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陈墨轩，我们离婚吧。"餐桌上，林清雅将一份离婚协议书轻轻推到陈墨轩面前。

陈墨轩正在低头看手机回工作消息，听到这句话手指一顿，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女人。两年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林清雅坐得笔直，神情淡漠，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衫，长发披在肩头，依然美得让人心动，

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一片死寂。"你说什么？

"陈墨轩以为自己听错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房子归你，车子也归你，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林清雅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陈墨轩猛地站起身，

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清雅，你疯了？""我很清醒。

"林清雅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陈墨轩，我们已经两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陈墨轩愣住了。两年前，因为那件事，

他们开始冷战。起初他以为不过是夫妻间的小矛盾，过几天就好了。后来矛盾越来越深，

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忙于工作，她安静得像个隐形人。他们分房睡，

各吃各的饭，除了必要的场合，几乎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房间里。陈墨轩一直觉得，

林清雅迟早会服软的。毕竟当初是她死缠烂打要嫁给他，现在闹脾气，

无非是想要他哄一哄罢了。可现在，她居然要离婚？"清雅，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慢慢解开，

离婚太冲动了。"陈墨轩坐回椅子上，试图缓和气氛。"误会？"林清雅轻笑一声，

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陈墨轩，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误会？

"陈墨轩皱起眉头："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过去了？

"林清雅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是啊，对你来说确实过去了。

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相信过我。"那件事。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林清雅的大学同学聚会，

她喝多了。一个男同学送她回家，结果被回家的陈墨轩撞见。更要命的是，

那个男同学是林清雅的前男友许景川。陈墨轩看到妻子靠在别的男人肩膀上，

那个男人还在帮她脱外套。虽然许景川解释说林清雅喝多了，他只是好心送她回家，

但陈墨轩心中的怀疑种子就这么埋下了。尤其是后来，他从朋友那里听说，

许景川回国后一直在追求林清雅，还给她送过花。虽然林清雅否认了，

说她和许景川只是普通朋友，但陈墨轩就是信不过。他觉得妻子在撒谎，

觉得她心里还有别人。从那以后，他对林清雅越来越冷淡。工作成了他逃避的借口，

他宁愿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也不愿意面对妻子。而林清雅也从最初的解释变成了沉默，

再也不主动跟他说话。"陈墨轩，你还记得我们新婚那晚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林清雅忽然问道。陈墨轩一怔。"你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娶了我，

说会一辈子对我好，永远相信我。"林清雅的眼眶有些红，但她努力控制着情绪，

"可是才结婚一年，你就开始怀疑我了。""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我会背叛你？只是觉得我会跟前男友旧情复燃？"林清雅打断了他的话，"陈墨轩，

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们还谈什么爱情？"陈墨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年来，他确实一直在怀疑。怀疑妻子是不是真的爱他，怀疑她是不是还想着前男友，

怀疑她的每一个解释。"签字吧。"林清雅站起身，"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明天就搬走。

""不行！"陈墨轩霍然起身，一把抓住林清雅的手腕，"我不同意离婚！

"林清雅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但也没有再用力："陈墨轩，强扭的瓜不甜。

我们已经把彼此折磨得够久了。""我可以改，我们重新开始。"陈墨轩的声音有些哽咽，

"清雅，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林清雅看着他，眼神复杂："陈墨轩，

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

但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陈墨轩心上。"我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的是你冷漠的脸。我做好饭菜，

你不是加班就是应酬，从来不回家吃。我生病发烧，一个人去医院，护士问家属呢，

我说没有。"林清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给你打电话你挂断。

朋友问起你，我只能说你工作忙。陈墨轩，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明明有丈夫，

却活得像个寡妇。"陈墨轩的手松开了，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我受够了。

"林清雅擦了擦眼泪，重新恢复那种令人心疼的平静，"两年了，我的心已经死了。陈墨轩，

我们结束吧。"2陈墨轩看着林清雅转身上楼的身影，整个人都懵了。

他机械地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一页页翻看着。财产分割、债务承担，

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在财产分割那一栏，林清雅几乎放弃了所有权益，

只象征性地要了一些个人用品。最刺眼的是最后一页，林清雅已经签了字，

娟秀的字迹和两年前他们结婚时签字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笑得多甜啊，

说要做陈太太一辈子。现在她要亲手撕掉这个身份。陈墨轩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拨通了好友江城的电话。"江城，你说女人提出离婚是不是在闹脾气？"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江城刚从酒局回来，酒气还没散："哥们，大晚上的你不会又跟嫂子吵架了吧？

""她要跟我离婚。"陈墨轩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离婚协议书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江城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墨轩，你没开玩笑？

""协议书就在我面前。""**，嫂子来真的啊。"江城清醒了不少，"不过你别慌，

女人嘛，十个有九个都是口是心非。她越是要离婚，其实越是在意你，就是想让你哄哄她。

"陈墨轩想起林清雅刚才那种死寂一般的平静，

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可是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相信我，我阅女无数。

"江城拍着胸脯保证，"女人最会演戏了，越是装得不在乎，心里越是翻江倒海。

你明天买束花，再买个包包什么的，甜言蜜语哄一哄，保证她乖乖撤回离婚协议书。

"陈墨轩将信将疑："真的？""当然真的。你们不是冷战两年了吗？她要是真的想离婚，

早就提了，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时候？肯定是憋不住了，想让你主动认错。"挂了电话，

陈墨轩稍微安心了一些。对，江城说得对。林清雅一直都是个心软的女人，当初为了嫁给他，

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劲。现在无非是想让自己低个头，哄一哄她罢了。女人嘛，都是这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陈墨轩就去了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红玫瑰。然后又去了商场，

买了林清雅一直想要的那个**版包包。回到家时，他发现林清雅正在收拾行李。

她动作很轻，将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像是在进行一个庄严的仪式。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光，美得让人心痛。"清雅。"陈墨轩走过去，

将花束递到她面前，"对不起，这两年是我不对。"林清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在花束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继续收拾衣服："不用了，这些花你留着送别人吧。

""清雅，你听我说。"陈墨轩急了，蹲下身子试图拉住她的手，"我知道这两年委屈你了，

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包包。"林清雅的手停了一下，

看向那个精美的包装盒。陈墨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果然，女人都抵挡不了包包的诱惑。

"谢谢，但是不需要。"林清雅淡淡说道，"陈墨轩，我已经决定了。""决定什么？

"陈墨轩不敢置信，"清雅，你不要闹了好吗？我承认这两年我做得不够好，

但离婚这种话太伤人了。""我没有在闹。"林清雅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他，

"陈墨轩，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脾气？"陈墨轩点点头："否则你为什么要离婚？

我们之间除了那件事，没有别的矛盾啊。"林清雅笑了，笑得很苦："陈墨轩，

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什么？""你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林清雅重新蹲下身子，继续收拾东西，"你以为只要买束花、买个包，说几句甜言蜜语，

我就会原谅你这两年的冷暴力？""什么冷暴力？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陈墨轩觉得林清雅在无理取闹。林清雅的手又停了下来，她缓缓抬起头，

眼中有种陈墨轩从未见过的绝望："陈墨轩，你真的什么都不懂。"这时候，

陈墨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公司的。"我接个电话。

"他习惯性地走向阳台。"陈总，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您能来一趟公司吗？""现在？

我家里有点事...""很急的，客户那边在等。"陈墨轩看了一眼还在收拾行李的林清雅，

犹豫了一下："好，我马上来。"挂了电话，他对林清雅说："公司有急事，

我先去处理一下，晚上回来我们再好好谈。"林清雅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清雅，

你答应我，等我回来再谈好吗？"陈墨轩走到她身边。"嗯。"林清雅轻轻应了一声。

陈墨轩这才放心地出了门。等到晚上八点陈墨轩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赶回家时，

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的。林清雅不见了。她的行李不见了，她的化妆品不见了，

连她养的那盆茉莉花都不见了。桌上放着那束红玫瑰，已经有些蔫了。还有那个包包，

完好无损地躺在盒子里。旁边是一张纸条：陈墨轩，离婚协议书我放在你的书房里。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林清雅。3陈墨轩像疯了一样冲向书房，

果然在书桌上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旁边还有一把钥匙——家里的钥匙。

他立刻拨打林清雅的电话，却发现已经关机了。"该死！"陈墨轩狠狠地将手机摔在桌上。

他想起林清雅说过已经租好了房子，但是他不知道地址。他想起林清雅的好朋友苏晴，

立刻翻出电话打过去。"苏晴，清雅在你那里吗？""陈墨轩？"苏晴的声音很冷，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苏晴，我知道清雅可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但是...""说了些什么？"苏晴的声音忽然提高，"陈墨轩，

你知道清雅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她每次跟我聚会，都要偷偷抹眼泪。

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却活得像个孤魂野鬼！"陈墨轩被骂得有些懵："苏晴，

你别激动，我就是想问问清雅在哪里，我们要好好谈谈。""谈？现在知道要谈了？

"苏晴冷笑，"陈墨轩，清雅那么好的女孩，你是怎么舍得那样对她的？两年！

整整两年你都没有好好跟她说过话，现在她要离婚了，你才想起来要谈？

""那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不信任她？"苏晴打断了他，

"陈墨轩，许景川那天送清雅回家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清雅喝醉了，

许景川只是好心送她回家，连门都没进就走了。你凭什么怀疑她？

"陈墨轩愣住了："可是我听朋友说，许景川一直在追求清雅...""追求？

"苏晴简直要被气笑了，"许景川确实表达过意思，但是清雅直接拒绝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从头到尾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这个**！""什么？"陈墨轩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你以为清雅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因为她受不了你的怀疑和冷暴力了！

她宁愿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想天天面对你那张冷脸！

"苏晴的话像一把刀一样刺进陈墨轩的心脏。"苏晴，你告诉我清雅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想得美！"苏晴毫不客气地说，"陈墨轩，你没资格再去打扰她。清雅说了，

这次是真的要离婚，她已经受够了。""我不会离婚的！"陈墨轩红着眼睛吼道，

"她是我妻子，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你的妻子？"苏晴嘲讽道，

"这两年你把她当妻子了吗？陈墨轩，你清醒点吧，清雅的心已经死了。"电话被挂断了。

陈墨轩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有些茫然。许景川没有追求林清雅？

那天晚上真的只是单纯送她回家？可是，可是他明明听朋友说...陈墨轩忽然想起什么，

翻出好友赵明的电话。"赵明，两年前你跟我说许景川在追求清雅的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赵明愣了一下："哎，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不是谣言吗？""谣言？

"陈墨轩的心沉了下去。"对啊，当时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什么许景川给你老婆送花啊，

约她吃饭啊。后来我专门去打听了一下，根本没这回事。许景川确实表白过，

但是被你老婆秒拒了，连饭都没吃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墨轩的声音在颤抖。

"我以为你知道啊，而且后来看你们夫妻感情挺好的，我就没多说。"赵明有些疑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陈墨轩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他瘫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原来，这两年他都错了。错得离谱。

林清雅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他，是他自己的多疑和不信任，一步步地将妻子推向了绝境。

他想起林清雅刚才说的那些话，想起她眼中的绝望和死寂，心如刀绞。这两年，

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面对丈夫的冷漠和怀疑，她一定很痛苦吧。可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从来没有跟他吵过架，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直到今天，她终于受不了了。

陈墨轩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手指颤抖着翻看每一页。在最后一页的备注栏里，

他看到了几个小字：陈墨轩，谢谢你曾经爱过我。——林清雅。那一瞬间，

陈墨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他终于明白，林清雅不是在跟他闹脾气，

而是真的要离开他了。4接下来的几天，陈墨轩简直像个疯子。

他找遍了林清雅可能出现的所有地方——她常去的咖啡厅、图书馆、购物中心，

甚至她以前的同事朋友，都被他问了个遍。但是没有人知道林清雅去了哪里。

苏晴等几个好朋友更是对他避之不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仿佛他是什么瘟神一样。

第五天的时候，陈墨轩终于在林清雅工作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堵到了她。

林清雅刚下班走出大厦，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陈墨轩。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胡子拉碴，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很狼狈。"清雅。"陈墨轩立刻走上前去，

"我找了你好几天了。"林清雅的脸色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陈墨轩，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有，有很多要说的。"陈墨轩拉住她的手腕，"清雅，

关于许景川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林清雅挣了一下，

没挣开："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知道这两年委屈你了，但是清雅，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陈墨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会好好对你。""重新开始？

"林清雅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陈墨轩，你觉得破镜还能重圆吗？""能！

只要我们两个都愿意努力。""可我不愿意。"林清雅淡淡地说，"陈墨轩，我累了。

""清雅...""这两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你的冷暴力。

我反省我自己，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不够爱你。"林清雅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陈墨轩心上，"后来我想明白了，不是我的问题，

是你根本就不爱我。""我爱你！我当然爱你！"陈墨轩急忙说道。"爱我？"林清雅笑了，

笑得很苦，"陈墨轩，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我，还说爱我？""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陈墨轩的眼泪掉了下来，"清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一次。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林清雅皱了皱眉："陈墨轩，

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不走，我要等到你答应我为止。"陈墨轩死死抓着她的手，

"清雅，我们有六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放弃吗？""六年？"林清雅看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陈墨轩，这六年里，真正幸福的时光有多长？一年？还是两年？

剩下的时间，我们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冷战。""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往前看好不好？

""往前看？"林清雅挣脱了他的手，"陈墨轩，你知道我租的房子有多小吗？十几平米，

连个像样的厨房都没有。但是你知道吗？我在那里住了这几天，比在家里住两年还要快乐。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了陈墨轩的心脏。"为什么？因为没有人会用冷漠的眼神看我，

没有人会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没有人会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

"林清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陈墨轩，我想明白了，

与其在婚姻里受折磨，不如一个人过得清静。""清雅，不要这样说。我们回家，

回我们的家。"陈墨轩想要再次拉住她。"那不是我的家。"林清雅往后退了一步，

"从两年前开始，那里就不是我的家了。我在那里就像个租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改，我全都改！"陈墨轩几乎要跪下来了，"清雅，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只要你不要离开我。"林清雅看着他，眼中没有心疼，只有疲惫："陈墨轩，晚了。

""什么叫晚了？我们还是夫妻，什么都不晚！""夫妻？"林清雅冷笑一声，"陈墨轩，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做亲密的事是什么时候吗？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吗？我们除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陈墨轩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这两年来，他们除了必要的场合，

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别说亲密接触，连正眼看对方都很少。"所以，陈墨轩，我们离婚吧。

"林清雅说完，转身就要走。"不行！"陈墨轩冲上前拦住她，"林清雅，我不会签字的！

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林清雅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陈墨轩，你这是在绑架我。

""我不管！"陈墨轩红着眼睛说，"你是我妻子，这辈子都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疯了。"林清雅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阵恶寒，"陈墨轩，

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强留着我有什么意思？""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我们重新开始。

""我不愿意重新开始。"林清雅一字一句地说，"陈墨轩，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5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陈墨轩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什么？""我说，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林清雅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可怕，"不爱，不恨，

什么都没有。陈墨轩，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陈墨轩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不可能，你不可能不爱我了。"他喃喃自语，"清雅，

你当初那么爱我，为了嫁给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不可能不爱我了。""是啊，

我当初确实很爱你。"林清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爱到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

爱到可以包容你的一切缺点，爱到可以在你的冷暴力下默默承受两年。""那就是了，

你还爱我！"陈墨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但是现在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