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给了纨绔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樱桃小鱼写得真好。谢云亭沈兴安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恍惚间听婆子说沈探花科场舞弊,欺男霸女锒铛入狱,判斩立决,沈家树倒猢狲散。当时只觉得恶有恶报。可,想到谢云亭那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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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堂姐同日嫁人。她嫁入商户,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我嫁入农户,荆钗布裙,粗茶淡饭。
后来,我嫁的农家子金榜题名,我一跃成为官夫人。她嫁的商户子不学无术,流连花丛,
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再睁眼,堂姐扔了谢家的信物,选择农家子。我笑着成全她。
养尊处优,独掌中馈,不用风餐露宿挑担子卖豆腐伺候难缠的婆婆小姑子的好日子,
堂姐竟然不喜欢?01堂姐扔了谢家的信物,执意要嫁农家子时,我就知道她也重生了。
前世,她抢过祖父手里的信物,将农家子的母亲送来的两斤谷子扔在我脚下。“我是姐姐,
谢家和云家的婚事理应由我去履行,妹妹你说是吧?”“妹妹年纪小,
哪里懂大户人家那些弯弯绕绕?去了定然被欺负。”“不如沈家那样的简单农户,
沈兴安是个读书人,保不齐将来中个举人,你也算官太太了,不比商户之妻强?
”我家世代贫农,原本与谢家结亲这样的好事绝对轮不到我家。
只因谢家老爷子早年走商时被流匪所伤,流落乡野,被我祖父所救。谢老爷子心怀感恩,
亲自定下这门亲事。而今生,堂姐把谢家的信物扔给我,激动地抱起那两斤谷子。“莘娘,
沈家清苦,沈兴安虽是读书人,可科举哪有那么容易?姐姐从小疼你,见不得你吃苦。
”“与其守着个看不见的希望,不如去谢府吃香的喝辣的。”我受宠若惊,但欣然接受。
“我是妹妹,都听姐姐的。”于是,我被八抬大轿抬进了谢府的朱漆大门。而堂姐,
只挎了一个小包袱,穿了身半新不旧的红布裙,就跑着奔向村头沈家的茅草房。
生怕我反悔似的。我简直笑死!堂姐只看见沈兴安高中,改换门庭的荣光。
却没看见我被灶火舔舐的老茧,井水浸泡的裂口。没看见我捻过无数针线,拂过无数碗碟,
搓洗过如山的布匹。没看见我下垂鼓胀的肚皮,浑浊老花的眼。所谓的好日子,
不过是外人强加给我的枷锁。这样的好日子,她想要,送她便是。02这一世,
我就安心在谢家吃香的喝辣的。谢家世代行商,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有昔日我祖父对他家的救命之恩在,他家既肯承认与我家的婚约,必不会为难于我。
实在不行,我就当个摆设,谢家总不至于少我一口饭吃。嫁进谢家后,我发现,我错了,
错得离谱。我公公谢怀安一心扑在生意上,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我进门三天后,
他总算出现在了饭桌上,风尘仆仆,看我的眼神却像看救星。“好!好!”他拍着桌子,
震得碗碟叮当响,吓了我一跳。“莘娘进门,我和你娘总算能松快松快了!”他嗓音洪亮,
桌子被拍得“砰砰”直响。我的婆婆安氏,更让我震惊。起初,我还没认出来。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男装,站在公爹身边,显得格外英气。眼睛亮得吓人,直勾勾的,
“莘娘啊!”“娘盼这天可盼了好些年!”“以后府里这里里外外,就辛苦你了!
”“你放心,娘的心腹王妈妈会全力帮你,账册,钥匙,对牌,都归你管。”话音未落,
她手一扬,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和一块乌木对牌就“啪”地一声搁在了我面前的桌面上,
动作利落干脆地如同卸下千斤重担。我捧着那串冰凉硌手的钥匙和对牌,
像捧了块烧红的烙铁。上辈子在沈家,为了沈兴安的前程,我管过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
那滋味,累得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本以为这辈子跳出了火坑,怎么兜兜转转,
又掉进了管家婆的坑里?“娘……这……媳妇初来乍到,恐怕难当此重任……”我硬着头皮,
试图挣扎一下。“诶!”婆婆大手一挥,直接截断我的话,那气势,比千军万马还足。
“娘信你!你祖父当年救下老太爷,就是天大的缘分!”“咱们谢家,认恩,也认人!
你只管放手去做!万事有娘和你爹给你兜底!”她说着,还豪迈地拍了拍公爹的肩膀,
公爹立即挺直腰板,配合地重重点头。坐在我对面的小姑子谢灵韵,才十二岁,梳着双丫髻,
正捧着一碗甜酪吃得脸颊鼓鼓的。她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爹娘,又看看我,
含糊不清地插嘴,“嫂嫂别怕!韵儿帮你吃点心,保管不让它们浪费!”她一脸认真,
惹得婆婆忍俊不禁。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纨绔夫君谢云亭。
他正慢悠悠地剥着一只水晶虾。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冲我弯了弯唇角,
“夫人辛苦了。”他顺手把那只剥好的虾放进我碗里,“多吃点,管家费神。
”我看着碗里那只饱满晶莹的虾,缓缓舒了一口气。也罢,至少在这里,灶火不用我烧,
井水不用我挑,衣裳不用我搓,比起沈家那些细碎繁琐,干不完的活儿,
谢家只要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张张嘴,抬抬手,
好像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03接手谢家中馈的日子,出乎意料的顺利。
婆婆拨给我的王妈妈是个能人。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
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号奴仆,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领着我在府里转了一圈,库房,
账房,大厨房,各处管事……条理清晰,规矩分明。“少夫人。”王妈妈声音平静,
带着几分权威,“这是历年账册,祝贺是各房名册,这是库房清单,这是采买定例。
”“夫人交代了,您慢慢看,不懂就问老奴。”我深吸一口气,翻开那本最新的账册。
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着米粮,布匹,灯油炭火,人情往来……林林总总,
我凝神看去,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这些数字。
得益于上辈子在沈家被生活硬生生逼出来的精打细算和对账目的敏感,
那些数字自动在我脑海里排列开。“王妈妈。”我指着其中一项。
“上月采买上等松江棉布二十匹,支出纹银一百六十两。”“可我记得前月入库时,
库房报损清单里提到,因库房顶角略有渗水,浸透了五匹松江棉,虽晾晒过,但成色已损,
降为中等。”“这二十匹新采买的,是直接入了库,还是替换了那五匹受损的。
”王妈妈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诧异。她迅速翻出库房记录核对。片刻之后,
眼中多了几分实在的郑重,“少夫人明察。”“那二十匹新布,并未替换旧布,
是直接入了库。”“那五匹降等的,被大夫人做主,拨给外院仆役制冬衣了。
此事库房管事有单独记录,是老奴疏忽,未将此事关联记入总账。”她顿了顿,微微躬身,
“少夫人心细如尘,老奴佩服!”这声“佩服”不是客套。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上辈子熬出来的本事,在这里还算够用。有了这个开头,后面的事就顺畅多了。
王妈妈不再把我当成需要手把手教的新媳妇,而是需要回报和请示的主子。
府里的下人最是眼尖。王妈妈的态度转变,让他们立即就意识到了,
我这个新主子是有本事的。我既有府上原本老主子的支持,又得了王妈妈真心敬服。
他们哪敢起什么幺蛾子?我吩咐下去的事,桩桩件件,都执行得又快又妥帖。
04我在府里的日子像泡在蜜罐里。每日晨昏定省?不存在的。我那对神仙公婆,
在我接手管家后不到半个月,就包袱款款,带着一脸“终于解放了”的雀跃笑容,
潇潇洒洒地乘着马车,说要去江南巡视产业,顺带游山玩水。偌大的谢府,
瞬间只剩下我和谢云亭,还有十二岁的小姑子谢灵韵。
我的夫君谢云腾也彻底打败了我对“纨绔”的想象。他确实不务正业,每日睡到日晒三竿,
用过精致早膳,就开始他花样百出的“带娃”生涯。“娃”指的是小姑子谢灵韵。“韵儿,
走!大哥带你去西市看胡人耍把戏!新来了一只会钻火圈的猴子!”他的声音充满活力,
像个大孩子。谢灵韵欢呼着扑过去。刚走到门口,谢云亭忽然回头,对我眨了眨眼,
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包油纸裹着的,还带着温热甜香的糖炒栗子。“夫人,新炒的,
尝尝鲜,莫要太想我们!”我品尝着栗子的香甜,望着这对兄妹蹦蹦跳跳的背影,哭笑不得。
又或者——“夫人,今日天朗气清,带韵儿去城外踏青,顺便看新挖的荷塘!
”他抱着装蛐蛐的陶罐,倚在我书房门框上,神采飞扬。我刚想点头,他几步走进来,
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账本是看不完的,大好的春光岂能辜负?”“走走走!一起去!
庄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折几支回来插瓶。”他的手温热干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望着他兴致勃勃的侧脸,拒绝的话瞬间堵在喉咙口。那天的桃花,插在我案头的水晶瓶里,
**娇艳,足足香了好几日。再不然——“莘娘,城南新开了家点心铺子,水晶芙蓉糕一绝!
我带韵儿去尝尝,给你捎些回来?”他探进来半个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瞅着我。我刚应下,
他又折返回来,神秘兮兮地压下嗓音,“别告诉韵儿,我刚订了他家**供应的玫瑰乳酪酥!
只给你一个人留的,那丫头知道了,怕是要跟我闹翻天!”他促狭地笑。
那盒单独为我留的玫瑰乳酪酥,甜而不腻,带着馥郁花香,成了我午后最隐秘的快乐。
我常常坐在书案后对着一堆账册,抬头看他那一联“玩乐才是正经”的灿烂笑容,
还有韵儿闪闪发光的期待眼神。只能无力摆手:“去吧去吧,早些回来!”05某日午后,
我核对完账目,正要去库房清点新到的杭绸,路过谢云亭书房,门虚掩着,
传来韵儿清脆又烦恼的声音。“大哥!你这书籍太乱了!我的花绷子掉进去找不到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轻点!别乱翻!”谢云亭声音罕见地紧张,窸窸窣窣像是阻止。
“花绷子肯定不在这!”“我不信!我瞧见滚进去的!咦?这是什么?
”韵儿像是摸到了什么。“韵儿!别动!”谢云亭的声音陡然拔高。“哗啦!”东西带倒,
纸页散落。“哎呀!对不起大哥!”“没事没事,没摔坏!”谢云亭声音恢复平稳,
“快去找花绷子吧。”我顿住脚步,里面一阵收拾声。门拉开,韵儿耷拉着脑袋走了,
手里似乎捏着一小块纸角。等她走远,我轻轻走到虚掩着的门边。透过门缝,
谢云亭背对着门,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散落的纸张,动作轻柔虔诚。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炭笔勾勒的画,带着岁月黄晕。第一张,粗布少女的背影,扎着麻花辫,
背着巨大竹篓猪草,佝偻走在田埂上,夕阳拉长影子,沉重疲惫力透纸背。第二章,
少女侧脸,坐在老槐树下歇息,额发汗湿,啃着干硬窝头,眼神空茫——是我,
十四五岁未嫁时的我!第三张,少女蹲在河边洗衣,袖子挽起,用力捶打粗布衣裳,
水花漾起,眉宇间是不服输的韧性。……每一张都是我。田埂,河边,灶台旁,
被生活重压却挣扎前行的模样。尘封的艰辛过往,铺展在他人笔墨下。
谢云亭小心翼翼地将画纸拢起,走到红木书箱前,打开底层带锁暗格,珍而重之地放进去。
“咔哒”一声。**在冰冷的廊柱上,心脏狂跳。前世画面电光火石般的窜出来。前世,
沈兴安高中宴客,我作为官夫人强撑场子,绸缎压身,笑容僵硬,如同仆妇般穿梭。
堂姐云娇娇坐席间,穿着绫罗,看我的眼神怜悯得意。我见过谢云亭。他坐在角落,
锦衣华服,把玩酒杯,眼神却冷得像冰。当时,
我只当他这纨绔少爷心情不佳……后来我积劳成疾,弥留之际,
恍惚间听婆子说沈探花科场舞弊,欺男霸女锒铛入狱,判斩立决,沈家树倒猢狲散。
当时只觉得恶有恶报。可,想到谢云亭那冰冷的眼神,
我不由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我并不敢深想,只将自己深深埋进谢家的账册中。
接下来几日,我下意识躲避谢云亭。可越是躲避,就越是看清他那笑容背后的疼惜,珍视,
还有小心翼翼……谢云亭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依旧带着韵儿玩,
但不再第一时间冲过来献宝,而是默默得把小点心和小玩意放在我的案头。06这日午后,
我正对着一盘棋谱发呆,王妈妈脸色古怪地匆匆进来,“少夫人,
府门外……沈家娘子沈云氏来了,闹着要见您……”沈家娘子?我浑身一震,
那不就是我的堂姐云娇娇?她来做什么?我起身走到前院壁影后,只听见大门外一片喧哗,
一个尖利嘶哑,带着几分癫狂的女声穿透门板。“云莘娘!你给我出来!你偷了我的人生!
偷了我的富贵!你这个不要脸的**!”透过门缝,
只见云娇娇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裙衫,形容枯槁,眼窝深陷,
里面燃烧着疯狂不甘的火焰。她用力拍打着谢府紧闭的朱漆大门,形容疯妇。“你出来!
你凭什么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我才是该享福的那个!我才是官夫人!
沈兴安马上就要中状元了!我是状元夫人!你们都得给我磕头!哈哈哈哈哈!
”她嘴里吐出来的话颠三倒四,引得周围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守门的小厮阿福气得脸通红,“你这疯妇!再胡言乱语!小心报官抓你!”“报官?
哈哈哈哈!抓我?”云娇娇猛地回头,声音尖利,“你们知道什么?她!云莘娘!她是个贼!
”“偷了谢家的婚事!那玉佩是我的!富贵是我的!官夫人的位置也是我的!是她!
使了妖法!迷惑了谢家公子!”“沈兴安是文曲星下凡!他马上就会高中!我是状元夫人!
你们都给我跪下!”她越说越激动,言辞颠倒,神色疯狂。我深吸一口气,示意阿福开门。
“吱呀——”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门外安静了一瞬,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穿着家常的云锦襦裙,发髻间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气色红润,神情平静。
云娇娇看见我,眼中的疯狂更盛。“云莘娘!你终于敢出来了!你这个……”“堂姐。
”我平静地打断了她,“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婚事,偷了你的富贵,那么,
请你告诉我——”我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句,声音清晰无比,“当初,
是谁在祖父病榻前,迫不及待的抱起那两斤谷子,跑去了沈家,生怕慢了一步,
这桩好婚事就被我反悔抢了去?”云娇娇疯了,疯子可以胡言乱语,我又没疯。
前尘往事不可追,上辈子的事没必要当众说出来。但这一世,
云娇娇当众抢了谷子这事无从抵赖。因此,她嘴里我抢了她婚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云娇娇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眼神有一刹那迷茫和混乱。围观人群顿时发出嗡嗡议论。
“对啊,当初不是林家这大姑娘抢着要嫁沈家的吗?”“可不是?抢谷子这事儿,
我老婆子亲眼瞧见的!”“自己抢去的,如今倒打一耙说人偷?”“也是她自己没福气,
好好的谢家少奶奶不做,非要上赶着去沈家那火坑,能怪得了谁?”“话也不能这么说,
沈兴安是块读书的料子,奈何沈家底子差,她既然嫁进来,就该知道,
供养一个读书人的辛劳。”“既承担不起这份辛苦,何必上赶着?”这些议论如同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