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油腻总监的惊天响屁会议室冷气开得十足，吹得我后颈汗毛倒竖。

投影仪的光束在幕布上投下冰冷的财务数据曲线，空气里只有王总——王振邦，

我们部门这位新上任的总监——那故作沉稳、实则粘腻的嗓音在回荡。“……所以，小林啊，

”那声音突然转向我，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亲昵温度，像沾了油的蛇爬过皮肤，

“这个季度的市场分析报告，是你主笔的吧？年轻人，很有想法嘛！”我抬起头，

正撞上他那双细长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打量，油腻得几乎能刮下二两。他站起身，

绕过长长的会议桌，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朝我这边踱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或同情或麻木或幸灾乐祸，都若有若无地飘向我这个刚入职月余的新人。

浓重的古龙水味混着一点烟味，兜头罩下。

他那只保养得过分白皙、指节上带着硕大金戒指的右手，

极其自然地覆在了我放在桌面的左手上，然后猛地一捏！力道不轻，

带着一种狎昵的试探和不容置疑的掌控。“以后啊，”他微微俯身，凑得更近了些，

灼热的、带着咖啡味的气息喷在我耳廓，声音压低了，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听见，

“跟着王哥好好干，前途大大的有！王哥就喜欢你这样聪明又……标致的年轻人。

”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像揉面团似的，又捏了一下，

指腹甚至有意无意地在我手背上蹭了蹭。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

愤怒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五脏六腑，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咬紧的咯吱声。抽手？这老**显然等着我反抗，

好给我扣个“不识抬举”、“不尊重领导”的帽子。忍？这口恶气堵在胸口，几乎要炸开！

就在这极致的屈辱和愤怒冲垮理智堤坝的瞬间，

一个无比清晰、带着血腥气的念头在我心底咆哮着炸开，盖过了一切声音：**“捏？！

这么爱捏是吧？有本事捏出个惊天动地的大响屁来！最好再尿个裤子，

让全公司都看看你这副尊荣！”**这念头恶毒又荒谬，纯粹是绝望情绪下的诅咒。然而，

就在这个念头清晰闪过的**下一秒**——“噗——————！！！

”一声石破天惊、悠长浑厚、极具爆发力和穿透力的异响，

毫无预兆地从王振邦身上迸发出来！那声音是如此突兀、如此响亮，

瞬间盖过了会议室里所有的低语、键盘敲击声，甚至盖过了投影仪风扇的嗡鸣！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凝固了。王振邦脸上那志得意满、掌控一切的油腻笑容，

像劣质的石膏面具一样，“咔嚓”一声，彻底僵死、碎裂。他捏着我的手，猛地一哆嗦，

松开了。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迎面砸中，猛地向后踉跄半步，那张保养得宜的胖脸，

先是涨成猪肝色，紧接着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里面盛满了无法置信的、灭顶的惊恐。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个会议室。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王振邦身上，

每一道目光都像探照灯，照得他无所遁形。然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那身笔挺的、价值不菲的深灰色西裤裤裆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迅速裂开了一片深色的、不断扩大的湿痕！深灰色的布料被液体浸透，颜色变得更深、更沉，

水渍的边缘还在缓慢而坚定地向下蔓延……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膻气味，

极其微弱却又无比顽固地，开始在冰冷的空调风里弥散开来。

“呃……”不知是谁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到极致的怪异音节，像被掐住了脖子。

“哗啦！”王振邦旁边一个女同事手里的笔掉在了桌上，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噗嗤……”角落里，

不知是谁终于没忍住，泄露出一声极其短促、又飞快被强行咽回去的笑。这声憋回去的笑，

像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压抑的气氛。整个会议室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

所有人都在动，

记本的、假装剧烈咳嗽的、手忙脚乱去够地上根本不存在的笔的、甚至有人慌不择路地起身，

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

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我去个洗手间……”场面一片混乱的尴尬。

王振邦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泥塑，僵在原地，面无人色。他嘴唇哆嗦着，

似乎想说什么，想解释什么，想咆哮什么，但最终只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嗬…嗬…”气音。

他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可那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显得更加狼狈和欲盖弥彰。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尴尬躲闪、或强忍笑意、或震惊麻木的脸，最后，

那怨毒得淬了毒汁一样的眼神，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极致的羞辱，

还有一丝疯狂的、无法理解的困惑，仿佛在质问：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我猛地低下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不是恐惧，

是一种巨大的、荒谬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狂喜和震惊！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内侧，

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即将冲破喉咙的爆笑压下去，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2诅咒成真的狂喜老天爷！那个诅咒……那个荒谬绝伦的念头……它成真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振邦请了“病假”，据说是在家“休养”。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轻松气氛，茶水间里窃窃私语的音量都比平时大了几分。小李，

坐我对面工位、梳着丸子头的姑娘，成了我的首席“吃瓜播报员”。“哎哎，林薇你知道吗？

”她端着咖啡杯，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听说王总那天是被救护车抬走的！

吓晕过去了！”“财务部的小张说，行政紧急采购了好几瓶强力空气清新剂，

差点把保洁阿姨都熏晕在会议室！”她绘声绘色，模仿着保洁阿姨捏鼻子的动作。

我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内心却在疯狂刷弹幕：【救护车？太夸张了吧！】【清新剂？

活该！熏死他丫的！】表面却只是搅动着杯子里的枸杞菊花茶，淡淡地“哦”了一声。然而，

风暴前的平静总是短暂的。一周后，王振邦回来了。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甚至喷了更浓的古龙水，试图掩盖什么，也试图重新树立什么。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看人的眼神，尤其是看我的眼神，阴鸷得像是淬了毒的冰锥，

带着一种疯狂的偏执。他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先是邮件。

一封措辞严厉、充满暗示性羞辱的工作邮件直接甩进我的邮箱，

主题是“关于近期某些员工工作态度散漫及专业素养缺失的警示”。里面没有指名道姓，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向我这个“带来不祥”、“影响团队氛围”的新人。

他指责我“心思浮躁”、“能力与岗位严重不符”，甚至影射我入职“手段存疑”。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字眼，怒火再次熊熊燃烧。手指悬在键盘上，

飞快敲下一行反驳：“王总，请基于事实评价工作。散漫和素养缺失的指控毫无依据，

请指出具体事例。关于入职流程，完全符合公司规定，欢迎随时向HR核实。

”敲击回车键发送的瞬间，那个奇异的感觉又来了——一种微弱的电流感窜过指尖。

几乎是同时，一个疯狂的念头清晰地在脑中闪现：【这封澄清邮件，

最好原封不动地、一字不差地，群发到全公司每一个人的邮箱里！

让他自己尝尝被当众鞭尸的滋味！】“叮咚！”“叮咚！”“叮咚！

”我电脑右下角的邮件提醒图标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开放办公区，

此起彼伏的邮件提示音瞬间响成了一片！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的交响乐。所有人，

包括前台小妹、保洁大叔、隔壁部门完全不熟的同事，甚至包括顶楼的大老板，

都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电脑弹出的新邮件提示——发件人：王振邦。

主题：关于近期某些员工工作态度散漫及专业素养缺失的警示（回复：林薇）。邮件正文，

赫然是我刚刚写的那份义正词严的反驳！一字不差！而更绝的是，

邮件记录清晰地显示着王振邦最初那份充满人身攻击的原件！我的回复，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紧随其后，扇在他自己发出的恶毒文字上！“嘶……”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无数道目光，带着惊愕、探究、了然和毫不掩饰的看戏意味，

齐刷刷地投向王振邦的独立办公室方向。透过那扇没关严的磨砂玻璃门，

我清晰地看到里面那个肥胖的身影猛地从老板椅上弹了起来，

像一头被激怒又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冲到电脑前，疯狂地点击鼠标，试图撤回，但那显然是徒劳。

他猛地一拳砸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哈哈哈哈哈！撤回？

做梦吧您呐！邮件已读，截图已存！】我心里的小人笑得前仰后合。面上，

我只是端起保温杯，慢悠悠地吹开漂浮的枸杞，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压下几乎要翘起来的嘴角。王振邦彻底疯了。他认定我是他的灾星，

一个用“邪术”克他的妖孽。

言语上的小动作他暂时不敢了（大概怕再出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但工作上的打压和构陷，变本加厉，无所不用其极。

我的功劳被他的亲信（一个叫莉莉、业务能力稀烂但很会抛媚眼的姑娘）明目张胆地抢走。

会议上，我提出的方案被批得一文不值，转头就被他换个壳子交给莉莉去执行。最恶心的是，

他授意莉莉和其他几个马仔，开始在办公室散布关于我的谣言。“听说了吗？她能进公司，

是睡上来的……”“啧啧，看着清纯，手段厉害着呢，不然王总怎么……”“离她远点，

晦气！克领导！”这些恶毒的窃窃私语像毒虫，在格子间的缝隙里爬行。小李气得脸通红，

偷偷告诉我。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冲动。愤怒吗？当然。但心底深处，

一种冰冷的掌控感和隐秘的期待正在疯狂滋长。

我看着王振邦那张因为嫉恨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内心弹幕疯狂滚动：【抢吧，构陷吧，作吧！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自己作死到什么程度！反弹，来得更猛烈些吧！】机会很快来了。

部门倾注了大量心血、由我主导跟进近半年的“天弘科技”合作项目，

终于到了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合同细节全部敲定，只等双方签字。

这是一个足以奠定部门全年业绩、让参与者履历增光添彩的大单。王振邦出手了。

他以极其强硬和不容置疑的姿态，在项目组会议上宣布：“小林经验尚浅，

这么重要的签约仪式，还是需要更有‘分量’的人压阵。莉莉这段时间表现很突出，

后续跟进和签约，由她全权负责！”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裸的抢劫！

莉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挑衅。王振邦则用一种“我是为你好”的虚伪眼神看着我，

嘴角挂着残忍的弧度。我坐在那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半年的心血，

无数个加班的日夜，就这么被轻飘飘地夺走，喂给一个只会搔首弄姿的草包！

屈辱、愤怒、不甘，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腾奔涌。【王振邦！】我在心底无声地嘶吼，

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火，【你不是想要这个项目吗？好！我送给你！

连同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一起打包送给你！这份合同，最好变成烧死你的那把火！

烧得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那强烈的、指向明确的诅咒念头，如同无形的箭矢，

狠狠射出！3阴阳合同的曝光签约仪式安排在三天后，公司最大的多功能厅。

水晶吊灯光华璀璨，红毯铺地，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天弘科技的代表团已经落座，个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王振邦满面红光，油头梳得锃亮，

挺着肚子，像只志得意满的企鹅，在台上发表着热情洋溢的讲话。莉莉穿着一身艳俗的红裙，

紧紧跟在他身后，脸上是激动和紧张混合的潮红。我作为“前”项目负责人，

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冷眼旁观。王振邦讲完，轮到双方交换最终确认的合同文本。

莉莉深吸一口气，拿着一个U盘，走向连接着大屏幕的电脑。她的手因为激动和紧张，

微微颤抖。【**去！快**去！】我心里的小人无声地呐喊，【让那把火烧起来！

】莉莉将U盘插入接口。大屏幕上，文件目录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