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晴站在导演办公室门外，手指悬在半空，犹豫要不要敲门。三天前与程修远的那次不愉快偶遇后，她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然而今天一早，导演助理突然通知她来办公室，说是有关于主题曲的重要决定。

"进来。"里面传来导演的声音。

推开门，姜雨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背影。程修远站在窗边，逆光中他的轮廓像被镀了一层金边。导演刘伟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雨晴来了，坐。"刘导指了指程修远旁边的椅子。

姜雨晴轻手轻脚地坐下，刻意与程修远保持着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

"叫你们来是有个决定要通知，"刘导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们决定用雨晴来演唱电影的主题曲。"

"什么？"姜雨晴和程修远几乎同时出声。

刘导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个反应。雨晴，你之前发给我的demo很有感觉；修远，你昨天不也说她声线很适合这首歌吗？"

姜雨晴猛地转头看向程修远，后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刘导，"姜雨晴急忙说，"我是配音演员，不是专业歌手。主题曲这么重要的工作，应该找更专业的——"

"我要的不是技巧完美的歌手，"刘导打断她，"我要的是能传递电影情感的声音。你在配音时对角色情绪的把控，正是这首歌需要的。"

程修远突然开口："她音准确实有问题。"

姜雨晴咬住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但音色确实合适。"程修远又补充道，眼睛盯着地板，"训练一下应该能用。"

刘导拍板："那就这么定了。修远负责音乐**和指导雨晴演唱，两周后进录音棚。预算有限，你们多磨合。"

走出办公室，姜雨晴加快脚步想甩开程修远，却听见他在身后叫她。

"姜**。"

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程老师还有什么指教？"

"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工作室。"他的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地址发你手机。"

姜雨晴转身想拒绝，却见程修远已经大步走远，黑色衬衫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面宣告休战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