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中的隐秘创伤:深渊回响
作者:简墨星河
主角:林默江皓夏晚晴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24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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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中的隐秘创伤:深渊回响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简墨星河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林默江皓夏晚晴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江皓父亲那狰狞的面孔,那清脆的耳光,江皓压抑的哭声,和他最后那绝望的一拳,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那个一直以……

章节预览

楔子深渊凝视你的时候,你以为它只是黑暗。直到你坠入其中,才发现深渊也有回响,

那声音属于另一个,同样在坠落的灵魂。一、熄灭的光十六岁的世界,

本该是一幅被颜料涂抹得满满当当的画。林默的画,却在那年秋天,被一桶冰冷的黑墨,

从头到尾浇得透湿。事情的起因,可笑得像个蹩脚的剧本。那天下午,阳光正好,

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在走廊上洒下斑驳的光斑。林默抱着一摞刚收上来的数学作业,

急着送去办公室,在楼梯拐角,他撞上了一个人。是江皓。江皓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他有一张仿佛被上帝亲手雕琢过的脸,篮球打得极好,身边总围着一群前呼后拥的同伴。

他是光,是焦点,是无数女生情书里的主角。而林默,

是那种在集体照里都可能被虚焦的背景。他安静,内向,最大的爱好是躲在画室里,

用画笔和纸张构建自己的小世界。作业本散落一地,像一群受惊的蝴蝶。“对……对不起。

”林默慌忙蹲下身去捡。江皓没有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默,

眼神里带着一种林默读不懂的审视,像是猎人在打量一只误入陷阱的兔子。

他身后的几个男生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嗤笑声。“走路不长眼睛?”江皓的声音很好听,

却像淬了冰。“我不是故意的。”林默的头垂得更低了。江皓轻笑一声,抬脚,

踩在了林默正要去捡的一本作业上。那是一本崭新的练习册,白色封皮上,

印着一个大大的、沾着灰的鞋印。“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他慢悠悠地说,

语气里满是戏谑。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林默感觉自己的脸颊在燃烧,

那火焰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他想反驳,想抬头怒视,但那股被无数目光聚焦的恐慌,

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选择了沉默,默默地捡起剩下的本子,

绕过那个刺眼的鞋印,狼狈地逃离了现场。他以为这只是一次偶然的、令人难堪的摩擦。

他错了。这只是一个开始。从那天起,“不长眼”成了林默的新外号。

他的桌肚里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垃圾,喝水的杯子被人灌了粉笔灰。走在路上,

会有人故意伸出脚绊他一下,然后在一片哄笑声中扬长而去。而所有这一切的中心,

都站着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江皓。江皓从不动手,他甚至很少亲自开口。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身边的那些追随者们,就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精准地扑向林默。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体育馆废弃的器械室里。

那天林默被值日生锁在教室,出来时天色已晚。他抄近路穿过体育馆,

被几个人影堵在了器械室门口。领头的是江皓的铁杆跟班,李锐。“默哥,这么急着回家啊?

”李锐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他。林默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跑,但后路已经被堵死。

他被推搡着进了黑暗的器械室。里面堆满了废弃的鞍马和垫子,

散发着尘土和霉菌混合的怪味。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唯一的亮光来自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窗。江皓就站在那片光里,像一尊沉默的神祇。

“听说你画画得不错?”江皓终于开了口,他踱步进来,手里把玩着林默的手机。

那是林默省了很久的零花钱与捡了很多垃圾才买的。林默不作声,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

“我看看。”江皓划开屏幕,轻易地就进入了相册。里面全是林默的画,风景、静物,

还有几张他偷偷画的动漫人物。江皓的指尖划过一张张照片,最后停在一幅未完成的素描上。

画的是学校里的那只流浪猫,它蜷缩在墙角,眼神警惕又脆弱。“画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江皓嗤笑一声,然后,他当着林默的面,一张一张地,删掉了所有的照片。

林默的眼睛瞬间红了。那些画,是他唯一的出口,是他贫瘠世界里唯一的色彩。“你还给我!

”他终于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他冲了过去,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但他怎么可能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篮球特长生的对手。江皓轻易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反手将他压在满是灰尘的垫子上。膝盖死死地顶住他的背,让他动弹不得。“还给你?

”江皓的呼吸喷在他的耳侧,带着一丝灼热的嘲弄。“你拿什么来换?”手机被扔在地上,

屏幕碎裂开来。李锐和其他几个人围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林默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

感觉疼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自己。他没有哭,也没有求饶。他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

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不知过了多久,殴打停止了。“行了,别打死了。

”江皓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脚步声远去,

器械室重归死寂。林默躺在冰冷的垫子上,浑身都疼,但最疼的地方,是心脏。

那里好像破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他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

按下了接听键。“喂,默默,你怎么还没回家?菜都凉了。”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林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他没有告诉父母。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些羞辱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言说。

他只是说自己在同学家做作业,晚了点。从那天起,林默的世界,彻底失去了光。

他开始害怕去学校。每天早晨醒来,想到要踏入那个地方,他的心脏就会不受控制地狂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

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器械室里那一幕。江皓的脸,李锐的拳头,周围人的哄笑,

还有自己那破碎的手机屏幕,像一部无法关掉的恐怖电影。他患上了社交恐惧症。

他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尤其害怕与人发生肢体接触。在食堂里,他会选择最角落的位置,

飞快地吃完饭然后逃离。在走廊上,他总是贴着墙边走,

恨不得能把自己变成墙上的一块壁纸。人群,对他来说,变成了一头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老师和父母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成绩一落千丈,原本清秀的少年变得沉默寡言,

瘦得像根芦苇杆。班主任找他谈话,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父母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面对着和蔼的医生,他依然紧闭着嘴巴。那些创伤太深,太丑陋,

他无法将它们暴露在阳光下。他觉得,那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撞到江皓,

如果他能强壮一点,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羞耻感和自我厌恶,成了他身上最沉重的枷锁。

而江皓,依旧是那个校园里的王者。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林默这个人的存在,或者说,

林默在他眼里,连一个值得被记住的对手都算不上。林默的世界,变成了一座孤岛。

他在岛上,画地为牢。二、意外的窥见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这句话对林默来说,是个谎言。

时间没有治愈他,只是让他的伤口结了一层厚厚的痂。痂下面,依旧是血肉模糊。

他学会了如何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校园里穿行。他找到了所有可以避开人群的路线,

他精确地计算着下课**响起后,从教室到厕所的最快路径。

他成了自己世界的顶级潜行专家。这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班主任临时有事,

教室里像一锅煮沸的粥。林默无法忍受这种嘈杂,他戴上耳机,将音乐声调到最大,

但那些噪音还是像针一样,穿透耳膜,刺进他的大脑。他感到一阵心悸,呼吸开始急促。

恐慌症要发作了。他抓起书包,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教室。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他想到了那个地方——顶楼废弃的旧画室。那里曾经是他的天堂,

现在,成了他的避难所。画室的门锁早就坏了,虚掩着。他推门进去,

一股熟悉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走到窗边,

教学楼的顶楼视野很好,可以俯瞰大半个校园。操场上,江皓和一群男生正在打篮球。

他穿着红色的球衣,身姿矫健,每一次跳跃、投篮,都能引来场边女生的一阵尖叫。

林默默默地看着,心里没有恨,也没有任何波澜。江皓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而是一个象征,象征着他所有恐惧的源头。他拉上窗帘,将自己完全隔绝在黑暗里。

他靠着墙壁坐下来,蜷缩成一团,像那只他曾经画过的流浪猫。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画室门口。林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

一动也不敢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道光线射了进来。

林默下意识地往画架后面缩了缩。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和一个略显佝偻的中年男人。是江皓,和他父亲。林默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和他父亲一起来这个废弃的画室?“你看看你这个月的成绩单!

数学72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一个暴躁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是江皓的父亲。

林默透过画架的缝隙,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但脸色铁青,

眼神阴鸷。江皓低着头,没有说话。在学校里那个不可一世的王者,

此刻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我花那么多钱送你来这个学校,

是为了让你天天在操场上出风头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你那个篮球特长生的名额,

我求了多少人,送了多少礼!”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回荡在空旷的画室里。

“我……”江皓似乎想说什么。“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林默惊得捂住了嘴巴。

他看到江皓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红色的指印。“你还敢顶嘴?

”男人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江皓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你这个废物!

跟你那个没用的妈一样!除了给我丢人,你还会干什么?”江皓的身体撞在墙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依旧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下个星期,

篮球队就给我退了。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下次月考,你要是再考不到年级前二十,

你看我打不断你的腿!”男人恶狠狠地警告道。他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西装,

仿佛刚才那个施暴的人不是他。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儿子,转身走出了画室。“没用的东西。

”临走前,他丢下这么一句。门被重重地甩上。画室里只剩下江皓一个人。他靠着墙壁,

缓缓地滑坐到地上。那个在操场上光芒万丈的身影,此刻蜷缩在角落里,肩膀微微地颤抖。

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发出了压抑的、野兽受伤般的呜咽。林默躲在画架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打败了。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江皓,

那个将他推入深渊的恶魔,竟然……也是一个受害者?他看到的,是施暴者的眼泪。

这比他自己被打还要让他感到震撼和混乱。他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是幸灾乐祸?

他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快意。是同情?他凭什么去同情一个曾经那样伤害过自己的人?

他只是觉得荒谬。原来,光鲜亮丽的背后,是这样的不堪。原来,那个看似拥有一切的人,

其实一无所有。他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暴力和羞辱,不过是他从自己父亲那里继承来的,

再转手批发出去的廉价商品。江皓在画室里待了很久。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

像一尊破碎的雕像。林默也陪着他,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

江皓才站起身,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月光洒在他的脸上,

照亮了他脸上的指印和未干的泪痕。他看着窗外,眼神空洞。然后,他抬起手,

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玻璃上。“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裂开来,伴随着江皓压抑不住的怒吼。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满是灰尘的窗台上。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林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趁着江皓背对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画室。

他一路狂奔,跑出教学楼,跑出校门,直到再也跑不动,

才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大口大口地喘气。晚风很凉,吹在身上,却吹不散他内心的灼热和混乱。

江皓父亲那狰狞的面孔,那清脆的耳光,江皓压抑的哭声,和他最后那绝望的一拳,

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那个一直以来折磨着他的梦魇,

突然有了另一张面孔。一张同样痛苦、同样无助的面孔。林默第一次,

对那个将他拖入地狱的人,产生了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那不是原谅,也不是同情,

而是一种……荒诞的连接感。他发现,原来他和江皓,都站在同一个深渊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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