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声到底是怎样看待自己的，纪雾织想想都觉得窒息。

她抿紧了唇，浑身的颤抖不曾止歇。

两人对视，屋内一时寂静。

顾砚声的居高临下，正在撕碎两人之间微薄的生机。

纪雾织深深吸了口气，学着他当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

“好，顾先生，我先上楼休息了。”

顾砚声却没松开她，反而带着她往楼上走。

“一起。”

纪雾织再一次想挣开他，却被他不容置喙地打横抱起。

“你放开我！”她脸色更白，手指掐在顾砚声紧实的肌肉上，无济于事。

纪雾织被顾砚声丢到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再一回神，男人已经覆身而上。

她眼睛都急红了，不停地推拒他：“走开！不要碰我！”

顾砚声被她湿漉漉地瞪着，有些心软，下面却硬得更厉害。

他攥住她的手，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

“婚姻存续期间，我们要维持必要的夫妻生活。”5

纪雾织的拳头砸在他身上，咬牙反抗着。

顾砚声半个月没碰她，此刻终于抱到人，才切实地发现她瘦了许多。

以往嫩软的腰身没了肉，就连臀部的弧线都要手覆在上面才能感受到。

不消片刻，纪雾织被他弄得浑身哆嗦，勉强才能抑制住哭声。

她紧紧闭着眼睛，泪水还是不断滑下。

柔软的颈线绷紧，就像一只濒死挣扎的天鹅。

纪雾织向来柔软顺从，这幕实在刺眼，顾砚声心闷不已，只能俯身吻住她。

片刻后，身下人的唇瓣被他吮得发肿，无助地喘着气，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顾砚声看得眼热，难得对她说句软话：“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他的视线一刻没从纪雾织的脸上移开，她却一言未发，细长的手指揪住床单，还是想跑。

顾砚声扣住她的手，强硬地挤进去，与她十指相扣。

“纪雾织，说话。”

纪雾织的乖顺之下，向来有些叛逆的试探，好像在试探自己对她能纵容到何种地步。

她这次的反抗，在他眼里也没有任何不同，不过是小姑娘对自己地位的试探罢了。

顾砚声身下狠撞几下，却是面无表情地哄骗：“除了离婚，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纪雾织终于被他逼急了，使劲摇头，无力地啜泣着：“我要离婚，只要离婚……！”

顾砚声眼神骤沉。

他气得想笑，纪雾织这宁折不弯的模样，竟然拿出来和自己作对。

都这样了，竟然还说些自己不爱听的。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抽泣和喘息渐歇。

纪雾织昏睡过去，软在顾砚声怀里。

她一张脸泛着薄红，汗涔涔的，黏着头发，不可谓不狼狈。

这副样子，却比刚刚非要和自己争个鱼死网破的样子顺眼许多。

顾砚声向来讲究，此刻却不想放开她。

反而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头发，在她软软的唇上吻了一下。

纵使这样，顾砚声心里的不安感却分毫没下去。

小姑娘的心思一看就透，他只是从不当回事而已。

毕竟她除了在他身边，无处可去，她离不开他。

顾砚声抱住纪雾织，把她在自己怀里摁紧了。

现在，他竟没那么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