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墙误:深宫十年灯
作者:哈佛二五年
主角:沈知微萧景桓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21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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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网文写手“哈佛二五年”的连载佳作《朱墙误:深宫十年灯》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沈知微萧景桓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他用的竟是父亲独创的"云门十九路"——这棋谱从未外传。"你棋风太稳。"萧景桓忽然道,"步步为营,却不敢搏杀。"沈知微捏着……

章节预览

---永巷的雪总是下得比别处更冷些。沈知微跪在青石板上搓洗衣物时,

冻得通红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三年来,这种刻骨的寒冷早已成为身体记忆的一部分。

就像她永远记得三年前那个雪夜,羽林卫闯进沈府时,

父亲那把坠着红缨的佩剑如何斩断檐角冰凌。"沈氏女眷,即刻没入宫廷——""知微!

"同屋的绿萼突然跑来,惊散了她的回忆,"张公公来挑人了!

"沈知微匆忙在粗布裙上擦干双手。透过永巷斑驳的砖墙,她看见司礼监的张德全正在训话。

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雪幕:"七殿下旧疾复发,要两个懂药理的去沉香阁伺候。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三个月前太医令宋杞偷偷塞给她的《本草衍义》,她已倒背如流。

"你..."张德全的拂尘突然指向她,"抬头。"沈知微仰起脸时,

敏锐地注意到老太监瞳孔骤缩。这种反应她太熟悉了——自从入宫,

每个初见她的老宫人都会露出这种见鬼似的表情。"叫什么名字?""罪奴沈氏,

家父曾任骁骑营...""谁问你这个了!"拂尘狠狠抽在她肩上,"既然在药房做过事,

带上你的东西,即刻去沉香阁。"雪粒子扑在脸上像细碎的针。穿过三道宫门时,

沈知微注意到守卫的佩刀换了制式——不再是父亲统领骁骑营时的雁翎刀,

而是赵家控制的虎贲卫惯用的环首刀。这个发现让她胃部绞紧。沉香阁的暖意扑面而来时,

她险些踉跄。氤氲药香中,屏风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殿下,人带到了。

"张德全突然变得恭敬。"嗯。"这个单音像块冷玉坠进沈知微耳中。透过素纱屏风,

她看见一道清瘦身影斜倚在矮榻上,执卷的手指骨节分明,衣袖滑落处露出一截苍白手腕。

"听说你懂药理?"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沈知微伏地行礼:"罪奴在御药房当过差。

""起来吧。"随着一阵窸窣声,屏风被侍女拉开,"看看这方子。"她接过药方时,

发现笺纸边缘有细微的折痕——有人反复打开又折起过。粗看是治疗寒症的常见配伍,

但当她注意到方中多了三钱白附子,后颈顿时沁出冷汗。这味药与方中半夏相克,

若连服三日..."如何?"七皇子萧景桓突然倾身,松竹气息混着药香笼罩下来。

"回殿下,若将桂枝减半,加一味炙甘草..."她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发现对方的目光根本不在药方上,而是盯着她耳后某处。

这种审视让她想起父亲驯鹰时的眼神。萧景桓忽然轻笑:"就按你说的煎。

"说罢又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潮红。药炉前,沈知微的指尖微微发抖。

她故意打翻原本要用的白附子,从袖中偷偷换上前日晒干的茯苓片。

这个动作没能逃过窗外一双眼睛——赵贵妃派来的掌事嬷嬷正阴鸷地盯着她。"姑娘好手艺。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摔了药匙。转身看见个笑眯眯的圆脸太监,"奴婢福安,

殿下让送这个来。"他递来个鎏金手炉,"雪天路滑,姑娘回去时当心。

"手炉底部刻着精细的缠枝纹,

沈知微却注意到花纹间藏着的几个小孔——这分明是......她猛地合上炉盖,

心跳如雷。这是前朝暗卫用来传递密信的机关匣。戌时三刻,沈知微回到永巷的陋室。

确认门窗紧闭后,她旋开手炉底座。薄如蝉翼的纸条上只有八个字:"白附非毒,

君心难测"窗外风雪更急了。她摸向耳后那个月牙形胎记——方才萧景桓盯着看的位置。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颤抖着从枕下取出半枚残破的玉佩。这是父亲问斩那日,母亲塞给她的,

说十年前救过一位贵人..."沈姑娘!"绿萼惊慌的声音打断思绪,"赵贵妃宫里来人了,

说要查偷盗贡药的贼!"铜镜中,沈知微看见自己耳后的胎记正泛着异常的红晕,

像雪地里的一滴血。------沉香阁的药房里,沈知微将晒干的茯苓片仔细研磨成粉。

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密的光斑。

三个月前太医令宋杞偷偷塞给她的《本草衍义》就藏在柴堆后面,

书页边缘已被她摩挲得起了毛边。"姑娘,殿下要的药可备好了?"福安在门外轻声催促。

沈知微指尖一颤,药碾里的茯苓粉洒出些许。她盯着那点白色粉末,

想起昨日在萧景桓药方上看到的那味白附子。按理说治疗寒症不该用这味药,

更不该与半夏同用——这分明是慢性毒药的配伍。"马上就好。

"她将碾好的药粉包进桑皮纸,又取出一块蜜蜡封口。这些年在御药房当差,

她早已学会在药材上做手脚。白附子被换成性平的茯苓,毒性自然消解。只是她不明白,

为何萧景桓要给自己下毒?又为何故意让她看出破绽?穿过回廊时,

沈知微看见几个小太监正在扫雪。为首的那个突然抬头,阴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她认得那是赵贵妃宫里的李公公。三年前沈家获罪那晚,

就是这个阉奴带着虎贲卫闯进沈府后院。沉香阁内室比药房暖和许多。

萧景桓披着件月白色锦袍,正在窗边摆弄一副象牙棋子。听见脚步声,

他头也不抬:"放那儿吧。"沈知微将药包放在案几上,余光瞥见棋盘上摆着残局。

黑子被白子围困,看似死路一条,却暗藏杀机。

这棋路她太熟悉了——十年前父亲教她下棋时,最爱用这招"困兽犹斗"。"会下棋吗?

"萧景桓突然开口。沈知微心头一跳:"略懂皮毛。""陪孤下一局。"这不是请求,

而是命令。他指尖轻叩棋盘,玉扳指碰出清脆的响。第一子落下时,沈知微就察觉不对劲。

萧景桓的棋风凌厉如刀,与传言中病弱皇子的形象截然不同。更让她心惊的是,

他用的竟是父亲独创的"云门十九路"——这棋谱从未外传。"你棋风太稳。

"萧景桓忽然道,"步步为营,却不敢搏杀。"沈知微捏着白子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当然不敢搏杀。罪奴与皇子对弈本就是僭越,更何况..."在宫里,

守规矩的人死得最快。"黑子"啪"地落在天元,杀气陡生。萧景桓抬眼看她,

眸色深沉如古井,"就像三年前,沈将军若肯低头..."棋子从指间滑落,

在青玉棋盘上撞出清脆的声响。沈知微猛地抬头,正对上萧景桓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知道了?

知道她是沈巍的女儿?知道她入宫就是为了查清父亲冤案?"该你了。"萧景桓敲了敲棋盘,

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沈知微强自镇定,落下一子。这一步她走得极险,

白子直插黑棋腹地。萧景桓忽然笑了:"你这一步,像极了蛰伏的狼。

"他指尖摩挲着那枚黑玉棋子,"十年前,有个女医也爱这么走棋。

"沈知微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母亲曾是太医院女医,最爱与父亲对弈..."殿下!

"福安慌慌张张闯进来,"赵贵妃娘娘往这边来了!"萧景桓神色骤冷。

他迅速收起棋盘上的杀招,换上一副病弱模样,

连声音都变得虚浮:"扶孤去榻上...药...药呢?"沈知微还没反应过来,

手腕突然被攥住。萧景桓的掌心烫得惊人,力道却大得让她动弹不得。他贴在她耳边,

气息灼热:"继续换我的药,别让人发现。"说罢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潮红。

赵贵妃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七皇子奄奄一息地靠在榻上,

那个罪奴正手忙脚乱地喂药。"本宫听说景桓又病了?"赵贵妃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蜜。

她今日穿着正红色宫装,金线绣的牡丹在领口怒放,衬得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愈发艳丽。

沈知微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描金护甲突然挑起她的下巴,她不得不仰头,

正对上赵贵妃审视的目光。"你就是伺候七殿下的那个罪奴?"护甲在脸颊上划过,

带起一阵刺痛,"长得倒有几分像..."赵贵妃突然顿住,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的五官,

"你叫什么名字?""罪奴沈氏。""沈?"赵贵妃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松开手,

转身对萧景桓笑道:"景桓既然身子不适,本宫改日再来看你。"临走前,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知微一眼,"这丫头看着伶俐,不如跟了本宫?

"萧景桓虚弱地摇头:"儿臣...离不得她煎的药..."等赵贵妃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萧景桓立刻松开攥着沈知微的手。腕上已经泛起一圈青紫,

她这才发现他虎口处有道陈年疤痕——形状像被什么利器贯穿。"今晚子时,来书房。

"萧景桓的声音恢复冷清,"带上你的玉佩。"沈知微浑身一僵。她确实有半枚玉佩,

是母亲临终前给的,说是保命之物。可萧景桓怎么会知道?回到永巷的陋室,

沈知微从枕下取出那半枚残破的羊脂玉佩。月光下,玉上暗红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她突然注意到玉佩断裂处有个极小的刻痕——像是什么机关的暗扣。窗外传来打更声,

子时将至。沈知微攥紧玉佩,心跳如雷。她不知道萧景桓究竟是谁,

为何对沈家往事如此了解。但直觉告诉她,今晚或许能揭开父亲冤案的冰山一角。夜雪无声。

她推开房门时,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凉得像滴眼泪。---子时的沉香阁静得可怕。

沈知微提着灯笼,踏着积雪穿过回廊。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扑在脸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银针。

她拢了拢单薄的衣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半枚玉佩就藏在袖中,冰凉地贴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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