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事与愿违
作者:草木休
主角:靳迟丞相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1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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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作者草木休撰写的小说《威胁,事与愿违》,主角是靳迟丞相,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入胜,细节描写到位。这本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让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垂眸看着红盖头上的流苏随着轿子的晃动而摆动不已。红盖头遮住了我的眼睛,却让闲言碎语一声不落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不禁无奈地……

章节预览

我把匕首抵在靳迟的脖子上,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锦被之上,我贴在他耳边,

沉声问道:“靳迟,你娶不娶?!”齐姨娘在人丛中无声地笑着,笑得脸都扭曲起来。

若是知道如今她为自己女儿争取来的富贵路变成了今后的黄泉路,不知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方贵妃在一旁端着高高在上的模样,挑起一边的眉毛,不屑地看着我们,

仿佛在看阴沟里乱蹦的蛤蟆。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暗自发誓:我,方芝兰,

此生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但我有我所珍视之人,若威胁他们,一定与你,不死不休。

1“丞相府二女儿今日出阁?!这女子竟还嫁的出去?

”“可不就是那个被陷害的少年将军嘛。好好一个少年郎就这样不清不白得娶了个**回家,

真是天妒英才。”“估计是迫于丞相压力吧。说到底,人家毕竟是相府**。

方丞相在朝堂上只手遮天,这小将军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嘘!

切勿妄言。这些显贵人家的事,咱们老百姓在茶余饭后当个趣事儿聊聊得了。

在人家送亲路上聊,真不怕被捉了去乱棍打死。”......我坐在轿子里,

垂眸看着红盖头上的流苏随着轿子的晃动而摆动不已。红盖头遮住了我的眼睛,

却让闲言碎语一声不落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不禁无奈地唉叹一声。知道我的名声很差,

但也没想到能到如此地步。在世人眼中,我是方家子女缺点的集大成者。

浪荡、愚蠢、心狠手辣,随便一个贬义词都能被扩写成我的故事。

不论同辈子女做了什么龌龊之事,最终都由我来背负骂名。久而久之,我竟也习惯了。只是,

娶了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妻子,倒真是对不起那靳小将军。我想起早上接亲时,

那只虚握住我的手。那是真正的将军的手,粗糙、宽厚,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

可惜出了春日宴上那么一档子事情,只怕那双手只想立刻了结了我吧。唉,

我本不会嫁给他的。长姐在宫中贵为贵妃,为我向皇帝求的及笄礼是成为太子妃,适年出嫁。

谁能想到,在三年后我都没露面的春日宴上,靳小将军会被人送上了我的床榻。

2丞相府的春日宴历来是京城最精妙的雅集,相府十二重雕花门次第开敞,

络绎不绝的马车来来往往。紫袍玉带的权贵们踏着云锦履,拾阶而上,

鎏金的拜帖在檀木托盘里堆叠如山。无处不风雅,无处不奢靡。

这样的雅集容不得我这样一个身名狼藉的相府庶女登堂入室。所以我趁着无人在意,

干脆就穿着里衣待在卧室里不出门走动。晌午,春日宴会,菜品清雅而又可口。

竟也送了一份到我的房中。我没有起疑,只当是他们一时的怜悯。饱食之后,我便睡下小憩。

不曾想,却在一个俊朗少年的怀中醒来。小公子和衣而眠,一只手搭在我的腰间。

束发用的青玉冠压着两根霜色飘带,身着一身雨过天晴色绸缎的春衣,

腰间配饰不是金玉蹀躞,竟是一节题字的竹简。少年被我惊醒,蹙眉审视着我和周遭事物。

生得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却配着凌厉的横眉。让人心生向往,却又不敢亲近。

初醒的昏沉还未散去,我歪着脑袋想,这是谁家温润如玉的小公子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3一声尖细的女声刺破了这怪异的安宁。“相爷,

家里小厮亲眼看见那靳小将军被领到二**房中来了,怕他在相府出事,这才向我禀告。

”“不知这二**还想做什么龌龊事。都是圣上亲定的太子妃了,

也不知道收起她那腌臜的性子。”“住口!说这么大声,是想将这家丑公告天下吗?!

”“砰!”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身影涌进卧室。我骤然清醒,

冷汗瞬间浸了一身——我与这梦里的小公子还相拥着躺在床上,更何况我还未着外袍,

这下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我看着气急败坏的丞相,挣扎着起身。

这小公子几番挣扎竟起不来,我只好拎着他的衣领拽他坐起。显然,不知何时,

我们都被居心叵测的人下了药,他吞服的药量只会比我更多。“你,你,你,

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平日里和蔼的丞相此时胡子眉毛气得乱飞。

这个权势滔天的老头就是我那心狠手辣的父亲。他定是认为这是我设的局,

妄图破坏他的计划。否则这世上还真没几件事能让他气得不顾颜面。“二**,你糊涂呀!

”齐姨娘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圣旨都已经接了,你这是欺君呐!你这样做,

你让你的妹妹们怎么嫁人呀!哎呀,我可怜的华儿呀。”芳华兰是我三妹,

生辰与我只相差几个时辰。她是个可爱的,儿时总喜欢粘着我,

算是这宅中唯一与我亲近之人。及笄时,她被指婚给靳家公子靳迟。“靳将军,

方某向你赔个不是。邀你参与春日雅集,却害的你被这孽畜陷害。只是,事已至此,

如何能善了啊。”丞相面目凝重,盯着我身旁的小公子。短暂的气急败坏过后,

丞相企图挽回那碎了一地的体面。我惊讶地看向温玉一般的公子,

他竟是战功赫赫的靳小将军,靳迟。靳家是我朝声名显赫的武将名门,靳家军更是名震朝野。

靳老将军血染沙场,为我朝开疆拓土;靳小将军则承皇帝旨意,守卫边疆,

数次击退南蛮入侵,时年不过二十又三,已得护国将军的殊荣。听闻靳小将军此次回京,

一是因为国泰民安、边疆安宁,率兵戍京,

以补京城守卫的空虚;二是因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皇帝一时兴起便将三妹指给了他,

嘱他今年完婚,成个家室。按理,

和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喜结连理是我几生都修不来的福气。但是我不能嫁给他。

因为在那群人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想要将我千刀万剐。4“我不嫁。

”我低着头轻声说道。“孽障!这种时候哪有你一个女儿家说话的份!”丞相气得声音发抖。

这时候他也不在意他的计划了,丞相的体面才是最重要的。“丞相,此事明显有蹊跷。

”靳迟挣扎站起,却只能坐靠在床头,拱手道,“我与二**都身中**,遭人陷害。

况且我已与贵府三**定亲,哪有换亲的道理。更别说二**是钦定的太子妃。”“荒唐!

”那双眼睛的主人突然发话,身上的威仪让人不敢抬头,“好一个不嫁不娶,

皇家颜面容你们如此作贱吗?!“方芝兰,你如此行事,真以为你还能当太子妃?

“靳小将军,纵然此事蹊跷,但皇家颜面不容玷污,我这妹妹,你不想娶,也得娶!

”我这长姐竟然没有直取我的性命。我本以为她会将我一刀毙命,草草了事,

毕竟她和丞相一样,很清楚皇家颜面和相府体面被玷污的后果。我看着靳迟,心想,

嫁与太子注定是死路一条,嫁给靳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如一搏。更何况,

比起太子那样的恶魔废柴,玉树临风的靳迟确实是一个更好的夫君人选。靳迟攥紧拳头,

凝视着丞相一党,似乎还想反抗。鬼使神差的,我摸出常年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

猛地抵在靳迟的脖子上,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锦被之上,我贴在他耳边,沉声问道:“靳迟,

你娶不娶?!”或许是没有想到闺房中会有匕首,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转变态度,

靳迟惊讶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答案就藏在那里。“孽畜,你干什么!

”丞相冲上来夺过匕首,扇了我一巴掌,欲扇第二次时被靳迟拦了下来。“丞相,

靳某原意迎娶二**。发生这样的事情,女性总是吃亏的一方,于情于理我都应当负责。

”我捂着脸,忽然看到齐姨娘在人丛中无声地笑着,笑得脸都扭曲起来。

方贵妃在一旁端着高高在上的模样,挑起一边的眉毛,不屑地看着我们,

仿佛在看阴沟里乱蹦的蛤蟆。靳迟顿了顿,接着说道:“丞相,靳某愿娶二**为妻,

但有一事相求。恳请丞相彻查此事,还二**一个公道。

”5春日宴上的事情到底还是流传出去成为他人谈资。在街头巷尾的故事里,

我依然是那个使用下流手段、不知廉耻的罪魁祸首。靳家第二日便送来聘礼,

只是礼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丞相到底还是采用了换亲的方法蒙混过关。

幸而当初接的圣旨中并未提及相府女儿闺名,因此也算不得欺君。我知道这样的结果之后,

悲喜交加。欢喜的是,我有了一线生机和一个俊俏郎君。悲哀的是,三妹还是要嫁给太子,

不知道柔弱的妹妹该如何面对豺狼虎豹。这齐姨娘,真是糊涂啊。

若是让她知道当日她为自己女儿争取来的富贵路变成了今后的黄泉路,

不知当时她还笑不笑得出来。我的婚礼定在六月初一,在三妹成婚的后一月。在婚礼之前,

我每日都跪在家中祠堂里抄佛经。那日春日宴结束后,方贵妃来祠堂找我,目光如蝎。

“废物!”她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这样的下药手段都能中招。怕不是你故意为之。

”我匍匐着以头触地:“贵妃饶命!当日是我太放纵,不甚着了道,遭人陷害。天地可鉴,

我不敢对您说半句谎话。”我感觉到她的目光还在审视着我,脊背阵阵发凉。

她用力揪起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向她的眼睛,“**,别忘了你的母亲还在我手里,你的命,

也在我手里,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什么花招。”我急忙应声:“妹妹不敢。”“哼,

枉我还费力把你送到太子身边,想着你也算是个机灵的,

引诱那蠢货犯个大错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今只能希望我那更蠢的三妹能争点气了。

希望她能活到那一天。”她放开我坐回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森然,“但是你说,

一个知道太多的废棋该如何处理呢?”一柄精致灵巧的匕首在我的脸上游走。

恐惧让全身血液都要凝固起来。我再次匍匐在地,声音有些颤抖,“贵妃娘娘,

那靳迟突然被调回京城,终归是个变数。我待在他身边,取得他的信任,

在必要的时候或许也能派上点用处。”话音落下,周遭死一般的寂静。匕首抵着我的脖子,

强迫我慢慢地抬起头,对上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哼。还算是机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也不介意费个事杀了你娘。”说完她便离开了祠堂,

留我一人在祠堂浑身颤抖。我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但能感觉到,

她想做的绝不仅仅是让陛下废除太子那么简单。方贵妃之子虽是皇帝最喜爱的皇子,

但是终究只是五皇子,而且尚且年幼。这太子之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

但是我并不想被卷入这些阴谋之中,说来可笑,身在一个水深火热的权贵之家,我此生所求,

不过是平安顺遂、家庭圆满。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生在一个普通人家,

那这些愿望是不是很轻易地就可以实现呢?可惜,没有如果。6我的母亲并不是丞相的妾室,

她只是一个被**的丫鬟。生产之后便被发卖到别处。我从未见过她。

可是幼时被无端打骂的时候,我也会妄想,如果我有母亲,那我是不是就不会被欺负了呢?

久而久之,“母亲”竟成了我的执念。我从未埋怨过她的卑微、她的弱小,

我只希望她能回来,给我一个家庭。方贵妃也是利用了这一点。及笄之前,

她忽然派人给我带话,说她找到了我的母亲,只要我听话,母亲在她那里会很安全。

她甚至不允许我去看她一眼。不过,看不看其实没什么区别。就算真的母亲站在我的面前,

我也认不出来,毕竟我从未见过她。可是,至今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是母亲的人。

我不忍她收到迫害。不管她是谁。我也很清楚,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备用棋子。

方贵妃手眼通天,取我性命易如反掌。

这个备用棋子只有当我失控却还有用处的时候才会动用。无论如何,我不得不听话,

这只是为了活着。不管我有什么理想抱负,我都得先活着。在这样的威胁下活着,

就是这么难。春日宴上的那个罪魁祸首又何尝不是如此。没有威胁,

谁又愿意冒着风险做坏事。齐姨娘在春日宴结束就被软禁了起来。她的手段实在是不高明,

在饭菜和酒里下药,虽然当时着了她的道,但是事后追查原凶也是很容易的事。

这齐姨娘曾经也是将门虎女,

却在风华正茂时被怯懦虚伪的老爹当做礼物送给了如日中天的丞相。她反抗过,放弃过,

最终只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宅院里的女人想要生存就得获得家主的宠幸。

所以她使出浑身解数夺得丞相的宠爱,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相府大娘子薛氏的迫害。

丞相可不会参与到后宅斗争当中。齐姨娘相告无门,为了生存,只能与薛氏明争暗斗。

她们是相互的威胁,不可能和平相处。直到十年前薛氏难产去世,齐姨娘才掌握了家中大权,

飞扬跋扈。可惜得意了没几年,方家嫡女方若兰入宫为妃,深得宠幸。

齐姨娘又要对着薛氏的女儿低下头去,心里怎能不怨怼。除了心中不快,

更让她惊慌失措的是她的女儿,芳华兰。她在闺中还能得丞相庇佑。若嫁与一般的世家公子,

那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方若兰的阴影之下。这是齐姨娘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圣旨到后,

她就开始谋划将女儿嫁到东宫去。不管是如今的太子还是今后的皇帝,都是方若兰动不起的,

她的女儿就不用像她一样担惊受怕。一番谋划后,她成功地将靳小将军送上了我的床,

而她的女儿则能够成为太子妃。只是,她一个后宅妇人并不知道那太子是何等凶恶之人。

太子自小性格乖戾,长大后就目无王法。娶过几任太子妃,最终都无故暴病而亡。

因此纵然我声名狼藉,也能够嫁与东宫。本来,按照长姐和丞相的计划,

我应当留在太子身边,引诱他犯下弥天大错,逼迫皇帝废除乃至杀死太子,

好让五皇子有机可乘。否则,太子即位后,其母高贵妃绝不会放过她的死对头——方贵妃。

高家也是能和方家分庭抗礼的世家大族,到那时,方家难保世家之首的地位。因此,

面对共同的威胁,方若兰和丞相宫内宫外联手企图给五皇子争一个太子之位。如今,

这个重担落到了三妹头上,想必这丞相父女也会故技重施,用齐姨娘的性命威胁她。

不知道这小白兔一般的妹妹该怎么完成这样的任务。就算成功废掉太子,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我救不了她。在这世道生存,唯有自保。7轿子停下了,我被人扶着走下来。

我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周遭事物,按照礼数和红绸那一端的新郎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礼炮声不断响起,可还是遮不住闲言碎语。我身为新娘也不用做什么,

**在床上等新郎过了酒席来掀我的盖头就好。经历了上次的事情,

这新郎怕是对我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我早已声名狼藉。

一个声名显赫的将军真的会愿意娶一个有污名的妻子吗?若是今晚他将我一刀了结,

明日告知天下人,新娘谋杀亲夫未遂后被反杀,恐怕这天下人也会相信吧。越想越不安,

右手不禁攥起。初夏的夜里有些闷热,薄汗起了一身。门突然被打开,徐徐晚风吹入,

顿时凉爽起来。可是我不敢动,全身肌肉紧绷,紧张到了极点。一柄刀正横在我的脖子上,

直抵要害。余光可以看到刀身上映出一个俊美却又狰狞的脸。那人右手拿刀,

左手持喜秤挑起了红盖头。我看着他,和春日宴上的公子模样一致,只是眉眼间杀气森然。

他果真想杀了我吗。靳迟微微挑起嘴角,杀气略微收敛,“夫人莫怪。

只是当日被夫人威胁时着实吓破了胆,毕竟靳某还没有空手接白刃的功夫。”他言语轻佻,

语气柔和,却无比像一只索命的艳鬼,好像我一动,

他就要索了我的命去抚慰自己受伤的前世今生。我向他笑一笑,摊开手掌,

向他展示手中的匕首,然后扔在了桌子上。“公子放心,我拿刀只为自保,无意害人。

”他也将刀扔在了桌上,收敛起杀气,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公子,

仿佛刚才只是被恶鬼附了身。“夫人当日威胁我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自保。”他调侃道。

“公子见谅。当时也是形势所迫。”“怎么,都已经成婚了,夫人还不愿意改口。

”我不知道他闹哪一出,但感觉他现在也没了恶意,便柔声道了一声“夫君。”“这样才对,

”靳迟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并搂在我的腰间,“入了洞房你就是我靳家的夫人了。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暗自叫苦,

这明面上光明磊落的小将军私下里竟然是个阴暗疯批?他慢慢地帮我卸了钗环,解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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