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21k8i的《我替外婆鉴宝鉴定出外公是凶手》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顾维汉江慎,主要讲述了:线索像散落的珍珠,在这一刻被一根无形的线骤然串起。我突然想到老宅里外婆的那个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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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外婆珍藏一生的情歌《云与风》,参加了一档旧物鉴定节目。
因为在我有记忆起她就一直哼唱这首歌,我以为这首歌是外婆外公爱情的见证。
专家却告诉我,这首歌的曲调,改编自一首安魂曲。节目播出后,一个陌生老人联系到我,
给了我一张旧报纸。头版头条,是一桩七十年前的陈年血案,死者顾**。报上说,
本案唯一的证人是我的外婆,她却为当时身为警备司令的外公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我翻出歌词手稿,才发现歌名下,藏着两个用泪痕晕开的小字——“证词”。
还有一张泛黄的合照,照片上外婆与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依偎着,笑靥如花,
背面写着:“我唯一的爱人,**。”1.我曾想,将外婆的爱情昭告天下。
演播厅内我向所有人讲述着外公外婆的故事。家族联姻,相敬如宾。警备司令与首富独女,
一世佳话。外婆在世时总是一个人哼着那首《云与风》。“倘若云不遇风,便不必流浪。
”那曲调是我童年的摇篮曲,是他们爱情的墓志铭。主持人热泪盈眶,将手稿递给音乐家。
他戴着白手套,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却缩了一下。他将手稿放到钢琴上,弹了几个音。
那声音滞涩、扭曲,像生了锈的绞盘在转动。全场寂静。
主持人干笑着打圆场:“周老师看来是被这深情所慑,不知如何评判了。”周老师摇头,
摘下眼镜,用镜布反复擦拭。“小姑娘,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我外婆的遗物。
”“你确信,这是情歌?”他质问的语气。“当然。”他长叹一声,转向冰冷的镜头。
“《云与风》的曲调,并非原创,它改编自一首非常古老的安魂曲。”“通常用在葬礼,
为不得安息的亡魂镇灵。”安魂曲?给死人唱的歌?我冲过去,夺回手稿,
指甲几乎要抠穿纸背:“可这歌词……”“曲为骨,词为皮。”他看我的神情,
像在看一个可怜虫,“或许,你外婆想凭吊的,是一段早已腐烂的感情。
”节目录制被叫停后,周老师那句“凭吊一段早已腐烂的感情”,像冤魂一样追着我。腐烂?
多难听的词。可它偏偏就那么精准。我在外婆仅有的遗物中找了很久,
再没有找到与《云与风》这首曲子或者说与过去相关的物件。外婆临终前,已经糊涂了。
她枯瘦的手抓着我,
反复说同一句话:“恨时间不对……是我害了他……”那时我以为她在说外公。现在,
那句话像诅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他”,是谁?我再次翻出那份《云与风》的手稿。
这一次,我看得无比仔细。在歌名“云与风”的下面,我发现了一处极淡的墨迹,
像是被水晕开过。我用手机拍下来,将照片放大,再放大。终于,在那片模糊的墨迹中,
辨认出两个几乎融为一体的小字。“证词”。这不是情歌。这是证词。
一份永远无法递交的证词。这首安魂曲,究竟为谁而奏。2.三天后,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对方的声音苍老而沙哑,自称姓李,是那档节目的忠实观众。
“孩子,关于那首安魂曲,我或许知道些什么。”我和李爷爷约在一家老茶馆见面。
他看上去比电话里更苍老,背驼得很厉害,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他从一个布包里,
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来,是一份七十年前的旧报纸。
纸张早已发黄变脆,头版头条的字迹却依旧触目惊心。“爱国人士顾**深夜遇刺,
悬案待破。”李爷爷的指尖在发黄的报纸上轻轻划过,指甲盖浑浊,像蒙了一层灰。
“七十年前,我还是个在报馆门口卖烟的小鬼。”他的声音低沉,像从一口枯井里传出来,
“顾先生是大学堂的,人顶好,有学问,有骨气。他常来报馆投稿,
揭露那些当官的不法勾当。”他顿了顿,眼珠转向我,那里面没有泪,只有沉寂的荒原。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出事了,而当时还有一个目击证人,是城中富商之女,魏晚。”魏晚,
外婆原来的名字好像就叫,魏晚。李爷爷看了我一眼接着说“而她当晚接受警察问询时,
明确表示什么都没看到。并且,她为另一个人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就是当时新上任的警备司令,江慎。“什么”我惊呼出声因为我的外公就叫,江慎。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李爷爷长叹一口气,把那张旧报纸小心翼翼地叠好,
重新用油纸包上,“还有一件事,顾先生出事后的一段时间,魏晚总会去他出事的位子,
有一次我担心出事就准备过去问问,当时就听见她坐在哪哼唱,那首歌”“倘若云不遇风,
便不必流浪。”是《云与风》。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线索像散落的珍珠,在这一刻被一根无形的线骤然串起。我突然想到老宅里外婆的那个柜子。
“孩子,有些事,知道了,就是一辈子的枷锁。”李爷爷看着我,
眼神里是卸下重负后的悲悯。我没有说话,只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抓起外套冲出了茶馆。
我必须回去,回那个已经落满灰尘的老宅。那里,一定藏着答案。3.这栋宅子空了很久了,
陈旧的木头和灰尘的味道呛得我咳了两声。我直接上了二楼,推开外婆的房门。
安魂曲……证词……江慎。这些词在我脑子里横冲直撞,搅成一锅滚烫的粥。**着门框,
自言自语:“行,我就是个疯子,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最后定格在那个角落里的红木衣柜上。据说木料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工精湛。
小时候我总觉得这柜子阴森森的。外婆从不让**近。“里面放着樟脑丸,小孩子闻了头晕。
”她总是这么说。现在想来,她是不想让**近她的秘密。我走过去,拉开沉重的柜门,
轻轻敲击柜子的内壁,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最后,停在了柜子底板和背板的连接处。
那里有一道极细微的缝隙,比别处要深一些。我蹲下身,用指甲使劲去抠那条缝。
底板纹丝不动。**脆整个人钻进柜子里,用尽全身力气,拿肩膀去撞那块背板。“哐当!
”一声闷响,背板竟然向后移动了一寸。一个扁平的暗格。里面没有别的东西,
只有一本藏青色布面封皮的日记本。我把它拿出来,本子不厚,边角已经磨损得很厉害。
我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一股墨水的旧气扑面而来。那是我从未见过的,
属于一个年轻女孩的笔迹,清秀,却又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力道。日记本里,
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几乎快要模糊的看不清,但我知道那是年轻时候的外婆,
她依偎在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身边,笑靥如花,照片背面写着:“我唯一的爱人,**。
”4.外婆日记里的前半部分,是一个少女怀春的甜蜜心事。她遇见了那个像光一样的青年。
他是进步青年,是新思想的代表,他带着她读新诗,看话剧,
告诉她女孩子不该只待在深闺绣楼里,也该有自己的理想和天地。“**说,
这个腐朽的国家需要新的血液,而我们就是那股新鲜的血液。
”“今天我又去听**的演讲了,他站在高台上,意气风发,那一刻,
我觉得他浑身都在发光。”“**送了我一本泰戈尔的诗集,他说,我像诗里写的云,
自由自在。我问他,那他是什么?他说,他是风,随处飘荡的风。”字里行间,
是对他藏不住的崇拜与爱慕。可甜蜜之下,也埋着深深的忧虑。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
她的父亲是亲近**的富商,而他是**眼中的“乱党”。他们的交往,
只能在地下秘密进行。而外公江慎,是父亲为她选定的联姻对象。日记里,
外婆这样形容他:“江慎像一张网,一张看不见的网,他无处不在,让我喘不过气。
”江慎追求她的方式,充满了监视与压迫。他会突然出现在她和朋友的茶会上,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每一个人。他会送来最时兴的衣料首饰,却也会附上一句:“晚晚,
你穿这个好看,以后就不要穿那些不三不四的学生装了。”他的“爱”,
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占有。外婆在日记里写道:“我感觉自己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而江慎就是那个拿着钥匙,却永远不会打开笼门的人。”她想逃,可她的家族,她的父亲,
都将她推向江慎。顾**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逃离这座牢笼的唯一可能。“**说,
等时局稳定了,就带我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这是日记里,
为数不多的,带着期盼的句子。可这句话后面,被外婆用红笔,重重地划掉了。再往后翻,
日记的风格陡然一变。那些少女的心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痛苦的,
甚至有些疯癫的文字。“他死了。”“是我害了他。”“我成了帮凶。”“枪声,血,
他的眼睛……他到死都在看着我。”这些破碎的句子,像一把把刀子,割在我的心上。
我似乎能看到,年轻的外婆在深夜里,一遍遍地写下这些字,又一遍遍地划掉,
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在日记的最后一页,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老地方,月湖桥西,
第三棵柳树下,藏着他的‘理想’。”我立刻动身,前往月湖公园。七十年过去,
月湖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但那座月湖桥还在。我找到桥西,数着柳树。第一棵,第二棵,
第三棵。那是一棵很老的柳树,树干粗壮,需要两人合抱。我绕着树干寻找,
终于在靠近根部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树洞。树洞被泥土和枯叶堵得严严实实。
我徒手将它们刨开,指甲缝里全是泥。在树洞深处,我摸到了一个冰冷的,
四四方方的铁盒子。盒子已经锈迹斑斑,锁也坏了。我轻易地打开了它。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叠厚厚的,用油布包着的文件。还有一张照片。是外婆和顾**的合照。照片上,
外婆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顾**穿着学生装,两人亲密地依偎着,笑得灿烂又羞涩。
那是他们最好的年华。我翻开那些文件。最上面的一份,是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名,
我一个都不认识,但后面都标注着“地下党”的字样。而名单下面,压着几份电报的译文。
电报的内容,是关于一批军火的交易。交易的一方,是日本特务机关。而另一方,
署名是“**”。江慎。我的外公,当时意气风发的警备司令,竟然在暗中通敌,贩卖军火。
顾**截获了这份致命的证据。而外婆的日记里写道,顾**遇刺前,曾约她在老地方见面,
说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保管。那个“老地方”,就是月湖桥。那个“东西”,
就是这份通敌密电。4.我终于明白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外公江慎,
不仅是杀害顾**的凶手,还是一个通敌的叛国者。他杀顾**,是为了灭口。而我的外婆,
成了他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我无法想象,当外婆兴冲冲地去赴爱人的约会时,等待她的,
会是怎样一个残忍的死亡陷阱。我继续翻看日记。在案发后不久的一页,
我看到了一句抄录的歌词。“恰逢你消失人海而我张扬无畏。”这句歌词下,
有一滴早已干涸的,深褐色的泪痕。我浑身发冷。“张扬无畏”?不。这不是外婆的心境。
这是外公强加给她的伪装。在爱人惨死之后,她不能悲伤,不能流泪,
甚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凶手扮演着恩爱夫妻。这是何等的残忍。日记里,
有一段被反复涂抹,几乎无法辨认的文字。我对着光,仔细看了很久,才勉强看清。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笑着对我说,‘晚晚,去见他吧,
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红色旗袍,你穿红色最好看。’他的笑容,像魔鬼。”红色。
在那个黑白不分的年代,在暗杀随时可能发生的夜晚,一抹鲜艳的红色,
无异于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外公不是让外婆去赴约。他是让外婆,去给他的杀手,指明目标。
他利用外婆做诱饵,引顾**进入埋伏圈。然后,他又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案发现场,
以“救世主”的姿态,将精神崩溃的外婆带走。再然后,他逼迫外婆,为他作伪证,
为他洗脱所有嫌疑。他毁了她,也毁了她唯一的爱。他将她变成了一件属于他的,
没有灵魂的,漂亮的战利品。我抱着那个铁盒子,坐在柳树下,从黄昏坐到深夜。月光冰冷,
湖风刺骨。我仿佛看到了七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年轻的外婆穿着一身刺目的红旗袍,
满心欢喜地等在桥边。她的爱人没有来。来的是一声枪响,和一辈子都醒不来的噩梦。
而她的丈夫,那个她即将嫁给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冷漠地欣赏着这一切。
他是导演,是编剧,是这场悲剧唯一的受益者。我需要一个答案。
我需要从那个还活着的人口中,听到真相。即便他已经九十多岁,垂垂老矣。外公还活着。
他就住在城郊的疗养院里,由最专业的团队照顾着。在世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战功赫赫,
受人尊敬的江老司令。我拨通了疗养院的电话。“我找江慎。”“请问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