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舟已晚,情深不渡
作者:仙人酋酋
主角:陆归舟陆瑶芳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04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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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网文写手“仙人酋酋”带着书名为《归舟已晚,情深不渡》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本文是一本以短篇言情为背景的爽文,围绕主人公陆归舟陆瑶芳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剧情梗概:他要把它拿在手里,欣赏我得知真相后,该有多么狼狈,多么绝望。这一刻的凌迟,比在会所里那一杯酒,更让我痛不欲生,仿佛有无数…………

章节预览

我供养了陆归舟三年。所有人都说他是个被家族抛弃,无家可归的孤儿。

为了他的“创业梦”,我卖掉了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条旧项链。直到我爸出了车祸,

急需五十万手术费,我疯了似的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了,却是一个娇纵的女声。“哥,

别理那个穷酸货了,你体验生活的游戏该结束了。”我根据定位,

在全市最顶级的会所找到了他。陆归舟西装革履,身边坐着那个叫他哥的女人,陆瑶芳。

也是开车撞了我爸的肇事司机。她轻蔑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肮脏的流浪狗。

陆归舟将一杯红酒推到我面前,语气冰冷。“瑶芳说,

她想看看你这种人为钱能做到什么地步。”“喝了它,你爸的手术费,我出了。

”我看着那杯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我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

只是在玩一场“我若为王你为后”的慷慨游戏。而我爸的命,

是他用来测试我底线的、最后一个冰冷的筹码。

1背叛深渊胃里的翻江倒海瞬间凝固成一块冰冷的铁,沉甸甸地坠着我,

将我整个人拉入深不见底的绝望。冰冷,刺骨,带着一股腥甜的恶心感。三年的温存,

三年的相依为命,那些曾经被我奉为信仰的誓言和拥抱,原来只是他剧本里的一场戏。

一场精心编排、处心积虑的骗局。而我,林晚,

就是那个被他选中的、最敬业的、也是最可笑的群众演员。

我甚至还为这场戏付出了全部身家,搭上了我妈唯一的遗物,

甚至不惜透支自己未来的所有可能。包厢里铺着昂贵的手工地毯,踩上去软得像云朵,

此刻却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要将我整个人彻底吞噬。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和雪茄的混合味道,刺得我鼻腔生疼,仿佛连呼吸都带着毒。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映照着四周华丽的装饰,那些精美的壁画、鎏金的摆件,

无一不在嘲笑着我的寒酸和不自量力。陆瑶芳涂着精致豆沙色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吐出最淬毒、最恶劣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尖,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哥,

你看她那样子,是不是被吓傻了?脸都白了,跟见鬼似的。”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生的娇嗲,

此刻却显得异常刺耳,像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早跟你说了,

这种底层的人,给点钱什么都肯做的,哪有什么真感情呀?”她咯咯地笑,笑声尖锐而刺耳,

像细长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耳膜,试图将我残存的理智也一并刺穿。那笑声里,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幸灾乐祸,仿佛我就是她面前的一个跳梁小丑,

正在上演一场供她取乐的闹剧。“不过话说回来,哥你演技真好,装了三年穷小子,

我都差点信了呢。”陆瑶芳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低了一点,但依然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要不是爸让我来找你,你是不是还打算跟她玩下去?真不知道这种人有什么好玩的,

又穷又土,看着就倒胃口。”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在我身上来回刮擦,

仿佛我身上沾染了什么污秽,让她感到作呕。陆归舟没说话,

他只是抽回被陆瑶芳挽住的手臂,动作轻描淡写,似乎只是不经意地一拂。

他端起那杯猩红的红酒,指尖修长,骨节分明,动作优雅得像在排演一场精心准备的舞台剧。

水晶灯的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仿佛他真的是从天而降的神祇,

而我只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我这才发现,他身上那件我从未见过的手工定制西装,

料子在灯光下泛着暗纹,低调却奢华。那昂贵的面料,那考究的剪裁,

比我为他省吃俭用、精打细算买的所有衣服加起来还要贵上百倍,甚至千倍。

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会在出租屋里为我洗手作羹汤,会在深夜抱着我说“等我成功了,

一定给你最好的一切”的陆归舟。那个曾经会在我发烧时彻夜守候,

会在我受委屈时轻声安慰的男人,此刻,面目全非。他是陆家的继承人,

一个我从未触及过的、高高在上的、云端上的人。而我,只是他玩腻的玩具,随时可以丢弃。

他将酒杯推到我面前,酒液在杯中晃动,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杯壁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声命令,又像一声判决。

“林晚,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脏上反复切割,一点点地剥离我的血肉,露出最脆弱的神经。“这三年,

你住的地方是我租的,你打的几份零工是我助理安排的,你以为的偶遇,全都是我设计好的。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原来,我引以为傲的独立,

我拼尽全力的生活,我为我们未来勾勒出的所有美好蓝图,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我像一个被关在玻璃箱里的蚂蚁,自以为走出了很远,沿着自己的轨迹拼命奔跑,

其实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我的所有努力,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挣扎。

“现在让你喝杯酒换你爸的命,很划算。”他轻描淡写地补充,

仿佛在谈论一场微不足道的交易。“哥,别跟她废话了。”陆瑶芳不耐烦地催促,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轻蔑和不耐。“快让她喝!我早就想看她摇尾乞怜的样子了,一定很有趣。

”她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戏谑,仿佛在欣赏一个即将被玩坏的玩具,

一个即将被她彻底碾碎的灵魂。“喝啊,怎么不喝?你爸还在ICU躺着呢,再拖下去,

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哦。”她语气轻快,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趣事。“五十万,

你这辈子都挣不到吧?乖乖听话,还有一口汤喝。”我看着那杯猩红的液体,

胃里那块冰冷的铁好像被烈火灼烧了起来,灼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抗。屈辱、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在胸腔里剧烈翻腾,

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没有去接那杯酒。我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

指尖因为愤怒和颤抖而发白,将那只高脚杯狠狠扫落在地。“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奢华的包厢里炸开,格外刺耳,像一声宣战,又像一声绝望的呐喊。

红色的酒液溅在纯白的地毯上,像一滩刺目的血迹,迅速晕开,污染了这片虚假的纯洁。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陆归舟和陆瑶芳的表情,从看戏的轻蔑和玩味,

凝固成了不敢置信的错愕。他们大概从未想过,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底层人”,

这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宠物”,竟然敢反抗,竟然敢在他们面前掀桌。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笑声带着一丝沙哑,一丝决绝,和一丝疯魔。“陆归舟,

你的施舍,太脏。我嫌恶心。”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然后,我转向陆瑶芳,她的脸上还挂着那副被震惊凝固的表情。

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她的心头。“陆瑶芳,

你开车撞人是事实,酒驾、超速,这些证据,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等着收律师函吧。

”我的眼神冰冷,带着一丝疯狂的复仇之火。“我们,法庭上见。”“你敢!

”陆瑶芳的尖叫声划破了死寂,错愕变成了极致的恼怒,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我,

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我?哥,你看她!她疯了!

”陆归舟的脸上终于有了除冰冷之外的表情,那是一种被人忤逆的、被踩到痛处的愠怒。

他的眼神变得阴鸷,仿佛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挑战了他的权威。他大概从未想过,

我这个他眼中温顺听话的“宠物”,竟然敢反抗,

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对他和他的妹妹说出这样的话。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他们的愤怒,

他们的错愕,他们的不堪,在我眼中都成了可笑的跳梁小丑。我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

维持着脊背的挺直,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决绝。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疼痛撕裂着我的神经,但我绝不能倒下。我一步一步走出这个让我窒息的包厢,

走出这个充满谎言和恶臭的牢笼。直到走出那扇鎏金大门,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喧嚣和恶意,

冷风呼啸着吹在我脸上,才将我从濒临崩溃的边缘拉回一丝清醒。我再也支撑不住,

像一滩烂泥,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倒在地。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地,

湿透了我的脸颊。我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除了那张被揉皱的医院催款单,

什么都没有。我身无分文,而我爸的五十万手术费,依然像一座巍峨的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几乎要将我碾碎。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病人,

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无助而绝望。2绝望寻光我在冰冷的街角坐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四肢都冻得麻木,连知觉都渐渐丧失。夜色深沉,

城市的霓虹灯在我眼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彩,与我内心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院的催款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像催命符一样刺眼。

护士的声音礼貌却疏离,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刀片,在我心头刮过。“林**,

您父亲的费用已经拖欠多日,如果您再不缴费,我们就要停止对他爸的用药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那是医院面对无数贫困病患家属时的无奈和职业化。

我挂掉电话,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照亮了我苍白而绝望的脸。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像被无数只手搅动着,找不到一丝清晰的思路。朋友?

我这几年为了照顾陆归舟那个狗屁的“自尊心”,为了配合他扮演的“穷小子”角色,

几乎断了所有社交。那些曾经的同学、闺蜜,早已在时间的洪流中渐行渐远,

我甚至连开口求助的勇气都没有。借贷?那些高利贷平台,那些利滚利的深渊,

只会把我推向更深的地狱,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拼命地回忆,像一个溺水的人,

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疯狂地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存在的稻草,哪怕只是一片枯叶,

也能给我一丝生的希望。然后,在绝望的深渊里,一束微弱的光芒闪过我的脑海。

我妈留给我的那条旧项链。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也是她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唯一的、带着她体温的遗物。为了陆归舟那个狗屁的“创业梦”,

为了他口中“我们共同的未来”,我把它卖给了城西那家老当铺。当时老板说,款式太旧,

白金材质也不值钱,只能给我两万块。两万块,在当时看来,是杯水车薪,

却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能拿出来的全部。现在,它是我唯一的希望。也许,

我可以加价把它赎回来,然后再卖给别的珠宝行。或许能多换一些钱,哪怕只多一千块,

那也是我爸的一针救命药,能让他多撑一天。我从地上爬起来,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寒冷而僵硬,每挪动一下都带着刺骨的疼痛。我疯了一样冲向地铁站,

用手机里仅剩的几块钱买了票,心里燃起一丝渺茫的希望。地铁上,我紧紧攥着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当铺的地址,每一个字都像救命的符咒。一个小时后,

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那家老当铺门口。老旧的木门,斑驳的招牌,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还是那个老板,戴着老花镜,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盹,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

我冲进去,声音因为急切和颤抖而嘶哑,几乎变了调。“老板,

我、我想赎回我之前当掉的一条项链,白金的,吊坠是个小小的月亮!”老板抬起头,

眯着眼打量了我半天,那浑浊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仿佛在努力回忆我是谁。

他慢悠悠地从一堆票据里翻找着,嘴里嘟囔着。“哦,想起来了,是你啊小姑娘。眼光不错,

那项链虽然旧,但做工很细,是老手艺了。”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那希望像微弱的烛火,

在风中摇曳,却依然顽强地跳动着。“对对对,就是那条!我加钱,我加三千,不,五千!

您把它卖回给我好不好?”我几乎是哀求着,恨不得跪下来求他。老板却摇了摇头,

把票据推了回去,脸上带着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种生意人的冷漠。“晚了。

一周前就被人买走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点微弱的烛火,在瞬间被狂风熄灭,

只留下刺骨的黑暗。“买……买走了?被谁?”我的声音变得空洞,

带着一丝无法置信的颤抖。“一个年轻人,穿得挺考究的,不像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

”老板似乎是闲着无聊,多说了几句,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一样,在我心上反复刮擦。

“他出手也大方,直接给了我五万,说那项链对他很重要。喏,当时门口监控正好拍到了,

你自己看。”他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尽管光线昏暗,画面粗糙,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是陆归舟的私人助理,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

处理一切杂事的李助理。我记得他,他甚至还帮我搬过家,每次都对我恭敬有加,

一副好人的模样。原来,陆归舟早就知道我卖掉了我妈的遗物。他早就知道我为了他,

已经掏空了所有,连最后的念想都典当了出去。他买回项链,不是怕我失去念想,

不是出于什么狗屁的善意,更不是为了弥补他对我造成的伤害。

他只是把这条承载着我所有母爱和思念的项链,当成了他这场“游戏”的又一个战利品。

他要把它拿在手里,欣赏我得知真相后,该有多么狼狈,多么绝望。这一刻的凌迟,

比在会所里那一杯酒,更让我痛不欲生,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我骨髓里啃噬。

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信息。是陆归舟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

那条月亮项链,正戴在陆瑶芳的脖子上,熠熠生辉,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下面,

是陆归舟配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进我的胸口,然后又狠狠地搅动。

“一条破项链而已,瑶芳很喜欢。你爸的命还值五十万,你这点念想,连个零头都比不上。

”我看着那条项链,那两个字“赏你的”仿佛在我耳边回响,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我最珍贵的东西,在我眼中是无价之宝的母爱和思念,

在他那里,只是用来打赏他妹妹的、一件无所谓的垃圾。万念俱灰。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肺部的空气被抽干,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绝望。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彻底崩溃的时候,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屏幕上闪烁着“未知来电”。我麻木地接通,甚至没看来电显示,

只想早点结束这无休止的折磨。“喂,请问是林晚同学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而熟悉,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像一缕微弱的阳光,穿透了我的绝望。“我是王清源,

你大学的导师。”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海中一片空白。“王……王老师?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确定。“是我。”王老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却又保持着一贯的沉稳和专业。“我这里有个紧急的翻译项目,一份德语的法律文件,

非常专业,要求也很高。但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更加郑重。“报酬很丰厚,预付款就有二十万。你……愿意接手吗?”这二十万,

是王老师想办法从项目方那里争取来的,作为第一阶段的预付款,同时也是他知道我困境后,

能给出的最大帮助。他没有直接问我的困境,而是用这种方式,给了我一份尊严,一份希望。

我紧紧握着手机,指节发白,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二十万!那是救命钱!

3反击序“我愿意。”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带着一丝哭腔,

却又无比坚定。王老师似乎松了口气,电话那头传来他轻轻的叹息声,

带着一丝欣慰和如释重负。“太好了。文件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预付款的合同也在里面,

你签了字回传给我,我马上让财务给你打款。”他的话语如同天籁,

每一个字都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我濒临绝望的心脏。“谢谢您,王老师,真的……谢谢您。

”除了这句干巴巴的感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所有的感激都哽咽在喉咙里。“傻孩子,

谢什么。你的专业能力,我一直很看好。好好做,这是个机会。”他的声音依然温和,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这种信任,在此时此刻,比任何金钱都更珍贵。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冰冷的风吹过我的脸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这一次,

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感激。这是地狱里,透出的一丝光,

一丝足以照亮我前路的光芒。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我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

那间曾经让我感到压抑和狭小的空间,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我颤抖着手,

打开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我苍白而疲惫的脸。邮箱里,

静静地躺着一份加密文件和一份合同,它们是我的救命稻草,是我的希望。

我用颤抖的手签好字,每一个笔画都带着我的决心和对生的渴望,然后毫不犹豫地回传过去。

不到半小时,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那清脆的提示音,如同胜利的号角,在我耳边回响。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XX:XX入账人民币200,000.00元,

活期余额200,003.50元。】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整整一分钟,

生怕这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生怕它下一秒就会消失。那不仅仅是二十万,那是我爸的生机,

是我反击的筹码,是我重新站起来的底气。然后,我立刻将这二十万,

一分不差地转给了医院的缴费账户,没有丝毫犹豫。做完这一切,

我才终于有了一丝活过来的实感,仿佛身体里重新注入了力量。我爸的治疗,暂时稳住了。

但这笔钱,只够维持他一段时间的生命体征,离五十万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

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依然压在我心头。我知道,接下来的,将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

我将自己彻底锁在了这个小小的隔间里,仿佛与世隔绝,

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那份德语法律文件晦涩又复杂,

充满了各种专业壁垒,每一个词汇,每一个句子都像一座座高山,横亘在我面前。

我把大学时的所有专业书都翻了出来,一本一本地啃,那些曾经让我头疼的法条和案例,

此刻都成了我手中的武器。困了,就灌下两大杯速溶黑咖啡,

苦涩的液体**着我的味蕾和神经,让我保持清醒。头疼得像要炸开,就吞下两片止痛药,

强行压制住身体的**。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其余时间全部扑在电脑前,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坚定。翻译工作之外,

我开始为我爸的官司做准备。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

请不起那些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大律师,豪门的势力,不是我能轻易撼动的。但我没有放弃。

我联系了一位专门做法律援助的公益律师,张律师。他是一位经验丰富、正直无私的前辈,

他的名字在法律援助圈子里颇有声望。我将事故的经过、陆瑶芳的身份背景,

以及陆归舟的欺骗和羞辱,全部告诉了他,没有丝毫隐瞒。张律师听完,眉头紧锁,

告诉我情况不容乐观,豪门最擅长用钱和权摆平一切,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让你无力反抗。

但我依然没有放弃。我开始系统地整理陆瑶芳可能存在的违法证据,每一个细节,

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成为我反击的突破口。我回忆事故发生当晚的每一个细节,

她从会所出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每一步都摇摇晃晃。——酒驾。这是铁证。

我查了那条路段的监控,虽然关键路口的监控坏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干扰,

但前一个路口的监控显示,她的车速明显超过了限定的60码,甚至达到了惊人的80码。

——超速。这是她肇事的直接原因。我甚至不惜用我身上仅剩的钱,

找到了当晚在会所**的服务生,

从他那里买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陆瑶芳当晚确实和朋友拼了一瓶香槟,而且喝得酩酊大醉。

我将这些零碎的、间接的证据,一条条整理好,清晰地标注出来,发给了张律师。

我知道这些证据还不够直接,但我相信,只要有心,就能找到突破口。一周后,

我交付了项目的第一阶段成果,那份厚厚的德语法律文件,凝聚了我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心血。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项目方对我的专业能力和效率非常满意,甚至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王老师特地打电话来表扬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骄傲和赞许。“小晚,你做得非常好,

超出了我的想象。项目方对你的表现赞不绝口。”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松。

“只要最终项目顺利完成,三十万的尾款会第一时间结清。他们甚至在考虑给你额外的奖金。

”三十万,加上之前的二十万,正好五十万。我爸的手术费,有希望了!我看到了光,

那束光,不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我亲手为自己点燃的,是我的知识,我的努力,我的坚韧,

凝结成的希望之光。这期间,陆归舟没有再联系过我,

仿佛我这个人已经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但他那条“赏你的”信息,像毒瘤一样长在我心里,

时刻提醒着我曾经的耻辱。他以为,他赢定了。他以为我最终会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回到他身边。我关掉手机,把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化作了敲击键盘的力量,

化作了每一个思考,每一个推演。陆归舟,你等着。我不会求你。我会站着,用我的能力,

用我的智慧,把你和你那个好妹妹,一起拉下神坛。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4陷阱重重希望的曙光,熄灭得猝不及防,像一只伸出的手,在即将触碰到温暖时,

被无情地掐灭。就在我拼死拼活完成整个翻译项目,手指几乎要抽筋,双眼熬得通红,

准备拿着那三十万尾款去交我爸手术费时,王老师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歉意,

带着一丝沉重,让我心头猛地一跳。“小晚,抱歉,项目的尾款……可能要延迟支付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怎么回事,王老师?

是项目出了问题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焦急地问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不是你的问题,你完成得非常出色,

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王老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对方公司,

德国总部那边突然空降了高层,启动了内部审计,所有大额款项的支付流程都被冻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封。这完全是不可抗力。”三十万,被卡住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我手里只有东拼西凑来的几千块钱,那是我的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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