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诈死十年后现身
作者:余浅生
主角:陈铎赵明远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20 14:29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在余浅生的笔下,《前男友诈死十年后现身》描绘了陈铎赵明远的成长与奋斗。陈铎赵明远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陈铎赵明远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久到我以为自己真的忘了。赵明远开着车。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交往一年。证券公司中层。……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章节预览

我盯着床头柜上的蓝风铃。塑料做的。蓝色油漆剥落了几块。塑料花瓣缺了个角。

系着的红绳褪色发白。这玩意儿十年了。搬家好几次。没扔。也说不上为什么留着。

大概是因为。它是陈铎送我的。唯一留下的东西。其他的。连同他的人。十年前就烧没了。

“穗晚!”客厅传来赵明远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我应了一声。

把风铃塞进床头柜抽屉最里面。关上。走出去。赵明远靠在玄关。手里拎着公文包。

眉头皱着。“磨蹭什么呢?赶紧的,说好今天去看我妈。”“来了。”我抓起沙发上的包。

换鞋。他扫了我一眼。“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嗯。”我含糊应着。

脑子里还是那个褪色的蓝风铃。陈铎送我的时候。眼睛亮得惊人。他说。“穗晚,

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个纯金的!”后来他没等来有钱。人先没了。车祸。面目全非。

他爸妈捧着个空骨灰盒哭晕过去。我也差点跟着去了。十年。够久了。

久到我以为自己真的忘了。赵明远开着车。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交往一年。证券公司中层。

体面,稳重。很适合结婚。至少我妈这么认为。“想什么呢?”赵明远问。“没什么。

”我看着窗外。“对了,”他像是随口一提,“你床头柜抽屉里那个旧风铃,哪儿来的?

挺旧的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看见了?“哦,以前…随便买的,小玩意儿。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看着挺劣质的。”赵明远打了把方向盘。车子汇入车流。

“扔了吧,占地方。”我没说话。他也没再追问。只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节奏有点快。

不像他平时的沉稳。赵明远的妈妈住在城西的高档小区。房子很大。装修豪华。

他妈妈保养得宜。拉着我的手。话里话外都是满意。“穗晚啊,你和明远年纪都不小了。

”“该定下来了。”“阿姨等着抱孙子呢!”赵明远笑着给他妈削苹果。“妈,您急什么,

我和穗晚有打算。”他削苹果的技术很好。果皮长长的一条。不断。刀在他手里很稳。

可我心里那点不安。却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尤其是我去洗手间。出来时。

无意瞥见赵明远站在书房门口。背对着我。正压低声音打电话。

“……东西看到了……确定是她的?”“十年前……”“……好,继续查。”“小心点,

别惊动人。”他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如常。

“怎么了?站这儿。”他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我的肩。“没什么。”我笑了笑。

压下心头的疑窦。他刚才说“十年前”。和那个风铃有关?还是和陈铎有关?

赵明远怎么会知道陈铎?我从未提起过。那段过去。被我死死地埋在了十年前。陪葬的。

是我半条命。从赵明远家出来。他心情似乎不错。“陪我去趟市中心?我去恒隆拿块表。

”恒隆广场。奢侈品聚集地。赵明远喜欢这里。他说这里的气味。代表成功。我跟在他后面。

像他一件得体的配饰。他进了那家闪着冷光的腕表店。我站在外面。

巨大的玻璃幕墙映出人来人往。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突然。目光定住了。像被冻住。

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玻璃幕墙的倒影里。斜后方。

扶梯缓缓上升的方向。一个男人侧对着我。穿着简单的灰色卫衣。牛仔裤。身材挺拔。

头发很短。侧脸的线条。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劈开尘封十年的记忆。陈铎?!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我猛地转过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扶梯上。

那个身影已经随着电梯上升。消失在二楼转角。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看什么呢?

”赵明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拎着精致的表袋出来了。我像被烫到一样收回目光。

声音干涩得厉害。“没…没什么,好像看到个熟人。”“谁啊?”赵明远随意地问。

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我刚才看的方向。“没看清,可能认错了。”我低下头。

掩饰自己苍白的脸和发抖的手。是幻觉吗?一定是!陈铎死了十年了!骨灰都扬了!

我亲眼看着他爸妈捧着那个空盒子哭晕的!“走吧。”赵明远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温热干燥。

却驱散不了我指尖的冰冷。回去的路上。我魂不守舍。那个侧脸。那个背影。

像鬼影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太像了。像到让我恐惧。赵明远把我送到楼下。

没像往常那样要求上去坐坐。“你脸色很差,好好休息。”他看着我。眼神很深。“嗯。

”我点点头。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回到家。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才感觉呼吸稍微顺畅一点。我冲到卧室。拉开床头柜抽屉。一把抓起那个褪色的蓝风铃。

塑料的廉价触感硌着手心。我死死攥着它。仿佛它能证明什么。证明陈铎真的死了。

证明我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场荒唐的幻觉。手机突兀地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是个陌生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喂?”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喂?哪位?”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几秒后。一个低沉、沙哑。

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却又带着一种刻入骨髓般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十年的时光。

清晰地撞进我的耳膜。“穗晚。”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精准地击穿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如同我此刻的世界。

那个声音……是陈铎!只有陈铎会那样叫我。尾音带着一点模糊的卷舌。独一无二。

手机躺在地上。屏幕蛛网般裂开。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还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

“穗晚。”像幽灵的低语。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动弹不得。过了很久。

也许只有几秒。我才猛地蹲下去。手指颤抖着捡起手机。碎裂的屏幕上。通话已经断了。

只有一串冰冷的陌生数字。是他吗?真的是他?他没死?

那十年前殡仪馆里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是谁?他爸妈哭晕过去是假的?这十年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现在出现?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开水。在我脑子里翻滚。几乎要炸开。

我死死盯着那串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按下去?还是当它是个恶作剧?鬼使神差地。

我回拨了过去。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嘟——嘟——”每一声等待音。

都像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响了七八声。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那头依旧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你…你是谁?”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我。

”还是那个声音。沙哑,疲惫。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熟悉感。“陈铎?

”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个名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嗯。”一个简单的音节。

却像重锤砸下。证实了我最荒谬的猜想。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愤怒、委屈、被欺骗的荒谬感。瞬间冲垮了我。“你没死?陈铎!

你没死?!”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十年!整整十年!你告诉我你没死?!

**玩我呢?!当初……”“穗晚。”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

“电话里说不清。明天下午三点,‘旧时光’咖啡馆。我等你。”“我凭什么去?!

你算什么东西?你……”“关于十年前的事,”他的声音沉了下去,

“也关于……你现在身边的人。”“啪嗒。”电话再次被挂断。只剩下忙音。单调地响着。

我握着手机。浑身都在发抖。他说什么?关于十年前的事。还有……我现在身边的人?

赵明远?陈铎怎么会知道赵明远?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脊背。比刚才认出他时更冷。

这一晚。我彻底失眠了。床头柜的抽屉开着。那个褪色的蓝风铃静静躺在里面。

像个沉默的证人。十年前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回。逼仄的出租屋。

陈铎兴奋地抱着我转圈。说他找到一条发财的路子。跟人合伙搞投资。能赚大钱。“穗晚!

等这笔成了,我们就买房!买大房子!我给你买纯金的风铃!挂满一屋子!

”他眼睛亮得惊人。对未来充满狂热的憧憬。后来。钱没见着。追债的电话先来了。

一个比一个凶。“陈铎呢?让他滚出来还钱!”“再不还钱,小心你们俩的腿!

”出租屋的门被泼过红油漆。玻璃被砸碎过。陈铎躲着不敢回家。电话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焦躁。“穗晚,再等等,很快!很快就有转机了!你相信我!”再后来。

就是那通改变一切的电话。来自医院。冰冷的护士通知我。陈铎出车祸了。

在城郊的盘山公路上。车子滚下山崖。烧得只剩架子。人……面目全非。他爸妈赶来。

对着停尸房一具盖着白布的焦黑躯体哭得死去活来。最终领走了一个空骨灰盒。

因为“遗体损毁过于严重,建议火化后领取骨灰”。那之后。我像是死过一回。

行尸走肉般过了大半年。才勉强把自己拼凑起来。找了份工作。努力生活。刻意遗忘。十年。

我以为自己成功了。直到今天。那个本该烧成灰的人。又活生生地。用声音告诉我。

他回来了。还提到了赵明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下午。

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走进了“旧时光”咖啡馆。角落靠窗的位置。

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坐着。灰色的卫衣。短发。背影挺拔。

和我昨天在恒隆广场惊鸿一瞥看到的。一模一样。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

强迫自己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他抬起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十年光阴。在他脸上刻下了清晰的痕迹。皮肤黑了。也粗糙了。眼角有了细纹。

下颌线绷得很紧。带着一种风霜磨砺过的坚硬。但那双眼睛。那双微微上挑。瞳仁很黑。

看人时总带着点漫不经心又专注的眼睛。我死都认得。是陈铎。活生生的陈铎。不是照片。

不是幻影。他就坐在我对面。呼吸着。存在感强烈得让人窒息。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咖啡馆里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空气却凝固在我们之间。“好久不见。”他先开口。

声音还是沙哑的。像砂纸磨过木头。“十年零三个月。”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指甲陷得更深。掌心传来刺痛。“你……”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愤怒?质问?委屈?恨?

最后只挤出一句。“为什么?”陈铎垂下眼。看着面前一口没动的咖啡。褐色的液体表面。

映出他模糊的倒影。“当年,我卷进的那个投资,是个非法集资的局。”他开口。声音很低。

语速很慢。“我被人骗了。签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担保合同。背了一身根本还不上的债。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合伙人,早就想卷钱跑路,拿我当替罪羊。”我攥紧了拳头。

这些。在当年追债电话打来时。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所以你就‘死’了?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用一场假车祸?金蝉脱壳?扔下你爸妈,扔下我?

让我们以为你死了?让我们替你哭丧?!”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引来了旁边一桌的侧目。

陈铎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带着一种警觉。然后他压低声音。“你以为我想吗?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痛苦。“那些人,不是普通的追债的!他们是放高利贷的!是亡命徒!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桌子。我能看到他眼底深处残留的惊悸。“他们找不到我。

就威胁要弄死你!弄死我爸妈!”“他们真的干得出来!

”“我亲眼见过他们把一个还不上钱的人,打断了腿,扔在垃圾堆里!”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那天,我躲在暗处,听到他们的人说,再找不到我,就对你下手……”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寒意爬上后背。“所以呢?你就想出了假死这一招?”“是。”陈铎承认得很干脆。

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只有我‘死’了。彻底消失。让他们以为钱永远要不回来了。

他们才有可能放过你们!放过我爸妈!”“那场车祸……是我找人设计的。

车是偷来的报废车。开车的……是个得了绝症、自愿拿命换钱给家人留点活路的人。

”“尸体烧得面目全非……正好。”他说得很平静。甚至有些冷酷。

但我听得出那平静下面汹涌的暗流。“十年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换了身份,

躲在最南边的渔村里,不敢跟家里联系。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当年那个非法集资的团伙,

被端掉了。头目进去了,树倒猢狲散。那些追债的也散了。我才……敢回来看看。

”咖啡馆里的音乐还在响。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我听着。

像一个荒诞离奇的故事。为了摆脱追债的亡命徒。为了保护家人和女友。

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假死脱身。十年隐姓埋名。听起来像电影。却又残酷得如此真实。

“回来看看?”我咀嚼着这几个字。心头的荒谬感越来越重。“所以,你昨天给我打电话。

今天约我出来。就只是‘看看’?”“告诉我你当年多伟大?多忍辱负重?

”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尖锐的嘲讽。“金穗晚,我不是来邀功的。”陈铎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回来,是想看看爸妈。他们……还好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

和深藏的痛楚。我看着他眼中的痛楚。那点尖锐的嘲讽。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泄了气。

只剩下一种沉重的疲惫。“你妈……三年前,乳腺癌,走了。”我声音干涩。

“走之前……还念叨着你小时候的事。”陈铎的身体猛地一晃。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迅速泛红。

有水光在里面疯狂打转。他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死死地捂住脸。

喉咙里溢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呜咽。过了很久。久到他那杯咖啡彻底冷透。

他才慢慢抬起头。眼睛通红。布满血丝。脸上有水痕。他没擦。“我爸呢?

”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你爸……身体不太好,中风过一次,恢复得还行,

就是腿脚不太利索,脑子有时候糊涂。现在住在城东的养老院。”我顿了顿。

“他……他总说,听见你在门外叫他。”陈铎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猛地别过头。看向窗外。

下颌线绷得死紧。脖颈上青筋毕露。他需要极力控制。才不至于再次崩溃。

我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如今被十年苦难和丧母之痛压弯了脊背的男人。心里的恨意。

奇异地淡了。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物是人非的悲凉。“你刚才在电话里说,

”我打破了沉默,“关于我现在身边的人。什么意思?”提到这个。陈铎用力抹了把脸。

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他转回头。眼神锐利起来。带着审视和一种说不出的冷意。“赵明远。

你现在的男朋友。”他准确地叫出了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

”“我回来一个多月了。”陈铎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苦涩的味道让他皱紧了眉。“不敢直接回家看爸妈。只能偷偷去养老院外面,

远远地看过我爸几次。”“也……偷偷看过你几次。”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看起来很……稳定。”“然后呢?”我追问。直觉告诉我。

重点在后面。“然后,”陈铎放下杯子。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眼神变得有些阴沉。

“我找人查了他。”“什么?”我一惊。“穗晚,别这么看我。”陈铎扯了扯嘴角。

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十年了。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一头撞进别人陷阱的陈铎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是,你身边的人。”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查到了什么?”我盯着他。心跳莫名加速。“赵明远。三十二岁。本地人。

父母早年离异,跟母亲长大。家境不错。现在是华鑫证券的投资部副总监。履历很干净,

很漂亮。”陈铎慢条斯理地说着。像在陈述一份报告。“但是。”他话锋一转。

眼神锐利地像刀子。“我顺着查下去。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母亲,叫周丽华。

十年前……”他顿了顿。目光锁住我。一字一句。

“是‘宏鑫财富’那个非法集资公司的一个中层管理。”“什么?!”我如遭雷击。

猛地坐直了身体。宏鑫财富!就是当年骗了陈铎。害他背上巨债。

最终不得不假死脱身的那个非法集资公司!赵明远的妈妈。是那个公司的人?“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赵明远从来没提过!

他妈妈……看着就是个很体面的阿姨!怎么会……”“体面?”陈铎冷笑一声。眼神冰冷。

“当年宏鑫财富那些中层,哪一个看起来不体面?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骗的就是普通老百姓的血汗钱!”“周丽华。化名周莉。在宏鑫财富负责吸纳民间资金,

拉人头。手段高明着呢。”“后来宏鑫爆雷,主犯被抓,

但下面一些像周丽华这样比较狡猾、资金转移得快的,证据不足,又有人保,最后没进去。

改名换姓,靠着当年捞的钱,一样过得风生水起。”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像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

赵明远……周丽华……宏鑫财富……十年前……陈铎的假死……这一切。

像一张巨大的、错综复杂的网。猛地罩了下来。让我喘不过气。“所以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陈铎。“就算他妈是宏鑫的人。跟赵明远有什么关系?

他那时候才二十出头!还在国外读书!他根本不知情!”“不知情?”陈铎的眼神更深了。

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探究。“穗晚,你真的了解你身边这个人吗?”“你确定他接近你。

”“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而不是……”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寒意。“带着某种目的?”“比如……替他那个当年差点害死我的妈,

来打探什么?”“或者,看看我这个‘死人’,有没有留下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咖啡馆里的冷气。似乎开得太足了。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来。“不可能!

”我几乎是立刻否认。但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动摇。

赵明远这一年来的体贴、稳重、对我家人的照顾……难道都是假的?都是有目的的?

就因为我曾经是陈铎的女朋友?就为了试探一个“死人”?这太荒谬了!“陈铎,

你是不是十年躲藏,看谁都像要害你?”我的语气也冷了下来。“赵明远对我很好。

他妈妈对我也很满意。我们已经在谈婚论嫁了!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就凭他妈十年前在宏鑫上过班?”陈铎看着我激动的样子。眼神暗了暗。他靠回椅背。

端起冷咖啡。又喝了一口。“证据?我现在没有。”“但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穗晚,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补偿不了什么,至少……想确认你们安全。

”“看到你身边有赵明远这样的人,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是……”他放下杯子。

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前天,我在养老院外面看我爸的时候。”“看到了赵明远的车。

”“他去了养老院。”“一个人。”“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坠入冰窟。赵明远?去养老院看陈铎的爸爸?为什么?

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他认识陈铎的爸爸吗?他去干什么?一股寒意。混合着巨大的不安。

瞬间攫住了我。“他……他去干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飘。“我不知道。”陈铎摇头。

眉头紧锁。“我没敢靠近。怕暴露。”“但我爸……”他顿了顿,声音有些艰涩,

“他脑子糊涂了。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万一……”他没说完。但我懂他的意思。

万一他爸在糊涂的时候。认出了赵明远。或者。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比如。

关于陈铎可能没死的猜测?比如。当年那些陈铎可能藏起来的东西?“穗晚,”陈铎看着我,

眼神带着恳求,“帮我个忙。”“什么?”“帮我试探一下他。”陈铎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紧迫。“旁敲侧击,问问他,为什么去养老院?问问他,

知不知道宏鑫财富?知不知道他妈以前的事?”“或者……更直接一点。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把我回来的消息,透露给他。看看他的反应!”“不行!

”我下意识地拒绝。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太危险了!陈铎!如果……如果他真的有问题,

你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十年了!那些人可能早就散了!但也可能还有人不死心!

万一……”“万一他们知道你没死……”我简直不敢想下去。“所以更要弄清楚!

”陈铎的眼神异常坚定。“是人是鬼,总要拉出来看看!

”“我不能让我爸再处在任何危险中!”“穗晚,就当……帮我最后一次。”他看着我。

眼中是深切的痛楚和孤注一掷的决绝。“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份上。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他疲惫却紧绷的脸。看着他身上洗得发白的灰色卫衣。这十年。

他过得是什么日子?躲躲藏藏。隐姓埋名。背负着“死人”的身份。

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可能再次陷入危险。而这一切的源头。

那个宏鑫财富。那个周丽华……还有她那个。此刻正坐在我公寓沙发上。等着我回去的。

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儿子。赵明远。我的心。像被两只手狠狠撕扯着。

一边是十年感情化为灰烬后的死水微澜。一边是现在平静生活可能被彻底打败的恐惧。

还有赵明远……那张温文尔雅的脸。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咖啡馆的玻璃窗映出我苍白的脸。

和对面陈铎那张写满风霜和执拗的脸。像一幅扭曲的油画。最终。我深吸一口气。

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我清醒。“好。”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我……试试。

”陈铎紧绷的神经似乎松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感激。“小心点。别让他起疑。”“嗯。

”我站起身。感觉双腿有些发软。“有消息,打那个号码。”陈铎补充了一句。我点点头。

没再看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路边。

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觉得浑身发冷。脑子里乱成一团麻。陈铎的十年隐忍。

赵明远可能的别有用心。养老院里糊涂的陈父……还有我自己。

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悬崖边上。我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一路上。心乱如麻。该怎么试探赵明远?直接问养老院的事?还是装作不经意提起宏鑫?

或者……更冒险一点?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我付了钱。下车。脚步有些虚浮。

刚走进单元门。手机响了。是赵明远。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头猛地一跳。

深吸一口气。接通。“喂?明远?”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穗晚,在哪儿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和往常一样。“刚到家楼下。”“哦,”他顿了一下,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