辆豪华却冰冷的越野车后座。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阳光。
也把我重新关回了命运的牢笼。车子没有开回市中心那座奢华的顶层公寓。而是驶向了城郊。
最终,停在一处掩映在葱郁林木间的独栋别墅前。别墅的风格和市中心那套截然不同,
没有那么强的现代感和冰冷感,反而带着点低调的雅致。有花园,有草坪。环境清幽。
“以后住这里。”褚玄率先下车,丢下一句话。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我抱着澈澈下车,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心依旧悬着。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大、更精致的笼子罢了。
别墅里已经有人等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容和善的妇人迎上来:“先生,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