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咸鱼养成计划
作者:卡里多斯
主角:小灰猫墨七老赵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02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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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反派大佬的咸鱼养成计划》,分享给大家阅读,主要人物有小灰猫墨七老赵,是作者卡里多斯精心出品的好书。文章无广告版本十分耐读,精彩剧情讲述了:我动了动,手脚都被麻绳捆着,勒得生疼。勉强抬头看。光线很暗。像个废弃的仓库。角落里堆着些看不清轮廓……

章节预览

就在这绝望的念头攫住我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一样东西。

仓库角落里,一堆破烂的纸箱子后面。

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小小的。

灰扑扑的一团。

紧接着,一声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

“喵……”

是只猫。

一只很小的流浪猫。

大概是从哪个墙缝里钻进来的。

瘦骨嶙峋,灰黑色的毛脏兮兮地打着绺。

它好像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到了,瑟缩在纸箱的阴影里,只探出半个小脑袋,警惕又茫然地看着我们。

男人似乎也听到了那点微弱的动静。

他微微侧了下头。

视线,极其短暂地扫过那个角落。

就在他视线接触到那只小猫的刹那。

我捕捉到了。

非常非常细微的变化。

他整个人,极其轻微地,僵了一下。

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但那点微不可查的僵硬,和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是抗拒?还是别的什么?

绝对有!

那只小猫似乎被他的目光吓到了,又弱弱地“喵呜”了一声,往后缩了缩。

男人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握着U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点。

一个荒谬绝伦、疯狂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

他……

怕猫?

这个气场强大、手里握着刀、眼神能冻死人的男人……

怕一只巴掌大的、脏兮兮的小野猫?

这个念头太疯狂了!

可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硬和眼底的异样,绝对骗不了人!

求生的本能像火山一样在身体里爆发。

压过了所有的恐惧和理智。

赌一把!

不赌,现在就得死!

赌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他重新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杀意即将重新凝聚的前一秒。

我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吼出来的:

“等等!砚先生!”

他动作顿住。

黑沉沉的眼眸盯着我,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和审视。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做个交易!”我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生怕慢一点那把刀就捅过来了,“U盘你拿到了!赵兴也死了!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指着角落里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你放了我!”

“我替你养猫!”

空气。

死一般的寂静。

仓库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墨七像个影子一样杵在门口,帽檐压得更低了,看不清表情。

但我觉得,他可能觉得我疯了。

那个男人……

他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不是愤怒。

不是杀意。

是一种……极其古怪的错愕。

他看着我。

又看看角落里那只因为被指着而吓得炸了毛、呜呜低叫的小猫。

再看看我。

眉头一点点拧了起来。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点沉,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我说!”我豁出去了,声音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尖利,“你放了我!我替你养它!保证养得白白胖胖!离你远远的!绝对不让它出现在你面前烦你!”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捕捉他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你怕它,对吧?”我压低声音,带着点孤注一掷的试探,“或者……讨厌?膈应?反正你不想看见它!也不想碰它!”

他的下颌线绷紧了。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似乎想把我凌迟。

但没否认!

他没否认!

我心脏狂跳,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速更快:“你看!这交易多划算!你杀了我,无非是多处理一具尸体!麻烦!风险!还脏手!”

“你放了我,我带走这个小麻烦!让它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我保证!我发誓!我带着它滚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U盘的事,老赵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我就是一个想活命的普通人!我只想回家!只想好好活着!当条咸鱼!”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最后一句。

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带着点回响。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依旧盯着我。

眼神复杂。

像是在评估一件超出他认知范围的、极其荒谬的货物。

那只小猫又弱弱地“喵”了一声。

男人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去,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是本能地、极轻微地往后偏了下头。

虽然只有一点点。

但我看见了!

赌对了!

他真怕这玩意儿!

时间一秒一秒地爬。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后背全湿透了,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逼疯的时候。

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极度不爽的冷硬。

“……墨七。”

门口的影子动了动。

“给她解开。”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划过。

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应声而断。

骤然松开的束缚,让血液猛地冲回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针扎似的麻痛。

我踉跄了一下,扶着旁边冰冷的墙壁才站稳。

那个叫墨七的男人,像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退回了阴影里。

仿佛刚才割断绳子的不是他。

那个叫砚的男人,依旧坐在破木箱上。

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一点灰白的烟蒂。

他没看我。

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只重新缩回去的小猫身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眼神里的嫌弃和抗拒,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带上它。”他声音硬邦邦的,像在吩咐一件极其不情愿的任务,“滚。”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废车场。”

“带上它。”

“我要看到它活着。”

“活得……”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后面几个字,“……好一点。”

我如蒙大赦。

也顾不上手脚的酸麻和疼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那个角落。

那只小灰猫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得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弓着背,发出威胁的低呜。

“别怕别怕……”我尽量放轻声音,动作笨拙地伸出手,“小家伙,跟我走,给你找吃的……”

它警惕地往后缩。

我急得额头冒汗,又不敢回头看那个煞神的脸色。

情急之下,我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干净的薄外套,小心翼翼地、像撒网一样罩了过去。

小东西在里面挣扎起来。

我赶紧隔着衣服把它整个囫囵抱住,搂在怀里。

隔着布料,能感觉到它小小的身体在发抖,呜呜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砚先生……”我抱着这团温热又不安分的小东西,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那我……走了?”

他终于把视线从猫团子移到我脸上。

那眼神,冷飕飕的。

“记住你说的话。”

“一个字都不许忘。”

“带着它,滚得远远的。”

“明天下午三点。”

“它少一根毛……”他没说下去,只是眼神更冷了。

我打了个寒颤,抱紧了怀里的小猫。

“记住了!记住了!保证一根毛都不少!”

我抱着猫,几乎是逃命一样冲出了那个弥漫着铁锈味和死亡气息的仓库。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怀里的猫团子还在不安地扭动。

我低头,隔着衣服蹭了蹭它。

“别怕了,小家伙,”我低声说,不知道是安慰它还是安慰自己,“咱俩……暂时安全了。”

我住的地方在老城区。

一栋墙皮剥落得厉害的旧筒子楼。

楼道里的灯坏了很久,摸黑爬上六楼。

打开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陈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小的单间,一张床,一张旧书桌,一个简易衣柜,塞得满满当当。

我把门反锁好,背靠着门板,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怀里的猫团子挣扎得更厉害了。

我赶紧走到书桌前,把裹着它的外套小心地放在桌上,慢慢掀开。

一只灰黑色的小毛球露了出来。

瘦得皮包骨,显得眼睛特别大,圆溜溜的,带着惊恐和警惕。

耳朵尖上缺了一小块毛,不知道是打架还是流浪弄的。

它缩在桌上,警惕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噜声。

“别怕,”我尽量放柔声音,慢慢伸出手指,想碰碰它的头,“我不会伤害你……”

“哈——!”

它猛地炸毛,弓起背,小爪子带着风声就朝我手指挠过来!

我赶紧缩手。

好险!

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看来,那位砚先生怕它,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立刻亲近的打算。

“饿了吧?等着啊。”

我转身,在房间里唯一的小冰箱里翻找。

空的。

只有半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饼干,硬得像石头。

还有半盒喝剩的牛奶。

过期两天了。

我拿着牛奶盒,犹豫了一下。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找了个家里唯一还算干净的小碟子,倒了点牛奶进去。

又掰了一小块饼干,碾碎了撒在旁边。

小心翼翼地推到书桌边缘,离它远一点。

“喏,吃吧。”

它警惕地看看碟子,又看看我。

小鼻子抽动着,似乎在嗅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它才一点点挪过去,试探性地舔了舔牛奶。

然后,小脑袋就埋进了碟子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吃得又快又急。

看来是真饿坏了。

我看着它狼吞虎咽的小模样,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点点。

暂时活下来了。

靠一只猫。

这经历,说出去谁信?

明天下午三点……

城西废车场……

我打了个寒颤。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吃饱了,舔了舔嘴边的奶渍,然后……

它慢悠悠地踱步到我刚铺好准备睡觉的枕头上。

身子一蜷。

尾巴一扫。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闭上眼睛。

睡了。

枕头上留下几个小小的、湿漉漉的梅花印。

还有几根灰黑色的猫毛。

我看着它缩成一小团、毫无防备的睡姿。

再看看自己那唯一干净、此刻却被“霸占”的枕头。

又想到明天要面对的那个煞神。

头开始隐隐作痛。

这“咸鱼养成计划”……

好像从一开始,就歪得离谱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是被饿醒的。

也是被吓醒的。

梦里全是那把雪亮的刀和那双冰冷的眼睛。

枕头上的小祖宗睡得四仰八叉,露出一点**的小肚皮,打着细细的小呼噜。

睡得那叫一个香。

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吵醒它。

昨天那点过期牛奶和饼干渣显然不够填饱肚子。

我得去买点正经猫粮。

还有猫砂。

总不能让它在我枕头上解决吧?

翻遍所有口袋,加上手机里可怜的余额。

心在滴血。

这月工资还没发呢。

抱着猫出门太显眼,我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环保袋,把它装了进去,留了个口子透气。

小家伙睡得迷迷糊糊,被装进去也没怎么反抗,在里面拱了拱,又睡了。

筒子楼附近就有一家小小的宠物店。

我推门进去。

店主是个胖乎乎的大姐,正拿着手机刷短视频。

“老板,买点猫粮,还有猫砂。”我把袋子口稍微敞开一点,露出里面熟睡的小灰猫,“给这小家伙的。”

大姐凑过来看了一眼:“哟,小流浪啊?刚捡的?”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这瘦的……得吃点好的补补。”大姐热情地推荐,“这款幼猫粮,营养全面,好消化!再配点羊奶粉?”

我看着那价格标签,眼前一黑。

“那个……有没有便宜点的?实惠点的?”我声音有点虚。

大姐脸上的笑容淡了点:“那这款吧,国产的,性价比高。”

我赶紧点头:“行!就这个!再来袋猫砂,最便宜的!”

付钱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抽抽。

拎着猫粮猫砂和一个临时凑合的塑料猫砂盆回到家。

小祖宗也醒了。

在环保袋里拱来拱去,喵喵直叫。

估计是饿了,或者想上厕所。

我手忙脚乱地拆开猫粮袋子,倒了小半碗。

又按照说明冲了点羊奶粉(大姐硬塞给我的试用装)。

小家伙闻到味道,立刻扑过来,埋头苦干。

我趁机把猫砂盆弄好,放在角落里。

看着它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舔着爪子。

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认命地翻出最后一包泡面。

下午两点半。

我抱着猫,站在了城西废车场的入口。

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生锈的汽车骨架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机油味和尘土味。

空无一人。

只有风穿过废弃金属骨架发出的呜呜声。

像鬼哭。

怀里的小灰猫似乎感觉到了环境的不安,在我臂弯里扭动着,发出不安的喵呜声。

我把它抱紧了一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里走。

脚下是坑洼不平的泥地,混着碎玻璃和不知名的油污。

绕过一堆报废的公交车壳子。

我看到了他。

还有墨七。

他就站在一辆只剩下骨架的黑色轿车旁。

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

墨七像个沉默的幽灵,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看到我抱着猫过来,砚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我怀里的毛团子上。

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脚步甚至微不可查地往后挪了半步。

小灰猫也看到了他,大概还记得昨天仓库里的“坏印象”,立刻炸了毛,冲着他龇牙:“哈——!”

砚的脸色更冷了。

下颌线绷得死紧。

“它……”他盯着猫,语气硬邦邦的,“活着?”

“活着!活得挺好!”我赶紧把猫往前递了递,想展示一下它油光水滑(其实并没有)的皮毛。

“拿远点!”他立刻低喝,又退了一步。

我赶紧把猫抱回来。

小灰猫在我怀里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冲他喵呜了一声。

砚的脸色更黑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目光终于从我怀里的猫,移到了我脸上。

“东西呢?”他问。

我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U盘?”他眼神沉下来,“昨天不是在你抽屉里?”

“你……你不是拿走了吗?”我懵了,“昨天在仓库,墨七拿给你的那个!”

他盯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那个是空的。”

空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不可能!老赵给我的时候,里面……”

“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打断我,声音里淬着冰,“就是个空壳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

那股压迫感又来了。

“赵兴死前最后接触的是你。”

“东西也是你保管的。”

“现在,东西是空的。”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沈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完了。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空U盘?

老赵给我一个空U盘?

还为此丢了命?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真的不知道!老赵就塞给我,说保管几天!我连看都没看!直接就塞包里了!”

“砚先生!你信我!我没动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抱着猫,语无伦次地解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看着我,眼神冰冷,带着审视。

像是在判断我是不是在演戏。

“或者……或者老赵给我的时候就是空的?”我脑子飞快地转,“他是不是想转移注意力?或者……他藏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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