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远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心如死灰。

今天是他和妻子宋清雅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但也是她初恋情人方正回国的日子。手机震动，

是宋清雅发来的消息："志远，方正刚回国，我去接个机，晚上再和你庆祝纪念日。

"配图是机场的照片，宋清雅笑靥如花地和一个男人拥抱，那个男人正是方正。

何志远看着照片，想起早上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他提前两个小时到公司，处理完所有工作，

就为了能早点回家陪她过纪念日。餐厅的位置订好了，礼物也准备好了，

连她最爱的那家蛋糕店的**版蛋糕都排队买到了。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知道了，你忙吧。"何志远回复道。下午三点，宋清雅的朋友圈更新了："有些人的友谊，

时间和距离都无法冲淡。"照片里，宋清雅和方正坐在咖啡厅里，她的手正被方正握着，

笑容比早上对他还要灿烂。何志远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三年前，方正出国留学，

宋清雅哭了整整一个月。那时候何志远还是她的同事，每天默默地给她买早餐，

听她倾诉对方正的思念。"志远，你说他还会回来吗？"宋清雅总是这样问。"会的，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何志远总是这样回答。后来，宋清雅渐渐走出失恋的阴霾，

开始接受何志远的照顾。两人在一起后，何志远以为她已经忘记了方正。可是现在看来，

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何志远关掉手机，拿起桌上的工作文件，强迫自己专注工作。六点钟，

宋清雅打电话过来："志远，方正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我陪他吃个饭，

明天再和你好好过纪念日行吗？""好。"何志远答应了。以前的自己一定会问她在哪里，

和谁吃饭，什么时候回家。但现在他累了，不想再问了。挂断电话后，

何志远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路过那家蛋糕店，他看到橱窗里还有一个和今天买的一样的蛋糕，

**版的，卖得只剩最后一个了。何志远想起上午排队一个小时才买到的那个蛋糕，

现在还在家里的冰箱里。算了，就让它放在那里吧。回到家，何志远打开冰箱，

看着那个精美的蛋糕，上面写着"永远爱你"四个字。他取出蛋糕，默默地吃了一口。

味道很甜，但心里却是苦的。晚上十一点，宋清雅回来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志远，

你吃了蛋糕？"她看到茶几上的蛋糕盒子，有些意外。"嗯，味道不错。

"何志远头也不抬地看着电视。宋清雅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对不起，

今天的纪念日没能好好陪你。明天我们出去玩一天，就我们两个人。""不用了，你忙你的。

"何志远起身准备去洗澡。"志远，你是不是生气了？"宋清雅拉住他的手。"没有，

我只是有点累。"何志远轻轻挣开她的手。洗澡的时候，何志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觉得很陌生。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默默忍受？

三年的婚姻，他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她的心，可是方正一回来，一切都变了。他不想再争了，

也不想再抢了。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强留也没有意义。何志远关掉水龙头，

擦干身体，走出浴室。客厅里，宋清雅正在和方正视频聊天，笑得很开心。"志远出来了，

我先挂了。"看到何志远，宋清雅慌忙挂断视频。"你不用因为我挂断。

"何志远径直走向卧室。"志远，你真的没事吗？"宋清雅追进卧室。"没事，早点睡吧。

"何志远躺到床上，背对着她。宋清雅在他身后躺下，想要抱住他，被他避开了。

"志远...""我累了，睡吧。"那一夜，何志远失眠了。

他听着身边宋清雅平稳的呼吸声，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

她正在为方正的离别而哭泣。想起求婚时，她说"我愿意"的那一刻，他以为这就是幸福。

想起结婚时，她说要和他白头到老。可是现在，方正回来了，一切都变了。也许，

是时候放手了。第二天早上，何志远早早起床，给宋清雅准备了早餐。"志远，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宋清雅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习惯了。"何志远把早餐摆在桌上，

"吃完我送你上班。""不用了，方正说要来接我。"宋清雅看了看手机，"他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何志远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是方正。"你好，

你就是志远吧？"方正伸出手，"我是方正，清雅经常提到你。""你好。

"何志远礼貌地和他握手。"清雅，准备好了吗？"方正朝屋内喊道。"马上就好！

"宋清雅快速吃了几口早餐，拿起包包就往外走。"志远，我先走了，晚上早点回来。

"宋清雅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何志远忽然觉得很可笑。自己的妻子，

被别的男人接送上班，而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何志远收拾好餐桌，也准备出门上班。路上，

他的手机响了，是老同学陈浩的电话。"志远，好久不见，晚上有空吗？几个老同学聚聚。

""好，我去。"何志远答应了。很久没有和朋友聚会了，自从结婚后，

他的生活就只剩下工作和宋清雅。现在想想，自己活得真窝囊。第二章晚上七点，

何志远准时到达聚会地点。包厢里已经坐了五六个老同学，大家都很兴奋地和他打招呼。

"志远，你这三年跟消失了一样，微信群里都不说话。"陈浩拍着他的肩膀。"结婚了嘛，

要顾家。"何志远淡淡地笑了笑。"说到这个，嫂子呢？怎么没带来？"同学王磊问道。

"她有事，来不了。"何志远端起酒杯，"我们喝酒吧。"几杯酒下肚，大家都放松了很多。

"志远，你最近怎么样？看起来不太开心。"坐在他旁边的李明问道。"还行，工作有点忙。

"何志远继续喝酒。"别光喝酒，说说你们夫妻生活怎么样？"王磊开玩笑道。

何志远苦笑："挺好的。""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挺好的。"陈浩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是不是有什么事？"何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她初恋回来了。

"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这...这确实是个麻烦事。"李明斟酌着说道。"志远，

你准备怎么办？"陈浩问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何志远又喝了一大口酒。

"兄弟，这种事不能拖，该表态的时候就得表态。"王磊认真地说道。

何志远摇摇头："我累了，不想争了。""什么叫不想争了？那是你老婆！"陈浩有些激动。

"可是她的心不在我这里。"何志远的声音有些哽咽。朋友们都沉默了。过了一会，

李明开口："志远，你觉得她还爱你吗？"何志远想了想："不知道，也许爱过吧。

""那就够了。"陈浩拍着他的肩膀，"兄弟，振作点，你现在是她的丈夫，你有优势。

""什么优势？"何志远苦笑。"三年的感情，难道说没有就没有了？"何志远不说话了，

只是默默地喝酒。晚上十点，聚会结束，何志远喝得有点多。陈浩要送他回家，被他拒绝了。

"我自己打车回去。"何志远拦了一辆出租车。车上，司机看他喝得不轻，

关心地问："兄弟，没事吧？""没事。"何志远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心情复杂。

"女人的事？"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何志远点点头。"我开车二十年了，

见过太多这样的乘客。"司机感慨道，"兄弟，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别为难自己。

""可是我爱她。"何志远的声音很小。"爱她就要她幸福，如果她跟别人在一起更幸福，

那就成全她。"司机说道。何志远愣了一下，这话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回到家，

宋清雅还没回来。何志远给她发了个信息："我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了半个小时，

宋清雅才回复："和方正在看电影，可能会比较晚，你先睡吧。"何志远看着这条消息，

心里涌起一阵悲凉。结婚三年，她从来没有和自己单独看过电影。每次他提议去看电影，

她都说太累了，不想去。可是现在，为了方正，她可以去看电影到很晚。何志远洗了澡，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凌晨一点，他听到开门声。宋清雅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以为他已经睡了。"回来了？"何志远睁开眼睛。"嗯，吵醒你了？"宋清雅有些歉意。

"没有，我睡不着。"何志远坐起身，"电影好看吗？""还行。"宋清雅避开他的目光。

"你们看的什么片子？"何志远继续问道。"一部爱情片，你不会喜欢的。

"宋清雅快速洗漱完，上床睡觉。何志远想问更多，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第二天是周末，

何志远原本计划和宋清雅一起去买菜，在家做顿好吃的。可是早上九点，

宋清雅的电话就响了。"方正，这么早？"宋清雅接起电话。"什么？你迷路了？好，

我马上过去接你。"宋清雅匆忙穿衣服。"志远，方正在市中心迷路了，我去接他一下。

"宋清雅边化妆边说道。"他不会用导航吗？"何志远问道。"他手机没电了，

而且对这里不熟。"宋清雅解释道。"那我陪你一起去。"何志远起身。"不用，

我自己去就行。"宋清雅阻止了他。何志远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可以随时随地放下一切。而自己，

却连陪她一起去的资格都没有。何志远一个人在家待了一上午，宋清雅直到下午三点才回来。

"志远，不好意思，和方正一起吃了个午饭。"宋清雅有些不自然。"没关系。

"何志远正在看电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宋清雅提议道。"不用了，我想在家休息。

"何志远拒绝了。宋清雅有些意外，以前的何志远，从来不会拒绝和她一起出去。"志远，

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变了很多。"宋清雅坐在他身边。"哪里变了？"何志远看着她。

"以前你很粘我，现在感觉你很冷淡。"宋清雅说道。何志远笑了："也许是你的错觉。

""真的没事吗？"宋清雅有些担心。"没事，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何志远敷衍道。

宋清雅想说什么，但手机又响了。"方正？"她看了看何志远，走到阳台接电话。

何志远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她在阳台上笑得很开心。十分钟后，

宋清雅挂断电话回来。"志远，方正说要请我们吃饭，感谢我这两天的照顾。"宋清雅说道。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何志远淡淡地说道。"为什么不去？"宋清雅有些不解。

"我不想当电灯泡。"何志远直接说出了心里话。宋清雅脸红了："志远，你在说什么？

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何志远苦笑，"朋友需要每天联系，每天见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清雅有些生气。"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

"何志远起身准备回卧室。"何志远，你这样我很难做。"宋清雅拦住他。"那你想怎么做？

"何志远看着她。宋清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何志远转身进了卧室，

留下宋清雅一个人在客厅。第三章周一早上，何志远照常去上班。到了公司，

他发现同事们都在议论什么。"志远，你来了。"秘书小刘走过来，"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何志远问道。"公司要派人去上海分公司工作半年，你有兴趣吗？

"小刘说道。何志远愣了一下："为什么是我？""因为你业务能力强，

而且上海那边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小刘解释道。"什么时候出发？"何志远问道。

"如果你同意的话，下周就可以走。"小刘说道。何志远考虑了一下："我想想。

"回到办公室，何志远坐在位置上，脑海里想着上海的事情。也许，

离开一段时间对大家都好。中午，何志远给宋清雅打电话，想告诉她这个消息。"志远？

"宋清雅接起电话。"你在忙吗？"何志远问道。"没有，怎么了？

"宋清雅的声音有些疲惫。"公司要派我去上海工作半年。"何志远直接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什么时候？"宋清雅问道。"下周。"何志远回答。"这么急？

"宋清雅有些意外。"是的，你觉得怎么样？"何志远问道。

宋清雅又沉默了一会："如果对你的工作有帮助，那就去吧。""好，我知道了。

"何志远有些失望，他原本期望她会挽留自己。"志远，我们晚上谈谈吧。"宋清雅说道。

"好。"何志远挂断电话。下午，何志远一直在想宋清雅的反应。她竟然这么轻易地同意了，

是不是早就想让自己离开？下班后，何志远回到家，发现宋清雅正在厨房做饭。"志远，

你回来了。"宋清雅从厨房出来，"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何志远有些意外，

宋清雅很少主动做饭。"怎么想起做饭了？"何志远问道。"想给你做顿好吃的。

"宋清雅微笑着说道。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志远，

关于你去上海的事情..."宋清雅开口说道。"怎么了？"何志远看着她。"我不想你去。

"宋清雅低着头说道。何志远有些意外："为什么？中午你不是说如果对工作有帮助就去吗？

""我刚才想了想，半年太长了。"宋清雅抬起头看着他。何志远笑了："你舍不得我？

""当然舍不得，你是我老公。"宋清雅说道。何志远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但很快就冷却了。

"可是方正在这里，你不会孤单的。"何志远说道。宋清雅脸色一变："志远，你又来了，

能不能不要总是提方正？""我只是实话实说。"何志远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我和方正真的只是朋友，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宋清雅有些激动。

何志远放下筷子："清雅，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什么意思？

"宋清雅问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何志远看着她的眼睛，

"这几天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宋清雅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志远，我承认我对方正还有感情，但我选择的是你。

"宋清雅最终说道。何志远苦笑："选择？你确定你选择的是我？""当然，我和你结婚了。

"宋清雅说道。"结婚只是一张纸，关键是心在哪里。"何志远站起身，"我去上海。

""志远，你不要赌气。"宋清雅拉住他的手。"我没有赌气，

我只是想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一下。"何志远挣开她的手。"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宋清雅眼中含着泪水。何志远看着她的眼泪，心里很痛。他走过去，轻轻拥抱了她。

"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你到底要什么。"何志远在她耳边说道。

宋清雅紧紧抱着他："我要的是你，志远，我要的是你。"何志远闭上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何志远到公司接受了去上海的安排。晚上回到家，宋清雅正在收拾他的行李。

"志远，你真的要去？"宋清雅问道。"嗯，已经决定了。"何志远坐在床边。"那我呢？

"宋清雅看着他。"你还有方正。"何志远说道。"我不要方正，我要的是你！

"宋清雅突然扑到他怀里。何志远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清雅，如果我不在的这半年，

你还是选择了方正，我不会怪你的。"何志远说道。"不会的，我不会选择他。

"宋清雅抬起头看着他。"那就好。"何志远吻了吻她的额头。当晚，两人相拥而眠。周五，

何志远要出发去上海了。早上，宋清雅坚持要送他到机场。"志远，你要照顾好自己。

"在机场，宋清雅眼睛红红的。"你也是，别让我担心。"何志远抚摸着她的脸。

"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宋清雅说道。"好。"何志远拥抱了她一下，

然后转身走向登机口。在登机口，何志远回头看了一眼，宋清雅还在那里看着他。

飞机起飞了，何志远透过舷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市，心情复杂。到了上海，

何志远入住了公司安排的酒店。晚上，宋清雅的电话准时打来。"志远，到了吗？

"宋清雅的声音很温柔。"到了，刚安顿好。"何志远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上海怎么样？

"宋清雅问道。"还行，比我想象的要好。"何志远说道。两人聊了半个小时，

宋清雅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何志远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既想念宋清雅，

又担心她和方正的关系。也许，这半年会告诉他答案。

第四章何志远在上海的第一周过得很忙碌。新的工作环境、新的同事、新的挑战，

让他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烦恼。每天晚上，宋清雅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问他工作怎么样，

身体怎么样。"志远，我今天去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给你打包了一份红烧肉。

"宋清雅在电话里说道。"我又吃不到，你打包来干什么？"何志远笑着问道。

"我放在冰箱里，等你回来就能吃到了。"宋清雅说道。何志远心里一暖："谢谢。

""志远，我很想你。"宋清雅突然说道。"我也想你。"何志远看着窗外的夜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宋清雅问道。"还有五个多月。"何志远说道。

"这么久..."宋清雅有些失落。"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何志远安慰道。挂断电话后，

何志远心情很好。也许，宋清雅真的选择了自己。第二周，何志远接到了陈浩的电话。

"志远，听说你去上海了？"陈浩问道。"嗯，工作需要。"何志远回答。"嫂子怎么样？

"陈浩问道。"还好，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何志远说道。"那就好，

看来你们的问题解决了。"陈浩松了一口气。"希望吧。"何志远说道。"志远，

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陈浩犹豫了一下。"什么事？"何志远心里一紧。

"我昨天在商场看到嫂子了，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陈浩说道。

何志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方正吗？""应该是，看起来很亲密。"陈浩说道。

何志远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他们在做什么？""在挑选衣服，

那个男人还帮她试戴项链。"陈浩的声音有些沉重。何志远感觉天都塌了。"志远，

你还好吗？"陈浩在电话里问道。"我没事。"何志远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谢谢你告诉我。

""志远，也许我看错了..."陈浩想要安慰他。"没关系，我知道了。

"何志远挂断了电话。晚上，宋清雅照常打来电话。"志远，今天工作累吗？

"宋清雅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还好。"何志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今天去逛街了，给你买了件衬衫。"宋清雅说道。何志远的心一阵刺痛："一个人去的？

""没有，和同事一起去的。"宋清雅说道。何志远闭上眼睛，她撒谎了。"志远，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宋清雅问道。"没什么，有点累。"何志远说道。

"那你早点休息，我也要睡了。"宋清雅说道。"清雅，我爱你。"何志远突然说道。

"我也爱你，志远。"宋清雅回答。挂断电话后，何志远坐在酒店的床上，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说爱他，可是白天却和方正一起逛街，一起挑选衣服。

何志远拿出手机，想要质问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想看看，宋清雅还会对他撒多少谎。

第三周，何志远的工作越来越忙，但他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宋清雅每天还是会打电话，

但何志远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志远，我今天加班到很晚。"宋清雅在电话里说道。

"几点下班的？"何志远问道。"十点多。"宋清雅回答。何志远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九点。"你现在在哪里？"何志远继续问道。"在家啊，刚洗完澡。

"宋清雅说道。可是何志远能听到电话那边有汽车的声音。"清雅，你在外面吧？

"何志远直接问道。"没有，我在家。"宋清雅坚持说道。"那为什么有汽车的声音？

"何志远问道。宋清雅沉默了一会："是楼下的声音，隔音效果不好。"何志远苦笑，

她的谎言越来越拙劣了。"志远，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宋清雅匆忙挂断了电话。

何志远放下手机，心如死灰。第四周，陈浩又打来电话。"志远，我又看到嫂子了。

"陈浩的声音很沉重。"在哪里？"何志远问道。"在电影院，和那个男人一起看电影。

"陈浩说道。"他们坐得很近吗？"何志远问道。"很近，那个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陈浩说道。何志远的心彻底碎了。"志远，你打算怎么办？"陈浩问道。"不知道。

"何志远的声音很沙哑。"要不你回来一趟，把话说清楚？"陈浩建议道。"不用了，

就让她这样吧。"何志远说道。"志远，你不能这样放弃。"陈浩着急道。

"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何志远说道，"谢谢你，陈浩。"挂断电话后，

何志远走到窗边，看着上海的夜景。这座城市很美，但他的心却很冷。晚上，

宋清雅的电话还是准时打来。"志远，今天怎么样？"宋清雅问道。"很好。

"何志远平静地回答。"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是不是感冒了？"宋清雅关心道。"没有，

就是有点累。"何志远说道。"那你早点睡。"宋清雅说道。"清雅，我问你个问题。

"何志远突然说道。"什么问题？"宋清雅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了，你会后悔吗？

"何志远问道。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志远，你为什么这样问？"宋清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只是假设。"何志远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宋清雅说道。"那就好。

"何志远说道，"晚安。""晚安，志远。"宋清雅说道。何志远挂断电话，

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第五章何志远在上海的第二个月，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减少和宋清雅的通话时间。从每天一个小时，到半个小时，再到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