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当时未觉情深
作者:苗又双木
主角:姜娆陆之洲夏轻语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2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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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文《恨当时未觉情深》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姜娆陆之洲夏轻语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苗又双木”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极力忍着哽咽,声线颤抖着,盯着陆之洲。“如果我说她先羞辱我爸妈,我根本没用力,你信吗?”陆之洲对上她受伤失望的眼神,愣了……

章节预览

第一章姜娆拿着怀孕三个月的孕检单从妇产科出来,甜蜜之余满心期待陆之洲的反应。

却在拐角被急匆匆而来的人猛地撞了一下。她捂着撞得生疼的胳膊,

转身看向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是她地下恋两年的对象,陆之洲。

通过气息和余光瞄到的模糊侧影,就足够姜娆认出来是他。可晨间还在营区外的小院床上,

掐着她的腰撞得她腿软的男人。此时却一心只记挂怀里抱着的另一个女人,

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姜娆手里的孕检单攥得皱起。从露出来的半张侧脸,

认出女人是刚没了丈夫的夏轻语,她像是搁浅已久终于回到海里的鱼,狠狠松了口气。

果然是她想多了。陆之洲跟她提过,夏轻语丈夫在出任务时救他牺牲了,

他理应照顾战友及救命恩人的遗孀。可下一秒,

姜娆就听见他焦急得响彻整个楼道的声音:“大夫,我媳妇有流产征兆,

求你们一定保住她和孩子!”姜娆耳朵里响起阵阵嗡鸣,

那道尖锐刺耳的电流音好似要将她的耳膜穿透震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夏轻语是陆之洲的媳妇,那她呢,她算什么?做过同声传译的姜娆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或许是想再次确认,也或许是心怀期待与不甘,她跟了过去,扶着妇产科外的墙,

听着里面的动静。医生检查后告知结果,叮嘱道:“是先兆流产,不过问题不大,

怀孕前三个月不注意就很容易流产,房事等三个月坐稳胎可以适当,

但也不能太激烈......”姜娆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发软得几乎站不住。

所以陆之洲每天下了她的床,在营区的空闲时间里,都在战友遗孀的身上驰骋?

甚至激烈得导致夏轻语险些流产。姜娆突然觉得陆之洲好脏好恶心。

胃里突然冷得一阵阵痉挛,胃酸不断上涌,冲击着心口。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进卫生间,

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许久,姜娆缓过来漱了口。就听见闺蜜陆筱雅惊讶担忧的声音。“娆娆,

你也在医院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医生怎么说?”姜娆眼圈通红,

苍白的脸上挂着水珠,像是狠狠哭过,好似受了大委屈。她牵起唇角笑了下,

并没有告诉她真相。只是缓缓摇头,“普通感冒,就是胃里受凉有点恶心想吐而已,

没有大碍。”陆筱雅也没怀疑,松了口气。掏出手帕上前给她擦脸上的水珠,叹息着嘀咕。

“我家娆娆这么个大美人,眼睛红一下我一个女人见了都心疼,

也不晓得以后会便宜哪个有福气的男人。”姜娆一愣,脑海里立时浮现出陆之洲的模样。

她勉强笑了一下,微微垂下头,没让陆筱雅发现她眼里的苦涩和难过。

陆筱雅只以为她害羞了,当即转移话题。拉着姜娆露出八卦的表情,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我跟你说,老陆家的铁树开花了!我那不近女色的禁欲小叔打了结婚报告,要娶媳妇了!

”姜娆心尖一颤,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下。她忽然就想到,两个月前,陆之洲出任务前,

将她压在窗台上抵死缠绵,最后关头动情咬着她后颈的软肉。说这次任务回来,

就打报告跟她领证结婚。她心底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喜悦,刚才有可能真的是她搞错了。

陆之洲对夏轻语,真的仅仅是出于对战友遗孀的照顾。因为陆筱雅的小叔,就是陆之洲。

陆之洲大她八岁,在一起的时候她刚满十八,陆之洲说让人知道他老牛吃嫩草,

陆家老爷子能打断他的腿。姜娆体贴,连闺蜜陆筱雅都没有告诉。

没想到陆之洲刚结束任务就履行了承诺,而她却因为看见他抱着个女人就暗自猜忌胡思乱想。

回过神,姜娆压着嘴角的笑意,觉得自己该先跟陆筱雅道个歉。

解释一下隐瞒自己跟她小叔恋情的缘由。

“我不是故意隐瞒......”“他对象跟他是青梅竹马,比他小四岁,

小叔一直暗恋人家,就是没长嘴,等他想告白的时候人家都结婚了。”陆筱雅很是兴奋,

根本没听见姜娆的话,接着说:“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小叔把前些年没休的假都休了,

成天酗酒醉生梦死,抱着酒瓶子都在喊那姑娘的名字。”“这两年我还以为他放下了,

我爷爷说,他结婚对象就是那个小青梅夏轻语。”“不过我小叔除了没长嘴外,

还真是个长情专一的好男人,你看,人家丈夫刚没,他就迫不及待把人叼回窝。

”“我猜他指定怕再晚一步,媳妇又没了,

果然对的人几经波折还是会走到一起......”姜娆脸上笑容僵住,

愣愣看着脸上露出感叹欣慰的陆筱雅。只觉得她絮絮叨叨的声音逐渐远离,

好似跟自己隔了层膜,几乎听不清她后面的话。心里跟塞了团湿棉花一样堵得发慌,

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无数念头划过,却一个也抓不住。直到看见陆筱雅在她眼前挥动的手,

姜娆才回过神。面对陆筱雅的担忧,她勉强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却不知此时她脸上血色褪尽,连唇瓣都发白。仔细打量再三确认她真的没事后,

陆筱雅稍稍放心,很快又惊呼了声。“今天营区所有人都看见我小叔抱着她来医院,

据说慌得脸都白了,我年纪小,一直没见过夏轻语,特意来追来看。

”“你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姜娆抿着唇,根本不敢说话,

怕一张口就忍不住哽咽哭出来。那太难看了。她摇摇头。“夏轻语眉眼跟你好像啊,

要是你笑起来,眼波流转那样就更像了。”姜娆整个人好似被冻住。震惊,荒谬,

可笑的情绪在眼里不停转换。她想起第一次跟陆之洲相遇,他就盯着自己的脸看了许久。

原来是在看她跟夏轻语相似的眉眼啊。在一起后住进他置办的小院,

当夜他吻着她的眉眼压着她做到腿软,强硬不许她闭眼。说要让看清楚他是谁。

后来的每一次也如此。原来,陆之洲只拿她,当意淫夏轻语的替身工具。

曾经让她欢喜甜蜜的闺房之语,此时化作成千上万的利刃,刀刀扎在心口。

几乎把掌心掐出血,深呼吸了好几次,姜娆才压下眼角的泪意。借口有事,

跌跌撞撞跑出医院。来到无人的巷子,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她蜷缩成团,呜咽着泣不成声。

哭得几近脱水,头昏脑涨时,姜娆的意识却无比清晰地做了决定。陆之洲这个人,她不要了。

姜娆找地方洗了把脸,来到电话亭,拨通了爸爸办公室的电话。“爸,我改主意了,

回京进外交部工作,以及跟你安排的人结婚。”参军之前,

姜娆便因出色的语言天赋受外交部邀请前去做翻译。可她不愿接受爸爸安排的结婚对象,

又想当兵体验一下,瞒着家里偷偷入伍,分配到了东南。遇见陆之洲后更不愿回去了。

如今......“好好好,你能回来就好,你赶紧提交申请,我一个周就把你调回来。

不过,你不是有对象吗?他欺负你了?”姜父关心的话语,险些让她再次落泪。

强忍住汹涌委屈,姜娆压住哽咽轻声说:“我不喜欢他了,我好想你啊爸爸。

”姜父没再多问,只说:“最迟五天,我给你安排软卧。”第二章挂断电话,姜娆就去医院,

挂号做引产手术。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出于何种心理。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而是返回之前检查出来怀孕的医院。她拿着单子刚上到二楼,

正好跟打了热水往回走的陆之洲撞上。姜娆停下来看着他,也不说话。陆之洲看见她,

眼里掠过一抹诧异和慌乱。他往姜娆身后的病房看了眼,舒了口气,

而后脸色极其难看地审视着她。“你跟踪我?!”姜娆气得脸颊染上一丝红晕,

心口却堵得厉害。本以为他看见自己起码会心虚,谁知他理直气壮,

甚至拿她当敌特一般审问。她忽然意识到,或许比起被自己捉奸,

他更害怕夏轻语知道自己跟他两人的关系。用力掐着掌心,指甲再次刺破表皮。

她淡淡地笑了下,“你想多了,我身体不舒服,来医院看看。”陆之洲一愣,

仔细观察她几秒,好似这才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垂眸看见她手里确实拿着挂号单,

脸上的怀疑消散。立时露出真切的担忧。“你怎么了?哪里......”就在这时,

姜娆身后的病房里传来叮铃咣当的巨响,一声惊呼传出。

“之洲......”陆之洲脸色一变,推开姜娆,大步进入病房。

夏轻语只需要唤一声他的名字,就能轻易让他抛下自己。猝不及防撞在墙上,

脑袋闷疼得姜娆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之洲,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不小心碰掉东西。

”病房里夏轻语叹着气。“怎么会?轻语在我心里永远是最优秀完美的姑娘,而且,

不管你多不小心,都有我给你兜底,怕什么?”陆之洲的嗓音里,

是姜娆从未听过的宠溺纵容,温柔得能腻死人。“幸好有你在,之洲,

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夏轻语嗓音越发柔软,她好似扑进陆之洲怀里,

尾音闷闷的。“放心,我一直在。”轻颤的声音里,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陆之洲压抑到极致却几欲喷薄而出的感情。姜娆上前一步,

站在门边看着两人黏在一起无法割舍的眼神。下一秒,夏轻语倾身送上红唇。

陆之洲正在床上的手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姜娆自虐一般地看着,

脸上再次淌下泪水。理智催促她赶紧离开,脚下却好似生了根。许久,

两人气喘吁吁抵着额头。“之洲,方才我听见你跟谁说话?”姜娆心口一紧。

却听陆之洲用极其随意的口吻淡淡说了一句,“不认识,一个问路的陌生人。

”姜娆后退两步,心里彻底被冰冷的潮水吞没。她顿时觉得可笑。

她付出全部真心的这两年时光。自以为是的全心全意的爱着陆之洲的自己。都好可笑。

她脚步慌乱转身离开。并未发现再次跟陆之洲唇齿纠缠的夏轻语,

往空无一人的门口瞥了一眼。来到手术室,递上单子。再三回答护士确定要做人流后,

姜娆毫无尊严地架在手术台上。感觉冰冷的器械钻入体内,将已经成型的小生命被无情搅碎,

化作血块流出来。同时,与陆之洲这两年日日夜夜的所有回忆,极速从姜娆脑海中划过,

淡去,消散。泪意再次汹涌。也在心里无声说:陆之洲,我不会再爱你了。再过五天,

她就能回家了。第三章姜娆身体好,手术完只观察了半下午,没有不适症状就出院了。

眼看才刚下午五点,她回去小院收拾东西。回去却发现小院门开着。她有些奇怪,

陆之洲不是该在医院陪着夏轻语吗?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直到进屋后,

在她跟陆之洲的房间里,看见靠在床头躺着的夏轻语。姜娆愣在门口。她怎么也没想到,

陆之洲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堂而皇之带着夏轻语登堂入室。

让她躺在无数次交融过两人体液的床上。甚至都没觉得该提前跟自己打声招呼。

手无意识松开,捏着的钥匙串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呀,你这人怎么进人家屋也不出声啊?

”夏轻语似被吓到,看见姜娆后身子一颤。姜娆看了眼屋里,熟悉的摆件布置都不见了。

她正要问。夏轻语却率先开口。“之洲说,有个不知廉耻的小**缠着他,就是你吧?

”“女孩子还是要点脸,无媒无聘就让男人往你身上骑,跟外头做鸡的有什么区别?

”陆之洲就是这么跟人说她的?将她贬到尘埃里。姜娆心口破了个窟窿,密密麻麻泛着疼。

她忍着怒意,声音几乎从牙齿缝挤出来。“我的东西呢?”夏轻语见她没有生气,反而恼了,

眼神讥讽言辞越发激烈。“中午你在病房门口都瞧见了,之洲真正爱的人是我,

你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不要脸的**,别想跟我抢男人!

那么缺男人脱了裤子躺街上去啊,滚出我家。”姜娆一脸错愕。

难以相信陆之洲心里白月光一般爱着的女人,竟然这般粗鄙不堪。

原本就因手术略显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她忍不住反驳时。

余光注意到屋外的夏轻语,一改之前的挑衅,满眼的好奇无辜。

“你是之洲请来照顾我的人吗?”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姜娆莫名其妙,

脱口而出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夏轻语见她错愕的样子,挑唇一笑,起身凑过去,

一副很是友好的模样。却压低了声音只让姜娆听见:“你这么贱,你爸妈知道吗?

或者本就是跟你一样**的爹妈,让你扒住之洲这个高枝儿不放的。”这话踩到姜娆的雷区,

今日接连**下本就敏感的神经瞬间绷不住了。她气得浑身血液逆流,伸手推过去。

“你闭嘴,不准说我爸妈。”理智在最后让她想到夏轻语还怀有身孕,胎像不稳,

落在夏轻语身上的力气并不大。可她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狠狠摔在床上。“啊,

你为什么要推我?”姜娆都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猛地被用力一推。她踉跄两步摔在地上,

手掌擦破皮**辣地疼。听见声音急忙回屋的陆之洲,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小心翼翼将夏轻语福来搂进怀里。他紧张兮兮盯着怀里眉头微蹙的人,轻声哄了两句,

转头冷下脸,眼神狠厉得跟刀子一样扎过来。姜娆心口更疼了。“无缘无故出手伤人,

你太过分了,姜娆。”都不问一句发生了什么,只听夏轻语一句模糊的话语,就给她定了罪。

原来这才是陆之洲真正爱一个人的样子。全身心信任夏轻语。对她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原来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样无理取闹任性妄为的人。他似乎从未信过自己。

姜娆再次红了眼睛,她咬紧牙关,好一会儿才忍住委屈没在他们面前哭出来。她站起来,

极力忍着哽咽,声线颤抖着,盯着陆之洲。“如果我说她先羞辱我爸妈,我根本没用力,

你信吗?”陆之洲对上她受伤失望的眼神,愣了下。心里突然闷闷的,

她眼里的失望让他有些心慌。到嘴边的问话,因怀里的夏轻语一声疼得抽气的声音,

再没有说出口。陆之洲眼里不再犹豫,声音冰冷,“我相信轻语,她不是你,谎话连篇。

”第四章姜娆脸色更苍白了。手术时的疼,此时千倍万倍地啃咬着她的身体,

让她忍不住颤抖着。陆之洲口中的谎话,是她觉得他不够关心在意自己,

使小性子想让他多爱自己一点的那些事吗?在她看来是情趣的那些事,

原来在他眼里全是她的谎言跟欺骗。现在更是他毫不留情刺向她的尖刀。

他真的从未相信过她。也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她。“哎呀,之洲,小姜同志确实没有多大劲儿,

是我没站稳,不怪她了好不好?我饿了。”夏轻语从陆之洲怀里出来,一脸大度地拍了拍他,

试图让他消气还转移话题。却让陆之洲对她越发心疼。“你啊,还是那么善良,

眼里没有坏人,被欺负也忍着,但我却不会看着你被人肆意欺辱。”他宠溺地说了一句,

转而冷下脸对姜娆发号施令。“轻语饿了,你去做饭,她爱喝鸡汤,炖来给她赔罪。

”说完不再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姜娆,却对怀里面色红润眉头轻皱的夏轻语呵护备至。

姜娆闭了下眼睛,也咽下到嘴边的话语。他不信自己,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深吸一口气,

姜娆木着脸转身出去。看着她透着悲凉决然的背影,陆之洲拥着夏轻语的手不自觉用力。

心里更慌了,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一点点从他生命中剥离。下意识开口想要挽留,

怀里的夏轻语痛呼一声。“之洲,你轻一点呀,弄疼我了。”陆之洲瞬间抽回所有注意力,

垂眸看着牵扯了他所有心神的眉眼,每次看见都让他悸动不已。连刚才没由来的心慌,

都被他归咎于难以忍受跟夏轻语相似的眉眼中,出现对他的失望。厨房里,

姜娆听见夏轻语柔媚婉转的嗓音,浑身僵住。他们甚至都等不及她离开,一定要让她听见。

想到陆之洲每次回到小院,便拉过她在她眉眼流连亲吻,

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就抱着闯入她的身体。对替身尚且如此急不可耐,

现在白月光本人躺在怀里他又如何忍得住?姜娆无声惨笑。刚擦掉眼泪,

就看见陆之洲轻手轻脚过来。看见她发红的眼尾,冷脸回温,也软了声音。

“轻语怀孕不到三个月,胎像不稳,刚才还被你推一下,以后不准这么对她。

”姜娆讽刺地笑了下,避开他抱过来的手。“别用你碰过其他女人的手碰我,脏。

”不去看他陡然沉下来的脸,姜娆只冷着声音问他。“你把我的东西丢哪儿了?

”她不想去计较陆之洲不商量一下,就让别人搬到家里的事。反正她就快离开了。

从未被她甩过脸子的陆之洲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到这话才神色一松。“我跟你说过,

轻语丈夫是救我才牺牲的,家属院她住不了了,我才带她回来,你没必要这么大醋意。

”“以后有什么冲我来,别拿她撒气,听话,乖一点,嗯?”他还在骗自己。

拿她当傻子敷衍。姜娆气笑了。陆之洲没注意到她眼底的冰冷,只看见她笑了下,

就以为自己说服她了。松了口气转而道:“你的东西我放客房了,轻语喜欢大一点的房间,

她很怕冷,就我们屋子阳光好,你身体好睡哪里都行。”“娆娆,不要这么小气,

刚才你欺负了轻语,她还帮你说话呢。”他都要跟夏轻语结婚,还想让她也继续留在这里住。

究竟拿她当什么了?姜娆看着锅里升腾的热气,是打算让自己伺候夏轻语吗?“筱雅说,

你打了结婚报告,”看到他错愕惊慌的表情,姜娆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对象是夏轻语。

”“你让跟你睡了两年的女人,和你未来的妻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合适吗?

”陆之洲急忙捂住她的嘴,让她小声点。压低了嗓子第一次她面前焦急解释,

“轻语受不得**,你别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我不会跟她结婚,她没地方去,

我打报告只是为了让她安心住在家里,不然她不肯来。”姜娆眼里的讽刺更浓。

看着她满脸的不信,陆之洲心里升起莫名的怒火,压着脾气想继续跟她解释。

却听见屋里夏轻语唤了他一声。立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丢下一句“爱信不信,随你怎么想”。

转身跟见了骨头的狗一样,把姜娆抛在脑后,摇着尾巴就冲过去了。

再一次看清楚他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姜娆告诉自己没关系,今晚她就回宿舍。饭菜上桌。

陆之洲勤给夏轻语夹菜,轻声软语哄着,只为让她多吃一口。姜娆食不下咽,

草草几口就去客房收拾东西。饭桌上一静,陆之洲僵了一瞬,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起来。

忽然意识到,除了厨房里那句讥讽质问,

姜娆似乎一开始就没有因为他对夏轻语的偏袒跟他闹过。这不像她的性子。

陆之洲失神了好一会儿,心底没由来的烦躁。夏轻语突然丢了筷子,捂着肚子叫起来。

“我肚子好痛,之洲,你别管我,她肯定因为你没关心她生气了,

小姑娘年纪小就是爱使小性子,你快去哄哄。”陆之洲哪里还管得了别的?“别管她了,

谁也没有你重要,她就是被我宠坏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轻语,你撑着点。

”第五章姜娆听到动静出来。见夏轻语痛苦的模样不似作假,顾不得别的,当即帮着开门。

还担忧了一句,“夏同志怎么了?”却换来陆之洲冰冷摄人的眼神。

“轻语吃了你做的饭菜开始肚子痛,你最好祈祷跟你没关系,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扔下这句话,他抱着夏轻语直冲营区,借了车飞快赶往医院。姜娆愣在原地,

被汽车喷了一身的尾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头再次觉得自己太过可悲。在陆之洲的心里,

她究竟成什么了?罢了,不重要了。原本姜娆是打算今晚就搬回文工团宿舍的。

回屋却看见陆之洲的钥匙都没拿,今晚她锁门走了,还得给他送钥匙。还容易让人误解,

她故意找借口纠缠陆之洲。当晚,姜娆将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

要带走的属于个人的私人物品装箱子里。跟陆之洲秘密恋爱两年的所有记忆另外装起来,

明天走的时候丢掉。姜娆躺在床上很久才睡过去,却又在睡梦中突然被人拽下床惊醒。

她吓了一跳,迷茫地睁开眼,看见满脸暴怒的陆之洲。姜娆室友起床气的。

以前陆之洲只要跟她在一张床上,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挤进她的身体里,不顾她睡得正香。

那时候她把这种丝毫不顾及她想法的行为,误当成是陆之洲对她的爱意。现在才知道,

他只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而自己却是实实在在爱他,什么都愿意包容,愿意忍。这次,

姜娆不忍了。“你是不是有病?发什么疯,我还在睡觉,进屋都不会敲门的吗?

”才早上五点半,天还没有亮。陆之洲冷笑一声,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把她扯起来掼在墙上。姜娆用力拍打他的手试图挣脱,直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憋得胀红了一张脸。陆之洲手上才猛地一松。冷眼看着她捂着脖子大口呼吸,

又被呛到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你怎么敢在鸡汤里下寒性药物?我明明警告过你,

轻语怀孕了,你这是谋杀!”陆之洲没有半分心疼,居高临下眼神好似要吃人。

好不容易缓过来,姜娆泪眼朦胧,闻言摇头,“我没有。”“还敢嘴硬。

”陆之洲巴掌高高扬起,却在她倔强的眼神中没有打下去。视线扫到脚边的箱子,

注意到最顶上他跟姜娆好多张的合照。陆之洲一愣,又看见箱子里姜娆给自己画的素描,

油画。还有当初两人在一起后,姜娆亲手设计的情侣家居衣裳,以及曾经无意看到过的,

她偷偷写的恋爱日记。合照也是姜娆缠着硬要跟他拍的。姜娆很宝贝这些东西,

这会儿居然堆到一起。“昨晚做了坏事,怕我生气,就企图用这些回忆让我心软放过你?

”听着他的讥讽,姜娆满脸错愕,她什么都没做。陆之洲却认定这一点,弯腰抱起箱子,

大步走到院子里。划了根火柴点燃一张合照,扔进箱子。姜娆追出来,看着火嗡地燃起来。

陆之洲侧身,睥睨着她空白麻木的神情。“我只是烧毁你看重的这些没用的东西,

而你却想毁了轻语的人生。”姜娆的掌心瞬间冰凉到发麻。没关系,还有四天她就走了。

第六章“今天你就在屋里待着悔过,等轻语回来,跟她道歉。

”盯着两人这两年的所有回忆付之一炬,姜娆疲惫得不再多言,

转身打算回房间拿上行李离开。却被陆之洲锁在屋子里。“文工团我帮你请假,

没有得到轻语的原谅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姜娆没想到他居然为了夏轻语能对自己这么过分,做得这么绝。居然囚禁自己。

她不愿妥协,扑向窗台。陆之洲也出现在窗户外,用锁头把窗户也锁了。“放我出去,

陆之洲,你**!”任凭她怎么拍窗叫骂,陆之洲都不予理会,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掌心都拍红了,也没有人来帮她开门,陆之洲真的铁了心关着她。姜娆颓然坐在地上,

又气又怕,忍不住抱着膝盖直哭。长这么大,活到二十岁,她还是头一次受这样的委屈。

姜娆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子弹项链,这两年,每次陆之洲出任务她担忧害怕时,

都会握着子弹坠子才能安心。已经养成习惯,可这次却摸了个空。她心口慌得不行,

满屋子找了个遍,甚至把行李箱也翻了一遍,也没找到。

与陆之洲的所有过往都在那个焚毁的箱子里,只除了这条项链。姜娆焦虑得直啃指甲,

不断回忆自己把项链丢哪儿了。中午,安静得可怕的院子里终于响起动静。

姜娆一动不动抱着膝盖靠在窗台下,只当没听见外面娇滴滴的撒娇跟宠溺纵容的对话。

好一会儿,房门打开。姜娆仍旧没动,靠在胳膊上直愣愣看着虚空。

孤寂得好似要被风吹散的身影,让陆之洲心口一窒,冰冷的神情松动。

将要脱口而出的命令她给夏轻语道歉的话语都哽住。这时,

夏轻语突然委屈地来了一句:“之洲,我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就怕会影响宝宝发育。

”陆之洲脸上的犹豫消失,冷声下令。“姜娆,给轻语道歉。”见她无动于衷,

陆之洲黑着脸上前,将她拽出来推到夏轻语面前。两顿没吃,刚手术还有些虚弱,

姜娆跌在地上。抬眼就看见夏轻语手腕上缠绕的银色链条,底下挂着枚子弹头坠子。

是她找了一上午没找到的子弹项链。上面还刻着她跟陆之洲的名字头字母缩写。

姜娆一下激动起来,爬起来想抢回项链。陆之洲瞳孔一缩,以为她要伤人,

扯着她的胳膊猛地一甩。姜娆侧腰撞在方桌桌角,疼得站不直,眼泪都出来了。

“闹够了没有!在我面前对轻语动手,当我死的吗?”姜娆猛地抬头,眼里赤红一片,

布满泪水。指着夏轻语的手腕,瞪着陆之洲,声音发颤。“我只是拿回我的项链,

我做错什么了?她拿了我的东西!”陆之洲看向缠绕在夏轻语手腕上的项链,抿了抿唇。

夏轻语垂眸,摘下项链一脸无措地哭闹着陆之洲。“我是在之洲你的床头柜上拿的,

我以为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没想到是小姜同志的。”姜娆冷笑,刚要说话。被陆之洲打断,

“行了,不过是一条项链,轻语喜欢就戴着。”不过是一条项链?

姜娆眼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的般大颗往下砸。两年前她刚分来这里,

下连队慰问演出,中途遇到逃犯险些中枪,陆之洲替她挡了子弹。取出来的子弹头,

在两人在一起后,被她缠着要来做成了定情信物。那时陆之洲看她捧着子弹头欢喜的模样,

忍不住抱着她轻声软语,说会亲手把它制成项链,给她做护身符保她平安。

就是夏轻语手上这条项链。陆之洲显然早就忘了。“你昨天伤了轻语,又给她下药,

轻语大度不跟你计较,这项链就当你给轻语赔罪。”陆之洲理所当然安排好项链的归属。

姜娆心里最后的那点念想,也随着他这句话,彻底破灭。她不再开口,

夏轻语却突然问道:“小姜同志的项链?怎么在你床头,之洲,你跟她?”陆之洲脸色巨变,

警告地看了姜娆一眼,说:“我跟她没关系,应该是昨天她落在那里的,没事,

你喜欢就留着。”姜娆知道,夏轻语分明就在装。她心里生出一股恶意,

轻声开口:“在你来之前,我就睡那间屋子,陆之洲也是,我跟他什么关系,还用问吗?

”“姜娆!”陆之洲怒不可遏,见夏轻语脸色瞬间苍白,眼里涌出泪水,心疼得不行,

也更是愤怒。“她乱说的,是她一直喜欢我,我对小丫头不感兴趣。

”他着急忙慌搂着人解释。夏轻语抱着他的腰哽咽。姜娆嗤笑一声,回屋拎着行李出来。

刚吻去夏轻语眼泪的陆之洲看见,猛地起身,眼里带着不自知的恐慌和急躁。“你做什么?

耍脾气也要有点度,我没赶你走。”却没发现他瞬间松手时,夏轻语嫉恨不甘的眼神。

姜娆平静道:“回宿舍,我有洁癖,这地方我不住了,你这个人我不要了。

”说完她拎着箱子就走,没有一丝犹豫和不舍。陆之洲心里蓦地空了一块儿,

他刚要抬脚去追。夏轻语却拉着他的袖子,仰起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之洲,

你跟小姜同志真的没什么吗?她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好像很生气,你快去追她吧,

我肚子只有一点疼了,不用管我的。”她眉眼担忧含泪的模样,看得陆之洲心口直疼,

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弯腰落下一个吻。“别皱眉,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距离回京城还有三天。姜娆早上去团里办了调职手续,等爸爸那边办好,她直接就能走人,

并不麻烦。中午去伙食团吃饭,察觉到路上一直有人看她,她看过去人家又移开目光。

回宿舍路过家属院,被嫂子拉住。“小姜同志,营里都传遍了,说你跟陆之洲首长是一对,

我也看好你们,夏轻语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以丈夫的救命之恩,要挟陆首长娶她,

拆散你们这相爱的小两口!”其他嫂子也凑上来。“就是,我也支持你跟陆首长,

还以为夏轻语是个好的,没想到是个小三,我呸,给咱们军嫂丢脸!

”“我就看她不是个好东西,寡廉鲜耻的玩意儿......”姜娆都懵了,

又听大家对夏轻语一句比一句脏的唾骂,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时,

陆之洲裹挟着暴风雨般怒意的声音突然响起。“姜娆,我警告过你的。

”陆之洲揽着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夏轻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弄错了,

我跟姜娆同志没有任何关系,我心中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夏轻语。

”“从22岁到如今28岁,当年错过她我就很遗憾,如今轻语丈夫为救我牺牲,

我对轻语除了喜爱又多了一份责任。”“我不知道自己哪些举动让姜娆同志产生误会,

但希望你打消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会喜欢你的。”众人惊叹不已,说他情深似海。

接着一人一句开始谴责姜娆痴心妄想。刚才对夏轻语的唾骂,千万倍砸在她身上。

“人家小两口好好的,小姜同志你也是,干啥上杆子破坏?也太不知廉耻了。

”“害我们都误会了,姑娘家还是要矜持点,营里单身的好汉子多着呢,

非得缠着陆首长干啥?”“能干啥?想要道德绑架,用名声将陆首长跟她捆在一起,

让人娶了她被,真是下作......”第七章那天起,姜娆除了吃饭再没出过宿舍。

她在营区的名声差到了极点,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为了拆散陆之洲和夏轻语,

不折手段自甘**的**。昨晚她接到爸爸的电话,给她订了今天晚上七点半的火车票。

今天是在她在南部营区的最后一天,晚上她就能坐上回家的火车,远离这里的一切。

上午十点,姜娆听说有人找她,以为是陆筱雅。想到自己还没有跟她道别,

下楼却发现是陆之洲。看见这人,姜娆沉下脸,转身就要回去。陆之洲一个眼神。

警卫就上前把姜娆架上到车上。他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她愤怒厌恶的眼神,握紧了拳头,

口中却道:“今天我跟轻语结婚,她希望你能参加,跟你握手言和,你不能不去。

”姜娆冷冷看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他都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权利,她拒绝有用吗?

再过几个小时,她就彻底离开,她忍了。出了营区,陆之洲下去上了夏轻语所在的婚车。

车队前往酒店中途,头车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空旷路段突然抛锚了。许久都没有修好,

夏轻语下车找过来。“小姜同志,我憋不住尿,你能陪我去林子里方便一下吗?

”她满脸哀求。姜娆自认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孕妇本来就尿多,她终究心软应下。

夏轻语高兴得很,跑去跟陆之洲说了一声。他却跟着一起过来,警告姜娆不要想再耍花招,

欺负夏轻语,否则他不会再轻易放过。姜娆气得眼睛都红了。夏轻语瞪了陆之洲一眼。

拉着姜娆就走,到回头看不见公路时,甩开她的胳膊。“姜娆,你看,

陆之洲心里最在意的人是我,他爱的人也是我,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再跟你在一起。

”“而且,今天是我跟他的婚礼,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姜娆一愣,

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是淡淡道:“你放心,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

”而且就是今晚。夏轻语愣了下,随即她笑了。“我相信你没有说假话,但我心里不踏实,

我要让之洲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让他只爱我一个人。”姜娆被她眼里的疯狂吓到,警惕后退,

“你要做什么?”“当然是请小姜同志配合我演出戏了。”夏轻语这句话出来,

姜娆心里不好的预感达到顶峰。她转身想跑,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捂住嘴巴,

吸入乙醚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姜娆发现自己被捆在木屋的柱子上,嘴里也被堵住。

意识还昏昏沉沉的,药效还没过。旁边几步外,是同样本捆在柱子上的夏轻语,

她嘴巴没堵住。此时正哭得梨花带雨,冲对面脸色阴沉的陆之洲不停求救,说害怕,肚子痛。

几个绑匪蒙着脸,领头的老大嚣张大笑,“陆首长,听说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新婚妻子,

一个是你小情人。”“这样,二选一,你想让谁活。”说着他的手掐上夏轻语的脖子。

她吓得花容失色,陆之洲绷着脸压着怒意大吼:“别动夏轻语!

”意识模糊的姜娆虽然早有预料,此时仍然流出了泪水,满心绝望。

绑匪却没有给夏轻语松绑,反而拿了煤油灯,打碎在地上。浇过煤油的木屋瞬间着火,

陷入一片火海。“哈哈哈,老子骗你的,陆首长,这下我看你能救谁。”绑匪放下狠话,

正要后撤。砰砰几声枪响,几个绑匪眉心同时出现一个血洞,倒在火海里。

是陆之洲安排的狙击手赶来了。而药效未过又吸入大量烟雾的姜娆,已经快要意识不清了。

最后昏迷之前,她恍惚听见陆之洲居然不顾夏轻语的呼喊,让其他人去就她。

转而毫不犹豫奔向自己,口中唤着“娆娆”。失去意识时,姜娆心下自嘲一笑。有夏轻语在,

陆之洲怎会先救自己呢?潜意识里的自己,还没有彻底死心吗?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下午四点多,距离离开还有三个小时。姜娆再次睁眼,是在医院。她想起身,

被护士按住,“你胳膊上的灼伤挺严重的,刚上了药,别乱动。”她哑声道了句谢,

护士一听就给她倒了水,喂她喝下。“唉,你伤得这么严重,

吸入的烟雾太多都差点没抢救过来,怎么都没有一个人来看你啊?”另一个护士也满脸同情。

“隔壁夏同志只是被烟呛到嗓子,身上破了点皮,她丈夫陆首长便心疼得不行,

叫来全院医生给她做全身检查呢。”姜娆愣了下,而后释然一笑。离开前两个小时,

病房门口出现两道笔挺的身影。“姜娆同志,你父亲姜首长让我们带你回京城。

”“现在陪你回去拿行李,还是改签车票?”爸爸无声却实在的体贴关怀,让姜娆眼底一热,

险些落泪。“就今晚。”她起身下床,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护士赶忙上前扶着,

“你这是急着干啥去啊,还没养好身子呢。”两名警卫接过姜娆,她说:“回家,我想家了。

”离开前一个小时,姜娆带着行李前往火车站。出发前十五分钟,火车进站。19点30分,

火车长鸣一声,一路向北。姜娆看着窗外倒退的景,没有回过一次头。陆之洲,我不爱你了。

往后余生,再也不见。第八章全医院的医生都挤在这间单人病房里,

甚至有人还只是站在门外的走廊里,连病人都没看见。陆之洲却不允许他们离开,

非得让所有医生都给夏轻语看过,说她某个方面没有受伤,才肯放人离开。

直到全院上下所有科室的每一个医生,都给夏轻语做过检查,确认她真的没有大问题。

陆之洲这才放下心来。待医生们走后,他坐在床边,握着夏轻语的手轻声跟她道歉。“轻语,

我很抱歉,今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可惜婚礼今天是不能举行了,都怪我。”陆之洲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又拿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而后皱眉。“这事也在姜娆,她怎么那么不警醒,

若是她能早点发现问题,或许我们早就将匪徒拿下,你也不会受到丁点惊吓。

”话是他下意识这么说的,说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不对。在他看来,

这些天姜娆总是做些没有理智的事。但此时他心里却想到,

几个小时前他把姜娆从火场抱出来来。那轻飘飘的让他无比揪心的体重。

其实姜娆也是无妄之灾,若不是自己强行要她来参加婚礼,她也不会受到伤害。

陆之洲垂下眸子,眼里的情绪复杂难明。夏轻语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甚至已经决定,

一会儿就去看姜娆。只看着他愧疚的话语,心中对于之前,他不理会自己的哭嚎,

转而先去就姜娆而生出的嫉恨,决定暂时不计较了。她扬起虚弱的笑脸,懂事摇头,“之洲,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事发突然我也不怪小姜同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绑匪出现救跟小姜同志说话,引你们来之前反而堵住她的嘴,但我相信她肯定是无辜的。

”陆之洲面上露出凝重,眼里闪过深思,沉声说:“一会儿我去问问她。

”夏轻语听到满意的回答,嘴角下意识上扬了一下。她就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

陆之洲都会相信。这是这段时间她逐渐试探出来的结果,因此她也相信,

陆之洲肯定是爱她的。“好了,你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她肯定也吓着了。”又加了把火,

夏轻语便转移了话题。“之洲,你要是真的心里过意不去,就给我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弥补我今天遭的罪,怎么样?”她满脸期待,嘴里嘀嘀咕咕描述,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多大的场地,席面也要比今天更丰富。她想要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听得陆之洲眉头都拧了起来。“不符合纪律规定,这样就犯错误了。”一句话驳回她的想法,

陆之洲脑海中却想到了姜娆。那日,他跟姜娆提出,完成任务就回来跟她领证后,

她也在自己耳边描述过两个人的婚礼。不用多么盛大,也不用多好的宴席。甚至不用宴席,

只要能跟他领证,他哪怕像几年前风气严的那阵子一样。就在食堂请营区的人吃顿饭,

告诉大家他们两人结婚了,姜娆也是愿意的。这一想,陆之洲好似嗅到姜娆身上独有的,

让他迷醉得恨不能死在她身上的暖香。指腹间都开始回味她细腻滑嫩的皮肤,

在他手下一阵阵战栗时的模样。什么时候松开了夏轻语的手都未察觉。

夏轻语看着他失神的样子,被松开的手,之前在火海里被他抛下,

看着他扑向姜娆时的画面再次付现在脑海里。几乎让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深吸了口气压下汹涌的嫉恨,她故作没发现。“之洲,那我们明天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择日不如撞日,我身体没问题的。”回过神的陆之洲听到这,想也没想就否决。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三番四次的,就怕会出事,还是先养好身体,孩子经不起折腾的,

这次幸好没事。”说完,他起身揉了揉夏轻语的脑袋,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来到走廊,

陆之洲几乎没有停顿,快步走向姜娆的病房。之前他守着姜娆出急诊,

又目送她进的这间病房。只是夏轻语一直喊他,他才没等着姜娆醒来。

陆之洲站在病房门口心口猛跳,没由来的慌张,他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而入。

“轻语说你跟绑匪......”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关心的话语到嘴边成了质问。

又在病房里没有看到姜娆的身影时顿住。“姜娆同志呢?”他快步进去,问换被单的护士。

“她啊,下午的时候就被家人借走了。”“说是,想家了,就回去了。

”第九章陆之洲手上一下脱力,松开攥紧护士的手。站在那里像是从家门里跑出去撒欢后,

却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大狗,颓然又迷茫地站在天地间。心里又慌又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瞬间就想到,这些天姜娆好几次转身,从他身边离开的样子,那么的决绝,走得毫不犹豫。

她不作不闹,哪怕自己说得再过分,她也只是红着眼眶,失望至极地看着他。

那时的他却一心都挂在夏轻语身上,对姜娆的情绪完全只有忽视,只有烦躁和不耐。

此时想起来她当时的眼神,陆之洲心口一窒,痛到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要找到姜娆,对,

一定要找到她。陆之洲反应过来,冲出病房下楼。开着吉普用最快速度回到营区外的小院。

可院子里漆黑一片,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甚至连衣柜里都找了,根本没有找到姜娆的身影。

这里就是她的家啊,她不在家里,又能去哪儿呢?陆之洲用力抓了把头发,

心里的恐慌让他四肢发软,尽可能地忽略心底那个答案。不可能的,姜娆那么爱他。

爱到每次跟他水**融的时候,都要缠着要他说爱她的甜言蜜语,否则她心里就不踏实。

可任凭她怎么求欢,怎么放低姿态,陆之洲从未说过一句爱她,只做。便是这样,

姜娆也还是爱自己。这样爱自己的姜娆,是绝不可能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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