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心向澄》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短篇言情小说,是作者作者pc0bry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鹿澄陆知珩,讲述了才能让符咒灵验。入夏后,天气越发闷热。鹿澄趴在画案上赶稿,汗水顺着后颈往下淌,浸湿了棉布裙摆。窗外忽然飘进阵清凉的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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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斜斜地织着,把湘西古镇的青石板路洗得发亮。
鹿澄蹲在那棵据说活了三百年的老榕树下,指尖的狼毫笔在宣纸上簌簌游走,
正勾勒着盘虬卧龙般的树根。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泥土腥气和草木清香,她画得入神,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吸,像山风卷着木叶擦过耳畔。“你画的是山鬼吗?
”鹿澄手一抖,墨滴在纸上洇开个小小的晕。她回头时,
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那颜色太特别了,像被溪水浸泡了整夜的蜜蜡,
剔透里裹着点山野的浑浊,看得久了,竟让人觉得指尖发麻,仿佛要被那汪深潭吸进去。
少年站在几步外,靛蓝色对襟短褂的袖口卷着,露出小臂上几道浅浅的划痕,
许是被树枝刮的。他发间缠着红绳,坠着几片小巧的银饰,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碰撞,
叮当作响,像某种古老的暗号。他的皮肤是被阳光晒透的蜜色,脖颈处的线条利落得像刀削,
喉结在说话时轻轻滚动,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是老榕树。”鹿澄晃了晃画本,
试图掩饰方才的失神。她注意到少年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里缠着母亲给的平安红绳,
绳结处坠着颗小小的桃木珠。他忽然朝她走了半步,指尖悬在红绳上方半寸,
像被什么烫到似的猛地缩回。“**都信这些?”他的口音里带着点生涩的软糯,
尾音微微上翘,像藤蔓勾着人的骨头。“图个心安。”鹿澄笑了笑,收起画具准备起身,
手腕却被他攥住了。他的手心滚烫,带着晒过太阳的温度,指腹有层薄茧,力道却大得惊人,
像山间的藤蔓突然缠了上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
和自己腕骨的形状在相触处微微发颤。“我叫陆知珩。”他盯着她的眼睛,
睫毛上还沾着雨珠,“你不要走。”鹿澄愣住了。这句话来得太猝不及防,
像浓雾突然漫过脚背,让她下意识想后退,
却在他眼底看到了点近乎委屈的执拗——像被遗弃的小狗盯着路人手里的面包,直白又可怜。
她忽然想起出发前看过的地方志,说苗疆的少年性子纯直,爱憎都写在脸上,
从不会藏着掖着。“我叫鹿澄,来采风的,要住一阵子。”她轻轻挣了挣,他便松了手,
指尖却像带着电流,在她腕上留下一串麻痒。“不会立刻走的。”陆知珩的眼睛亮了亮,
像被点亮的萤火。“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山鬼。”他转身往镇外走,步子迈得又大又急,
走几步却又停下回头看她,生怕她没跟上。银饰在他发间晃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他带她去的地方藏在密林深处。一道瀑布从崖壁上倾泻而下,砸在深潭里溅起白茫茫的水雾,
潭边的岩石上布满了深绿色的苔藓。陆知珩指着瀑布后的岩壁,
那里天然形成的石纹像个披发的女子,在水雾里若隐若现。“这就是山鬼。”他说这话时,
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炫耀自己最珍贵的秘密。鹿澄拿出画本,刚画了两笔,
就听见他在身后窸窸窣窣地动。回头一看,他不知从哪摘了把紫色的野花,梗上还沾着泥土,
硬邦邦地递到她面前。“给你。”他的耳朵红得厉害,眼神却很坚定。
那花是山里常见的品种,花瓣薄如蝉翼,沾着水珠,倒有几分野趣。鹿澄接过来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那之后,
陆知珩就成了鹿澄的影子。她去溪边画水鸟,他就蹲在对岸的石头上,
用草叶编只歪歪扭扭的鸟,扔到她脚边,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画纸,
他便红着脸递来晒干的芭蕉叶当垫子;她去市集买藤黄和石绿,他总能提前守在颜料铺门口,
手里攥着用芭蕉叶包好的野荔枝,果皮上还沾着露水,甜得能齁到人心里。
夜里她在客栈房间赶稿,总能听见窗棂被轻轻叩响,拉开窗帘,
准能看见他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上,银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尊沉默的守护神,
见她开窗便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有次鹿澄画到深夜,趴在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碰她的头发,睁眼就看见陆知珩蹲在桌旁,正用一根红绳给她编小辫。
他的动作很轻,睫毛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银饰的冷意混着他掌心的温度,
在她皮肤上烧出一片热。“你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门没锁。
”他说得理直气壮,手里的红绳却“啪”地掉在桌上,“你画累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还温热的竹筒,倒出里面的东西——是几块烤得金黄的糍粑,裹着蜂蜜,
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阿婆做的,给你。”鹿澄咬了一口,
糯米的软糯混着蜂蜜的清甜在舌尖化开。抬头时,正撞见他盯着她的嘴唇,
眼神里的渴望像要溢出来。她的心跳猛地加速,糍粑的甜味突然变得有些烫人。他忽然伸手,
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擦掉沾着的蜂蜜,指尖的粗糙蹭得她唇瓣发麻。“甜吗?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甜。”鹿澄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知道是在说糍粑,还是在说别的。“你比糍粑甜。”他说罢,
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后退一步,红着脸跑出了房间,只留下银饰碰撞的叮当声渐渐远去。
鹿澄摸着自己发烫的唇角,愣了许久,才低头看见他落在桌上的红绳,
上面还缠着几根她的头发。“你不用总跟着我。”有天夜里,鹿澄忍不住推开窗。
晚风带着山涧的凉意,吹得他额前的碎发飘起来。他身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
领口磨出了毛边,却被月光衬得像镀了层银。“所以,你是嫌我烦了,
对吗……”听到鹿澄说的话,陆知珩委屈的都快哭了。看着陆知珩委屈的样子,
鹿澄不忍心让他这样,摸了摸他的头,安慰的说:“没有嫌你烦的意思。”“那你会走吗?
”他仰头看她,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像怕被戳破的秘密。客栈的灯笼在他身后晃,
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只孤零零的小兽。鹿澄的心忽然软了。
客栈老板娘说过,陆知珩是寨里的“灵童”,天生能听懂草木的话,却不怎么会跟人打交道,
从小就独来独往。据说他能对着一株老茶树坐一下午,却会在人多的市集里缩在角落,
像只受惊的兔子。“只要你不烦我,我就多住些日子。”他“噌”地站起来,银饰叮当作响。
“我永远不会烦你。”说罢,从怀里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包,塞进她手里。
布包被体温焐得温热,触感像块光滑的石头。“这个,比你的桃木珠灵。
”布包里是块掌心大的兽形石雕,青黑色的石头上刻着只蜷着的小兽,线条古朴,
边缘被摩挲得发亮。“寨里老巫师刻的,能缠住你想留下的人。”他说得认真,
耳朵却悄悄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云霞。“所以,陆知珩,你是要用这个小石雕来缠住我,
让我留下来对吗?”“我……反正你已经接住它了,它就是你的了。
”眼看自己的小心思被鹿澄猜到了,陆知珩说完这句话,红着脸转身就跑走了。
鹿澄后来才知道,这石雕是他用自己采了半个月的草药换来的,老巫师说,要以心换心,
才能让符咒灵验。入夏后,天气越发闷热。鹿澄趴在画案上赶稿,汗水顺着后颈往下淌,
浸湿了棉布裙摆。窗外忽然飘进阵清凉的风,带着薄荷和艾草的香气。她回头,
看见陆知珩蹲在窗台上,手里举着片巨大的荷叶,正往屋里扇风,短褂的领口敞开着,
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像极了她画过的溪涧支流。“你怎么进来的?
”“从房檐爬过来的。”他说得理所当然,目光却黏在她汗湿的领口,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方投出片阴影,像蝶翼停在那里。鹿澄被他看得不自在,
正想开口,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他的怀抱像个小暖炉,
混着阳光晒过的草木气和淡淡的皂角香。“你身上好香。”他埋在她颈窝,
呼吸带着湿热的温度,“比寨子里的白兰花还香。”他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软得像团云,
发间的银饰硌在她锁骨上,有点痒,又有点麻。鹿澄的心跳漏了一拍,
后颈的皮肤被他的呼吸烫得发麻。“陆知珩,别这样。”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他却抱得更紧了,手臂勒得她腰侧发疼,
像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他们说,**都很狡猾,会骗人。”他的声音闷闷的,
带着点委屈,“你不会骗我,对不对?”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摩挲,像在安抚,
又像在确认她的存在。鹿澄抬手,轻轻摸着他柔软的黑发,指尖触到冰凉的银饰。
“我不骗你。”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不会走,至少现在不会。”他忽然抬起头,
琥珀色的眼睛在油灯下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珠子。“那以后呢?
”“以后……”鹿澄顿了顿,迎上他执拗的目光,“以后也不走。”陆知珩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被点燃的火把。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住她的唇。那吻很生涩,
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急切,牙齿磕到她的唇角,却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