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这是必死局
作者:汽温
主角:君宜慕容赫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18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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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这是必死局》主角为君宜慕容赫,作者汽温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让她去触碰那些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理想吗?为何这世间,连片刻的宁静都不肯施舍给我们母女二人?“这话莫要再说。”我扯断缠住的发……

章节预览

我不明白,为何总要牺牲女人的一生,才能维持家族的兴盛。为了博陵姜家的荣誉,

我接过自己的婚书,亲手将心上人推下棋局。来换我姜氏九族的平安。

我无数次在棋盘上游走,自以为游刃有余。却落了个,满盘皆输。建武十九年的春祭,

父亲用我的婚书,换来姜氏九族的平安。我被迫嫁入鲜卑贵族,

在平城深宅中成为维系胡汉联盟的棋子。日子相安无事二十年。我身为棋子,

真真做到了近乎完美。可他们吃人!他们竟然要连我的愚儿君宜一并吞下,

要我愚儿也成为维系胡汉联盟的祭品!1.我是姜璇之,出身博陵姜氏却嫁入代北慕容氏。

建兴二十三年冬,我跪在平城慕容府邸的祠堂里。看着香案上供奉的青铜错金狼首刀,

鲜卑图腾在烛火中泛着冷光。一如这些年在梦里反复出现的、洛阳城头的寒芒。“夫人,

三娘子又翻墙去山麓书肆了。”侍女捧着沾雪的狐裘跪在廊下,

呵出的白气刚腾起便被朔风撕碎,在冷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望着庭院里被积雪压弯的柰子树,枝桠低垂如不堪重负的脊梁。恍惚间看见十六岁的自己,

也是这样踩着残雪偷跑出去,在洛阳太学墙外那株红梅下,遇见了赵家郎君。“别再扰她了。

”我接过狐裘抱在怀里,丝绸内衬还残留着女儿君宜的体温,

跟揣着一团随时会熄灭的炭火一样。“待开春嫁去范阳卢氏,这般快活日子,

怕是掰着指头也数得清了。”铜漏滴答到酉时三刻,前院忽然传来马蹄声,

踏碎了满院的死寂。十二匹乌孙骏马踏碎檐下冰棱,

慕容赫的紫貂大氅挟着塞外的朔风卷进中庭,衣角翻飞处,竟带起些微血腥气。

他身后跟着十八箱鎏金漆盒,在雪地里泛着刺眼的光。马鞍上垂落的豹尾扫过积雪,

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刹那间还以为是条不肯死去的蛇。“范阳卢氏送来纳征之礼。

”慕容赫将马鞭掷给亲随,玄铁护腕撞在石阶上铿然作响,震得廊下冰挂簌簌坠落。

“明日开始教三娘行鲜卑大礼,卢家要的是能骑射的当家主母,不是弱不禁风的汉家柳。

”我早就知道了丈夫的意思,可这决策却未曾与我协商过。我攥紧袖中的《急就章》,

竹简边缘已被掌心的汗渍浸得发潮。那是赵家郎君当年赠我的定情信物,

也是压在心头二十年的秤砣。为何都是这样,给女儿家一个措手不及的决定。

建武十九年的春祭,鲜卑铁骑踏破洛阳城门的巨响犹在耳畔,父亲就是用我的婚书,

换来了姜氏九族的平安。如今我的愚儿君宜,也要成为维系胡汉联盟的祭品,

被钉在权力的祭坛上吗。“阿娘看这个!”2.君宜突然从后窗窜进来,

发间沾着的细雪落在肩头。如同落了场转瞬即逝的春,怀里抱着新得的《九章算术》,

书卷边缘还带着书肆特有的松烟香。鲜红的襦裙扫过廊柱,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

扑棱棱的翅声搅得人心烦意乱。慕容赫眉头紧皱如拧起的绳索,我急忙将女儿拉到身后,

指尖掐进她的衣袖,惧怕那熟悉的呵斥会像冰雹般砸下来。“明日便开始学骑射。

”慕容赫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铁甲铿锵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竟是场无声的哀悼。

“可是!需要这么着急吗?”他没回我,只是责备:“妇人懂什么!”君宜歪着头看我,

眼里盛着天真的困惑:“阿娘,鲜卑人不是最重弓马?为何还要我学这些?

”我抚过她袖口的忍冬纹,针脚细密如网,那是慕容氏女眷必绣的图腾,

也是捆住我们的锁链。实在不忍心,我要如何告诉你,

愚儿你的一生已被父为子纲安排进了棋局中。二十年前我被迫换上右衽胡服时,

也曾这般天真地问过嬷嬷,那时她浑浊的眼里,映着和我此刻相同的无奈。如今才懂得,

所谓胡汉交融,不过是把女儿家的人生当作筹码,在权力的棋盘上挪来移去,

用以换取本就不该属于我们的安稳。腊月廿三,范阳卢氏的迎亲使团抵达平城,

车马扬起的雪尘落满了慕容府的朱门。我跪在祠堂为君宜梳头,犀角梳划过她鸦羽般的长发,

梳齿间缠绕的发丝,是缠绕了两代人的光阴。铜镜里映出我们相似的面容,

却隔着二十载光阴的鸿沟。她眼里的光,是我早已熄灭的星辰。“阿娘,

山麓书肆的许书生...”君宜忽然转身,发丝缠住梳齿,像被网住的蝶。

“他说汉家典籍不该束之高阁,女儿想去长安太学,

去看看那些真正的汉家典籍...”金步摇撞在妆台上,玉珠迸裂的脆响,

一把将我拽回洛阳城破那日,太学藏书楼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建武十九年的血浸透了太学藏书楼的青砖,

赵家郎君就是在那片血泊中将《急就章》塞进我怀里,他的血滴在竹简上,

晕成朵永不凋谢的红梅。如今他书肆的学生许舟翎,又要给我的君宜洗脑,

让她去触碰那些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理想吗?为何这世间,

连片刻的宁静都不肯施舍给我们母女二人?“这话莫要再说。”我扯断缠住的发丝,

将鲜卑样式的金叶冠压在她额前,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我只想贴住了她跃动的心。

“记住你是慕容家的女儿,你的命,从来由不得自己。”“阿娘!你为何这么说!

好像要给我定亲一样!我不喜欢。”我心下不宁,没回复,就追问:“许书生?

”3.君宜的脸颊开始泛红,那抹羞怯像初春的桃花,只是一打眼,

便看出了藏在眼底的千言万语。她声音柔了下来,带着少女独有的害羞:“许舟翎。

”门外忽然传来骚动,一如平静的湖面被孩童投进巨石。慕容赫的怒吼混着皮鞭,

破空声炸响。我冲出去时,正看见君宜口中提及的许舟翎,被按在雪地里,

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缩。他怀中的《诗经》散落开来,卫风・氓的竹简沾着血迹,

红得触目惊心,极像了当年太学墙角的红梅,在冰雪里灼灼地开。

“汉狗也配求娶我慕容氏女?”慕容赫的鹿皮靴碾过竹简,

碎裂声像踩碎了谁的骨:“拖去柴房!”君宜的尖叫被北风撕碎,散在漫天风雪里。“阿爹!

女儿心悦他,阿爹!君宜求你了!”“你再说一遍!”慕容赫在君宜即将说出的下一句前,

一掌打在他放在心间十几年的女儿脸上。我看到了他眼底一瞬间的错愕,

死死抱住想要扑过去的女儿。君宜的金冠跌落雪中,长发如墨色瀑布垂落,

这一幕竟与我当年洛阳城头,披散的发一块重叠。可是,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心软的不过一瞬间,便被秩序压制。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又一次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

在洛阳城头望着赵家郎君被鲜卑铁骑践踏,却只能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息。深夜,

我悄悄来到柴房,木门吱呀作响,又是谁在低声哭泣。许舟翎的衣衫落魄,

却仍攥着半截《柏舟》残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抬头时眼神清亮如昔,

还是那个在皮鞭下未被乌云遮蔽的月:“夫人,

君宜说您曾为《急就章》批注千言...”我猛地后退,绣鞋踩碎檐下冰凌,

清脆的碎裂声里,藏着二十年未曾示人的秘密。4.二十年来无人知晓,

我曾在慕容赫出征时,用簪花小楷在《急就章》页边写下批注。那些字迹里,

藏着我未死的魂魄。那些墨迹早被泪水晕染,却在这个寒夜被年轻许舟翎一语道破。

这被戳破的纸窗,再也遮不住内里的光。他果然是赵家郎君的学生,那股执拗的气,

如出一辙。“带她走吧。”我将出城玉牌扔进许舟翎手中,从来没觉得慕容赫贴身佩戴的玉,

竟然这么冰手。即使扔了出去,冰凉还是透过指尖传来:“明日卯时,

西市胡商有车队往长安,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可我明知,逃不出去,

女儿会被迫嫁去范阳卢氏,在夫家一辈子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而我,

不是被休书一封弃如敝履,就是被赐死在民间以儆效尤。若是逃出去,我便是必死无疑。

可是,能换得了愚儿一辈子的自由。这命,为母一生似乎也值了。五更鼓响时。

君宜房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惊破了夜的寂静。我趁着侍从禀报,在未惊动慕容赫前,

立刻赶去。我推开门,看见她将鲜卑嫁衣扔进火盆,火舌卷过金线绣的狼首图腾,

映得她眼角泪痣猩红如血,像画了淬了毒的花。“阿娘,你和阿爹不想要我了吗?

你们想把我嫁出去...是吗?”她声音颤的,全是害怕。我知道君宜在怕什么。

她六岁那年,慕容赫战场回来。小君宜被他抱在怀里,

她抓着慕容赫的无心收拾的胡子开心的叫阿爹。“小君宜!阿爹会护着你,

一辈子开开心心的。阿爹不让你嫁人,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在家里,好不好呀?”“好呀爹爹,

好呀!”可也是这个阿爹,连同我们母女都没有商议,便定下了君宜的婚事。

不顾所有人的意愿。“许舟翎说汉家女儿当效仿班昭...”君宜握着剪子指向喉间,

决绝得像要斩断所有牵绊。“女儿宁-死-不做胡人妇!

”铜壶滴漏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每一声都敲在心上。火盆里狼首图腾在灰烬中扭曲,

让我想起建武十九年洛阳城头的烽火,烧红了半边天,也烧断了我的前尘。

那时我也曾握簪抵颈,却被嬷嬷用九族性命相挟,生生掰开了手指。从此,

那根簪子便成了心头的刺。我夺下利刃时,腕间玛瑙镯撞在案几上,发出沉闷的响。

那是慕容赫送的新婚礼,此刻却勒得我喘不过气,越发觉得像一条越收越紧的绳。

“你若死了,你和许舟翎不仅没可能,他还会因为你这一做法,

被枭首示众畜生一般结束一生。”我伸手握住剪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嫁衣残片上,

开出妖异的花。“愚儿!慕容氏与范阳卢氏的盟约刻在太庙铜柱,比你我的命金贵百倍!

”我再没有办法,只能将这残酷的现实,狠狠砸在她心上。君宜的手剧烈颤抖,

剪子当啷落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她扑进我怀中时,

我闻到发间残留的松烟墨香——那是山麓书肆特有的味道。

二十年前赵家郎君的衣袖也曾染着这般清气,干净得让人心疼。

二十年前赵家郎君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与眼前重叠,我终于明白,我们逃不出这个压抑的生活。

都是飞蛾,别在想逃出这宿命的火焰。唯有,尽力一试。5.“换上这个。

”我从箱底取出尘封的汉家襦裙,布料早已发硬,却仍带着洛阳的气息。“跟许舟翎走,

走得越远越好。”卯时三刻,西市传来驼铃,悠远如来自天边。

我站在角楼望着车队驶出城门,许舟翎藏身的香料木箱正在其中。在晨光里颠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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