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仇人女儿塞鞭炮弄聋后，我半夜起来给他盖被子。无意间打开家庭平板，

竟发现妻子与仇人，也就是儿子班主任的加密相册，密码还是他们的纪念日！

她不仅给仇人女儿买昂贵礼物，还笑着看她许愿我儿子另一只耳朵也聋掉！

我捂着嘴冲进厕所吐得撕心裂肺。这两个畜生，必须付出代价！1我儿子卫桉的耳朵里，

住着一只蝉。一只永远不会死的蝉，日夜嘶鸣。这只蝉，是一年前一个叫纪宁宁的女孩，

用一串点燃的鞭炮塞进他耳朵里，留下来的。自那以后，卫桉左耳的听力世界，

就只剩下永无止境的尖锐噪音，右耳成了他连接我们所有人的唯一桥梁。今天，

是去医院复查的日子。一进医院大门，卫桉的小手就攥紧了我的衣角，抖得像风中落叶。

我妻子沈若薇，走在前面，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板，每一下都透着不耐烦。「快点，卫峥，

磨蹭什么。」她回头，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负责给卫桉做听力测试的，

恰好是纪宁宁的父亲，纪裴然。他也是卫桉的班主任，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就是他，当初按着我和沈若薇的手，

把这事儿定义成「孩子间无伤大雅的玩笑」。测试室里，隔音门一关，

卫桉透过玻璃看着我们。当纪裴然戴上耳机，准备播放测试音时，卫桉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歇斯底里地尖叫。「啊——！不听！

我不听！」他的脸涨得通红，眼泪瞬间涌出，身体剧烈地颤抖。那只看不见的蝉，

似乎在此刻变成了咆啸的猛兽。「啪！」一声巨响，沈若薇用力拍在隔音玻璃上。「卫桉！

你闹什么闹！全医院的人都等着你一个吗？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

她的声音尖利刻薄，完全不像一个母亲，更像一个嫌弃自家商品有瑕疵的刻薄商人。

卫桉被吓得噤声，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无声地抽泣。纪裴然连忙打开门，

一脸歉意地走出来，轻柔地揽住沈若薇的肩膀，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语气安抚她：「若薇，别生气，孩子还小，别吓着他。

他这是创伤后遗症，很正常的。」「正常？纪老师，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

跟个小疯子有什么区别！」沈若薇靠在纪裴然怀里，语气委屈。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那个拥抱，看似是安抚，时间却长得过分。纪裴然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

眼神里流淌过一丝异样的光。我心里那根名为「信任」的弦，嗡的一声，绷断了。我冲进去，

把蜷缩的儿子抱在怀里。他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

在我耳边用尽全力、又带着哭腔说：「爸爸，我怕……我怕他再往我耳朵里塞东西。」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2回家路上，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我开着车，沈若薇坐在副驾，不停地刷着手机，偶尔发出一两声轻笑。

卫桉在我身后的儿童座椅上，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红灯。我停下车，

恰好瞥见沈若薇的手机屏幕。她正在给一个最新款的无人机点赞，

下面评论了一句：[我家宝贝肯定喜欢。]我心头一暖，以为她是买给卫桉的，

我们儿子念叨这个无人机很久了。「若薇，你真要给桉桉买这个？太惯着他了。」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她头也不抬，敷衍道：「小孩子嘛，哄哄就开心了。」直到晚上，

我才明白她口中的「小孩子」，根本不是我们的儿子。卫桉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

我半夜起来给他盖被子，顺手拿起放在床头柜充电的家庭平板，想看看天气预报。屏幕一亮，

却没有锁，停留在沈若薇的云盘界面。最上方是一个加了密的文件夹，名字是「蝉鸣」。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密码提示是：我们的纪念日。我试了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错了。

我试了卫桉的生日，错了。我讽刺地笑了一下，输入了今天在医院里，纪裴然和她拥抱时，

他衬衫袖口上刻的日期——6月13日。相册，开了。像是有人迎面给了我一记重锤，

砸得我眼前发黑，耳中轰鸣。那里面没有蝉，只有一对笑得无比刺眼的狗男女。

沈若薇和纪裴然。他们在海边，纪裴然背着沈若薇，

沈若薇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他们在西餐厅，烛光下，沈若薇手里拿着的，

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他们还去了游乐园，

戴着情侣款的米老鼠耳朵……每一张照片，沈若薇脸上的幸福都像刀子，

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我滑到最新的一张。是白天拍的，照片里，纪宁宁，

那个毁了我儿子一只耳朵的女孩，正兴奋地举着一个无人机的包装盒。

和我白天在沈若薇手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原来，她口中的「宝贝」，是仇人的女儿。

我翻到一个视频，点开。是纪宁宁的生日派对，很多人，很热闹。视频一角，

沈若薇正端着蛋糕，满脸宠溺地看着纪宁宁，轻声细语：「宁宁，快许个愿。」

纪宁宁双手合十，大声喊道：「我希望卫桉那个小聋子，另一只耳朵也快点聋掉！」

整个屋子的人都笑了。而我的妻子，沈若薇，她也笑了。她甚至伸手，

温柔地刮了一下纪宁宁的鼻子，像在夸奖一个说出可爱童言的孩子。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厕所，吐得撕心裂肺。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贤惠妻子，那个在儿子受伤后表现得得体又坚强的女人，

一直是在用我儿子的血和泪，去浇灌她那份肮脏的爱情。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双眼赤红，

狼狈不堪的自己，笑了。笑得眼泪直流。3第二天，我请了假，送卫桉去学校。

我没告诉他我看到了什么，只是在校门口，蹲下来，帮他整理好衣领。「桉桉，

如果有人再欺负你，不要怕，直接打回去。爸爸在。」卫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眼里却依旧是化不开的恐惧。我不放心，没走。我绕到学校围墙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死死盯着操场。早操时间，孩子们都出来了。卫桉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很快，纪宁宁带着几个孩子围了过去。我看到纪宁宁对卫桉说了几句话，卫桉不停地摇头。

然后，一个男孩猛地冲上去，从后面捂住了卫桉仅剩的右耳。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左耳里那只疯狂的蝉。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儿子，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

软倒在地。他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慌和迷茫，像是瞬间被全世界抛弃。

纪宁宁得意地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扔在地上。她指着地上的糖，对着我儿子，

做了一个「狗叫」的口型。孩子们哄堂大笑。而我的儿子，卫桉，

在那种极致的孤立和恐惧中，居然真的趴了下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一点一点地，

朝着那块沾满灰尘的糖爬过去。「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理智，都炸成了碎片。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翻过那两米高的铁栅栏的。等我反应过来，

我已经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冲进了人群。我一把推开那个捂着我儿子耳朵的男孩，

一脚把纪宁宁踹开。「畜生！你们这群小畜生！」我抱起浑身发抖的卫桉，他看到我，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放声大哭。纪宁宁从地上爬起来，非但不怕，反而双手叉腰，

冲我尖叫：「你敢打我！卫桉爸爸打人了！我要告诉我爸爸，让我妈妈……不，

让若薇阿姨跟你离婚！」若薇阿姨？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纪裴然的办公室里，

他依旧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给纪宁宁的膝盖擦着碘伏，嘴里却是在教训我。「卫先生，

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动手呢？宁宁只是在跟卫桉玩游戏。」「玩游戏？」我气得发笑，

「把人当狗骑，这也叫玩游戏？」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沈若薇冲了进来。

她看都没看我怀里还在发抖的儿子一眼，径直奔向纪宁宁，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心疼。「宁宁不哭，阿姨在。告诉阿姨，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那个「又」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钢针，扎进我的心脏。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沈若薇已经站起来，转身，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清脆响亮。「卫峥！你发什么疯！

」她指着我的鼻子，双眼赤红，「我怎么跟你说的？纪老师是什么人？

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桉桉将来上哪个重点中学！宁宁是谁？他爸的宝贝疙瘩！

我们儿子耳朵已经废了一只了，你还想让他连个好前程都没有吗？这点人情世故你都不懂，

难怪你一辈子就是个拿死工资的命！」她的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当着她情人的面，她把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的尊严，撕得粉碎，然后扔在地上，

狠狠地踩了两脚。纪裴然站在一旁，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胜利的微笑。

4回家的车里，死一般的寂静。沈若薇开着车，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卫桉缩在后座，

把头埋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哭什么哭！」

沈若薇突然从后视镜里瞪了卫桉一眼，语气冰冷，「她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

你自己没问题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的就是你这种又懦弱又没用的东西！」「你说什么？

」我猛地抬头。「我说错了吗？」她冷笑，「你看看你今天在学校那副样子，

跟个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我好不容易跟纪老师搞好关系，全被你毁了！卫峥，

我有时候真怀疑，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刺啦——我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在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下车。」我的声音嘶哑。「你说什么？」「我说下车！」

我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她，「沈若薇，我们离婚吧。」她愣住了，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足足五秒后，她才爆发出尖锐的笑声。「离婚？卫峥，你脑子坏掉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这个家是我在撑着，桉桉将来上学的关系是我在跑，

你除了会做两顿饭，你还会干什么？」她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你，

当初死皮赖脸地追我！是你，跟我求婚的时候说一辈子对我好！现在你出息了？你想踹了我？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眼里的恨意浓得化不开。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纪裴然。

沈若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暴怒切换到柔情似水。「喂，裴然……」

我听着她用腻死人的声音在那头嘘寒问暖，说什么「宁宁吓坏了吧」，

「都怪我们家卫峥太冲动」，「你别往心里去」。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挂了电话，

她把车钥匙扔给我，看都不看我和卫桉一眼，自己下车打了辆车就走了。晚上，

卫桉缩在我怀里，突然小声问：「爸爸，我是不是一个废品？」我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攥住。

「不是，」我吻着他的额头，「桉桉是爸爸的宝贝，不是废品。」

「那妈妈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答不上来。就在我哄着卫桉快要睡着时，

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喂，是卫先生吗？」电话那头，

是纪裴然的声音。他听起来依旧那么斯文有礼，「我是纪裴然。今天的事，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可能是个误会。」「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别急着挂啊，」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卫先生，若薇的脾气你我都知道，有时候比较直。

她对桉桉要求严格，也是为了孩子好。你这样跟她闹，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离我，

越来越近。」我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你想说什么？」「没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只是想提醒你，风筝的线已经在我手上了。你越用力扯，

线断得越快。」电话，挂断了。我坐在黑暗中，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困在蛛网中央的猎物，

而那只毒蜘蛛，正不紧不慢地，欣赏着我的垂死挣扎。5我决定给卫桉办转学。这个决定，

我没有告诉沈若薇。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带着卫桉去了学校，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说明来意后，校长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纪裴然作为班主任，很快也被叫了过来。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脸惋惜地说：「卫先生，现在学期过半，贸然转学，

对孩子的适应不是很好。而且卫桉同学除了……性子内向一点，学习成绩一直不错，

我个人是不建议转学的。」他说得冠冕堂皇。我看着他虚伪的脸，冷笑一声：「纪老师，

你当然不建议了。我儿子不在这儿了，你的宝贝女儿还怎么找乐子？我今天来，

就是通知你们一声，这个学，我们不上了。至于退学手续，麻烦尽快办好。」

纪裴然脸上的温和终于挂不住了，一丝阴鸷从眼底闪过。「卫先生，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你要想清楚，小学档案是跟着孩子一辈子的。」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声音压低，

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只要我一句话，全区的重点中学，

都不会录取一个档案上有『欺凌同学』、『不服管教』等污点的学生。

尤其……是一个耳朵还有残疾的。」他竟然想倒打一耙。「是吗？」我掏出手机，放在桌上，

屏幕上是通话界面，时长已经显示五分多钟，「不好意思，刚刚你说的话，

市教育局纪律检查组的王主任，都听见了。」纪裴然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褪，

他想伸手来抢，已经晚了。「纪裴然老师，」我学着他刚刚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现在，

你想不想清楚了，是谁的档案，会有污点？」那一瞬间，看着他从胜券在握到惊慌失措的脸，

我感到了复仇的**。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办公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小小的身影，像幽灵一样闪了进来。是纪宁宁。她的眼睛里没有孩子的纯真，

只有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的怨毒。她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纪裴然，然后，

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卫桉身上。「都怪你！小聋子！是你害我爸爸！」她尖叫着，

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不是冲向我，而是绕过我，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推在了卫桉的背上！我们身后，就是办公室通往楼下的，

没有铺设任何防滑设施的水泥楼梯。「桉桉——！」我撕心裂肺地喊出声，

眼睁睁看着我儿子小小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咚，咚，咚。

他小小的身体撞击在坚硬的台阶上，发出令人心碎的闷响。最后，

他停在了楼梯转角的平台上，后脑勺下，慢慢渗出一滩刺眼的红色。6市立医院，急诊室外。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我的绝望。我浑身都在发抖，卫桉滚下楼梯的那一幕，

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后脑勺那抹鲜红，像烙铁一样，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吱——」急诊室的门被推开。我猛地站起来，迎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