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荷也未眠的小说《重生归来,我手刃恋爱脑》中,吴昊陆沉周雨晴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吴昊陆沉周雨晴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吴昊陆沉周雨晴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大家都等着呢。”他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往后一缩。动作幅度不大,但……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章节预览
婚礼现场,我死了。心口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一拧。
眼前吴昊那张带着虚伪深情的脸,还有台下周雨晴那来不及完全藏好的得意笑容,
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白光吞噬。窒息。黑暗。我以为这就是终点。……“周静焰女士,
你是否愿意嫁给吴昊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司仪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喜庆腔调,
像一根针,猛地扎进我混沌的意识。嗡——耳朵里是巨大的轰鸣,盖过了司仪的声音,
盖过了宾客席间细微的交谈声。刺眼的水晶吊灯光芒,晃得我眼睛生疼。我低头。
身上是那件我亲自挑选的、价值不菲的VeraWang婚纱,层层叠叠的洁白纱幔,
此刻却像裹尸布一样沉重冰凉。我活着?我猛地抬眼,死死盯住站在我对面的男人。吴昊。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
眼神专注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他的全世界。这眼神,
和前世他哄骗我签下那份“共同创业”实则掏空我婚前财产的合同时,一模一样。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不是激动,是冰冷的、后知后觉的滔天恨意和荒谬感。我重生了。
重生在我和这个**的婚礼上。前世临死前那蚀骨的痛苦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我。就是眼前这个人,用他精湛的演技和“恋爱脑”的洗脑包,
把我从一个还算有点头脑的设计师,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围着他转、为他付出一切的蠢货。
掏空我的积蓄,榨干我的才华,最后伙同我那个“好妹妹”周雨晴,
用慢性毒药送我上了西天。原因?因为我挡了他和周雨晴这对“真爱”的路,
还因为我名下那套我父母留给我、即将拆迁的老房子。好一个情深义重!“静焰?
”吴昊见我久久没有回应,脸上温柔的笑意有点挂不住了,
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声音却放得更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催促,
“大家都等着呢。”他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往后一缩。
动作幅度不大,但在安静的婚礼仪式台上,足够突兀。
宾客席间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和疑惑的低语。吴昊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温柔面具裂开了一条缝,那点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他强压着,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点警告:“静焰,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闹?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熟悉的、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得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
我就是被这种眼神,被这种“别闹”、“懂事点”的PUA话术,
一步步驯化成了他的提款机和垫脚石。司仪经验丰富,
赶紧笑着打圆场:“看来我们的新娘子有点紧张了,幸福的时刻总是让人不知所措,对吧?
来,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给新娘子一点鼓励!”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吴昊趁机再次伸出手,这次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想强行把我的手拉过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手背的瞬间——“啪嗒!”一个小小的、亮晶晶的东西,
从我因为紧张(实则是恶心)而微微颤抖的婚纱袖口里掉了出来。不偏不倚,
砸在光滑的红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是一枚U盘。银色的,很普通。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被这小小的意外吸引。吴昊的手再次顿住,眉头紧紧皱起,看着地上那个U盘,
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悦。他不明白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更不明白它为什么会掉出来。
司仪也懵了,职业笑容僵在脸上。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近乎残酷的清醒。好戏,开场了。我弯腰,在吴昊反应过来之前,
迅速捡起了那个U盘。指尖冰凉,心却像淬了火的铁。“不好意思,”我抬起头,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苍白但还算镇定的笑容,看向司仪,“能借用一下现场的投影设备吗?
就一分钟。我……想给我的新郎,还有在座的各位,放一份特别的‘惊喜’。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吴昊的脸色彻底变了。“静焰!
你干什么!”他低吼,试图阻止我,伸手就要来抢我手里的U盘,“别胡闹!
有什么我们私下说!”“私下说?”我侧身避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透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开,“吴昊,有些事,就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我的眼神锐利如刀,
直直刺向他眼底深处那抹猝不及防的惊慌。“比如,你和我的好妹妹周雨晴,
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谋划着怎么把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弄到手?”“比如,
你们是怎么商量着,让我‘意外’消失?”轰——!如同一颗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
整个婚礼现场瞬间炸开了锅!“什么?!”“周雨晴?那不是新娘的妹妹吗?”“房子?
消失?我的天……”“怎么回事?!”惊愕、难以置信、八卦、看热闹的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汇聚在我、吴昊,以及坐在主桌、此刻脸色煞白如纸的周雨晴身上。
周雨晴猛地站起来,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瞬间的慌乱,她尖声叫道:“姐!你疯了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婚前焦虑太严重了?姐夫对你那么好……”“对我好?
”我嗤笑一声,打断她虚伪的表演,扬了扬手里的U盘,目光扫过全场,“是不是胡说八道,
大家看看就知道了。司仪先生,麻烦设备。”司仪已经完全懵了,
下意识地看向脸色铁青的吴昊父母,又看向酒店的工作人员。现场一片混乱。吴昊的父母,
那对一直以“书香门第”自居、实则精明算计的老夫妻,此刻也坐不住了。吴母站起来,
试图维持体面,声音却带着颤抖:“静焰!你这孩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有什么误会,
我们下来好好解决,别让外人看笑话……”“误会?”我冷冷地看向她,“阿姨,
您儿子伙同我妹妹,给我下慢性毒药,也是误会吗?
”“嘶——”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下毒?!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伦理剧了!
吴昊再也忍不住了,他彻底撕下了温情的伪装,英俊的脸因为暴怒和恐慌而扭曲,
他一步冲上来,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周静焰!
**给我闭嘴!把U盘给我!”他咆哮着,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手腕剧痛,
但我心里的恨意和快意却像野草一样疯长。就是这种感觉!前世他无数次这样对我施压,
用暴力、用冷暴力、用所谓的“爱”来逼迫我屈服!“放手!”我厉声喝道,
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保安!保安呢!”吴父也慌了,站起来大喊。场面彻底失控。
就在几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安保人员闻声跑过来,准备介入这场闹剧时——“都别动!
”一个沉稳有力的男声突然响起,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住了现场的嘈杂。
人群分开一条道。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三十出头,
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身后跟着一个拿着公文包、同样一脸严肃的年轻男人。我愣住了。这个人……我不认识。
前世婚礼上,绝对没有这一号人物出现!他是谁?男人径直走到仪式台前,目光如电,
扫过暴怒的吴昊和一脸惊疑的我,最后落在吴昊死死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上。“吴先生,
”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我建议你立刻松开周**。否则,
你涉嫌当众实施暴力伤害,这里的安保人员有权制止,并且,我会立刻报警。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巨大的威慑力。吴昊被那眼神看得一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但随即又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谁啊?这是我们家的私事!轮不到你管!”男人没有理会他,
而是转向我,目光在我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看向我手中的U盘。
“周静焰女士?”他确认道。我警惕地看着他:“我是。请问你是?”“我叫陆沉。
”他言简意赅,随即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年轻男人,“这位是我的律师,陈铭。”律师?
我更懵了。这唱的是哪一出?陆沉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
看向一脸紧张的酒店经理:“设备能用吗?”酒店经理被他气势所慑,连忙点头:“能,能!
”“好。”陆沉看向我,眼神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意味,“周**,
如果你手里确实有关于吴昊先生和周雨晴女士涉嫌侵害你合法权益的证据,现在,
是展示它的最好时机。我,以及我的律师,可以作为现场见证。”他的出现太突然,
他的话语太具冲击力。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是敌是友?
但眼下这局面,似乎没有比当众揭穿那对狗男女更好的选择了!有律师在场,
反而增加了可信度!赌一把!“好!”我咬牙,
将U盘递给旁边同样被这变故惊呆的酒店工作人员,“麻烦,放出来!”“周静焰!你敢!
”吴昊和周雨晴同时尖叫起来,想要扑过来阻止,却被反应过来的安保人员死死拦住。
投影仪启动。巨大的屏幕上,瞬间出现了画面。地点:吴昊和周雨晴偷偷幽会的公寓客厅。
画面清晰,声音更是通过现场的音响,无比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吴昊搂着周雨晴的腰,两人姿态亲昵。周雨晴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娇嗔:“昊哥,
我姐那套老房子,拆迁公告都快贴出来了,听说补偿款至少八位数!还有她那点存款,
可都在你手里了吧?咱们得抓紧啊,夜长梦多。”吴昊得意地笑着,
亲了她一口:“放心宝贝,那蠢女人被我哄得团团转,
钱早就转出来投到我们那个‘公司’了,账目做得干干净净,都是‘合法’亏损。
至于房子……”他眼神阴冷下来:“她不是有那个老毛病吗?心悸。
我托人弄了点‘好东西’,无色无味,加在她每天喝的养生茶里。医生说,时间长了,
看起来就是心脏病突发猝死,很‘自然’。等她一死,那房子,作为丈夫,我至少能分一半,
剩下的,你再跟你那个没用的爹争一争,还不都是我们的?”周雨晴咯咯笑起来,
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昊哥你真坏!不过……我喜欢!那药,真的查不出来?”“放心,
进口的,贵着呢,一般人听都没听过。”吴昊语气笃定,“剂量慢慢加,神不知鬼不觉。
到时候,我们拿着钱,
想去哪逍遥就去哪逍遥……”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他们更露骨、更恶毒的对话,
商量着如何伪造我的债务,如何在我死后快速处理资产……整个婚礼现场,死一样的寂静。
落针可闻。只有音响里,那对狗男女恶毒算计的声音,在奢华的大厅里反复回荡。
所有宾客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看热闹,逐渐变成了极度的厌恶、鄙夷和愤怒!“畜生!
真是畜生啊!”“我的天……这是谋杀!蓄意谋杀!”“太恶毒了!这还是人吗?!
”“报警!赶紧报警!”吴昊和周雨晴,面无人色,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吴昊试图冲上去砸设备,被安保死死按在地上。周雨晴则瘫软在座位上,眼神涣散,
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假的……都是假的……合成的……”吴昊的父母,
那位“书香门第”的老夫妻,此刻脸色灰败,吴母更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和羞耻,
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现场又是一阵混乱。陆沉冷眼看着这一切,
对身边的律师陈铭点了点头。陈铭律师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洪亮而清晰:“各位!
根据周静焰女士提供的这份视听资料,以及其反映的内容,吴昊先生和周雨晴女士的行为,
已涉嫌构成故意杀人罪(预备)、诈骗罪、侵占财产罪!作为周静焰女士的**律师,
我在此郑重声明,我们将即刻向公安机关报案,并依法追究吴昊、周雨晴的全部法律责任!
同时,周静焰女士保留对二人提起巨额民事赔偿的权利!”**律师?我猛地看向陆沉。
他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律师?!陆沉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对我微微颔首,
眼神深邃难辨。他没有解释,只是冷静地指挥着现场:“保护好证据原件。联系警方。
疏散宾客,保护现场。”他的出现,像一柄最锋利的剑,瞬间劈开了这团污浊的乱麻,
将一切引入法律的轨道。婚礼,彻底变成了大型逮捕现场。
当穿着制服的警务人员(在陆沉口中是“相关部门执法人员”)赶到,
给面如死灰的吴昊和周雨晴戴上手铐时,我站在一片狼藉的仪式台上,
看着那对前世将我推入深渊的男女被狼狈地带走。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只有一种冰冷的、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一丝茫然。重活一世,手刃仇敌的方式,
竟然如此……戏剧化。我脱下繁复沉重的头纱,随手扔在地上,像丢掉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
昂贵的婚纱拖尾沾上了酒水和踩踏的污渍,显得格外讽刺。“周**。
”陆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过身,看着他。这个男人,像从天而降的煞神,
又像精准的审判官。“谢谢你。”我的声音有些干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
”陆沉走近几步,距离不远不近,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他的目光落在我红肿的手腕上。“巧合。”他言简意赅,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我,“陆沉。‘启明资本’风控负责人。
今天来酒店是考察一个投资项目,碰巧路过。听到争执,职业习惯,多看了一眼。
”风控负责人?职业习惯?这解释……未免太牵强。一个风控负责人,随身带着律师?
还这么巧地“路过”我的婚礼现场,又这么巧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但我没有追问。
他不想说,问也白问。“无论怎样,非常感谢。”我接过名片,
冰凉的触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律师费……”“陈律师会联系你。
”陆沉打断我,语气公事公办,“后续的报案、证据提交、财产追索,他会全程协助你。
你现在的状态,需要休息。”他看了一眼被警察带走的吴昊父母(吴母被抬上救护车,
吴父被带走协助调查),又扫过台下那些尚未散去、指指点点、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
“这里不适合久留。我让司机送你离开。”不容拒绝的安排。
我确实不想再待在这个充满恶心回忆的地方一秒。身心俱疲。“好。”我没有矫情。
坐上陆沉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后座,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探究目光,
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司机沉默地开着车。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重生了。大仇得报的开端,
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和方式完成了。但接下来呢?前世,
我的全部生活都围绕着吴昊那个渣滓。工作为他让路,才华为他所用,积蓄被他掏空,
连父母留下的房子都差点被他算计走。现在,渣滓和他的姘头进去了,等待法律的审判。
可我呢?周静焰,二十八岁,除了一个被掏空、还背着他偷偷用我名义借了网贷的烂摊子,
可危、随时可能被公司扫地出门的设计师职位(因为之前为了帮吴昊的“事业”经常请假),
我一无所有。房子?幸好还在我名下,但那是父母留下的唯一念想,
也是前世悲剧的导火索之一。钱?存款被吴昊以各种名目“借”走,
投入他那注定亏损的皮包公司,血本无归。他还用我的身份信息借了网贷!
虽然现在可以追索,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工作?我所在的那家小型设计公司,
老板是吴昊的远房表舅,当初就是看这层关系才招的我。吴昊一出事,我还能待下去?
巨大的空虚感和现实的窘迫,瞬间取代了复仇成功的短暂**。**在真皮座椅上,
闭上眼睛,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陆沉没有送我回家。
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了一个环境清幽、安保森严的高档公寓楼下。“这里是?”我疑惑。
“我名下的一处空置公寓。”陆沉下车,替我拉开车门,“你先在这里住下。安全,安静。
你原来的住处,暂时不要回去,避免不必要的骚扰。”他考虑得很周到。
吴昊和周雨晴虽然进去了,但他们的家人,或者一些闻风而动的债主、八卦记者,
很可能会去我租住的地方堵门。“这……太麻烦你了。”我有些迟疑。无功不受禄,
尤其是一个陌生男人如此大的帮助。“举手之劳。”陆沉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陈律师会处理好你名下的债务问题。至于住处,
空着也是空着。”他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和钥匙:“密码六个八,你可以自己改。
里面有基本的生活用品。好好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说完,他示意司机开车,
竟真的转身就走了,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我捏着还带着他指尖余温的门禁卡,
站在灯火通明却空旷冷清的高级公寓大堂,一时有些恍惚。这个男人,陆沉,他到底图什么?
仅仅是因为他所谓的“职业习惯”和“碰巧”?我甩甩头,把这些暂时无解的疑问抛开。
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公寓很大,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
黑白灰的主色调,干净得一尘不染,也冰冷得没有人气。确实像是长期空置的样子。
我把自己摔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里,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重生后紧绷的神经,
在经历了婚礼闹剧、报警、被带走询问(作为受害人)等一系列高强度**后,
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松懈。困意汹涌。我几乎是立刻就睡了过去。没有噩梦。
前世那些痛苦的、被欺骗被毒害的记忆,在彻底撕开那层虚伪的假面、将仇人绳之以法后,
似乎暂时被压制了下去。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刺眼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脸上,我才悠悠转醒。
看着窗外陌生的、高楼林立的繁华景象,有那么几秒钟,我是懵的。我是谁?我在哪?随即,
记忆回笼。重生。婚礼。曝光。逮捕。陆沉。公寓。所有的信息碎片瞬间拼凑完整。
我真的重生了!我真的摆脱了那对渣滓!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和对新生的渴望,
从心底深处涌起。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我拿出来一看,几十个未接来电,上百条微信消息。
有公司老板(吴昊那个表舅)气急败坏的咆哮语音:“周静焰!你搞什么鬼!
你把吴昊弄进去了?你立刻给我滚来公司!解释清楚!不然你明天不用来了!
”有同事假惺惺的关心和八卦:“静焰,你没事吧?天啊,婚礼上太吓人了!
吴昊他真给你下毒啊?”有周雨晴那个渣爹,我名义上的继父,
歇斯底里的咒骂:“你个扫把星!白眼狼!你把雨晴害惨了!你赶紧去跟警察说那是误会!
不然我跟你没完!”更多的是网贷平台的催款短信和电话轰炸。冰冷的现实,兜头浇下。
轻松感瞬间消失。我冷笑一声,直接把那个所谓的表舅老板、继父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至于工作?那种靠关系进去、老板随时可能翻脸、毫无发展前景的地方,不去也罢!
网贷……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陈铭律师的电话。“周**,早上好。”陈铭的声音很专业,
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我正要联系您。关于您名下被吴昊盗用身份信息办理的网贷,
我已经整理好相关证据链,
明、资金流向证明(全部流入吴昊控制的账户)、以及他与周雨晴合谋诈骗的录音录像证据。
今天上午我会正式向相关金融监管部门和涉事平台提交申诉材料,要求撤销这些非法债务,
并追究平台审核不严的责任。您无需担心。”“另外,
关于吴昊之前以‘共同创业’、‘**’等名义从您个人账户转走的资金,
共计八十七万六千元,以及他伙同周雨晴试图侵占您名下房产的行为,我已准备好起诉材料,
将作为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在吴昊、周雨晴的刑事案件审理过程中一并提出追偿。
”“至于您的工作,”陈铭顿了一下,“我了解到您之前供职的‘创艺设计’情况。
我的建议是,主动离职。该公司负责人与吴昊关系密切,且公司本身经营状况不佳,
存在拖欠工资和社保的行为。我已为您草拟了一份《被迫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列明对方违法事实,您签字后寄出即可。根据《劳动法》,您可以依法主张经济补偿金。
同时,我会同步向劳动监察部门举报其违法行为。”条理清晰,专业高效。我握着手机,
心里那块关于债务和工作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角。“谢谢你,陈律师。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周**,您需要尽快整理好自己的状态。法律程序需要时间,
而您的生活,需要继续。”陈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挂断电话,
我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蚂蚁般行色匆匆的人群。是啊,生活需要继续。重活一世,
难道只是为了复仇吗?不。我要把前世被那“恋爱脑”耽误的、被渣男贱女偷走的人生,
加倍地活回来!第一步,搞钱!吴昊和周雨晴的案子进入司法程序,追回损失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