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心劫,三世偿
作者:爱上鱼儿
主角:谢临渊灵溪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19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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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心劫,三世偿》这部小说看得很舒适,有一种越看越想看的感觉,爱上鱼儿笔下这部小说有一种神秘色彩,还有小说还有很多笑点令人看得不乏味.非常不错的一部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血火染红半边天,诸神皆赞其勇猛。可如今,他卸去仙骨,自封神力,任由忘川的阴煞之气蚀着魂魄,只为等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魂……

章节预览

忘川河畔的风,总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混着彼岸花腐烂的甜香,缠得人魂魄发腻。

谢临渊跪在奈何桥头已足有三百年。他曾是天族最年轻的战神,斩渊剑劈开九幽炼狱时,

血火染红半边天,诸神皆赞其勇猛。可如今,他卸去仙骨,自封神力,

任由忘川的阴煞之气蚀着魂魄,只为等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魂影。孟婆提着陶壶走过,

壶沿滴落的汤水在青石板上晕开黑痕,像干涸的血。她浑浊的眼珠瞥他一眼,

声音苍老如朽木:“战神殿下,三百年了。轮回路上千万条,她未必会走这条路。

”谢临渊指尖攥得发白,指骨几乎要嵌进掌心的魂肉里,指缝间渗出血色魂雾,

被忘川风一吹,散成细碎的痛。他喉间滚出沙哑的声音,

像被碾碎的冰碴子在摩擦:“她会来的。”三百年前的诛仙台,罡风如刀,

刮得他玄色战袍猎猎作响。灵素就躺在他怀里,那朵生于昆仑墟万年冰川的雪莲仙,

化形时便带着三界最纯的灵元,此刻却像被揉碎的雪,一点点失去温度。

穿心箭还插在她心口,箭羽上的灵光灼烧着她的仙元,也灼烧着他的眼。

他记得她最后望着他的眼神,清澈的眸子里先是震惊,再是痛楚,

最后凝结成一片死寂的冰原,她说:“谢临渊,若有来生,我不愿再遇见你。

”仙心离体的瞬间,他接住了那团逐渐消散的白光,冷得像攥住了整个昆仑的寒冬,

比忘川水更涩,比他此后三百年的悔恨更苦。孟婆叹了口气,将一碗浑浊的汤放在他面前,

汤水晃出细碎的涟漪,映出他如今形容枯槁的模样——曾经冠绝天界的战神,如今魂魄黯淡,

鬓发染霜,与忘川河畔的孤魂野鬼无异。“喝了吧。”孟婆说,“忘了,就不痛了。

”谢临渊挥手打翻陶碗,粗陶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河畔格外刺耳。汤水溅在三生石上,

氤氲出模糊的影像——昆仑墟的桃花树下,灵素穿着初见时的白裙,

踮脚为他摘枝桠间的星辰花,阳光透过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笑起来时眼角有流光,像揉碎了银河。“我不能忘。”他低声说,

指腹摩挲着三生石上早已模糊的刻痕,那是三百年前他亲手刻下的“临渊”与“灵素”,

“我欠她一颗心,总要亲手还的。”风卷起他的衣袍,露出腕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那是三百年前他自剜神元立下的血誓:若寻不到灵素转世,便永困忘川,魂飞魄散。

第一章重逢不识(上)江南的雨,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意。灵溪缩在青石板路的角落,

尾巴尖儿被雨水泡得有些发沉。她是青丘刚修出人形的小狐,修行尚浅,

渡劫时被天雷劈散了多半灵力,慌不择路跑到人间避祸,却不想撞上几个专捉妖物的道士。

符咒的金光在身后炸开,灼得她狐尾一阵刺痛。她咬着牙往前跑,

白裙下摆被泥水溅得斑斑点点,发髻也散了,几缕湿发贴在颊边,混着眼泪往下淌。

“妖物休走!”道士的怒喝声越来越近,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被符咒罩住,

却猛地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那人身上有淡淡的冷香,像雪后松林的气息,

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他抬手一挥,无形的屏障瞬间展开,将追来的道士挡在巷口。

符咒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却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别怕。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雨气的微凉,却奇异地安抚了她颤抖的身体。灵溪抬头,

撞进一双深邃的眼。那双眼瞳漆黑如墨,眼底翻涌着太多情绪,痛惜、狂喜、悔恨,

像藏着一片千年不化的深海,看得她心口莫名一窒,像是有根无形的针,轻轻刺了一下。

男人穿着玄色衣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云纹,被雨水打湿的布料贴在身上,

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雨珠落在他发间,竟凝而不化,显然不是凡人。“多、多谢公子。

”她小声道谢,毛茸茸的尾巴不自觉地在裙摆下摇了摇,

又赶紧按住——在陌生人面前露尾巴,是青丘大忌。“我叫谢临渊。”他看着她,

目光专注得几乎要将她的魂魄吸进去,“你呢?”“灵溪。”她怯生生地回答,

指尖绞着湿透的裙角。谢临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灵素,灵溪。三百年了,

他踏遍三界轮回,终于找到她了。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衣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宽大的袖子几乎能将她整个人裹进去。“雨大,我送你回去。”灵溪摇摇头,

眼眶红红的:“我没有地方可去。”青丘回不去,人间又危机四伏,

她现在就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兽。谢临渊沉默片刻,说:“我在这镇上有处宅院,若不嫌弃,

暂且住下吧。”灵溪犹豫地看着他。狐族的本能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身上的气息强大得让她本能地畏惧。可他的眼神又那么温和,尤其是看她的时候,

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让她无法拒绝。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声道:“麻烦公子了。

”谢临渊的宅院在镇子东头,是一座带着天井的旧院,院墙爬满了青藤,

院里种着一株玉兰树,枝繁叶茂,却一朵花也没开。“这里平时没人住,简陋了些。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引她进屋。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旧木桌,几把椅子,

角落里堆着些落了灰的书卷。他给她找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又生了炭火让她取暖。

灵溪裹着厚厚的毯子,看着他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些发怔。他动作不算熟练,

添柴时差点被火星烫到手,却格外认真。不多时,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还有一碟桂花糕。“驱驱寒,你身子弱,别染了风寒。”灵溪小口喝着姜汤,

辣意从喉咙暖到胃里。桂花糕做得很精致,上面的桂花摆得整整齐齐,甜而不腻,

正是她喜欢的味道。她抬头看向谢临渊,发现他正盯着她看,眼神里的专注让她有些不自在。

“谢公子,你总看我做什么?”谢临渊回过神,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掩饰般地喝了一口,

声音有些不自然:“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哦?

”灵溪好奇地眨眨眼,“是位仙子吗?”他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嗯,

是位……很重要的仙子。”那晚之后,灵溪便在谢临渊的宅院里住了下来。她渐渐发现,

这位谢公子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他从不出门,却总能拿出她需要的东西。

她随口说喜欢镇上那家铺子的糖画,第二天清晨,

门口就摆着一串栩栩如生的狐狸糖画;她夜里怕黑,他便在她窗前点一盏琉璃灯,

灯火透过灯罩,在墙上投下温暖的光晕,一夜不灭。他总在暗处看她。她坐在廊下晒太阳时,

他会站在玉兰树后,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她趴在桌上练字时,他会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带着淡淡的冷香。可他从不提自己的来历,

身上总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有一次她半夜起夜,看到他站在玉兰树下,月光洒在他身上,

玄色衣袍无风自动,周身散发出的煞气让她心惊——那是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气息。

他还总对着玉兰树发呆,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下午,背影落寞得像落了一场千年的雪。

灵溪问他为什么这树不开花,他只是摇摇头,眼底掠过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谢公子,

你是不是认识我?”一日午后,灵溪终于忍不住问。她正趴在桌上看话本,

谢临渊坐在对面给她剥莲子,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临渊的动作顿了顿,莲子的苦芯落在白瓷盘里,像一滴凝固的泪。“不认识。

”他声音很轻,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只是见你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

”灵溪没再追问,心里却打了个结。她最近总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云雾缭绕的高台,

有穿玄色战袍的男人,还有一支闪着寒光的箭。每次梦醒,心口都像被挖走了一块,

空落落的疼。她不知道,每个她熟睡的夜晚,谢临渊都会坐在她床边,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动作虔诚得像在朝拜。

他看着她颈间若隐若现的朱砂痣——那是灵素仙心离体时留下的印记,三百年轮回,

竟从未消失。“素儿,”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这一世,我定护你周全。

”第一章重逢不识(下)转眼入了秋,江南的雨渐渐停了,空气里多了几分干爽。

灵溪的灵力恢复了些,开始帮着谢临渊打理院子。她学着洗衣做饭,虽然常常笨手笨脚,

把衣裳洗得皱巴巴,把菜炒得糊掉,谢临渊却从不说什么,只是默默收拾好残局,

再重新做一份。“谢公子,你看我种的花!”一日,灵溪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

手里捧着一盆刚开的雏菊,黄灿灿的,很是喜人。谢临渊正在擦拭一把长剑,

剑身泛着冷冽的光,正是那柄曾劈开九幽炼狱的斩渊剑。他闻言抬头,看到她脸上沾着泥土,

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心头猛地一软。“很好看。”他放下剑,

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泥渍,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忍不住微微一顿。灵溪的脸瞬间红了,

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不知从何时起,她越来越习惯他的靠近,甚至……有些期待。

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那天夜里,灵溪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她跑出房门,

看到院子里红光冲天,谢临渊正站在天井中央,玄色衣袍猎猎作响,

斩渊剑在他手中发出嗡鸣,剑身的寒光映得他脸色冷峻。院墙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

还有无数金甲天神的怒喝:“谢临渊!交出罪仙转世,可饶你不死!”灵溪吓得缩在门后,

浑身发抖。罪仙转世?他们说的是自己吗?谢临渊转身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带着安抚:“回房去,锁好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可是……”“听话。

”他打断她,声音不容置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灵溪咬着唇,退回房间,

却怎么也关不上门。她扒着门框,看着谢临渊持剑冲向院墙。

雷部正神的金光与斩渊剑的寒光碰撞在一起,整个院子都在摇晃。谢临渊以一敌百,

身形矫健如豹,剑光所过之处,金甲天神纷纷后退。可他毕竟卸去了大半神力,时间一长,

渐渐落了下风。一道天雷劈中他的肩头,他闷哼一声,玄色衣袍瞬间被血染红,

却依旧死死挡在院门前,像一座不倒的山。灵溪看着他浴血奋战的背影,

脑海里突然闪过梦里的场景——诛仙台上,也是这个背影,挡在她身前,决绝而孤勇。

“别打了!”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谢临渊动作一滞,天雷趁机落在他后背,

他踉跄了一下,却反手将灵溪护得更紧。雷部正神见状,祭出锁仙链,

链身的符文发出刺眼的光:“灵素!你还看不清吗?谢临渊三百年前杀你,

就是为了夺取你的雪莲仙心,巩固他的战神之位!如今他留着你,不过是想等你仙心重聚,

再取一次罢了!”灵溪浑身一震,猛地看向谢临渊。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能说,三百年前,天帝忌惮灵素的纯灵仙元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以昆仑墟所有生灵的性命要挟,逼他动手。他若说出真相,以天帝的狠毒,

定会立刻派人将灵溪挫骨扬灰。“是真的吗?”灵溪的声音发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你接近我,是不是想再挖一次我的心?”谢临渊看着她眼里的恐惧和失望,

心脏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穿,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欠她的,何止是一颗心,

还有三百年的信任,三百年的安稳。“跑!”他突然将灵溪推出去,斩渊剑横扫,逼退众神,

“往昆仑墟跑,去找守山神兽!只有那里,天帝的人不敢去!”灵溪踉跄着后退,

看着他被锁仙链缠住,看着他为了护她被天雷劈中,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却终究还是转身跑进了夜色里。她不知道该信谁,只知道心口的位置,疼得像要裂开。

第二章旧怨如此(上)灵溪没有去昆仑墟。她躲在城外一座废弃的山神庙里,

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外面风雨大作,庙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像有鬼怪在哭嚎。

她不敢去想谢临渊的下场,也不敢去想雷部正神的话。

那个会为她做桂花糕、会在她窗前点琉璃灯的男人,真的会是三百年前杀了自己的凶手吗?

可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清晰。诛仙台上的风,穿心箭的寒光,还有那个玄色身影转身时,

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她从怀里摸出一块半碎的玉佩,那是谢临渊昨天给她的,

说是捡到的,看样式像是青丘的物件。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雪莲,

正是她前世的本体。灵溪的眼泪掉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想起谢临渊看她时的眼神,

那样深沉,那样痛惜,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不会骗我的。”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灵溪猛地抬头,看到谢临渊扶着门框站在那里,

浑身是血,玄色衣袍被撕得破烂不堪,锁仙链的勒痕深可见骨,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

晕开一朵朵绝望的花。“谢公子!”灵溪冲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泪瞬间决堤,

“你怎么来了?你快走,他们会追来的!”谢临渊咳出一口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却抓住她的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不放心你。”他的手滚烫,带着血腥气,

却牢牢地攥着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灵溪扶他坐在草堆上,

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伤口。锁仙链的勒痕上还残留着天界的符咒之力,每碰一下,

谢临渊就会痛得浑身发抖,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

”灵溪忍不住问,指尖触到他肩头的伤口,轻轻颤抖。谢临渊闭上眼,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说了,你会死。”灵溪的心猛地一颤。

“天帝忌惮你的纯灵仙元,三百年前没能彻底毁掉你,这一世绝不会放过你。”他睁开眼,

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和痛苦,“我若说出真相,他会立刻派上神来斩草除根。

只有让他们以为我还想利用你,你才有一线生机。”“那你怎么办?”灵溪的声音哽咽了,

“他们会杀了你的!”谢临渊笑了笑,笑容苍白而虚弱:“我是天族战神,

他们不敢轻易杀我。”可灵溪知道,他在骗她。锁仙链锁住的不仅是他的身体,

还有他的神力。失去神力的战神,在天帝眼中,与蝼蚁无异。夜里,谢临渊发起高烧,

意识模糊中,嘴里不停地念着一个名字:“素儿……素儿……”灵溪守在他身边,

听着他一遍遍念着自己的前世之名,心里又酸又涩。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在暗处看她,

为什么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为什么对着玉兰树发呆——那是他们前世的记忆,

是他三百年的执念。她轻轻握住他滚烫的手,低声说:“我在这儿。”谢临渊似乎听到了,

紧了紧手指,像是怕她跑掉。天亮时,谢临渊的烧退了些。灵溪出去找水,

回来时却看到几个金甲天神堵在庙门口,为首的正是雷部正神。“谢临渊,你果然在这里!

”雷部正神冷笑一声,“看来这罪仙对你而言,确实非同一般。”谢临渊猛地站起身,

将灵溪护在身后,尽管身体还很虚弱,眼神却依旧凌厉:“让开。”“让开?

”雷部正神祭出天雷,“天帝有旨,将罪仙灵素打入九幽炼狱,永世不得超生!谢临渊,

你若再阻拦,便是与整个天界为敌!”天雷呼啸着劈向灵溪,谢临渊想也没想,

转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天雷落在他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闷哼一声,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却依旧死死抱着她,不肯放手。“谢临渊!”灵溪尖叫着,想推开他,

却被他抱得更紧。“素儿,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三百年前,

我没能护好你。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他猛地推开灵溪,

将斩渊剑塞到她手里:“拿着它,往昆仑墟跑,去找守山神兽。它欠我一个人情,

会护你周全。”“我不走!”灵溪哭着摇头,“要走一起走!”“听话!

”谢临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去找你。

”他转身冲向雷部正神,玄色衣袍在晨光中划出一道绝绝的弧线。

灵溪看着他浴血奋战的背影,想起他为她做的桂花糕,想起他窗前的琉璃灯,

想起他看她时温柔的眼神,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知道,他是为了让她活下去。灵溪咬着牙,

转身跑进了密林。她握着那柄还带着他体温的斩渊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变强,

强到可以保护他,强到可以揭开三百年前的真相。

第二章旧怨如刺(下)灵溪一路往昆仑墟跑,斩渊剑在她手中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似乎在指引着方向。她不敢停下,怕一停下,就会忍不住回头去找谢临渊。

可天界的追兵如影随形。她不过是只修行尚浅的小狐,若不是有斩渊剑的灵力庇护,

早已被捉回天界。这日,她躲在一处山洞里,正想喘口气,却听到洞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喜,以为是谢临渊,冲出去却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仙子,容貌清丽,

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阴狠。“灵素,我们又见面了。”白衣仙子冷笑一声,

手中握着一条发光的绸带,“三百年前让你侥幸逃脱,这一世,我看谁还能救你!

”灵溪认出她来,是天族的霓裳仙子。前世,她总跟在谢临渊身边,

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充满敌意。“你想干什么?”灵溪握紧斩渊剑,尽管心里害怕,

却还是强装镇定。“干什么?”霓裳仙子的眼神变得怨毒,“谢临渊为了你,甘愿卸去神位,

为了你,与整个天界为敌!我要让你死,让他彻底断了念想!”绸带如蛇般缠向灵溪,

灵溪挥剑去挡,却被绸带缠住了手腕。绸带上的灵力灼烧着她的皮肤,痛得她几乎握不住剑。

“放开我!”灵溪挣扎着,狐尾不受控制地露了出来,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愤怒地摆动。

“原来是只狐狸精!”霓裳仙子嗤笑一声,“难怪谢临渊会被你迷惑!”她加大了灵力,

绸带越收越紧,灵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就在这时,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三百年前,霓裳仙子也曾这样用绸带缠住她,而谢临渊,

就是为了救她,才被天帝抓住把柄,逼他擒手杀了自己。“是你!”灵溪猛地抬头,

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三百年前,是你陷害我!”霓裳仙子脸色微变,

随即冷笑:“是又如何?谁让你占着战神妃的位置不放?谁让临渊哥哥眼里只有你?

你这种卑贱的雪莲精,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她说着,掌心凝聚起一团金光,

狠狠拍向灵溪的心口。灵溪闭上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听到一声闷哼。她睁开眼,

看到谢临渊挡在她身前,霓裳仙子的金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背上。他本就重伤未愈,

此刻更是喷出一大口血,染红了灵溪的视线。“谢临渊!”霓裳仙子惊叫出声,

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你竟然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谢临渊没有理她,

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灵溪,声音嘶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没事。

”灵溪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你怎么来了?你的伤……”“我说过,会去找你。

”谢临渊笑了笑,笑容苍白却温柔。霓裳仙子看着他们相视而望的眼神,

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谢临渊,你为了她,真的要与我为敌吗?”谢临渊转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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