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和离吧王爷,我装柔弱也挺累的本文讲述了萧珏安远侯沈明珠两人的古代言情故事,和离吧王爷,我装柔弱也挺累的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那眼神仿佛要将我洞穿。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新房。一个老嬷嬷引着我去了王府最……
章节预览
真千金归来,我被当成赝品赶出侯府,替她嫁给那个因“悔婚”而残废的暴戾王爷。新婚夜,
他暴怒地将我掀翻在地,我却在他深夜遗落的药渣中,
闻到了只有储君才能使用的龙涎香的味道。哦?装残废?巧了,我装柔弱也很多年了。
1“跪下!”冰冷的两个字,由我唤了十六年“父亲”的安远侯沈毅口中说出,
砸在侯府光洁如镜的地砖上,激起一片刺骨的寒意。我顺从地跪了下去,
膝盖与坚硬的地砖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大堂之上,
我那位刚刚被认回来不过一月的“嫡亲”姐姐沈明珠,正依偎在“母亲”李氏的怀中,
用一双既得意又含着畏惧的眼睛,偷偷打量着我。李氏轻抚着沈明珠的后背,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弃与冰冷,仿佛我不是她精心教养了十六年的女儿,
而是一件沾染了污秽、急于丢弃的旧物。“云卿,”她开口了,声音里带着虚伪的痛心,
“你姐姐自小流落在外,吃了太多苦。如今她与七王爷的婚事,她是万万不敢嫁的。
那七王爷萧珏,自从被明珠当众退婚后,便迁怒于侯府,前些日子坠马摔断了双腿,
性情变得愈发残暴乖戾。明珠若是嫁过去,哪里还有活路?”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插向我。“你不一样。你本就不是我侯府血脉,
却享了十六年的荣华富贵。如今,到了你该为侯府、为明珠报恩的时候了。你,替她嫁了。
”“替嫁?”我抬起头,平静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惊恐与哭泣。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高座之上的安远侯。“放肆!让你嫁是你的福分!”沈毅一拍桌案,
怒喝道,“若不是你占了明珠的身份,她何至于此?这桩婚事,本就该是你的!你嫁也得嫁,
不嫁也得嫁!”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心中只觉得可笑。十六年的亲情,
在真正的血脉面前,薄如蝉翼,一戳就破。
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件可以用来平息王爷怒火、可以为他们宝贝女儿铺路的工具。“好,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堂,“我可以嫁。”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躲在李氏怀里看好戏的沈明珠。他们大概已经准备好了一万种逼我就范的说辞,
却没想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我缓缓站起身,直视着安远侯夫妇,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亲,
母亲。既然这桩婚事要由我来履行,那云卿只有一个请求。”“说!”沈毅的脸色稍缓,
以为我要讨价还价。“请出具文书,立下字据。从此,我苏云卿与安远侯府,恩断义绝,
再无瓜葛。我的婚事,是全了这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我生我死,
与侯府无关;侯府荣辱,也与我无关。”我报上了我的本姓,苏。
这是我那对贫穷却爱我的亲生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李氏的脸上血色尽失,指着我,
气得发抖:“你……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了你十六年,你就要如此回报我们?
”“母亲此言差矣,”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我正是为了报恩,
才不惜嫁给一个传闻中会打杀姬妾的残废王爷。恩已报,两清了,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三天后,一顶小轿从安远侯府的侧门悄无声-息地抬了出来。没有嫁妆,没有送亲的队伍,
只有一个贴身的老嬷嬷跟着。透过轿帘的缝隙,
我能看到沈明珠和她那几个手帕交站在不远处的廊下,对着我的轿子指指点点,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瞧,那就是那个假千金,鸠占鹊巢十六年,
最后还不是要去给一个废人冲喜。听说那七王爷最恨的就是安远侯府的人,她嫁过去,
怕是活不过三天呢。”“活该!谁让她抢了明珠姐姐的富贵人生!”轿子缓缓启动,
将那些污言秽语甩在身后。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抬手抚了抚鬓角的珠花,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弧度。真以为我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吗?这场好戏,
才刚刚开始。2七王府的婚礼,果然如我所料,简陋到了极致,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羞辱。
没有宾客,没有礼乐,只有几个面无表情的下人,引着我跨过火盆,拜了空荡荡的天地。
新房内,红烛摇曳,却照不亮满室的清冷。那个传闻中的主角,七王爷萧珏,
正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他一身红色喜服,衬得他宽阔的脊背愈发挺拔,即便坐着,
也透着一股寻常人没有的压迫感。我走上前,按照礼节福了福身子:“王爷。”他没有动,
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许久,他才控制着轮椅,
缓缓转过身来。那是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剑眉入鬓,凤眸狭长,鼻梁高挺。只是此刻,
那双本该多情的凤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阴鸷与寒冰。他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
一寸寸地刮过我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憎恶。“安远侯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送一个赝品来羞辱本王,
是觉得本王废了,便可任人欺凌了吗?”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垂下眼眸,
轻声道:“王爷息怒。”“息怒?”他冷笑一声,轮椅滑到桌边,端起桌上的合卺酒,
猛地将两只酒杯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中格外刺耳。“滚出去。
”他下达命令,眼神里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本王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就在此时,
我脚下一软,“不慎”向前扑去,整个人直直地撞向他的轮椅。“啊!”我惊呼一声,
双手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膝盖,整个上半身都跌进了他的怀里。萧珏显然没料到这一下,
他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我。就是现在!趁他错愕的瞬间,
我的指尖在他腿上几不可查地一滑,飞快地在“环跳穴”上重重一按。那是我自小学医,
最熟悉的人体穴位之一,最能试探出腿部经脉的真实情况。指尖传来的,
不是一个残废之人该有的死气沉沉的肌肉触感,而是一瞬间的、极细微的肌肉战栗。
虽然他掩饰得极好,但我依然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腿,有知觉!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面上却是一片惊慌失措,连忙从他怀里挣扎起来,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是……是臣妾失礼了。”萧珏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洞穿。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我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新房。一个老嬷嬷引着我去了王府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将我安顿下来。
夜深人静,我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毫无睡意。确认了院外再无动静后,我悄无声息地起身,
换上一身夜行衣,如同一只灵猫,避开了所有巡逻的护卫,再次潜回了那座清冷的新房。
房内依旧亮着灯,但已空无一人。我径直走到桌边,那里还放着他晚膳后喝剩的药碗。
我捻起一点黑色的药渣,凑到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极苦的药味中,
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极其独特的异香。那香味,清冷而悠远,
我曾在师傅收藏的孤本医书中见过记载——龙涎香。此香非凡品,
乃是混合了数十种珍稀香料,专为皇室核心成员凝神静气所用,其中一味主料,
更是只有东宫储君才有资格享用。一个被皇帝厌弃、摔断双腿的残废王爷,为何在他的药里,
会出现储君才能用的东西?装残废?我将药渣在指尖捻碎,嘴角缓缓勾起。有意思。看来,
我这位新婚夫君,藏着的秘密比我想象中还要多。3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宫里的赏赐和安远侯府的“关怀”便一前一后地到了。宫里的赏赐无非是些绸缎布匹,
走个过场。而安远侯府的阵仗却大得多,竟是我的“母亲”李氏,亲自带着沈明珠来了。
美其名曰,探望新婚的女儿。实则,是来看我如何被作践的。
我被下人从偏院“请”到了正厅,萧珏已经坐在轮椅上等着了,
脸色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李氏和沈明珠屈膝行礼,姿态做得十足。“母亲,姐姐,快快请起。”我连忙上前去扶,
扮演着一个受宠若惊又略带委屈的新妇角色。李氏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换上关切的嘴脸:“云卿,昨夜……王爷待你可好?”我低下头,
羞怯地“嗯”了一声。一旁的沈明珠见我似乎毫发无损,忍不住插话道:“王爷,
您的腿疾可有好转?我听闻您这病是因我而起,心中实在愧疚。我已遍寻名医,
希望能为王爷分忧。”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显出了她的善良,
又当众点明了萧珏迁怒的原因,矛头直指我这个“替嫁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珏身上,等着看他如何发作。萧珏冷哼一声,正要开口,
我却抢先一步,柔声对旁边的侍女说:“看茶。”随即,我亲自接过茶盘,走到萧珏身边,
为他奉上一杯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茶香四溢,一套精湛的茶艺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愣。
我将茶杯递到萧珏手中,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旁边桌上刚送来的汤药,轻声说道:“王爷,
这药似乎有些不对。”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萧珏抬眸看我,眼神锐利。
我仿佛没察觉到他目光中的警告,
自顾自地说道:“臣妾年幼时曾跟随一位游方神医学过几日岐黄之术,略懂皮毛。
这方子里的白术与茯苓看似健脾利湿,有助恢复。但若配上这几不可查的‘地龙干’,
看似通经活络,实则药性相冲,短期内或能止痛,长久服下去,只会让瘀滞之气深锁经脉,
神仙难救。”我这一番话说完,整个正厅鸦雀无声。李氏和沈明珠的脸上,
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她们印象里那个唯唯诺诺、只知诗词歌赋的草包,怎么会懂这些?
一个王府的管家模样的老人脸色微变,快步上前,端起药碗闻了闻,随即脸色大变,
对着萧珏便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是老奴失察!”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精光。
这老管家,是个聪明人。萧珏端着我递给他的茶杯,久久没有动作。他盯着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第一次出现了冰冷和暴戾之外的情绪——探究。许久,
他将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他没看跪在地上的管家,
而是将冰冷的目光转向了脸色煞白的沈明珠,声音里满是嘲讽与警告:“本王的王妃,
何时轮到安远侯府的人来置喙了?”一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李氏和沈明珠的脸上。她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再也待不下去,
灰溜溜地告辞离去。偌大的正厅,很快只剩下我和萧珏,以及几个屏息凝神的下人。
寂静的空气中,只听得见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夜里,我正准备歇下,房门却被敲响。
是萧珏的贴身侍卫。“王妃,王爷有请。”我跟着侍卫来到书房,萧珏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
背对着月光,身影显得格外孤寂。我走进去,福了福身。他没有转身,
只是用那沙哑低沉的声音,问出了今天一直盘旋在他心头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4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让他的问题显得格外有分量。
我心中早已盘算好说辞,不卑不亢地回答:“回王爷,臣妾就是苏云卿,
一个被安远侯府抛弃的假千金,如今的七王妃。”“哼,”萧珏冷哼一声,
控制着轮椅转了过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我,“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闺阁千金,
能一眼看穿淬了毒的药方?苏云卿,你当本王是傻子吗?”“臣妾不敢。”我垂下眼帘,
轻声道,“臣妾只是幼时贪玩,曾央求着一位路过府上的游方神医,学了些粗浅的医理罢了,
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让王爷见笑了。”这是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既解释了我懂医术的原因,又将自己摆在了一个“略懂皮毛”的无害位置上。
萧珏显然不全信,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副棋盘,
上面已经摆好了一个残局。“会下棋吗?”“略知一二。”“过来,陪本王下一局。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我依言坐到了棋盘的另一端。
那是一个极其凶险的白子必死之局,黑子大龙已经将白子团团围住,
只留下几个看似是生路的“气口”,实则全是陷阱。这盘棋,就像他此刻的处境。看似绝境,
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生机。他是在试探我。我捻起一枚白子,
没有试图去解那条已经被困死的大龙,而是在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角落,落下了一子。
萧珏的眉梢微微一挑。我这一子,是“弃子”。放弃局部,转而攻击黑子最薄弱的腹地,
以命换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很快跟了一子,堵住了我的去路。我毫不犹豫,再次落子,
棋风凌厉,招招都透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棋盘之上,无声的硝烟弥漫。我们你来我往,
言语交锋也随之展开。“王爷的棋,杀气很重。”我轻声说。“身在局中,不杀人,
便要被人杀。”他声音冰冷。“可有时候,退一步,反而是为了更好地进两步。
”我落下一子,成功撕开了他包围圈的一道口子,“比如,王爷的腿。
”我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最核心的地方。萧珏执棋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我抬起头,
迎上他锐利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王爷的腿,不是不能治。而是,
您根本就不想治,对吗?”书房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萧珏的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评估,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敌是友,是该杀,还是该留。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轻响!“王爷!
有刺客!”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充满了紧张。
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闺阁女子应有的反应,惊呼一声,手一抖,
“不慎”将身旁的烛台打翻在地。“砰”的一声,烛火熄灭,
书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混乱之中,我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可还来不及动作,一只铁钳般强有力的手臂就猛地环住我的腰,
将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紧紧地拉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黑暗中,那人抱着我几个旋身,
便躲到了书架后的安全角落。我的心跳如擂鼓,却不是因为害怕刺客。而是因为,
那只揽在我腰间的手臂,沉稳有力,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爆发力。这力量,
这速度……绝不属于一个双腿残废之人!5黑暗中,外面的打斗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短促的兵器交击声和几声闷哼之后,一切都归于死寂。而我,
依旧被圈在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混合了药草与龙涎香的清冷气息。这个怀抱充满了力量,
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侍卫推开门,月光和灯笼的光亮一并涌了进来。书房内,
几名黑衣刺客已经倒在血泊中,王府的侍卫们正无声而高效地处理着现场。而我,
正被七王爷萧珏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紧紧地护在怀中。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
在光亮起的一瞬间,手臂微微一僵,然后迅速而又不失轻柔地松开了我。“处理干净。
”他对着侍卫长下令,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仿佛刚才那个因我打翻烛台而惊慌失措的男人,只是我的错觉。侍卫们领命,
迅速将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坐回轮椅上,动作流畅自然,丝毫没有一个残疾之人该有的滞涩。他看着我,眼神深邃,
缓缓开口,语气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你,一点也不惊讶。”我抚了抚有些凌乱的衣衫,
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回答:“一个能在药里藏着龙涎香的王爷,
如果连几个刺客都对付不了,那才是最令人惊讶的事。”我的话,无异于摊牌。
空气再次凝固。这一次,他没有再伪装。在我的注视下,萧珏缓缓地、从容地,
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喜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他身形挺拔,如一棵苍松,
哪里有半分残废的模样。十六年来,我见过的所有世家公子,没有一人有他这般卓然的气度。
“你说的不错,”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凤眸里,探究与审视交织,
“本王的确是在装病。为的,就是暗中调查当朝丞相,
也就是你‘姐姐’沈明珠的外公——李维。”他直言不讳,将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在我面前,
这既是坦诚,也是一种极致的试探。若我此刻表现出半分贪婪或恐惧,等待我的,
可能就是和那些刺客一样的下场。我消化着这个惊人的信息,
脑中飞速地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丞相李维,沈明珠的外公……一个念头如同闪电,
划破了我脑中的迷雾。“原来如此,”我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恍然,“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臣妾明白了,当年的‘抱错’,
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将我的推断娓娓道来,
“安远侯手握京城西郊大营三万兵马,是陛下心腹,却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丞相想要将这股势力收为己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插一个自己人。还有什么,
比一个从小被侯爷夫人当成亲生女儿、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外孙女’,是更好的棋子呢?
只要沈明珠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夫家,便可里应外合,慢慢架空侯府的权力。
”我的分析让萧珏眼中的审视,逐渐转变为一丝惊讶,甚至是一抹欣赏。“所以,
”我继续说道,“沈明珠退了王爷您的婚,并非她所愿,而是丞相的安排。因为您‘残了’,
成了一颗废棋,对他们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而把我嫁过来,一是为了平息您的怒火,
安抚住您这颗暂时的‘废棋’;二是为了彻底将我这颗没用的‘假棋子’,扔进泥潭里,
永世不得翻身。”我们两个,说到底,都是他们棋盘上,可以随时被牺牲掉的棋子。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萧珏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良久,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让他那张原本冷硬的脸,瞬间生动起来。
他向我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掌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好看。“既然我们都被当成了棋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那不如联手,做这棋局的执棋人。王妃,意下如何?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也笑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暖,稳稳地握住了我。“成交。”6自那夜结盟之后,
我与萧珏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改变。白天,他依旧是那个坐在轮椅上、性情乖戾的残王,
而我,则是那个战战兢兢、不受待见的王妃。可到了晚上,书房便成了我们两人的秘密基地。
几天后,安远侯府派人送来了请柬,邀我们去参加侯府老太君的七十大寿寿宴。“鸿门宴。
”我将烫金的请柬放在棋盘上,淡淡地说道。“他们想看我们笑话,”萧珏落下一子,
截断了我的棋路,“尤其是你的好姐姐,沈明珠。她现在是京城里风头最盛的贵女,
自然想让你这个‘赝品’,在她最风光的时候,被狠狠地踩在脚下。”“那我们就去,
”我捻起一枚白子,堵住了他的攻势,“正好,也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