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囚徒:你逃不掉的
作者:甜9先生
主角:苏慕言赵秃子老陈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19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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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囚徒:你逃不掉的》是由作者“甜9先生”创作编写,小说男女主人公是苏慕言赵秃子老陈,其中主要情节是:倒挂的猪肉在钩子上晃,像一个个晃荡的人影。老陈被绑在正中央的铁架上,嘴里塞着布条,……

章节预览

【双男主】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的时候。我正蹲在废弃工厂的铁锈管道后面,

指尖捏着的机械表齿轮咔嗒响。三十米外,穿黑色制服的人举着扫描仪来回晃,

靴底碾过碎玻璃的声音像在刮我的耳膜。「编号739,确认在这片区域,搜!」

对讲机的电流声刺过来的瞬间,我按下了藏在袖口的按钮。世界突然哑了。

举着扫描仪的人保持着转身的姿势,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睫毛上还沾着灰尘。

飞在空中的碎纸片定在离我鼻尖三厘米的地方,甚至能看清上面印着的「时空异常管理局」

徽记——那个把我追得像条丧家犬的鬼地方。这是我第146次用时间暂停术逃命。

喘着气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铁架上。刚要松口气,鼻腔里突然钻进一股味道。

不是铁锈味,不是灰尘味。是种很淡的雪松香,混着点潮湿的水汽,

像暴雨过后劈开云层的第一缕光。我猛地转头。工厂尽头的破窗户漏进半轮月亮,

月光底下站着个人。白衬衫,黑裤子,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的小臂线条比我见过的任何雕塑都好看。他就那么站在那里,背对着月光,

脸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那双眼睛亮得吓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的血瞬间冻住了。

时间明明还停着。扫描仪还举在半空,黑制服的人保持着迈步的姿势,

连空中的灰尘都没动过。只有他。那个男人抬起脚,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每走一步,

地上的碎石子就被踩出轻微的声响。在这片死寂里,这声音像重锤敲在我太阳穴上,咚,咚,

咚。我攥紧袖口的按钮,指节发白。这玩意儿的冷却时间还有三分钟,

现在的我跟个没牙的兔子没区别。他走到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

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嘴唇的弧度有点往下撇,像总带着点不耐烦。但最要命的是眼睛,

瞳仁颜色很浅,盯着你的时候,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漫出来,把你整个人都裹进去。

「时空异常管理局」的追捕名单上,没这号人物。他突然笑了一下。不是那种开怀的笑,

是嘴角轻轻往上挑了挑,眼神里的光却更亮了。然后他朝我倾过身。我下意识地往后缩,

后背死死抵住铁架,冰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离我越来越近。雪松香越来越浓,

几乎要把我整个人腌入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轻,像羽毛扫过我的耳廓,

带着点温热的水汽。我僵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忘了。他停在离我半臂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我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能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我的影子——那个缩在铁架后面,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沾着灰的自己。

他的睫毛垂了垂,离我的脸颊只有两毫米。再近一点,就能扫到我的皮肤。

我的心跳突然炸了,震得肋骨生疼,喉咙发紧,连手心都冒出热汗。这感觉很奇怪,

不是怕的,是另一种更陌生的东西,像有团火在小腹里慢慢烧起来。他没碰我。

只是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但我看懂了。

那三个字清清楚楚地落在我眼里——「抓住你了。」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

鞋跟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静止的世界里格外刺耳。跑过那个举着扫描仪的黑制服时,

我甚至能看见他鼻孔里的毛。后面的脚步声跟着追上来了。不紧不慢,像猫捉老鼠。

我拼命往工厂深处冲,那里有个通往后街的排水管道,是我早就看好的逃生路线。

可就在我快要冲到管道口的时候,眼前突然一暗。他居然跑到我前面去了。

背靠着管道口的墙壁,双手插在裤袋里,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

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铺在我脚边。「跑什么?」这次他开口了,声音跟他的人一样,

带着点冷冽的质感,却又裹着点说不清的温度。我攥着拳头喘气,盯着他的眼睛:「你是谁?

」他没回答,反而朝我伸出手。我的呼吸瞬间屏住。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那只手停在离我胸口还有一厘米的地方,指尖微微蜷了蜷,

像是在描摹我心脏跳动的位置。雪松香突然变得很浓,浓得让人头晕。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往上飙,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明明是在逃命,

脑子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搅乱了,全是他靠近时的眼神,他停在我面前的睫毛,

他带着笑意的嘴唇。「管理局的人?」我咬着牙问,声音有点抖。他突然收回手,

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的动作让我莫名松了口气,却又有点空落落的。「你说呢?」

他歪了歪头,月光终于照全了他的脸。那一刻,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管理局的档案库里偷看到的照片。那张被标着「最高机密」的纸上,

印着个跟眼前这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旁边写着——「时间锚点,状态:失踪」。

而我的机械表突然开始疯狂倒转。齿轮咔咔的转动声里,

那个举着扫描仪的黑制服肩膀动了一下。时间要恢复了。他朝我抬了抬下巴,

眼神里的笑意更深了:「下次见面,记得别跑那么快。」话音刚落,世界猛地活了过来。

扫描仪的滋滋声,脚步声,对讲机的喊叫,所有声音像潮水一样砸过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掀得晃了晃,再抬头时,月光底下空荡荡的,

哪还有什么白衬衫的影子。「在那儿!」黑制服的吼声刺过来。我顾不上多想,

一头钻进排水管道。狭窄的空间里满是污水味,可我闻见的,全是那股挥之不去的雪松香。

袖口的按钮还在发烫。刚才他离我那么近的时候,为什么没动手?他说「抓住你了」的时候,

眼里的光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管理局档案库里的那张照片——管道尽头透进微光的时候,

我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呼吸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原来时间暂停术,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用。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在我暂停的时间里,一步步走向我的人。

而这感觉,比被管理局抓住还要让人害怕。因为我该死的发现,

刚才在他睫毛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居然没想着反抗,而是在想——他的眼睛真亮啊。

亮得像要把我这146次逃亡里所有的黑暗,都给烧干净。

我在废弃地铁站的长椅上蜷了三天。霉味顺着裤脚往骨头缝里钻,

怀里的压缩饼干只剩最后一块。管理局的搜查队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

我在监控里看见赵秃子那张油光锃亮的脸,他正用靴底碾着我前晚扔掉的矿泉水瓶。

「挖地三尺也要把739找出来,」他对着对讲机狞笑,「找到他,

我让你们每个人都能多活半年。」这就是「新时区」

的规矩——普通人靠管理局发的「时间配额」活,像我这样的时间异常体,活着就是罪过。

地铁隧道深处传来滴水声,规律得像倒计时。我摸出藏在鞋底的刀片,

刚想刮掉胡子上的污垢,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我翻身滚到长椅底下,握紧刀片抬头——月光从破洞的天花板漏下来,

正好照在那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上。裤脚挽着,露出的脚踝线条比手术刀还利落。

是那个白衬衫。他居然找到这儿来了。「你就躲在这种地方?」他蹲下来,脸凑近长椅缝隙,

呼吸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白雾,「管理局的狗鼻子明天就能嗅到这儿。」

我攥着刀片的手在抖。不是怕,是气。这人明明能在暂停时间里活动,

偏要等我快被抓的时候才出现,像逗弄笼子里的鸟。「滚。」我咬着牙说。他忽然笑了,

伸手往缝隙里探。我的后背瞬间贴紧地面,刀片划破掌心也没知觉。

他的指尖停在离我眼睛三厘米的地方,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腹泛着淡粉色。「怕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羽毛搔过耳膜,「那天在工厂,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天在工厂——他睫毛扫过我脸颊的触感突然炸开,我猛地别过脸,后颈的皮肤又开始发烫。

「再靠近一步,我废了你。」我把刀片架在他手腕可能伸过来的方向。他收回手,

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赵秃子抓了老陈。」我的血一下子凉了。

老陈是巷口修表铺的老板,去年冬天我快冻死的时候,他塞给我一碗热汤。

就因为我在他铺子里修过那只装着时间控制器的机械表,现在成了赵秃子手里的筹码。

「他在电视里放了话,」白衬衫的声音沉下来,「今晚八点,你不去城西屠宰场,

老陈就会变成『时间标本』。」我猛地从长椅底下翻出来,刀片抵在他喉咙上。他没躲,

反而微微仰头,露出流畅的下颌线。月光在他锁骨窝里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拂过我的手腕,

带着雪松香的热气。「你怎么知道这些?」我的声音在抖,「你到底是谁?

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离刀片只有半厘米。「你可以试试相信我。

」这时我的机械表突然开始逆时针转,指针咔嗒咔嗒撞着表壳。

这是时间紊乱的征兆——管理局的「时空雷达」正在靠近。「他们来了。」

他拽着我的手腕往隧道深处跑。他的手心很烫,我像被火燎到一样甩开,却被他反手扣住。

这次他抓得很用力,指骨硌得我生疼。「别松手!」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身后的探照灯光柱刺破黑暗,赵秃子的喊叫声顺着隧道滚过来:「抓住那两个异常体!

739和那个叛徒!」叛徒?我踉跄着被他拽进岔路,他突然按住我的后颈把我按在墙上。

阴影里,他的鼻尖离我只有一拳远,睫毛上沾着的灰尘看得清清楚楚。「屏住呼吸。」

他低声说。探照灯从我们头顶扫过,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的呼吸洒在我锁骨上,

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甜味,和那天在工厂的雪松香混在一起,搅得我五脏六腑都在发烫。

管理局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他松开手时,我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胳膊。

白衬衫被掐出褶皱,像朵被揉过的云。「为什么赵秃子叫你叛徒?」我盯着他胳膊上的红痕。

他低头笑了笑,突然伸手,指尖在我胸口悬了两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因为我偷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我的机械表又开始疯转,这次指针直接跳出了表盘,

在空气中划出金色的弧线。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在他胸口。隔着衬衫,

我能摸到他心脏的跳动。不是匀速的。快一下,慢一下,像个坏掉的钟。「感觉到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我们是一样的,顾时砚。」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猛地抽回手,

指尖还残留着他胸腔的温度。隧道深处的滴水声突然变快,像是有人在暗处拧开了水龙头。

「老陈怎么办?」我别过脸不去看他。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青铜小玩意儿,

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花纹。「拿着这个,屠宰场的监控会在八点十五分失灵三分钟。」

我接过那东西,冰凉的金属硌得手心发疼。「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后退半步,

转身往隧道黑暗处走。白衬衫的衣角在风里飘了飘,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因为十年前,」

他的声音混着滴水声传过来,「是你先拉住我的手。」我愣在原地,后颈的皮肤又开始发烫。

十年前的事我早忘光了。管理局的「记忆清洗」技术很厉害,

他们说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野种,说我天生就该被销毁。可握着那枚青铜玩意儿的手心,

却烫得像揣了团火。当晚七点五十,我站在屠宰场锈迹斑斑的铁门外。

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赵秃子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像用指甲刮玻璃。

我摸出白衬衫给的青铜玩意儿,突然发现上面刻着的花纹,和我机械表背面的划痕一模一样。

八点整,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我握紧刀片钻进去,屠宰车间的灯忽明忽暗,

倒挂的猪肉在钩子上晃,像一个个晃荡的人影。老陈被绑在正中央的铁架上,嘴里塞着布条,

看见我就拼命摇头。赵秃子坐在旁边的不锈钢桌上,手里把玩着注射器,

里面的绿色液体晃得人眼晕。「739,你果然有种。」他把注射器往桌上一墩,「可惜啊,

你今天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你自己。」我刚要扑过去,他突然拍了拍手。

两个穿着黑制服的人押着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白衬衫被打得嘴角淌血,手腕被铁链锁着,

可那双浅色的眼睛还是亮得吓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认识吗?」赵秃子笑得满脸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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