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颠倒心少女不会遇见白手套大叔》小说讲述了主人公林溪老周的故事非常好看,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小说精彩节选”“嗯...”少女的声音不觉又变得低沉了起来,然而展露在外面的却是更加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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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悲笑送殡天已经黑下来了。雨水敲打着殡仪馆的窗户。咚咚,咚咚。
空气里满是消毒水和劣质香烛混合的味道。心脏在不自主地飞跳。咚咚,咚咚。
林溪站在角落,深蓝色的耳机挂在她的脖子上,她看着黑色相框里母亲平静的脸。
悲伤沉重得让她想蜷缩起来,就这么…消失。
……曾经的一场事故导致了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虽然内心思维和正常人无异,
但一旦流露到表情上,那便是另一副面孔。她的这种症状被认定为全球首例。
并为此确定了一个新的名词——颠倒心。意思很简单,
内心感受到的情绪与传达给外界的表情保持完全相反的一种病。医生告诉她,
她以后还可以好好的活着,但是却一定没法融入到社会中。她那时还小,没听懂什么意思。
只知道妈妈还在身边,还会听着她的倾诉。后来呢,她渐渐长大,
逐渐明白了医生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因为颠倒心,她被社会所排斥,
也自此远离了社会但人归根到底是社会性动物。离开了社会的人终归是不完整的,
人只有一条命,它半条属于自己,半条属于社会。属于自己的命,一般是放在自己这里的。
但也有被放到其他的人或事情上的情况存在,
比如将革命事业视作高于生命的先烈们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对于林溪来说,
她的那半条命是属于母亲的。是她赐予了林溪生命,是她抚育了其成长成人,
是她在事故之后依旧赐予了林溪完整的爱。所以母亲本应就是她生命那不可或缺的一半。
而属于社会的那一半,往往就不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了。
它是由你周围的一切的好的坏的社会环境而决定的。一般来说,它并不会就那么离你而去,
可能会伴随着时间流逝而时好时坏。像她一样几乎和社会断绝联系的人并不多。
哪怕是鲁滨逊,也还有他忠诚的仆人星期五而她……却不幸地丢失了这半条命……“小溪啊,
别太难过了。”远房姨妈走了过来,拍拍她的肩,眼圈微微泛红,“你妈走得安详,是福气。
”多年以来的习惯一旦养成,便难以更改。林溪下意识地就想说“谢谢”,
想说“我知道了”。这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名为冷淡的保护色。世人都说黑白对立,
可却未曾提及灰色。同样,悲伤至极会喜,开心过度会悲。唯有冷淡,是她唯一正常的自己。
但她的嘴角,像被无形的线向上狠狠拉扯。肌肉僵硬地运动,
形成一个标准的、甚至称得上灿烂的笑容。它在她苍白的脸上绽开,
就像是坟头上的一朵艳丽的花。虽然美丽,但不合时宜。这也是为什么,
她会就此…断绝社交。姨妈的手猛地缩了回去,脸上的悲哀顿时凝固,
取而代之的却是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你…你这孩子…”她后退半步,
声音连带着都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生气。亦或者两者都有。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她摇了摇头,
只是像见到街边脏兮兮的流浪狗一样快步远离了林溪,“真是…白眼狼!”她低声说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小型的送悼会上,却也是足以让很多人听得一清二楚了。
妈妈…两行清泪慢慢爬下。可林溪的笑容却是愈发灿烂。你还在的时候……我丢了半条命。
现在这半条命,是你给我的可是我啊……好像又把它弄丢了……人都有一条命,
丢了半条勉强能活,可是现在,我却连那另外半条也抓不住了。周围的目光像针,
无声地刺过来。鄙夷,不解,恐惧……各式各样,或轻或重。林溪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
嘴角咧开,露出牙齿。在母亲走后,将再无人为她撑伞,剩下的路,她只能自己走了呢。
她的脊背缓缓地弯了下来,挂在脸上地笑容却愈发灿烂,这场无声的凌迟,早就已经开始了。
这是一场送悼会,是送给两个人的。她们之间被一个小小的盒子所隔绝。妈妈在里面,
女儿…在外面。二、雨随泪下……葬礼结束后,她逃进了“隅角”。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和外套往下滴,在脚边形成一小滩水渍。林溪没去常坐的窗边,
而是去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她把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不愿将自己那流着泪的,
丑陋的笑脸让他人看见。也不知是因为淋了雨导致的失温,还是因为心中的那份不平静,
她的身躯还在不断地发抖。老周端着一杯滚烫的黑咖啡走过来,放在她桌上。杯底接触桌面,
发出一声轻响。“咚。”杯子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少女。她没有抬头,
只是把脸稍稍转了个方向。然后老周可以看得到她的一小半侧脸。“谢谢。
”她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那是一副勉强的笑容,是无法摘下来的面具。
一小半笑脸,让老周看到也好,不管怎么样,在他们这群正常人看来,
她适当的强颜欢笑是一种坚强的体现,这样的话,也正好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还是不能把脸全部露出来.....这样会吓到别人的。不觉地,
林溪又想到了那句歌词。“她笑着哭来着,你猜她怎么笑着哭来着?”啧,
一点代入感都没有。老周没说话,也没走开。他拿起那块永远半湿的抹布,
开始擦拭她面前的桌面。动作很慢,很仔细,擦了一遍又一遍。抹布摩擦木头的声音,沙沙,
沙沙。像一种单调的安魂曲。“看来我待会不用洗抹布了。”林溪慢慢抬起头。
脸上的笑容果然还在,肌肉已经有些酸痛。她有些幽怨地看向老周。他绝对是在嘲讽她吧,
绝对是吧!老周没有看她的脸。他的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袖口上,
落在她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上。他擦桌子的动作没停,只是幅度更小了。“今天是雨天。
”“嗯...”少女的声音不觉又变得低沉了起来,然而展露在外面的却是更加明媚的笑容。
不过好在这家咖啡馆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来,眼下店里面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可以出去淋淋雨。”“为什么?”“我会付钱的老周,你又不是不知道。
”少女的声音显然开始变得急躁了起来。在那场事故之后,她开始逐渐与社会隔离开来。
除了妈妈,她在此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不会和其他人有太多往来的。直到遇到了老周。
而现在,老周的意思是....要赶她走吗?少女笑着,手指关节处却捏的更紧了。
明明妈妈才刚刚离开.....就连老周也要离她而去吗?“呵呵.”老周呵呵笑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也猜到了少女的心思。他把那块抹布整整齐齐地叠成了小块,
放回到了原有的位置上,又收拾好了桌子上的茶具,看着林溪那略显诡异的笑颜,
他缓缓开口道。“你的袖口那里.....”袖口?怎么了嘛?
林溪顺着老周指的方向看过去。嗯....湿的,应该是她刚刚哭的时候给打湿的。
他想表达什么?“可以是被雨水打湿的。”"......"“我知道了。
”少女缓缓地拿出手机,她打开绿泡泡就要扫码。可是却被老周给拦住了。
“等你回来喝完咖啡,再付款也不迟。”他回到了吧台处,
又开始一丝不苟地做起了清理工作。少女盯着他的身影看了好久,不知怎地,
看着他始终忙碌的身影,少女的笑容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地哀愁。
外面的雨真的好大啊。深蓝色的耳机上挂满了水珠,而少女却不管不顾,街道门可罗雀,
霓虹闪烁。璇彩的光影画在水洼里,又被映射到了天空之中。
外面的世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呢。起先,她只是慢慢地走着,
看着眼前的雨幕哗哗的落在屋顶上,身上,还有地上。天空被染成了一抹多彩的灰。片刻后,
她又露出了一抹笑颜。雨水拍打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又飞速地滑了下去。
于是她开始在雨中小跑,一边跑,一边跳。泥水打湿了衣角,雨水充盈了眼眶。
于是就那么滴滴颗颗地滚下。她想起妈妈告诉她的一句童话。“我们活在地球的心里,
天上的每一朵云,都是地球的心事。而落在地上的每一滴雨,都是地球那无言的诉说。
”三、怪物……在葬礼过后不久,林溪开始把“隅角”当作堡垒。她的窗边位置是观察哨,
也是避难所。一个人的桌子不大,却刚好可以放下一个心事重重的小女孩。一层玻璃,
说起来不厚。可却是那么恰好地,将她与外界隔离开来。让她透过自己那“倒位”的虚像,
去观察外界那可望而不可即的世界。这天下午,浮在城市上方的阴云鲜有的消散开来。
街心公园里,孩子们在追逐打闹,似是在玩着什么竞速类的游戏。
林溪看着那个跑得最快、笑得最响的小男孩,内心涌起一阵久违的、轻盈的暖意。
在阴雨过去的那些个午后,她通常也会和妈妈一起,在那个公园里享受美好的游戏。
那是很久远的一段时光了吧?而现如今,虽然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但那个位置,
却一直都有小朋友在。如果换成别人的话,此刻,他应该会因此一笑而过的吧?
可林溪的的脸却不受控制地拉了下来。眉头紧锁,嘴角下沉,
眼神像是丛林里潜伏的毒蛇一般,死死盯着那为首的孩子。“啧,看那个小丫头。
”旁边座位两个喝咖啡的白领女士注意到了她。一个努努嘴,“她盯着人家孩子看什么的?
跟人家欠了她千八万似的,看着就吓人。”“就是,心理变态吧?见不得孩子高兴?
”另一个附和道,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林溪听见。
林溪顿时就感觉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童年的美好回忆顿时一扫而光,
悲伤和无力感又涌上心尖。对啊,她是怪物来着。她确实有病,
是那种哪怕寻医问药多年也无法治愈的病。可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不杀人,
只是戳心。没有人说的清它到底从哪里来,又会怎么样发展。或许在几十年后,
人们普遍都会有这种现象,怒气冲天者满腹欢愉,笑容满面者反倒泪如雨下。届时欢声笑语,
反倒被打上了满面愁容的标签。那么现在的正常人,在那时,也就成为了和她一样的异端。
这个道理,从来如此。于是,她的脸上,那副“凶相”消失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着,
形成一个冷漠地、甚至带着点讥讽意味的微笑。正常人没法做到这种表情,
这是在于生理的本能在做抗争。但是林溪可以,她在顺应自己的本能而行。
一个人可以保持沉默与冷静,借此来抵御外界环境对情绪的影响。
可那只不过是名为坚强的蛋壳。倘使哪怕只是被情绪控制了一点点,
那也会将是那坚强蛋壳上的第一道裂隙。然后就会有第二道,第三道,遍布整个表面,
直至破碎。所以当林溪冷静的面具被摘除的那一刻,也就说明,她将很难再把其戴到脸上。
林溪对着玻璃上的倒影笑了笑,那笑容在她此刻悲伤的心里,显得无比嘲讽和诡异。
“你看那死丫头,还在那里笑,一看就没安好心。”“就是就是,你看看,
长这么好看还一个人在那里坐着,指不定啊,就是要勾引谁家男人的。
”“哎呀亲爱的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呢,原来她是这种货色啊~”眼见的,两人越聊越投机,
声音也越来越大。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也迫使老周不得不来到她们桌前。
“两位女士,本店不能大声喧哗。”“哎呀好了知道了,烦不烦人啊死老头,亲爱的,
我们走吧,反正咖啡也喝的差不多了。”没有打脸,没有**,没有冲突。
小说里面司空见惯的场景并没有上演。毕竟小说取材现实,但现实不能体现小说。
老周面对客户对于林溪的讥讽,也已经竭尽所能了。说到底,她和老周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和那两位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一件小事,不过只是萍水相逢掀起来的片片涟漪而已。对此,
林溪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却不再言语。老周已经在帮她了,也没有人能说他的不是。
那两个女的呢?对于她们来说,这想来也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戏言罢了。
她们将对别人的评价与理解置之表面,再漫不经心地说了出去。可能是以貌取人,
可能是断章取义。但这会对她们的生活有影响吗?当然有了,
她们能在这种贬低与讽刺之中找到欢愉,在本就平凡枯燥的生活里找到乐子。何乐而不为?
至于受伤者?谁?那丫头吗?笑了。所以林溪也一直不把陌生人对她的理解和态度放在心上。
毕竟对她来说,整个世界对她的恶意太多了,她没有必要再傻愣愣地送上去让人家伤害了。
她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很早很早。反正他们和她之间,早就不是一个世界了。不是吗?
能让人们趋之若鹜的珍羞美味,在苍蝇眼里,大都是避之而不及的。
这并不能说明一个东西的好坏,他只是证明了同一个东西,在不同的世界里是不一样的。
这些道理看似浅显易懂,可谁又能做到旁观者清?只不过是在懊悔中的又一个轮回罢了。
“唉…”一声轻微的叹息传来。林溪循声望去,是老周。
他先把那两个女人没喝完的杯子收走,又擦了擦她们坐过的位置,动作依旧沉稳。
直到那张桌子被老周收拾的一干二净后,他这才走到林溪桌边,没有看她,
只是把一小碟姜糖饼干放在她桌上,紧挨着她那杯冷掉的咖啡。“我自己烤的小饼干,
不介意的话可以尝一尝。”林溪拿起一块姜糖饼干,看起来歪歪扭扭的,
像是老周能烤出来的样子。很硬,有点辣。她慢慢嚼着,让那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着麻木的神经。渐渐的,姜糖饼干已经见了底,连带着咖啡厅里,也只剩下了她和老周。
林溪脸上的“笑容”在姜糖的**和老周沉默的“陪伴”中缓缓褪去,
只剩下一种深沉的疲惫。咖啡馆本就是个极为安静的小屋。特别是当人影稀疏的时候,
沉默便会悄然充斥在每一个角落。人们往往都会喜欢这种氛围,
认为它可以有助于自己集中精神与注意力,连带着头脑也会清醒很多。可孤独也在其中发酵。
它会披着理智的外衣找上你,让你在清醒中,完完全全体会着它舔舐你脸庞的滋味。“喂,
老周。”而清醒本身,也是冷漠最好的容器。林溪又挂上了她一如既往的冷脸,
朝着吧台问道。“你这饼干……”“嗯?不好吃吗?”老周抬起头来看向林溪,
眼里似乎有些惊讶。“不,不是。”“我想说…除却非必要的交谈,
林溪主动跟他说话的时候可并不多,“还有吗?”少女唇角微勾,
一个浅浅的笑容就那么展现在了老周的眼前。但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这一次,
她的眼底里没有愤怒与悲伤,而是一层浅浅的笑意。“呵呵……”但是老周看到了。
“还有点,本来打算自己留着吃的。”“算了便宜你了,我去给你拿吧。”“我可以给钱的。
”“不用了不用了…”老周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你要真的在意的话,
以后啊,就多来我这,喝两杯咖啡吧。”“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咳咳…”“我又不差你那点钱。”老周从烤箱里取出来了剩下的饼干。“呵呵,
烤得有点老了,将就下吧。”饼干隐隐开始碎裂,从表面处,又落下些许红棕色的碎渣。
四、尖刺与咖啡……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天也随着夏天的步伐越来越远,渐渐的,
一道雪白的身影,也便到了门前。叮咚~门铃响了,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她是住在附近的陈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