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榜风波九月的阳光把高三（1）班的窗玻璃烤得发烫，后墙的红榜被风掀起边角，

沈砚秋的名字像枚生锈的图钉，死死钉在倒数第三的位置。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

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半截分明的锁骨，左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支钢笔，

袖口沾着的墨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张脸生得过分惹眼，眉骨高挺如刀削，眼尾微微上挑，

笑起来左边嘴角会陷出个痞气的梨涡，此刻微眯着眼看红榜，阳光在他睫毛上碎成金箔，

竟让周遭的哄笑都失了声。“沈砚秋，58分。”数学老师把试卷甩在他桌上，

粉笔灰簌簌落在“立体几何”四个字上，“你这分数够给美术联考垫脚吗？

”哄笑声刚起，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凌霜月抱着画夹站在门口，

月白色的连衣裙领口系着条素色丝带，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露出纤细的脚踝。

她刚转来三天，却已是全校公认的“月中仙”——不是那种艳光四射的美，

而是带着《西游记》里嫦娥般的清冷仙气，眉如远黛含烟，眼似秋水横波，肤光胜雪，

站在那里时，连窗外的蝉鸣都仿佛低了三分，周遭的喧嚣瞬间被滤成模糊的背景音。“报告。

”她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全班男生的目光“唰”地黏在她脸上，

前排打瞌睡的胖子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

嘴里的薯片“啪嗒”掉在翻开的习题册上。有个男生手里的钢笔“当啷”掉在地上，

滚到凌霜月脚边，他竟忘了去捡，

只顾着盯着她发间别着的白玉簪子——那玉簪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

映得她侧脸莹白如玉，脖颈修长如天鹅，连低头时鬓角垂落的碎发都带着种不染尘埃的韵致。

沈砚秋吹了声口哨，黑T恤的袖口蹭过桌角的墨水瓶：“凌同学，迟到可是要罚抄的。

”凌霜月没看他，径直走到空座位旁，放下画夹时，玉簪轻轻晃动，

惊得后排几个男生同时屏住呼吸。

张昊手里的最新款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还停留在**凌霜月的照片上，

照片里她正站在桂花树下翻书，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

美得让人不敢触碰。她将画夹放进桌肚，动作轻柔得像拈起一片羽毛，坐下时裙摆铺展开，

如同一朵缓缓绽放的白荷，引得斜前方的男生频频回头，铅笔在草稿纸上戳出好几个洞。

上课铃响后，班主任拿着点名册走进来，目光在凌霜月身上顿了两秒，

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们继续讲上周的模拟卷……”话没说完，教室后门又被推开。

走廊里突然炸开一阵压抑的惊呼。楚晚晴背着铆钉包走过来，

黑色吊带裙外罩着件短款牛仔外套，裙摆堪堪盖过大腿根，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她生得高挑，足有一米七二，肩窄腰细如束素，臀线挺翘似满月，

胸前的弧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也显得饱满夺目，却偏偏带着股落落大方的气场，

仿佛周遭灼热的目光都只是空气。路过公告栏时，几个正在贴通知的女生突然停了手，

手里的胶带“嘶啦”扯断在半空。“抱歉，我来晚了。”楚晚晴倚在门框上，

牛仔外套的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吊带边缘，说话时眼波流转，

带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却又丝毫不显轻浮。后排突然传来书本掉落的声音，

两个男生为了抢着看她，胳膊肘在桌底下撞得生疼。她走进教室时，

高跟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连班主任都忘了继续点名，手里的点名册在讲台边缘磕出轻响。

楚晚晴的座位恰好在沈砚秋后排，她放下包时，牛仔外套的下摆扫过沈砚秋的椅背，

带着股淡淡的香水味。“新来的？”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沈砚秋的凳子，

声音里带着点玩味，“刚才听你说罚抄？不如我帮你代劳？”沈砚秋回头时，

正好对上她微挑的眼尾，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给她饱满的唇瓣镀上一层金光。他刚想开口，

却见凌霜月不知何时抬起头，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在楚晚晴敞开的外套领口，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片浅影，

像只敛翅的白蝶。“不必了。”沈砚秋收回目光，指尖在试卷上敲了敲，

“楚同学还是管好自己吧。”2画室争锋楚晚晴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小镜子补妆。镜子反射的光落在沈砚秋的后颈上，

像颗跳动的火星，引得他脖颈微微发紧。而前排的凌霜月，握着笔的手指悄悄收紧，

笔杆上沁出淡淡的汗渍，月白色的连衣裙袖口，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点墨痕，

像白纸上落了颗星子。午休**刚落，沈砚秋就抱着画夹往顶楼画室跑。

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就撞见凌霜月站在窗边调色。她换了件淡青色的旗袍，

领口绣着几枝兰草，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侧脸的线条柔和得像水墨画，

手里的狼毫笔在颜料盘里轻轻搅动，腕间的玉镯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凌同学倒是勤奋。”沈砚秋把画夹往桌上一放，颜料管滚出来，

在桌面上留下道彩虹般的痕迹。凌霜月没回头，

声音清得像山涧溪水：“总比某些人上课睡觉强。”她将调好的颜料涂在画布上，

青灰色的山峦渐渐显形，“听说你上次的速写被李老师当反面教材了？”沈砚秋刚想反驳，

画室门突然被踹开。楚晚晴穿着条高腰牛仔裤，白色吊带衫外罩着件皮夹克，

手里晃着支棒棒糖走进来，牛仔裤把她的长腿衬得愈发笔直，腰臀的曲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她走到沈砚秋身边，皮夹克的金属拉链蹭到他的画夹，

发出清脆的响声，“哟，这不是沈大画家吗？又在画你的‘抽象派’？

”沈砚秋皱眉：“楚同学有何贵干？”“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楚晚晴舔了口棒棒糖，

草莓味的甜香弥漫开来，“听说下周要教静物素描，我这不是来向凌大才女请教吗？

”她说着往凌霜月身边凑了凑，故意挺了挺胸，吊带衫领口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窝，

“凌同学，你看我这构图是不是有点问题？”凌霜月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

目光在她的画纸上扫过，语气平淡：“明暗对比太刻意，像块调色盘摔在纸上。

”她转身时，旗袍的开叉扫过楚晚晴的牛仔裤，“还有，画画时最好穿得体面些，

免得分心。”楚晚晴的脸瞬间涨红，又很快恢复笑容：“也是，不像某些人，

穿得跟唱戏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大观园。

”她突然伸手去够凌霜月放在高处的颜料盒，皮夹克往上缩了缩，露出一截小蛮腰，

“借我用下钛白。”沈砚秋刚想提醒她够不着，楚晚晴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扶，掌心正好按在她的腰上。那触感紧实又柔软，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肌肤的温度，楚晚晴的身体猛地一颤，棒棒糖从嘴里掉出来，

滚到沈砚秋的鞋边。“谢了。”楚晚晴站稳后，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吐气如兰，

“沈同学的手倒是很稳。”沈砚秋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

凌霜月突然将画笔往颜料盘里一戳，青灰色的颜料溅了出来，落在她的旗袍下摆上，

像块突兀的墨渍。“画画就画画，别耍花样。”她的声音冷了几分，转身继续对着画布，

玉镯碰撞的声音比刚才急促了些。楚晚晴挑了挑眉，捡起地上的棒棒糖塞进嘴里，

冲沈砚秋眨了眨眼：“看来有人吃醋了。”3保送疑云沈砚秋没理会她，

翻开画夹开始构图。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画纸上，也落在凌霜月低垂的眼睫上。

他画着画着，突然发现画布上多了个模糊的身影——穿着淡青色旗袍的女生站在窗边，

裙摆上沾着块墨渍，像幅没完成的工笔画。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联考报名表刚贴出来就被手指戳得皱巴巴的。沈砚秋挤进去时，

正好看见楚晚晴踮着脚在填表格，牛仔裤包裹的臀部曲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扭头看见他，

举了举手里的钢笔：“帮我递下胶水。”沈砚秋刚把胶水递过去，

就听见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张昊的名字怎么在保送名单里？”凌霜月站在人群外，

淡紫色的连衣裙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手里捏着张招生简章，眉头微蹙。

公告栏前瞬间安静下来，几个议论张昊走后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昊的跟班突然跳出来：“你什么意思？张少凭实力进的保送名单！”“实力？

”楚晚晴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个录音笔，“要不要听听你家张少昨天在酒吧说的话？

‘我爸给赵主任塞了十万，保送名额稳了’。”她按下播放键，

张昊嚣张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人群里炸开一阵骚动。张昊脸色铁青地冲过来：“楚晚晴，

你敢阴我！”楚晚晴往沈砚秋身后躲了躲，

牛仔裤蹭过他的校服裤：“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透着股狠劲，

“你爸公司偷税的证据，我这儿也有一份。”凌霜月突然开口：“赵主任正在办公室，

要不要一起去问问？”她往前走了一步，淡紫色的裙摆扫过地面，“正好我也想问问，

为什么我的名字不在推荐名单里。”沈砚秋看着两个女生一唱一和，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楚晚晴像团烈火，走到哪儿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凌霜月像轮明月，看似清冷，

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照亮暗处的龌龊。张昊被怼得说不出话，

撂下句“你们等着”就灰溜溜地跑了。人群散去后，

楚晚晴拍了拍沈砚秋的肩膀：“谢了，挡箭牌。”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衬衫领口，

“晚上请你吃烧烤。”“不用了。”沈砚秋往后退了半步，“我还要去看考场。

”凌霜月突然将一张揉皱的报名表递给他：“你的名字我帮你填了。

”她的指尖沾着点墨水，“李老师说你的速写进步很大，加把劲能过线。

”4雨夜同行沈砚秋接过报名表，看见“凌霜月”三个字写在他旁边，字迹清隽，

像她的人一样干净。楚晚晴的脸色沉了沉，把钢笔往包里一塞：“我突然想起还有事，

先走了。”转身时，牛仔裤的裤脚扫过凌霜月的高跟鞋，带起一阵风。晚自习下课时，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沈砚秋抱着画夹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水花，

正发愁怎么回去，一把黑色的伞突然递到他面前。“拿着。”楚晚晴站在伞下，

皮夹克的帽子戴在头上，露出半张脸，“我家司机来接，用不上。”沈砚秋刚想说谢谢，

另一把白色的伞出现在眼前。凌霜月穿着件米色风衣，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

贴在脸颊上：“我住的地方离你家近，一起走？”楚晚晴的手紧了紧，

伞柄被捏得发白：“凌同学不是说晚上要跟李老师改画吗？”“改完了。

”凌霜月的目光落在沈砚秋怀里的画夹上，“正好可以看看他的新作品。

”沈砚秋看着两把伞，突然觉得这雨下得不是时候。

楚晚晴突然把黑色的伞往他怀里一塞：“拿着！”转身冲进雨里，皮夹克很快被雨水打湿，

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形，“司机在那边等我！”沈砚秋握着还带着余温的伞柄，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又看了看身边的凌霜月。白色的伞面下，

她的风衣领口沾着点雨水，像落了层霜。“走吧。”他撑开黑色的伞，“我用这把。

”两人并肩走在雨里，黑色的伞往凌霜月那边倾斜了些，沈砚秋的肩膀很快被打湿。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面上敲出单调的节奏。“你好像很怕楚晚晴。”凌霜月突然开口，

声音被雨声过滤得很轻。“没有。”沈砚秋看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路灯，

“只是觉得她有点……热闹。”凌霜月轻笑一声，

风衣的袖子蹭过他的手臂：“你画里的她，倒是很安静。”沈砚秋愣了愣，

想起昨天画的那幅速写——楚晚晴靠在画室的门框上，棒棒糖含在嘴里，

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张扬，多了几分慵懒。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被凌霜月一提，

突然发现自己画了她很久。走到岔路口时，凌霜月停下脚步：“我到了。

”她抬头看着沈砚秋，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你的画……明天借我看看？

”5天台对决“好。”沈砚秋点点头，看着她走进楼道，

白色的风衣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朵盛开的玉兰花。他转身往家走，黑色的伞在雨里晃悠，

伞柄上仿佛还残留着楚晚晴的温度。画室里一片狼藉，画架倒了一地，颜料管被踩得稀巴烂。

沈砚秋冲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放在抽屉里的联考准考证不见了，

画夹里的《雨夜》也不翼而飞——那是他画的凌霜月在伞下的背影。“怎么回事？

”楚晚晴跑进来，皮夹克上沾着颜料，“我刚在楼下就听见动静。”沈砚秋没理她，

翻箱倒柜地找准考证。凌霜月随后进来，看到满地狼藉，

脸色瞬间苍白：“我的颜料也不见了。”她的目光扫过楚晚晴沾着颜料的夹克，

“你身上怎么会有颜料？”“我刚路过画室就进来了，不行吗？”楚晚晴皱起眉，

“你怀疑我？”“谁知道呢。”凌霜月的声音冷了些，

“昨天只有你说过喜欢沈砚秋的《雨夜》。”“你胡说！”楚晚晴往前走了一步，

“我倒是看见你昨天偷偷翻他的画夹！”“够了！”沈砚秋低吼一声，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突然想起张昊昨天放的狠话，

“肯定是张昊干的。”楚晚晴突然从包里掏出张纸条：“刚才在门口捡到的。

”纸条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想拿回东西，今晚八点天台见。

”凌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这明显是陷阱。”“不去怎么拿准考证？

”沈砚秋把纸条捏成团，“我自己去。”“我跟你一起去。

”楚晚晴和凌霜月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又同时瞪了对方一眼。傍晚的天台风很大，

吹得人头发乱飞。沈砚秋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几个蒙面人拦住。

楚晚晴突然从皮夹克口袋里掏出根电击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