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雪不归
作者:作者91l4tp
主角:赫兰雪王猛北狄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1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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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雪不归》目录最新章节由作者91l4tp提供,主角为赫兰雪王猛北狄,雁门雪不归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北狄春盟风一吹,营里全是马粪混着血的味儿,呛得我直皱眉。我刚巡夜回来,肩膀上的伤还裂着口子,王猛就扯着嗓子喊:“顾长风……

章节预览

第一章雪夜逃婚我逃了,可没逃掉。一脚踏出东宫的雕花门槛,冷风刀子似的刮过来,我打了个哆嗦,却觉得痛快——终于不用再装乖了。可下一秒,我就被人按在地上,脸直接砸进雪里,冰碴子灌了一嘴。“太子妃,您真叫我们好找。”声音尖细,带着笑,却比寒风还冷。我抬头,看见总管太监李全弓着腰,手里提着一盏惨白的灯笼。灯笼光照在他脸上,像给死人化妆。他身后,两排侍卫一字排开,刀已出鞘,寒光映雪。我喉咙发紧,还是笑:“李公公,大半夜的,您也出来赏雪?”“奴才哪有那福气,是殿下怕您着凉,特命奴才——”他拖长音,侍卫们围成半圈,把我困在中央,“请回去。”我攥紧袖中金簪,指节发白。簪尖戳进掌心,血渗出来,顺着指缝滴在雪上,像点点红梅。我知道打不过,可我不想再回去。回去就是死,慢刀子割肉那种死。“让开。”我听见自己声音哑得不像人。李全叹了口气,灯笼往前一递:“殿下说了,您若不愿走,就抬回去。”抬?我像破布似的被两个侍卫架起来,脚踝刚才跳窗崴了,一碰就钻心疼。我挣了一下,换来一记肘击,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雪地上,我的脚印很快被他们的靴印踩得乱七八糟,像笑话。回东宫的路不长,却像走了一辈子。宫墙那么高,红漆在灯笼下像干涸的血。门口,萧庭生披着玄狐大氅,站在雪里,像等了我千年。他脸上没怒,甚至带着笑,温柔得瘆人。“长歌,”他伸手拂去我发间雪,指尖冰凉,“怎么又淘气?”我张嘴,一口血吐在他前襟。鲜红在玄狐毛上晕开,像雪里绽了朵恶花。他低头看了看,眉头都没皱,只拿帕子轻轻擦掉,然后打横抱起我。我挣,他手臂收紧,勒得我肋骨生疼。“再动,我就砍了阿九的腿。”他贴着我耳边说,声音轻得像情人私语。我僵住。阿九——那个跟我换身份的小兵,我还欠他一条命。殿内火盆烧得旺,暖意裹上来,我却浑身发冷。萧庭生把我放在喜床上,动作温柔得像放瓷娃娃。他抬手,侍女们鱼贯而出,门“咔哒”一声锁死。红烛高烧,喜字刺眼。我缩在床角,金簪横在胸前,手抖得不像话。萧庭生不急着靠近,他慢条斯理解大氅,挂好,然后倒了杯酒——合卺酒,上辈子要了我命的酒。“长歌,”他举杯,“这一杯,我敬你。”我盯着那酒,喉咙发紧:“有毒吗?”他笑了,仰头把酒喝了,杯口一转,一滴不剩。然后,他忽然掐住我下巴,低头吻上来。酒渡进口中,辛辣苦涩,我拼命咬,血腥味瞬间炸开——是他的,也是我的。他退开一点,指腹抹过我唇角血珠,眼神黯得吓人:“你这样,我更想要。”我疯了一样挣,金簪划破他侧脸,血线顺着下颌滴到喜服上。他“嘶”了一声,却笑得更温柔,抓住我手腕一拧,簪子“当啷”掉地。他膝盖顶开我腿,整个人压上来,像山一样重。“萧庭生!”我尖叫,声音碎在喉咙里,“我恨你!”“我知道,”他埋首在我颈窝,声音闷得发颤,“那就恨吧,总比忘了我好。”喜服被撕开时,我听见窗外雪压断枯枝的声音,“咔嚓”一声,像我心里有什么东西跟着断了。红烛泪滚滚,滴在我**的肩上,烫得人发颤,却烫不化身上的冰。疼,哪里都疼。像被刀子从里到外剖开,又像被磨盘一寸寸碾碎。我哭,我咬,我抓他背,指甲陷进肉里,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恶心得我想吐。他不动,只是抱得更紧,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长歌,”他喘息着叫我名字,一遍又一遍,像咒语,“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睁眼看帐顶,金线绣的龙凤交缠,像嘲笑。泪顺着眼角滑进鬓发,凉得彻骨。我知道,我逃不掉了——至少今晚,逃不掉。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停下。他躺在我身侧,手指一下一下梳我湿透的发,声音低哑:“别怕,我会对你好,这辈子,下辈子,都只对你好。”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剩嗓子眼里一股铁锈味。窗外,雪还在下,无声无息地埋了所有脚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知道,有些脚印,再也抹不掉了。我盯着帐顶,轻声说:“萧庭生,你会后悔的。”他抱紧我,下巴搁在我肩头,呼吸滚烫:“我已经后悔了——后悔没早点让你属于我。”我闭上眼,泪顺着鼻梁滑进嘴角,咸得发苦。原来逃婚失败,是这种滋味——比死还难受。第二章烽燧试锋天没亮,我就被拖起来。雪停了,风还在嚎,像一万把刀在耳朵边来回锉。我裹着昨夜被撕得乱七八糟的喜袍,赤脚踩在地上,膝盖一软,差点跪。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架着我,指甲掐进肉里,疼得我直抽气。“殿下说了,太子妃既然喜欢往外跑,那就去最苦的地方跑个够。”她们把我扔到一辆破马车上,车帘子一掀,冷风呼地灌进来。我缩成一团,牙关打颤,脑子却清醒得可怕——萧庭生要我去烽燧,去那个鬼都不肯久留的“鬼见愁”。他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磨软,做梦。车子颠了整整一天,骨头都快散了架。傍晚,远远看见一排灰扑扑的石头墩子,像一排烂牙戳在雪原上。那就是烽燧,镇北军最前线的岗哨。还没下车,就听见有人骂娘:“老子缺的是兵,不是娘们!”我被人拎下车,脚一沾地,差点趴下。校尉王猛站在我面前,铁塔似的,满脸横肉:“你就是那个走后门的小子?细皮嫩肉的,来镀金?”我抬头,嗓子哑得不像话:“不是镀金,是来送命。”王猛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行,有种!今晚开始,你守夜。”夜里,我抱着长枪蹲在烽燧顶上,风卷着雪粒子抽脸,像针扎。手脚没一会儿就麻了,我咬牙,把手指塞进嘴里呵气,舌尖尝到血腥味——指甲裂了。远处黑漆漆一片,偶尔传来狼嚎,像哭丧。我告诉自己:熬,熬过去就能活。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骂,骂萧庭生,骂自己。眼泪刚冒出来就被风吹干,只剩眼眶生疼。下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摸出怀里硬得像石头的饼,啃一口,差点崩了牙。正嚼着,忽听脚下“咔哒”一声轻响。我浑身绷紧,慢慢探头,看见雪地里几道黑影贴着墙根往这边摸。北狄斥候。我嗓子发干,手心全是汗。按规矩,得先点狼烟,再示警。可我连火石都不会用。脑子里飞快转:喊?风这么大,喊破嗓子也听不见。冲下去?我这两条腿现在比面条还软。正慌着,想起上辈子——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夜,我带队宰了七个斥候,没让他们靠近半步。记忆像刀劈进来,我咬舌尖,疼得清醒。抄起枪,顺着烽燧后头的暗道滑下去,雪灌进衣领,冷得我一哆嗦。落地,猫腰,摸黑靠近。一共仨人,正撅着**撬门闩。我屏住气,抡圆了枪杆,照着最近的后脑勺狠砸。“砰”一声闷响,那人吭都没吭就趴了。剩下俩愣了半秒,雪亮的刀就朝我招呼。我躲得狼狈,肩膀被划开一道口子,血立刻渗出来,温温热热。疼得我眼发黑,却更疯,抡枪乱砸,一脚踹翻一个,扑上去拿枪尖抵住喉咙:“再动,死!”剩下那个想跑,被我一枪杆扫在腿上,咔嚓一声,估计是断了。我喘得像破风箱,拿火折子点狼烟,手抖得打了三次才着。火苗窜起来那一刻,我知道,命保住了。王猛带着人冲过来,看见地上仨北狄人,眼睛瞪得铜铃大:“你干的?”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比哭还难看:“顺手。”他盯我半天,忽然抬手拍我肩膀:“好小子,有种!明儿起,别喂马了,跟我巡边。”我咧嘴,一口血沫子吐在雪里,红得刺眼。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瘫坐在烽燧根儿,雪埋到腰。远处,一轮血日爬出地平线,照得雪地像着了火。我低头看自己——喜袍破成布条,肩膀的血结了冰,脚冻得没知觉,可心里却升起一股邪火:萧庭生,你把我扔这儿,想看我哭?偏不。我扒拉出口袋里的饼,继续啃,牙硌得生疼,却嚼得嘎嘣响。烽燧上的狼烟还没散,黑柱子直冲上天,像给老天爷竖中指。我对自己说:顾长风,你死过一次,再没什么可怕的。从今天开始,谁再敢把我当玩意儿,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第三章

北狄春盟风一吹,营里全是马粪混着血的味儿,呛得我直皱眉。我刚巡夜回来,肩膀上的伤还裂着口子,王猛就扯着嗓子喊:“顾长风,出来!有人找你!”我心里咯噔一下——娘的,不会又是萧庭生吧?撩开帐帘一看,外头站着个穿羊皮袄的小个子,脸被风吹得通红,一开口却是一串北狄话:“我们公主请你喝酒!”我愣了愣:“你们公主谁啊?”“赫兰雪。”小个子咧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她说欠你一条命。”我这才想起来,上回夜袭,我把她从箭雨里拖出来,顺手割了绑她的绳子。当时黑灯瞎火,我只看见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北狄的公主。我回头冲王猛耸肩:“校尉,能去不?”王猛摸着下巴,笑得跟土匪似的:“去!为啥不去?能套点消息算咱们赚。”他压低声音补一句:“机灵点,别被人家拐去当压寨相公。”我翻个白眼,跟着小个子出营。雪地里早架好两堆火,赫兰雪坐在火边,怀里抱着一只烤羊腿,油滋滋往下滴。她冲我抬下巴:“坐。”我盘腿坐下,她直接把羊腿递过来:“吃。”我也不客气,撕了一大块,烫得直吸气。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突然说:“你们盛人不是讲究男女有别?你就不怕我下药?”我鼓着腮帮子回她:“怕个屁,老子烂命一条。”她大笑,声音像风刮银铃:“我喜欢你这样的。”我差点被羊肉噎死,咳得眼泪都出来:“别,我取向正常。”赫兰雪白我一眼,用匕首割下一小块肉,扔进火里:“说正事。我哥主战,我主和。下个月他要带三万骑踏平你们烽燧,我来找你,是想赌一把。”我抹抹嘴:“赌啥?”“赌我们能让他们退兵。”她凑近,眼睛亮得吓人,“你帮我绑了我哥,我帮你们开春市,互市三年,双方不动刀。”我挑眉:“你哥知道你这么卖他吗?”“知道也得干。”她耸耸肩,“草原冬天饿死人,再打下去,北狄先完蛋。”我盯着火苗,脑子飞快转:这事儿要成,镇北军能喘口气;要败,老子脑袋得挂城门。但转念一想,上辈子北狄就是靠这仗拖垮了我们,这回要是能摁住,也算报仇。我伸出油手:“成交。”她“啪”地击掌,笑得像只狐狸:“痛快!”火光照着她侧脸,我才发现这姑娘长得挺好看,就是眉骨有道疤,添了股野气。她忽然伸手,用指腹抹掉我嘴角油渍,动作太快,我躲都来不及。“你们盛人真麻烦。”她嘟囔,“吃个东西都能吃一脸。”**笑两声,把羊腿骨头扔进火堆,火星子噼里啪啦炸开。远处,她的护卫吹了个口哨,几匹马在雪地里刨蹄子,焦躁不安。赫兰雪站起身,扔给我一个小皮袋:“里面是**,三天后,狼牙堡北三十里,老榆树下,我等你。”我掂了掂袋子,沉甸甸的:“要是我没来呢?”她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我:“那我就当你死了,自己干。”说完,一夹马腹,雪沫子溅我一脸。我冲她背影喊:“喂!下次带酒,别带**!”她头也没回,只抬手挥了挥。马蹄声远去,火堆渐暗,我裹紧破袄往营里走,雪踩得咯吱响。半路上,王猛从暗处蹿出来,压低声音:“咋样?”我把皮袋抛给他:“三天后,干票大的。”王猛掂掂袋子,咧嘴笑得牙花子直反光:“老子就知道,你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呵出一口白气,抬头看天。月亮挂在云缝里,像一把钝刀,冷冷照着这片鬼地方。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赫兰雪是刀还是盾,得看我自己怎么握。三天后,要么我活,要么一起死。第四章

刀笔同修“顾长风,你疯了?”王猛把皮袋往桌上一扔,**粉撒出来,白得跟雪一个色。我抠抠耳朵:“你嗓门小点,我怕聋。”“就咱们十个弟兄,你让我去绑北狄大王子?”他瞪我,“那是三万人头,不是三只羊!”我掰指头给他算:“赫兰雪说,她哥身边就两百亲兵,夜里爱喝烧刀子。灌倒了,捆粽子一样拖回来。三万人没头,狼群散了,咱赚翻。”王猛咧嘴:“你小子算盘打得比老子枪还响。干!”“干!”我拍桌子,“但得先写个条子,万一死外面,好让人知道咱们不是逃兵。”“写啥?”“军报。”我抽出匕首,在木桌上刻字,“北狄大王子阿史那赤勒,三日后夜袭狼牙堡,我军先下手为强,擒贼擒王。”王猛挠头:“你字丑得像狗爬。”“看得懂就行。”我吹掉木屑,“再抄一份给谢衡,那小子留在京里,万一我挂了,他能替我翻案。”“翻啥案?”“翻老子不是叛徒的案。”我咧嘴笑,心里却抽疼——上辈子,我就是被“通敌”俩字钉死的。夜里,我蹲在火盆边烤手,沈老头端着药过来:“肩膀还裂?”“裂着痛快。”我接过碗,一口闷,苦得龇牙,“老头,我要是回不来,你帮我把这叠纸寄回京。”沈老头翻白眼:“遗书?”“志书。”我拍拍怀里那叠破纸,“《北疆十八州志》第一章,写完啦。”“屁大点地方写个啥?”“写咱们怎么活,怎么死。”我咧嘴,“以后谁再敢说镇北军是土匪,老子从棺材里爬出来撕烂他的嘴。”沈老头叹口气:“你比你爹还倔。”我没吭声。我爹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第三天傍晚,我们十个人摸黑出营。每人嘴里叼根草,防止说话。雪停了,月亮亮得吓人,照得影子老长。我走在最前,心里打鼓:赫兰雪那丫头,不会坑我吧?老榆树下,她真在,一身黑,像融进夜里。见我来了,抬下巴:“人齐了?”“齐了。”我指身后,“十个,敢死的。”她扔过来一个皮囊:“烧刀子,加料了,一口倒。”王猛接过来,闻了闻:“够劲。”赫兰雪压低声音:“我哥亥时到,你们装成送酒的,靠近就灌。记住,别伤他脸,我还要用他换马。”我点头:“成交。”我们埋伏在雪窝里,冻得牙打颤。亥时,马蹄声由远及近,阿史那赤勒果然来了,骑黑马,披红氅,嚣张得跟火鸡一样。我挥手,王猛他们推着酒车迎上去。“北狄的兄弟,天冷,喝口热酒!”王猛嗓门大,笑得憨厚。赤勒下马,接过来就灌,一口下去,人晃了晃:“好酒……”第二口,直接栽倒。我们一拥而上,捆得跟粽子似的。赫兰雪从暗处闪出,冲我竖大拇指:“干得漂亮!”我心里刚松一口气,忽然听见远处号角——低沉,悠长,北狄大营方向。“坏了,他们发现王子不见了!”赫兰雪脸色变了。我扛起赤勒,吼:“跑!”雪夜里,我们像被狼撵的兔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回冲。背后马蹄声越来越近,箭嗖嗖从耳边飞过。王猛边跑边骂:“顾长风,老子信了你的邪!”我喘得肺疼:“闭嘴,跑!”快到狼牙堡时,一支箭擦着我头皮过去,**辣疼。我回头,看见赫兰雪掉马,雪地里滚了两圈。我咬牙,掉头冲回去,一把拽她上马。“你疯了!”她吼。“欠你的!”我吼回去。堡门开,我们冲进去,吊桥“咣当”落下。背后箭雨钉在门上,嗡嗡响。我瘫坐在雪地上,赤勒还扛在肩上,死沉。王猛一**坐我旁边,喘得像破风箱:“娘的,还活着。”赫兰雪跳下马,冲我伸手:“合作愉快。”我握住,掌心全是血和汗:“下次,记得带酒。”她笑了,眼睛亮得像狼。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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