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死了,谁是凶手?》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秘方日记精心创作。故事主角许微文竹的命运与爱情、权力和背叛交织在一起,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黑暗面。这本小说以其深刻的洞察力和紧张的剧情而备受赞誉。还是哥哥写的,字很好看——陆微里面的笔记纸张是被拼起来的。是哥哥拼的吗?我好像有印象啊?但它为什么会碎呢?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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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死了,谁是凶手?神秘悠扬的旋律滑入脑海,像古老咒语,溺在水里,冰冷彻骨。
越往上挣扎,身体越下坠。四肢被密密麻麻的丝线捆住。下坠。
每一次呼吸都灌满了冰冷的水压,胸腔像被巨石碾过,闷得发痛。下坠。
耳边只剩下那旋律的回音,像婴儿时期谁的低语,又像咸湿的风。下坠。
眼前的光亮越来越远,意识在黑暗与眩晕中逐渐模糊,仿佛要永远沉溺在这无边的坠落里。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前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冰凉的手背上。胸腔仍在剧烈起伏,
心脏像要跳出喉咙,耳边那神秘的旋律还在隐隐回响。原海冬天的早晨,天依旧是黑乎乎的。
脑子像生锈了般迟钝。消毒液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是在医院吗?我为什么在医院?
浓稠的黑暗里,忽然凝出一道佝偻的女人身影,像从墙缝里渗出来的阴翳,
悄无声息地钉在那里。她起初像尊朽木雕像般僵坐着,下一秒,
骨节发出“咔嗒咔嗒”的脆响,一寸寸、慢悠悠地起身。
窗外的微亮恰好斜斜切在她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深得能夹住蚊子,
每一道纹路里都像积满了陈年的阴翳,松弛的皮肤耷拉着。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微微晃荡,
像挂在枯枝上的败絮,每一道褶皱里都像是藏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东西,
在昏淡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油亮。是母亲,母亲的眼睛红的发肿,像腐烂变质的鱼泡。
原本该清亮的眼周肿成半透明的囊状,红血丝混着暗沉的色块,像鱼泡里裹了脏水,
一眨眼睛都像要渗出水来,又腥又腻。“死的怎么不是你!”“死的怎么不是你!
”“死的怎么不是你!”越来越尖锐的声音刺进身体,好疼,好疼啊!死的是谁?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细长的针不停戳戳戳,被扎出来无数黑漆漆渗着流淌红色得窟窿眼。
好疼。死的是谁!死的是哥哥!好多的血啊,好多的血啊!我擦不完,怎么擦不完呢?
双手慌乱地去捂他的伤口,可血却从指缝里拼命往外冒,沾得我满手都是,温热的,
带着铁锈味。“我擦了的,我擦不完!”我大喊着。护士来了。————————当天上午,
我带着脸上的红痕,沾染血迹的书包,和母亲一起回村。
和我们一起回家的——还有哥哥的尸体。横死的人不允许停棺在家中,
但母亲的疯狂村里的人看在眼里。村长的烟杆摇摇晃晃,雾也忽上忽下,飘在空中,
粗糙僵硬的嘴唇张张合合:“文竹妈,看你可怜,就让文竹在家待几天。但,
棺材不许上阴山,还有,要请人做做法事。”————————回到家,爷爷奶奶哀嚎着,
尾屋后栏子里的猪被惊着了,也跟着嚎丧起来。父亲坐在椅子上,
可怕的眼睛像浸在腐水里的玻璃珠,蒙着一层浑浊的白翳,却偏能穿透堂屋的昏沉,
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珠子似的眼仁一动不动,只有眼白里爬着的红血丝格外扎眼。
阴恻恻的盯着我——仿佛下一秒,那“玻璃珠”就会从眼眶里滚出来,顺着地面爬到我脚边,
黏腻地裹住我的脚踝,把他眼底藏着的寒意,全渗进我骨头里。我僵在原地,
连指尖都在发颤。他坐的那把老木椅,藤条早被磨得发亮,此刻却像张要吞人的嘴。
母亲在给哥哥换上衣服我想上去帮忙。父亲举着衣架先一步打在我身上力道狠劲,我知道,
他最想我死了。奶奶在一旁叫骂着:“我就晓得,你就是个晦气玩意,我说没说过!
我说没说过啊!这**就是祸家精啊,当年大师给她算的啊。同胎双嗣降庭前,
一龙一孽命殊悬。孽心暗噬亲兄长,更把家宅作祸渊啊!我叫你给她丢断山上。你非要留着,
非要留着!她害的我儿子厂子丢了!现在又害的我大孙子命都没了!以后是不是还要害我。
她就是个灾星!”听着这熟悉剖心的四句忍受着疼痛,我不敢动弹,也不敢哭出声,
因为没有哥哥了没有哥哥帮我了。孽心暗噬亲兄长,是我害死的哥哥。
——————警察上门询问我事**况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疼—神秘悠扬的旋律再次响起我不记得了,真没用。——————司机的家人上门,
在商量谅解书的事情,母亲咒骂着,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恶心,黏腻虚伪:“胡洁,
人死不能再生啊。我儿子我能不痛吗。但我们总要养老的,我看你小弟家的小斌就不错。
”没有声音了。50万,这足以让他们忘记哥哥的死亡了。我好恨,逼仄的房间内沉闷压抑,
蜘蛛肆意的结网唯有屋梁上还挂着哥哥送你的风铃一阵风吹过,叮叮浪痛,我的心在叫。
屋外女人的脸倒映在你的眼球里慢慢和那天的司机重叠好像好像!还和谁呢?还和谁好像??
?有东西在脑子里跳。
——————我跪在地上头上白色的布香火纸不间断的燃烧着缭绕的烟雾笼罩整个屋子屋外,
父亲在和帮忙守夜的亲戚打着麻将麻将子摔打在桌面上,我知道,这是父亲输了钱的征兆。
耳边是母亲在和她弟妹说话“姐姐啊,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唉,
文竹可是县里中考第一名的勒我前几天还和军子说我们老胡家再过一年半就能出大学生哦唉,
老天爷无眼哦。”母亲哭出声来:“怪我,当初没把这个害哥克家的小畜生掐死。
就应该把她丢到尿桶里淹死。”小舅妈摇摇头:“姐啊,
我是把你当姐才想把小斌过继给你但这个祸害不能在,我可不想让小斌来送死。
”眼睛向我扫射很烫,我把头埋的更低。母亲应着:“马上就把她送走。
”我知道她是指自己被送走吗?无所谓了我也想陪哥哥了。就在下葬那天吧一命还一命。
——————下葬前的晚上,道士来了,口中含着水念咒念的呼呼作响。
熬夜的人困倦都去掉了几分惊奇的看着。我回到屋里,想着拿好一些东西,
做我和哥哥的陪葬品。哥哥送的风铃;哥哥送的竹子编的小兔子;小时候要娃娃被打了后,
哥哥给自己买的芭比娃娃,不过这娃娃被自己玩的头发非常稀疏。
哥哥还说他回头给娃娃缝上头发呢。我想着想着,一直忍着的泪水还是滴落了。
像沙漠里的大雨,久久不能停歇。打开书包,笔记本掉落下来。第一页是我的名字,
还是哥哥写的,字很好看——陆微里面的笔记纸张是被拼起来的。是哥哥拼的吗?
我好像有印象啊?但它为什么会碎呢?心里空荡荡的,
把书包仔细翻一遍夹层里是一张纸:“臭表子,天天装努力学习勾引谁呢?
还不是天天考不进前10就你,还配叫微恶心死了……真是笑死了,天天装来装去的**,
下课敢走你试试。”污言秽语配上鲜红的字,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痛苦如影随形。
不断被按进水池里,无法呼吸。被扒光上衣,许微的皮鞋踩在胸上打火机灼烧着自己。
被**被谩骂。从许微来这个学校的第二天,这样的痛苦我承受了一个月。哥哥是重点班,
和我隔了好几层楼从污秽的水池里被拽起我的眼睛被水迷住,
快要睁不开我的双手被陆花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控制住,
脸逐渐贴在根本照不清面容的镜子上。我透过镜子,却好像能看见许微不屑得意的笑。看见,
看见许微的司机-—我知道了!我记起来了是和许微的司机像!我知道凶手了!
我知道凶手了!我没有害死哥哥!是许微!是许微!————————凌晨三点,
断山上的风没个章法,裹着山间的寒气往人身上扑,呼啦啦地在空中撞出沉闷的回响,
听着竟有几分像谁在暗处低低地叹。风丝里混着枯草碎屑和碎石子,
打在送葬人**的手背上,带着刺人的凉意。白布被风扯得猎猎翻飞,
边角扫过送葬人的脸颊,又簌簌地往颈窝里钻。有人伸手去按,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布面,
风又猛地转了个方向,将白布掀起老高,露出底下一张张绷得发紧的脸。风势大时,
整幅白布几乎要从头顶被掀走,只余下系带在额间勒出一道红痕。
那飘动的白影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晃着,倒像是山巅上悬着的一道道游魂,跟着送葬的队伍,
一步一步往坟茔的方向挪。山间的树早落光了叶,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