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订婚缺席,我另嫁他人
作者:臻语悠
主角:陆沉周衍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23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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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订婚缺席,我另嫁他人小说,讲述了陆沉周衍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温氏集团温正廷的女儿。冒昧打扰,是想确认,您之前提出的商业联姻方案,是否还有效?……

章节预览

订婚宴上竹马又玩失踪,我直接拨通联姻电话。“陆总吗?听说您需要商业联姻,

我明天就能领证。”全桌哗然时,周衍冲进来拽我手腕:“念念你疯了?

”我甩开他冷笑:“周少不是最擅长把婚姻当儿戏?

”后来陆沉把股权**书推到我面前:“周家抢你的项目,现在是你的了。

”他摩挲着我无名指的钻戒轻笑:“和演戏对象不同,我签合同从不违约。

”---冰冷的银质刀叉整齐地排列在光洁如镜的骨瓷餐盘旁,

反射着水晶吊灯过分璀璨的光,刺得人眼睛发酸。

空气里弥漫着名贵香氛和顶级食材混杂的、一种近乎窒息的甜腻气味。

我端坐在长桌的这一端,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被强行绷紧的钢丝,

每一寸肌肉都蓄着随时可能崩断的力。对面,周衍的父母——周董事长和夫人,

脸上那层精心涂抹的笑容,如同劣质的墙灰,正在尴尬的沉默里簌簌剥落。

我父母坐在我旁边,母亲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餐巾一角,

指节泛白;父亲则盯着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眼神沉得能滴出水来。时间,

这个最冷酷的裁判,早已无声地宣判了周衍的缺席。他承诺的“一定准时”,

像他过往无数次关于婚姻的轻佻玩笑一样,被碾碎在现实的尘埃里,连个回响都吝啬给予。

“念念啊,你看这……”周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纹,

试图修补这难堪的裂痕,“阿衍这孩子,肯定是临时被什么要紧事绊住了脚,

他一向最看重和你的事……”她的话像一根生锈的针,

不偏不倚扎进我记忆最深处那块早已麻木的腐肉里。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那些回荡在过去的、属于周衍的、带着戏谑尾音的声音——“念念,

咱俩要是三十岁还单着,就凑合凑合呗?哈哈哈!”(阳光刺眼,他拍着篮球,汗珠滚落,

笑容灿烂得没心没肺。)“哟,这么认真?不就是结个婚嘛,跟小时候过家家似的,

哄哄他们开心呗。”(家族晚宴的角落,他懒散地倚着雕花廊柱,

修长的手指随意摇晃着红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慵懒的痕迹。)“放心,

订婚那天我一定穿最帅的西装,把你家门槛踏平!”(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

震耳的音乐几乎盖过他的声音,他大笑着承诺,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周末去哪里野餐。

)五年。整整五年。我的时间、我的情感、我小心翼翼捧出又被他毫不在意摔在地上的真心,

被他当作一场永不落幕的滑稽戏码。每一次期待,最终都沦为一场盛大的羞辱。

心口那片被反复践踏的荒芜之地,此刻终于燃起一片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够了。

真的够了。“要紧事?”我的声音响起,出乎意料地平稳,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冰,

激不起半点涟漪,却让周夫人未说完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全桌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脸上,

带着惊疑、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甚至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的目光落在餐桌上那只装饰用的、插着一支孤零零白玫瑰的细颈水晶花瓶上,

玫瑰花瓣的边缘已微微卷曲泛黄,透着一股颓败的精致。然后,

我从随身的爱马仕手包里拿出了手机。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

解锁,点开通话记录,找到那个标注为“林秘书”的号码——那是父亲得力助手的电话,

也是我们温家为应对最坏商业局面,早已悄然铺就的其中一条隐秘通道。按下绿色的通话键。

轻微的电流声在骤然死寂的包间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嘟…嘟…”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我能感觉到母亲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了我的衣角,

布料在她指下发出轻微的**。父亲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打在我脸上,

带着无声的质问。周董事长眉心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嘴唇紧抿。电话接通了。

“林秘书,”我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足以让长桌两端的人都听得一字不漏,

“之前父亲让你筛选的、有明确商业联姻意向的优质对象名单里,排名第一的是哪位?

”电话那头似乎有瞬间的停滞,随即林秘书训练有素的声音传来,

平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温**,是陆氏集团的陆沉,陆总。”“陆沉。

”我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在确认一个冰冷的符号,“很好。

帮我接通陆总的私人电话。现在。”“念念!”母亲终于失声低呼出来,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我置若罔闻,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点细微的刺痛奇异地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冷静。

短暂的等待音如同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几秒后,电话被转接了。一个低沉、醇厚,

带着明显疏离感的男声透过听筒传来,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包间里:“哪位?

”“陆总您好,”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声线维持在最平稳的频率,“我是温念。

温氏集团温正廷的女儿。冒昧打扰,是想确认,您之前提出的商业联姻方案,是否还有效?

”电话那头沉默了极短暂的一瞬,那沉默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沉沉地压下来。随即,

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在确认一份合同的条款:“温**?

我记得。方案有效。前提是双方资源匹配,条件符合预期。”“条件您可以随时评估。

”我的语速加快,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只有一个要求:效率。如果您方便,

我希望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带上您的人,和您的公章。”“明天?

”陆沉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似乎也被这荒谬的时间表惊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如常,“温**,效率很高。可以。

我需要温氏最新一季核心项目的完整评估报告,以及……”“报告半小时内发到您指定邮箱。

”我打断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陆总,我只问,明天九点,您是否能准时出现,

签字盖章?”这一次,电话那头的沉默稍微长了几秒。我能想象那位素未谋面的陆总在权衡,

在评估这场突如其来的“交易”的风险与收益。最终,那个沉静的声音给出了判决:“可以。

温**,九点,民政局门口。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好。”我吐出这个字,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又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

突兀地在寂静中回荡。整个包间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连呼吸都凝滞了。周夫人保养得宜的脸庞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

震惊和难以置信扭曲了她精致的妆容。周董事长猛地一掌拍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

震得杯盘叮当作响,他额角青筋暴起,怒喝道:“温念!你胡闹什么!”“胡闹?

”我慢慢放下手机,抬起眼,迎上他暴怒的目光,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彻骨的嘲讽,“周叔叔,比起周衍把订婚当儿戏,

五年放我五次鸽子,把婚姻承诺当饭后消遣的笑料,我至少……是认真的。”“认真的?

和一个陌生人明天去领证?!”周夫人尖利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

“你这是在报复!是在毁你自己!”“毁?”我轻笑出声,

那笑声在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总好过被你们周家,被周衍,温水煮青蛙一样,

一点点耗干尊严和期待,最后变成他众多笑话里最可悲的那一个。”话音未落,

包间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撞开!力道之大,震得门板重重砸在墙壁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周衍站在门口。他像是刚从某个混乱的战场冲出来。

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散落在汗湿的额前,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身上那套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不见了踪影,只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衫,领口扯开了两颗扣子,

露出清晰的锁骨。他脸上惯有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慌乱和被冒犯的愤怒,

那双总是带着戏谑光芒的桃花眼此刻瞪得滚圆,死死地钉在我脸上。“念念!”他低吼一声,

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

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热气和淡淡的、陌生的香水味。他不由分说,猛地伸手,

滚烫的、带着薄汗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蛮横地要将我从座位上拽起来,“**疯了?!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跟谁结婚?!

明天?!开什么国际玩笑!”手腕处传来尖锐的痛楚,

瞬间点燃了我心底最后一点残存的火星。那点火星“腾”地一下,烧成了燎原的怒焰,

烧光了最后一丝犹豫和软弱。我猛地抬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向他。“放手,

周衍。”声音冷得掉渣。“我不放!”他反而攥得更紧,

眼底翻涌着一种被背叛的狂怒和难以置信的恐慌,“你告诉我,你是气我的对不对?

因为我迟到?好,我道歉!我他妈道歉行了吧!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语无伦次,

试图用更大的声音和力量来掩盖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崩塌。

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仿佛天塌地陷的模样,一股荒诞绝伦的悲凉感猛地攫住了我。五年了。

整整五年,无论他如何失约、如何玩笑、如何践踏我的期待,

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一丝一毫的“在意”。此刻,仅仅是因为我选择了另一个“买家”,

仅仅是因为他失去了对这场“游戏”的绝对控制权,他就露出了如此失态、如此恐慌的表情。

多么讽刺。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和深重的疲惫,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玩笑?”我几乎是嘶吼出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甩!

高跟鞋的细跟在地毯上猛地一拧,借助腰身的力量,我竟真的挣脱了他铁钳般的桎梏!

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辣地疼。身体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微微摇晃,

我扶住冰冷的椅背才勉强站稳。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瞬间凝固的错愕,

看着他眼底翻腾的狼狈,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淬毒的冰冷和燃烧的恨意:“周衍!

收起你这副好像被辜负了全世界的嘴脸!你以为你是谁?世界围着你转的太阳吗?迟到?

你仅仅是迟到吗?五年!整整五年!你把我温念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还是你周大少爷无聊时消遣的玩物?

你那些‘结婚就跟过家家一样’、‘哄哄他们开心’的屁话,我听够了!也恶心透了!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向他:“你周大少爷最擅长的不就是把婚姻当儿戏吗?

你不是觉得结婚就跟小时候玩家家酒一样轻松随意吗?好啊!现在如你所愿!

我不陪你玩这场幼稚又残忍的游戏了!我找别人玩!

找一个至少……会把合同当合同来签的人玩!”“温念!”周衍的脸色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眼神里最后那点慌乱被暴戾的怒火彻底取代,他再次伸手想要抓我,

“**给我说清楚!那个陆沉是谁?!你……”“够了!”一声威严的断喝猛地响起。

是周董事长。他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周衍,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冰冷的怒意,

让周衍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压:“温念,年轻人一时冲动,可以理解。但婚姻大事,

不是儿戏!你今晚的行为,不仅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

更是对我们周温两家多年交情的侮辱!你父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这顶“不负责任”、“侮辱交情”的大帽子扣下来,

意图再明显不过——用长辈的威权和世交的情分逼我就范,让我低头,

让我收回那个疯狂的“决定”。如果是以前那个还对周衍、对这段关系抱有幻想的温念,

或许真的会被震慑住,会退缩。但此刻,站在这里的温念,心已经彻底冷了,硬了。

我挺直了脊背,迎上他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我没有看父亲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也没有看母亲眼中涌出的泪水。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周叔叔,您说得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所以,

我选择了对我、对温氏最有利的方案。

至于交情……”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周衍那张写满愤怒和不敢置信的脸,

扫过周夫人惊魂未定的神情,最后回到周董事长脸上,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在周衍一次又一次把订婚当玩笑,把承诺当空气的时候,

这份交情,就已经被他亲手撕碎了。我温念,只是在收拾残局,止损而已。”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弯腰,拎起放在椅背上的手袋。动作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镇定。然后,转身,踩着那双细跟的黑色高跟鞋,一步一步,

朝着那扇被周衍撞开的大门走去。鞋跟敲击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回响。身后,

是一片死寂后爆发的混乱风暴。“温念!你给我站住!”周衍的怒吼带着破音。“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周董事长的咆哮震耳欲聋。“老温!你看看你的好女儿!

”周夫人尖利的哭诉。还有父亲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念念!回来!

”以及母亲带着哭腔的呼唤:“念念!别做傻事啊!”所有的声音,

所有的愤怒、指责、挽留、哭喊,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

它们猛烈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却再也无法撼动我分毫。我的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割裂开身后那片混乱不堪的泥沼。脚下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稳,

高跟鞋踩过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无形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包间,关上厚重隔音门板的瞬间,身后所有的喧嚣都被彻底隔绝。

走廊里水晶壁灯的光线柔和而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一下,

又一下,带着劫后余生的钝痛和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理石沁骨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让滚烫的血液稍稍冷却。

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刚才在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香氛气味依旧甜腻,却不再令人窒息。

手机在掌中震动了一下。我睁开眼,屏幕亮起,是一条新的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内容简洁得如同公文:「温**,资料收到。明日九点,民政局门口。陆沉。」

没有多余的一个字。没有询问,没有质疑,只有冰冷的确认。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冻结了所有翻腾的情绪。指尖的颤抖奇迹般地停止了。很好,这就是我要的。

一场纯粹的、冰冷的交易。至少,规则从一开始就清晰明了。我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最终只敲下一个字:「好。」发送。然后,我将手机用力攥紧,

仿佛要将那份冰冷的决心也一同攥进骨血里。挺直背脊,沿着铺着华丽地毯的长廊,

走向电梯口。身后那扇门内的一切喧嚣、愤怒、难堪,都被我彻底关在了另一个世界。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明亮,穿透薄薄的纱帘,落在深色的实木地板上。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有淡淡的青影,是昨夜辗转难眠的印记,

但眼神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我仔细地为自己画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妆容,遮住了所有的疲惫,

只剩下利落的线条和沉稳的气场。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线条硬朗,

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如同我此刻的心境。拿起桌上那份薄薄的文件夹,

里面装着我的身份证、户口本,

晚由父亲亲自过目、林秘书加急打印出来的婚前协议草案——核心条款清晰明确:财产独立,

互不干涉事业,必要场合配合扮演,期限……未定。冰冷的铅字,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火墙。

八点五十分,我的车停在民政局斜对面的临时停车位上。透过车窗,

我看到民政局门口已经排起了不算长的队伍。九月的晨风带着初秋的凉意,

吹动路旁梧桐树开始泛黄的叶子。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很快,锁定了目标。

他站在民政局大门侧前方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我的方向,身姿挺拔如松。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在晨光下流淌着内敛而昂贵的光泽。

不同于周衍那种外放的、带着玩世不恭的英俊,

这个背影透出的是一种沉静的、极具压迫感的力量。仅仅是站在那里,

就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周围的喧嚣。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一张轮廓极其分明的脸,

如同最冷硬的岩石被技艺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过。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如同险峰,

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不带丝毫笑意。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沉静,

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穿透清晨的空气和车窗玻璃,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只有纯粹的、审慎的评估,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签署合同的标的物。

陆沉。他迈步,朝我的车子走来。步伐稳健,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

他走到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前,停下。没有敲窗,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站直身体,几乎与他平视。

他很高,身形挺拔,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冽的雪松混合着皮革的气息,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感。“温**。

”他开口,声音和电话里一样低沉醇厚,也一样的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很准时。

”“陆总。”我微微点头,同样简洁。目光落在他手上,他拎着一个简洁的黑色公文包,

棱角分明。“资料带齐了?”“当然。”他回答,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我的律师已经在里面等候。温**的协议草案,昨晚我已看过。有几处细节需要补充确认,

不影响主体条款。我们可以在签字前完成。”干脆,直接,直奔主题。没有一句寒暄,

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很好。这正是我需要的。“可以。”我没有任何异议,侧身示意,

“那,陆总请?”“请。”他同样侧身,做了一个无可挑剔的邀请手势,

动作标准得像礼仪教科书。我们并肩走向民政局的大门。

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陌生人应有的距离。阳光将我们一高一矮的身影拉长,

投在灰色的地面上,泾渭分明,没有丝毫交叠。没有交谈,

只有鞋跟和皮鞋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节奏各异,却又奇异地形成一种冰冷的同步。

流程快得超乎想象。拍照,登记员公式化的询问,签字,按指印。红底的双人照上,

我们并肩而坐,我的脸上是训练有素的、带着一丝距离感的微笑;而他,陆沉,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无波,直视镜头,仿佛拍的是一张用于证件照的单人照。

钢印落下,发出沉闷而具有象征意义的一声“咚”。

两本崭新的、带着油墨气息的红色小册子被推到我们面前。“恭喜二位,正式结为合法夫妻。

”登记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我和陆沉几乎是同时伸出手,各自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本。

指尖不可避免地轻微触碰了一下,他的皮肤微凉,带着玉石般的质感。我迅速收回手,

将那个小小的红本塞进手袋最里层,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整个过程,

的律师一直在低声、快速地和我的律师(林秘书临时充当)确认着婚前协议补充条款的细节。

最终,两份厚厚的、附加了补充条款的正式协议,被推到我们面前。陆沉拿起他那份,

目光锐利地扫过补充页,确认无误后,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支沉甸甸的黑色钢笔,旋开笔帽。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落笔时极其沉稳。墨蓝色的墨水在纸页上流畅地铺开,

签下“陆沉”两个字。字体如其人,刚劲冷峻,力透纸背。我拿起另一支笔,

同样干脆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像某种尘埃落定的宣告。

“合作愉快,陆太太。”他合上笔帽,将钢笔收回口袋,

目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专注地落在我脸上。那声“陆太太”从他口中吐出,

没有半分旖旎或温情,只有纯粹的、公事公办的确认。“合作愉快,陆先生。

”我迎上他的目光,同样平静无波地回应。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有些刺眼。

我刚想开口说就此别过,陆沉却先一步开口,语气依旧是不容置喙的平淡:“接下来两周,

我需要你以陆太太的身份,出席三场必要的商务活动。时间地点和着装要求,

稍后助理会发给你。”果然。义务即刻生效。“明白。”我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微微颔首,目光似乎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又似乎没有。然后,他利落地转身,

朝着停在路边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走去。他的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坐进车内,车门关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宾利无声地滑入车流,很快消失不见。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清冽的雪松皮革冷香。

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那枚为了拍照临时戴上的、没有任何钻石点缀的素圈铂金戒指。

冰凉的金属硌着皮肤,提醒着我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就在这时,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周衍”。我盯着那名字看了几秒,指尖悬在红色的拒接键上方,

最终,却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我倒要听听,事到如今,他还能说出什么。“温念!你在哪?

!”电话刚接通,周衍那气急败坏、带着宿醉般沙哑和狂怒的吼声就几乎要冲破听筒,

“民政局?**真去了?!跟那个姓陆的?!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你……”我平静地将手机拿远了些,等他这毫无意义的咆哮告一段落,

才重新将听筒贴近耳边。我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轻松:“周衍,

我刚拿到结婚证。新鲜出炉,还热乎着。”我顿了顿,清晰地补充道,“对了,

忘了告诉你,昨天我让林秘书找联姻对象,不是临时起意。那份名单,温氏准备了快一年。

陆沉,是综合评估后的最优选。效率高,条款清晰,没有……感情拖累。很适合我。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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