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摔簪断情成新凰》,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顾倾歌林骁,是网络作者怀瑾云岫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在巨大力量的拉扯下,竟直接脱落,划出一道细微的银光,“叮”地一声脆响,不知弹飞到了客厅哪一处阴影里!空气凝固了。林骁僵在……
章节预览
林骁在结婚纪念日拍下天价项链,命名为“碎月”,怀念死去的白月光。
身为替身的我当场签了离婚协议。五年后巴黎珠宝展,我的设计拍出十倍价格。
媒体追问我与林氏总裁的过往,身后三位商界大佬同时冷哼:“叫林骁滚远点。
”展柜灯光骤然大亮——那串“碎月”竟被修复如新,
底座刻着林骁笔迹:“你才是我的月亮。”六月下旬的雨下了整夜,沉闷水汽凝滞在空气里,
像一层灰暗的纱布,裹住了顾倾歌胸腔里的每一寸空间。
她在别墅客厅冰冷的真皮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窗外淋漓的雨声敲打在玻璃上,单调乏味,
压过了墙上欧式挂钟谨慎的滴答声。今晚是他们第二个结婚纪念日。
昂贵的骨瓷餐具在长餐桌上闪烁着幽冷的光,餐盘里精致摆盘的食物早已凉透,
凝固了的油花浮在表面,如同某种冰冷的嘲讽。顾倾歌没有起身去热它们,也没有动一动。
空气中甚至没有食物凉掉后惯有的油腻气味,只有中央空调不知疲倦输送着凉风,
带来一阵阵干净而冷酷的气息。等待是她这两年来最熟悉的姿态。
她就像一件精心挑选、价值不菲却终将被束之高阁的摆设,
在空旷的豪宅里消耗着自己最鲜活的年月。林骁永远不会记得关于她的任何日子。
她的目光滑过餐桌上那两支纤细、纯白的晚香玉,花瓣已经微微卷曲。几个小时前,
它们还新鲜饱满,带着露珠般的娇嫩,是她早晨特意去花市选来的。手机屏幕猝然亮起,
在昏暗的客厅里刺得顾倾歌眼睛微微一眯。一条推送信息强硬地跳了出来,
精准戳穿这看似体面,实则早已腐坏的婚姻外壳:【重磅!林氏集团总裁林骁豪掷两千万,
于苏富比慈善夜拍下稀世紫水晶项链“紫泪”,赠予已故佳人!
】清晰的高清配图冲击着顾倾歌的视网膜——拍卖台上陈列着那条项链,
深邃的紫色晶体流转着神秘的华光,奢华夺目。而拍卖台下最醒目的位置,
林骁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侧脸冷硬,线条紧绷,举牌的姿态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绝。
他的目光牢牢锁在那项链上,专注的眼底藏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沉痛。项链名“紫泪”。
顾倾歌的指尖无意识地陷入沙发冰冷的皮质表面。这绝不是一条可以随意命名的项链,
“紫泪”这名字太过私人,太像一个镌刻在心上、凝固在血里的符号。
她记起林骁偶尔流露的碎片——那个苍白如易碎的精致瓷器,
眼睛像蒙着一层江南水雾般的女孩,名字里仿佛也带着一个类似的叠字。她死于意外,
成了林骁心上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裂口。而这道裂口,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去填补、去安抚。
顾倾歌被选择了。她像一个被命运强塞进这个冰冷剧本的替身演员,只因为她那双眼睛,
被不止一个人评价过,在某些绝望而恍惚的时刻,像极了照片里定格的那个女孩的轮廓。
两年。她尽心尽力地扮演着,试图以温顺和等待去焐热那颗早已冰封的心。她甚至曾以为,
或许水滴石穿,石头也会留痕。此刻,那张价值两千万的项链图片,像一面残酷的照妖镜,
将她所有的隐忍、期待和那点可悲的自我麻醉,照得无所遁形。纪念日的等待,
精心准备的晚餐,甚至那束她认真挑选的白花…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令人作呕的笑话。
脸颊像被火烧过一样滚烫,又像是突然被浸入了冰海最深的海沟。
所有的温度骤然从四肢百骸疯狂退潮,一股蚀骨的冰冷从心脏向躯干蔓延开去,
那寒意甚至能冻伤骨髓。胃里开始剧烈地翻搅,伴随着窒息般的呕吐感。她死死咬住下唇,
齿尖深深陷进柔软的下唇内侧,尝到一丝带着绝望腥气的铁锈味。
这才勉强压住了喉头那阵翻涌的恶寒。两年来的日日夜夜,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那些被她强行用“他不过是性情如此”来解释的冷漠,此刻都化作无数细密的针,
尖锐而残酷地扎在她身上每一个地方。替身。
她终于清晰地看到了这个可悲角色的全部真相——暖床的替代品,
盛放林骁永恒哀思的活体容器。她存在的唯一价值,不过是让林骁在痛苦来袭时,
能短暂地沉浸在那双眼睛带来的幻觉里,以为失去的人回来了那么一瞬。
心口的剧痛尖锐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吸进一口气,
迫使那沉重的撕裂感稍微缓解。然后,她站起身,动作因为强压的颤抖显得有些滞涩,
脊背却挺得笔直。她走到餐台边,端起那个盛着冷汤的精致骨瓷碗。她的手很稳,
甚至没有一丝晃动。毫不犹豫地,碗口向下翻转,
冰冷的、混合着香料的浓汤液体哗啦一声浇在那束精心挑选的白花上。
汤汁瞬间漫过卷曲的花瓣,沿着花茎流下,濡湿了光洁的桌面,拖出一条浑浊而狼狈的水痕。
洁白的晚香玉不堪重负地垂下了头。毁灭掉最后一点不合时宜的仪式感。她转身,
不再看那一片狼藉,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走向二楼书房。
每一步都极其沉重,又异常坚定。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书房里像一块燃烧的冰。
顾倾歌打开网络银行页面,指尖停顿了一下,随即坚定地在键盘上输入一组数字,输入密码,
点击确认。一笔足以支付未来两年学费和生活费用的款项,
立刻从她唯一持有的那张林家副卡中划出,打入了一个安全隐秘的境外账户。
这张卡是林骁给她的唯一“保障”,额度高到离谱,象征着她作为林家太太的表面荣光。
她几乎从不动用,只在最艰难的时刻取过一点零头维持基本生存。现在,
这张卡变成了她撕碎契约、斩断最后联系的筹码。
这笔钱是她应得的——为他做了两年合格演员的薪酬。打印机发出细碎的嗡鸣声,
吐出一张张雪白的A4纸。她走到桌前,从抽屉深处拿出一式两份的文件,
是半年前签下又被搁置的离婚协议。纸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签名处林骁的名字龙飞凤舞,
是律师代为处理的敷衍签名。顾倾歌没有犹豫,在乙方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顾倾歌。
三个字,笔画清晰、锐利,几乎要穿透纸背。
不再是林家户口本上那个依附的名字“林顾氏”。字迹干涸,形成一道坚硬的沟壑,
隔开了过去两年荒诞的人生。门厅外传来汽车碾过湿路的声音,引擎低沉地熄灭。
接着是密码锁开启的电子提示音。顾倾歌没动,背对着门口,
静静地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书折叠好,收进随身包的最内层口袋里。
指尖触到冰凉的纸张边缘,像抚过一块墓碑。“这么晚了,还不睡?”林骁推门进来,
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寒水汽,松着领带,声音里透着一丝被拍卖场激荡情绪耗尽的疲惫,
或者说,是惯性使然的疏离。他甚至没有抬头仔细看她一眼。目光扫过长餐桌那边时,
林骁的脚步骤然停住了。他看到狼藉的汤水、垂头丧气的白花。英俊的面庞瞬间沉了下来,
眉心拧出一道深痕。“怎么搞的?”他的语气沉冷,带着浓重的不悦,
像主人看到仆人打翻了昂贵的物件。几步跨过来,看清桌上的残局,
那束曾经的白花此刻像一滩无法挽回的垃圾。他甚至没有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
只是觉得麻烦。“大半夜的,发什么疯?”顾倾歌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痕迹,没有泪水,甚至找不到一丝愤怒的皱褶。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寂静。那双曾无数次被他凝视,并赋予无数他种期盼的眼睛,
此刻像两块深不见底的寒冰,倒映着天花板顶灯惨白的光,冰冷得毫无生气。
林骁被她看得一愣。这眼神太陌生,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路人。
一种被挑衅的、脱离掌控的烦躁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不耐烦地抬手解开西装扣子,
语气愈发恶劣:“说话!哑巴了?还是你那点莫名其妙的小性子又犯了?
”他习惯性地把她的异常归结为“无理取闹”,一个替身不该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顾倾歌的目光越过了他,落在客厅角落那个刚被助理小心翼翼摆放好的保险箱上。
那里面锁着的,正是那条价值两千万的“紫泪”。“林骁,”她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淬过寒冰的锋锐,直直刺入这片凝滞的空气,“把项链拿出来。
”林骁怔住了。他从未听过她以这样的语气叫他的名字,不再有一丝柔软,
只有生硬的割裂感。她那空洞到没有焦距的目光深处,似乎酝酿着一场他无法预料的风暴。
“什么项链?”他下意识反驳,眼神锐利地刺向她,“那是很贵重的东西,不要胡闹。
”胡闹?顾倾歌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她不再试图解释。只是上前一步,
目光如铁铸的钉子,紧紧钉在那个冰冷的银灰色保险箱上,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地重复,
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坚硬的地面上:“拿出来。
”她的执拗瞬间点燃了林骁的怒火和一种深层的不安。他两步走到保险箱前,
手指熟练地按下密码,“咔哒”一声轻响,箱门弹开。深紫色丝绒衬垫上,
那颗深邃得如同凝固了夜色的紫水晶静静流淌着梦幻迷离的光华。他伸出手,
动作带着一丝保护的意味,几乎同时,另一个身影更快地逼近!林骁完全来不及反应。
他只觉一阵冰冷的风裹挟着熟悉的香气扑近,
眼角余光扫到顾倾歌那只纤白、骨节微凸的手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决绝迅猛抓了过来!
目标清晰无比——他手中的项链!那动作快得超出了他过往对这个温顺女人的认知范畴,
透着一股毁灭一切的疯狂!“你疯了?!”林骁脸色骤变,厉声斥责,
猛地缩手想要护住项链。但电光石火间,“嗤啦”一声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响起!
顾倾歌的指尖堪堪擦过他捏紧的链扣,力道凶猛到撕裂了空气。
项链的金属链条在她指下瞬间绷紧、变形。一颗米粒大小的璀璨钻石配石,
在巨大力量的拉扯下,竟直接脱落,划出一道细微的银光,“叮”地一声脆响,
不知弹飞到了客厅哪一处阴影里!空气凝固了。林骁僵在原地,如同被冻住的石像。他低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项链上那个微小却无比刺眼的破损缺口,如同他那颗完美无缺的水晶心上,
被生生剜掉了一块!巨大的震惊甚至压倒了汹涌的怒意,他猛地抬头,眼神中燃烧着暴怒,
像要生吞了她:“顾倾歌!”顾倾歌的手也被链子锋利的边缘划伤了,
细密的血珠顺着虎口渗了出来。剧痛传来,她反而感到了另一种荒谬的清醒。
她没有看自己流血的手,也没有看林骁扭曲震怒的脸。她只是侧过头,
目光投向窗外沉黑如墨的雨幕。脸上是山雨欲来前最后的死寂,那空洞眼神深处,
唯一翻涌着强烈的光芒,决绝地指向彻底的毁灭。“是啊,”她低低地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淬着渗入骨髓的冰冷,带着彻骨的讥诮,
在凝固的空气里狠狠刮擦,“我疯了。”这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林骁的震怒,
竟让他出现了一瞬的空白。顾倾歌不再理会他。
她甚至没再看一眼那条承载着另一个人灵魂、已然被她撕开一道伤口的项链。
她的手随意地甩了甩,几颗鲜红的血珠被掷落在地面,像绽开的点点红梅,
随即被冷色调的光吞没。她转过身,步伐没有任何留恋或迟疑,走向刚才下来的楼梯。
走到第三个台阶时,她停住,甚至没有回头,声音飘下来,平静无波,
却像宣判书的印章狠狠砸落:“离婚协议,我签好了。在你书桌上。”说完,她抬脚,
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的声音,清脆、冷静、没有半分拖沓,一声声,
清晰地回荡在这幢冰冷华丽、犹如巨大坟墓的别墅里,逐渐远去,
直至二楼房门“咔哒”一声关上落锁。那轻微却无比清晰的门锁闭合声,
像一个沉重的休止符,砸在林骁混乱的脑海深处。五年光阴足够埋葬一座城。
巴黎深秋的凉意已经渗入肌骨。深灰天幕低垂,密密的雨丝无声斜织,
洗刷着香榭丽舍大道两侧古老建筑的灰暗墙面。然而,
位于大道核心地带、刚落成不久的圣奥诺雷展览中心,此刻却如同一个被强行点亮的发光体,
正迸发出一种与灰暗天气格格不入的灼热氛围。璀璨灯火将夜空切割得支离破碎,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期待与金钱气息的躁动。顾倾歌,或者说,
国际顶级珠宝设计界被敬畏地称为“幽灵”的那个神秘设计师Celeste,
正站在这座辉煌堡垒深处。这里是最顶级、最核心的独立展厅。她独自一人,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窥探。巨大的防弹玻璃展柜内,精心打光的射灯如星辰跌落,
温柔而执着地包裹着她的作品——那件名为“涅槃”的主打作品。灯光下,
“涅槃”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它既像一顶悬浮在虚空中的后冠,
又似某种生命形态在烈火中痛苦挣扎后凝固的重生姿态。
底座是浑然天成、未经过多打磨的暗金色火山岩矿石,粗粝的肌理如同亘古地壳的伤疤。
其上托起的主石,是一颗重达二十八克拉的罕见红色尖晶石——火彩烈烈,
红得如同来自地心熔岩的核心,蕴藏着滚烫奔涌的生命力。
奇异之处在于主石深处嵌着几缕剔透如烟雾、带着流动感的银灰色发晶,
那是被顶级切割师以几近自我毁灭般的手段,用极精微爆破力冲击原始矿体内部缝隙,
才得以完美析出的天然晶发,丝丝缕缕被凝固在那片烈焰红光中。
矿石的暴烈、宝石的怒放、晶丝的柔韧,被极致纯粹的精湛工艺强行弥合,矛盾撞击,
最终在灯光下达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和谐,一种近乎暴烈的生命张力。“顾老师,
”身后轻缓的脚步声伴随柔和的呼唤响起。是她的助手艾米丽。
金发女孩抱着一摞待签字的文件,看向顾倾歌的目光充满纯粹的信赖与崇敬,轻声提醒道,
“展拍会前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主办方几位高层、还有您特别邀请的几位……重要先生,
都已经到了休息室。”顾倾歌最后看了一眼玻璃罩中自己的“孩子”。五年。
从在巴黎一间只有两平米的阁楼里夜以继日地画第一张草图,
到后来辗转在意大利隐秘工坊里亲眼目睹那块矿石在工匠大师的刻刀下痛苦重生,
瞩目的焦点……流过的血汗、承受的压力、数不清的不眠之夜都化作眼前这令人窒息的辉煌。
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卑微等待、被肆意伤害的顾倾歌。她是Celeste。“好。
”顾倾歌收回目光,声音平稳不起一丝波澜。她转过身,走向衣帽间入口。一帘之隔,
衣帽间镜前暖光流淌。镜中清晰映照出一个人影。
一身剪裁锋利、质地矜贵的珍珠灰色高定西装,流畅的线条贴合着她匀称挺拔的身体轮廓。
微宽的肩线设计带来了利落的力量感,
极简的风格却因布料本身微妙的珠光而散发着无声的奢华。
精心打理的黑色短发利落向后梳拢,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几缕细碎的发丝随意垂落额角。
那张脸比五年前更清瘦,褪去了最后一丝少女的圆润,下颌线条收紧,显出一种冷峭的力度。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是引人注目的深邃,只是此刻眸底沉淀着的,
是不灭火焰燃尽后的冷灰般的平静,以及一种绝对的掌控感——这是她一手打下的疆土,
这是她掌控一切的领域。她拿起桌上一副极具设计感的墨镜,遮住了那双曾饱受审视的眼睛。
镜片微微反光,将周遭的一切都滤上了一层金属般的冰冷质感。挽起艾米丽的手臂,
顾倾歌走出衣帽间那隔绝的温暖小天地,一步踏入了金碧辉煌的顶级名利场。
主展厅外的私人休息廊,奢华的喧嚣骤然涌入耳膜,如同海浪拍打堤岸。
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悬垂而下,
光线折射在满场穿梭的各色华服、昂贵的珠宝和精心打理的妆容上,
空气中昂贵的香槟气味与香水气息浓稠得化不开。
这里聚集着全球珠宝界的顶尖权威、买家**人以及部分最受瞩目的设计师。
“Celeste**来了!”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这声音虽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瞬间在水晶吊灯下荡漾开细密的涟漪。无数道目光,无论来自白发苍苍的权威泰斗,
还是年轻锐利的竞争者,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投射过来,聚拢在那个踏入入口的身影上。
惊叹、审视、探究、艳羡……各种情绪在流动的光影下无声发酵。顾倾歌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更无一丝怯场,唇边挂着一丝恰到好处、却带着冰冷距离感的商业微笑。
她像一艘破开水面的巡洋舰,在艾米丽的陪同下稳步前行。
墨镜阻挡了大部分直射而来的视线,但那份沉淀的静默气场,
已然为她在无形中划出了一条属于绝对焦点的小径。“顾**?”一个略高的声音插了进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华人男记者举着录音笔,
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飞快地挤到了相对近前的位置。他的眼睛在镜片后闪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猎奇,“久仰Celeste大名!外界都称您为‘幽灵设计师’,
这次是您首次公开亮相。有消息说您早年曾在国内发展?而且,”那记者故意顿了顿,
声音里多了一丝别有深意的探寻,“似乎与林氏集团的林骁先生…有过非常密切的过往?
有传言您当年是他的妻子?”问题尖锐而精准,直指那个被刻意掩埋的名字和过往。
空气似乎有那么半秒微妙的凝滞。
附近几个同样在关注顾倾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收起了客套的笑意,竖起耳朵,
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回应。“林骁”这个名字,在国内商界依然拥有巨大的能量,
它的出现本身就自带流量和风暴。顾倾歌的脚步甚至没有缓下半分。她微微侧过脸,
墨镜完美地遮蔽了她的眼神,只让记者看到她唇边那抹浅淡弧度加深了一点,
隐约竟似有几分轻蔑。刚要开口,变故陡生!就在记者身侧后方不远处,
一片更为私密的VIP休息卡座区域里,突然同时传来三声极度不悦的冷哼!
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异常冰冷,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厌烦与强大的威压,
如同三把锋利的冰刃,骤然刺破了休息廊浮华的喧嚣!霎时间,所有杂音像是被掐断。
卡座区域里,三位姿态各异、却同样气势惊人的男士几乎是同时放下手中的酒杯,动作轻巧,
却让周围无形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左侧的是位满头华发、面容儒雅的老者,
眼神温和如智者,但此刻那温和中透着一丝被打扰了清静的锐利。他是顾氏集团的定海神针,
顾老爷子,顾倾歌的亲祖父。居中那位穿着深铁灰休闲服、身量彪悍挺拔的男人面色沉郁,
眼神凌厉如鹰。他是跨国安保巨头“宙斯盾”的掌舵人霍锋,曾在生死边缘将顾倾歌拉回,
待她如亲妹。右侧那位戴着金丝边眼镜、一派斯文学者风范的男人嘴角噙着一丝嘲弄。
他是谢家新一代翘楚谢承禹,顶尖学府的智囊,同时也是顾倾歌设计王国最坚定的资本推手。
三位顶级大佬,立场各异、身份尊贵,此刻却是难得的一致对外。霍锋率先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字字清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
裹挟着一股战场硝烟般未经掩饰的戾气:“什么陈年烂账,也敢拿出来骚扰她?
”他锋利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剐向那个瞬间僵住的记者,“让林骁,滚远点!”语气斩钉截铁,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顾老爷子抚了抚袖口,神态雍容,看也没看那记者,
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底蕴:“谢总说得有理。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不该打扰顾**今天的心情。”这句话轻飘飘,
却将“林骁”瞬间归入了尘埃般不足道的“无关紧要”里。一句“顾**”,
更是无声宣告着**——这不是什么“幽灵”Celeste,而是我顾家的明珠。
谢承禹轻轻一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的光泽下掠过一丝冰冷的精明:“那位林先生,
现在大概正忙着给他那条什么‘紫泪’续保吧?顾**今天的‘涅槃’,才是真正的凤凰。
”话语辛辣,直戳痛点,将昔日那条价值两千万的项链彻底打回原形,
变成了需要小心呵护的廉价物件。而他口中的“涅槃”,自然指的既是那件无上拍品,
更是今日光芒四射的顾倾歌本身。三人的话,一句比一句更重,一句比一句更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