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签字！"林沫沫把离婚协议书狠狠拍在顾寒川面前，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

男人穿着一身墨绿色军装，肩膀上的军衔在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他低头看着那张薄薄的白纸，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确定？

"顾寒川的声音低沉得像夜里的风，带着她熟悉的冷漠。"确定！

"林沫沫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两个字，"顾寒川，我们结婚两年了，你摸过我一根手指头吗？

"办公室里静得连钟表走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顾寒川的副官张立在门外偷偷竖起耳朵，

这可是大新闻，团长的老婆竟然主动提离婚！顾寒川缓缓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林沫沫，

眼底有什么在翻涌，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沫沫，你在胡闹。""胡闹？

"林沫沫气得浑身发抖，"我胡闹？顾寒川，你告诉我，我们是夫妻，但是哪里像夫妻？

你回家就进书房，我做好饭菜你说军务繁忙没时间吃。

我生病发烧你说部队有任务不能陪我去医院。"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两年来积压的委屈如潮水般涌出："最过分的是，我们结婚两年，你从来没有碰过我！

顾寒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当摆设吗？"顾寒川的拳头缓缓握紧，关节泛白。他想说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不碰你，是为了你好。"他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为了我好？

"林沫沫简直要被气笑了，"顾寒川，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还为了我好？

那我现在不要你的好，我要离婚！"她伸手指着桌上的协议书："上面该写的我都写了，

房子我不要，存款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自由！

"顾寒川看着协议书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两年前，

也是这个名字，工工整整地出现在结婚证上。那时候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

笑得像春天的花一样。可现在，这个名字出现在离婚协议上。"沫沫，给我一点时间，

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两年来对我视而不见？

解释你为什么每次我主动，你都找借口推开？"林沫沫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顾寒川，

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有自尊。我不会死皮赖脸地留在一个不要我的男人身边。"她擦掉眼泪，

挺直腰板："你要是真的有良心，就别再折磨我了。签字，让我们都解脱。

"顾寒川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沫沫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最终，他拿起桌上的钢笔。

就在笔尖即将落在纸上的那一刹那，办公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团长！不好了！

"张立冲了进来，满头大汗，"上级来电，要你立即回京城总部，有紧急任务！

"顾寒川的手停在半空中，看了一眼协议书，又看了一眼林沫沫。"多长时间？""不知道，

但是让你立即出发，专机已经在机场等着了。"林沫沫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看，

又来了。顾团长，您忙着拯救世界，哪里有时间管我这个黄脸婆的死活。

"她上前一把抓过协议书："算了，等你回来再签也不迟。反正对你来说，

我存在不存在都无所谓。"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顾寒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失态，一拳砸在桌子上："该死！"张立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地说："团长，专机不等人的。"顾寒川深深看了一眼门口，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的那天晚上，林沫沫拖着行李箱离开了他们在军区大院的家。

更不知道，这一走，竟然成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第二章飞机起飞的那一刻，

顾寒川透过舷窗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市，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两年前的秋天，

也是这样的夕阳西下。那时候他刚刚从边境执行完任务回来，满身疲惫地走进顾家老宅，

就听到母亲兴奋的声音："寒川回来了！快来见见沫沫，她就是我给你找的儿媳妇。

"客厅里坐着一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乖巧地垂在肩膀上，正在和奶奶聊天。

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脸颊微红。"你好，我是林沫沫。

"她站起来，有些拘谨地伸出手。顾寒川机械地伸手和她握了一下，那只手很小，很软，

很温暖。但他很快就松开了，冷淡地点点头："你好。

"母亲在一旁不停地夸赞："沫沫是师范大学毕业的，现在在市里的小学当老师。

人特别善良，性格也温柔。最重要的是，她不嫌弃你总是不在家。"林沫沫的脸更红了，

小声说："阿姨言重了。"那天晚上，顾寒川被母亲拉到书房谈话。"寒川，你今年三十了，

再不结婚，别人都要以为你有什么毛病。"顾母语重心长地说，

"沫沫这孩子我见过好几次了，真的很不错。她父母都是老实人，家庭条件虽然一般，

但是人品没问题。""妈，我现在没有心思谈感情。""谁让你谈感情了？

"顾母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爸，当年娶我的时候也没谈什么感情，

这不是过了大半辈子吗？夫妻感情是慢慢培养的。"顾寒川沉默不语。"再说了，

你的工作性质特殊，普通女孩子受不了你三天两头不在家。但是沫沫不一样，她说了，

只要你平平安安回来就行，其他的她都不在乎。"最后，在家人的一再坚持下，

顾寒川同意了这门婚事。婚礼办得很简单，因为他临时接到任务，

只能匆匆举行仪式就赶赴前线。新婚夜，林沫沫穿着红色睡衣坐在床边等他。

房间里点着蜡烛，很温馨。"你累了吧？我给你放洗澡水。"她主动站起来，想要为他宽衣。

但顾寒川却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去客房睡。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不想吵到你。

"林沫沫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好......好的。"从那以后，

他们就一直分房睡。顾寒川告诉自己，这样对她更好。他的工作充满危险，随时可能牺牲。

与其让她彻底爱上自己然后承受失去的痛苦，不如一开始就保持距离。可是现在，

坐在飞往京城的专机上，回想起林沫沫今天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

"团长，您没事吧？"张立小心地问。顾寒川摇摇头，掏出手机想要给林沫沫发条消息，

但是打了删，删了又打，最终还是放弃了。等任务结束，他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然而三天后，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时，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顾寒川，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离婚协议我重新写了一份，

放在书房抽屉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签字。不用找我，我已经搬走了，

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林沫沫"顾寒川拿着纸条的手在颤抖。她真的走了。

他冲进书房，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新的离婚协议。这一次，她连房子和存款都没有要，

财产分割一栏写着：各自名下财产归各自所有。他疯了一样地翻遍整个房子，

想要找到她可能留下的任何痕迹。但是没有，她走得很彻底，

除了那些他买给她的衣服和首饰，她的个人物品全部带走了。顾寒川瘫坐在沙发上，

看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家，心里空得像被掏空了一样。这时候他才意识到，

原来她的存在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即使他从来不主动和她说话，但是每次回家看到灯亮着，

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味，听到她轻柔的声音说"你回来了"，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个家。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掏出手机，

拨通了她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

她连给他一个解释机会都不愿意。顾寒川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即使在最危险的任务中，

他都能保持冷静。但是现在，面对林沫沫的离开，他完全乱了阵脚。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她的下落，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但是林沫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毫无踪迹。一个星期后，他终于得到了消息。第三章"团长，找到了。

"张立拿着一沓资料走进办公室，"林沫沫离开S市后，先回了老家待了几天，

然后去了海城，在那边的一家外企做翻译。"顾寒川猛地抬头："海城？""对，

已经入职一个星期了。"张立小心地观察着团长的脸色，"需要我安排人去接她回来吗？

""不用。"顾寒川站起来，"给我请假，我亲自去。"两个小时后，

顾寒川出现在海城机场。海城是个沿海城市，比S市更加繁华。

林沫沫工作的外企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顾寒川找到那里的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

他站在大厦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白领，心跳得比执行任务时还要快。终于，

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沫沫穿着一身米色套装，化了淡妆，显得特别精神。

她和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走出大厦，看起来心情不错。"沫沫！"顾寒川大步走过去。

林沫沫转过头，看到他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皱着眉头问。"我们需要谈谈。"顾寒川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同事们，"私下谈。

"林沫沫的同事们看看这个穿着军装、气场强大的男人，识趣地先离开了。"没什么好谈的。

"林沫沫背过身，"协议书我已经写好了，你签字就行。""我不签。

"顾寒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沫沫，跟我回家。""回什么家？"林沫沫挣脱他的手，

"顾寒川，那从来就不是我的家。你的家里没有我的位置。""有！"顾寒川急了，"沫沫，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两年来把我当空气？

解释你为什么连碰都不愿意碰我？"林沫沫的眼睛红了，"顾寒川，我不是讨饭的，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顾寒川看着她，心疼得要命。他想要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

但是她后退了一步。"沫沫，我从来没有把你当空气。"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受伤？"林沫沫冷笑，"顾寒川，

你觉得我现在不受伤吗？你觉得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两年，却连夫妻之实都没有，

不受伤吗？"她转过身，声音哽咽："你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吗？都说我嫁了个不行的男人，

说我守活寡。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顾寒川浑身一震，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我的工作性质你知道，随时都可能——""那又怎样？"林沫沫打断他，"谁还不会死了？

普通人就不会出车祸，不会得病了？顾寒川，你这是借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努力平复情绪："我想明白了，你根本就不爱我。我们的婚姻就是个错误。

与其这样互相折磨，不如早点结束。""我爱你！"顾寒川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声音在夜晚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沫沫，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林沫沫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句话。"如果爱，为什么要推开我？"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顾寒川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真正的原因。因为他不能说，那是军事机密，

是他发过誓要带到坟墓里的秘密。"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他只能这么说。

林沫沫看着他，眼中有失望，有心痛，还有一丝说不清楚的情感。"顾寒川，

我已经没有时间等了。"她摇摇头，"我今年二十八了，我也想要个完整的家，想要孩子，

想要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说完，她转身就走。"沫沫！"顾寒川追上去，"你不能走！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是！"林沫沫回过头，眼中闪着怒火，

"真正的妻子会被丈夫这样对待吗？顾寒川，你清醒一点，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已经死了，被你杀死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看着她决绝的样子，顾寒川忽然想起了她刚嫁过来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眼中有光，有期待，有对未来的憧憬。她会主动给他做他爱吃的菜，

会在他受伤时心疼得掉眼泪，会在他出任务时默默等他回家。可是现在，

她眼中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爱他的林沫沫，真的死了。第四章林沫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寒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无力。在战场上，

他可以一人敌百人，可以在枪林弹雨中杀出一条血路，可以完成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现在，面对林沫沫的离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不能告诉她真相，

那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三年前，

顾寒川接到了一个S级机密任务——潜入境外某个恐怖组织，获取他们的核心机密。

这个任务极其危险，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为了保护任务的安全性，

上级要求所有参与人员在任务期间，不能与任何人发生过于亲密的关系，以免被敌人利用。

可是任务刚刚开始，家里就安排了他和林沫沫的婚事。顾寒川曾经想过拒绝，

但是看到林沫沫那双清澈的眼睛时，他忽然不忍心了。她那么好，那么单纯，

如果因为他拒绝这门婚事，可能会影响她的名声。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办法——结婚，但是保持距离，

等任务结束后再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是任务一拖就是两年多，而且至今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更要命的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被那个恐怖组织盯上了。

他们已经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开始调查他的家庭背景。如果这个时候他和林沫沫恩爱有加，

她就会成为敌人手中的把柄。为了保护她，他只能继续伪装冷漠。可是他没想到，

这种保护对她来说却是一种伤害。"团长？"张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需要我安排人保护嫂子吗？"顾寒川苦笑一声："她现在不是你嫂子了。""不管怎么说，

她都是您在乎的人。万一那些人查到她——""不会。"顾寒川摇摇头，

"他们以为我们夫妻感情不好，不会把她当作目标。"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安慰自己的理由。

只要表现得不在乎林沫沫，敌人就不会伤害她。可是现在，她要离婚了。如果离婚了，

他再想保护她都没有理由了。"团长，要不然您把实情告诉嫂子？"张立小心地建议，

"她应该会理解的。""不行。"顾寒川断然拒绝，"这是机密，而且知道得越多，

她越危险。"张立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顾寒川在海城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

他没有再去找林沫沫，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回到S市，

等待他的是一堆公文和一个更加空荡的家。顾寒川试图让自己投入工作中，

忘记林沫沫的事情。但是每天下班回到家，看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

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一个月后，他收到了林沫沫寄来的快递。里面是她的结婚戒指，

还有一张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协议书最后写着一句话："顾寒川，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

祝你前程似锦，也祝我们都能找到真正的幸福。"看到这句话，顾寒川再也绷不住了，

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眶。她还是那么善良，即使是在离婚的时候，还在为他着想，

没有说一句狠话。可是她不知道，他这辈子的幸福就是她啊。

顾寒川拿着协议书发了很久的呆，最终还是签了字。既然她想要自由，他就给她自由。

这或许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签完字后，顾寒川把协议书寄了回去，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林沫沫，但是他安排人暗中保护她，

确保她的安全。他以为这样就够了，以为只要她过得好，他就满足了。直到三个月后，

张立拿着一份报告匆匆忙忙地跑进办公室。"团长，不好了！"张立的脸色很难看，

"嫂子......不对，林**她......""她怎么了？"顾寒川猛地站起来，

心脏狂跳。"她在海城交了男朋友！"第五章顾寒川感觉天都塌了。"什么男朋友？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张立小心翼翼地把资料放在桌上："是她们公司的副总经理，

叫陈俊生，比林**大五岁，离过婚，有一个七岁的儿子。"顾寒川拿起资料，

看着照片上那个西装革履、面带笑容的男人，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资料很详细：陈俊生，

三十三岁，海城本地人，名牌大学毕业，外企高管，年薪百万。前妻因为性格不合离婚，

儿子跟着前妻生活。"他们......"顾寒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据说已经在一起两个月了，关系发展得很快。"张立的声音越来越小，

"前几天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入高档餐厅，还去了电影院。"顾寒川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林沫沫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画面，心疼得几乎窒息。两个月，

她离婚才三个月，就有了新的男朋友。她忘记他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团长，

您......""没事。"顾寒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那天晚上，顾寒川一个人喝了很多酒。

他想起了林沫沫第一次为他做饭的样子，想起她在他受伤时心疼的眼泪，

想起她每次等他回家时温柔的笑容。那些他以为无关紧要的细节，

现在都变成了刺痛他心脏的利刃。酒醒后，他做了一个决定。"张立，给我订机票去海城。

""团长，您要去干什么？""看看她。"顾寒川的声音很轻，"就看看。"第二天下午，

顾寒川出现在林沫沫工作的那栋大厦楼下。他没有上去找她，只是站在咖啡厅里，

透过落地窗看着大厦门口。下班时间到了，员工们陆续走出大厦。顾寒川的心跳得很快，

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门口。终于，他看到了林沫沫。但是她不是一个人，

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正是资料上的陈俊生。陈俊生很自然地接过林沫沫手中的包，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停车场。顾寒川看到，林沫沫笑得很开心，那种笑容，他从来没有见过。

在他们的婚姻中，林沫沫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陈俊生为她打开车门，她很自然地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渐渐远去。顾寒川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车流中，

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以为的保护，在她看来就是冷漠。他以为的深情，

在她看来就是无视。他错过了她最好的年华，错过了她最炽烈的爱意，

现在她找到了真正疼爱她的人，他还有什么立场去打扰？顾寒川转身离开了海城，这一次，

他是真的要放手了。回到S市，他把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不再去关注林沫沫的消息。

但是一个月后，张立又带来了消息。"团长，林**她......她要结婚了。

"顾寒川正在看文件的手停了下来，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墨点。"什么？

""陈俊生向她求婚了，她答应了。婚期定在下个月。"张立看着顾寒川苍白的脸色，

有些担心，"团长，您没事吧？"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顾寒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生生挖了出来，血淋淋的，疼得他无法呼吸。她要结婚了，

嫁给别人。那个陪伴她度过新婚夜的人不是他，那个和她生儿育女的人不是他，

那个陪她白头到老的人也不是他。他亲手把她推给了别人。"团长！

"张立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上前扶住他，"您怎么了？"顾寒川摆摆手，

示意自己没事。但是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什么时候？""下个月十五号，

在海城的香格里拉酒店。"下个月十五号，那是他和林沫沫的结婚纪念日。

命运真是爱开玩笑，她选择在这一天嫁给别人。顾寒川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内心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