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心囚》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沈昭裴烬傅西洲在松风馨雾的笔下经历的惊险之旅。沈昭裴烬傅西洲是个普通人,但他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组织的阴谋中。他必须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解开谜团并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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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色婚柬。傅西洲的机械义眼在暗处亮起幽蓝的光,如同深海中蛰伏的水母。
虹膜处的微型传感器无声转动,将沈昭的脑波图谱投射在视网膜显示屏上,
那些跳动的曲线在他眼中化作一道道囚笼的栏杆。"血压升高,杏仁核活跃度异常。
"他轻笑,指尖抚过白西装袖口暗红的血渍,那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发丝,
"看来裴烬的血,比我想象的更让你激动。"沈昭的睫毛轻轻颤动。那血迹早已干涸,
却仍能清晰辨认出五道指痕的轮廓——三小时前,傅西洲就是这样掐着裴烬的喉咙,
将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按在婚柬上签名。她记得裴烬的鼻梁磕在羊皮纸上发出的闷响,
记得他嘴角溢出的血珠在纸上晕开的形状,就像冬日里第一片消融的雪花。"多美的颜色,
不是吗?"傅西洲的机械手指划过纸面,纳米追踪剂在灯光下闪烁,
像一群嗜血的萤火虫在血泊中起舞。那些微小的机械造物随着他的动作游动,
在纸上留下细若蛛丝的轨迹。"我特意调整了配方,让它们能更好地与你的血红蛋白结合。
"宴会厅的冷气开得很足,沈昭却感到一阵燥热。她的礼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丝绸面料黏在皮肤上,像是第二层囚衣。她下意识地摩挲着裙摆内侧的暗袋,
那里藏着一把振动刀——麻雀临死前塞给她的最后礼物。刀柄上刻着一行小字:「削铁如泥,
但只能维持三分钟」。"你在找这个吗?"傅西洲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银质烟盒,
里面整齐排列着六枚沾血的指甲——全是裴烬的。最尾端的那枚上,
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指甲油,那是三天前她心血来潮给裴烬涂的。"放心,
我给他打了足够的镇痛剂。毕竟......"他的机械义眼闪过一道红光,
"好戏才刚开始。"随着一个优雅的响指,宴会厅的玻璃幕墙突然变得透明。
沈昭的呼吸停滞了——后方实验室里,裴烬被七根机械臂呈十字形禁锢在半空。
男人的锁骨被穿刺着数据线,鲜血顺着肌肉的沟壑蜿蜒而下,滴落在下方的电极板上。
每一滴血落下,婚柬上的纳米机器人就兴奋地聚集,将羊皮纸染得更红一分。
"多精妙的反馈系统。"傅西洲赞叹道,手指轻抚过纸面,"他的痛苦,你的囚笼。
"他突然俯身,冰冷的机械手指捏住沈昭的下巴,"签了它,或者看着他被拆成零件。
我的机械师们很期待研究他那具身体的构造——特别是心脏部位。"沈昭的指尖在颤抖。
隔着玻璃,她看见裴烬的嘴唇在蠕动。没有声音,但她太熟悉那个口型了——「别低头」。
那是他们在伊斯坦布尔任务时的暗号,当时她被狙击手的红外线瞄准镜锁定,
裴烬也是用这个口型让她保持镇定。"倔强的表情真可爱。"傅西洲的机械手指划过控制板,
"让我看看......第七节脊椎的神经索怎么样?据说那里的痛觉感受器最密集。
"沈昭的笔尖悬在纸面上方一毫米处,墨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一个小点。就在这时,
裴烬的脊椎突然弓起,一根金色的神经索被活生生抽出体外,在冷光下闪烁着湿润的光泽。
男人的喉咙里爆发出无声的嘶吼,脖颈上的青筋如同暴起的树根。笔尖刺破了羊皮纸。
墨水里的纳米机器人瞬间苏醒,像闻到血腥的鲨鱼般顺着她的毛细血管游向大脑。
沈昭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尖窜上太阳穴,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锥在血管里穿行。
在意识被入侵的最后一刻,她看见婚柬上的血印扭曲变形,
格成一个熟悉的六芒星图案——和她后颈那个从小就有、却始终想不起来历的疤痕一模一样。
剧痛中,一段被尘封的记忆碎片突然闪现:七岁的她躺在手术台上,
头顶无影灯刺眼的光晕里,一个戴着机械面具的男人正将烙铁按在她的后颈。
皮肤烧焦的气味中,她听见有人说:「完美适配体000号,记忆清除程序启动。」
"欢迎回家,我的新娘。"傅西洲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沈昭努力聚焦视线,
发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水晶酒杯,
里面晃动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金色——就像裴烬神经索里渗出的组织液。"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中,沈昭的余光瞥见实验室里的裴烬突然睁大了眼睛。
男人的嘴唇张合,这次的口型是:「记住莫斯科的雪。」下一秒,
纳米机器人攻陷了她最后的意识防线。黑暗如潮水般涌来的瞬间,
婚柬上的六芒星标记亮起了微弱的蓝光——和裴烬在莫斯科送她的那枚戒指内侧刻着的符文,
一模一样。第二章那个他。解剖台的冷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将第七具克隆体的轮廓切割得棱角分明。沈昭站在观察窗前,
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结又消散。三小时前纳米机器人带来的刺痛感仍未消退,
此刻又随着颈椎骨上闪烁的微光重新苏醒。「放大C3椎节。」
傅西洲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
法医的机械手套在冷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镊子尖精准地挑起那块骨骼时,
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沈昭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自己的后颈。
当镊子尖露出那个只有针尖大小的六芒星刻痕时,她后颈的同款烙印突然灼烧般疼痛。
内圈刻着的「149」数字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让她想起婚柬上那些游动的纳米机器人。
"1949年产的手术钢。"监控画面突然切入傅西洲的办公室。他背对着镜头,
手中把玩着一枚相同的六芒星徽章,只是边缘沾着暗褐色的陈旧血迹。
"父亲最喜欢用这个给实验品编号。"他转过身来,义眼的光圈收缩,聚焦在沈昭脸上,
"猜猜你的椎骨上刻着什么?000号。"解剖刀划开克隆体声带的瞬间,
沈昭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露出的仿生结构精密得令人窒息——每一根声带纤维都在模拟人类组织的质感,
连喉结处那道三厘米的疤痕都完美复刻。那是伊斯坦布尔雨夜里,
她用野战缝线枪给裴烬缝合的伤口。当时雨水混着血水从裴烬的下巴滴落,
打湿了她颤抖的手指。"声带完好率92%。"傅西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沈昭这才发现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解剖室。他的机械手指按下遥控器,
"足够播放点有趣的东西。"克隆体的胸腔突然震动,
发出裴烬的声音:"昭昭...别听..."随即变成刺耳的电流音。
真正的裴烬此刻正在某间暗室里嘶吼,监控画面显示他的声带正被同样的机械钳撕扯。
沈昭看见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却仍然用口型重复着:"莫斯科的雪"。"知道为什么选择声带吗?
"傅西洲的机械手指抚过克隆体暴露的喉管,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因为人在最痛苦的时候,声带肌肉的痉挛模式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义眼闪过一道红光,
"就像三年前在伊斯坦布尔,你中弹时喊出的那个名字。"沈昭的胃部剧烈抽搐。
那天雨巷里的枪声突然在耳边回响,她记得自己倒在血泊中时,确实喊了裴烬的名字。
而此刻解剖台上的克隆体,正在完美复刻当时裴烬回应她时的声纹波动。"说起来,
还要感谢你的纳米机器人。"傅西洲突然凑近她耳边,机械义眼里流动着数据流,
"它们把你记忆里的声纹特征传输得清清楚楚。"就在惨叫声达到最高分贝时,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
沈昭感觉到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是那把振动刀。
耳边响起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声带...仿生...",随即是身体倒地的闷响。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沈昭看见麻雀倒在血泊中,颈部皮肤被撕开,露出里面精密的仿生结构。
这个跟了她五年的助手,此刻正用最后的力量敲击地板,
他们小组专用的求救密码:"深蓝...协议..."傅西洲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亮起红光,
他缓步走向倒地的麻雀,锃亮的皮鞋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响。"真遗憾,
"他弯腰捡起从麻雀颈部掉出的微型芯片,"又一个玩具坏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沈昭感觉振动刀柄上的刻字突然发热。借着微光,她发现原本"削铁如泥,
但只能维持三分钟"的字样下方,浮现出一行新的小字:"痛觉会撒谎"。
宴会厅的玻璃幕墙外,第一百四十九号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突然睁开了眼睛。第三章晚宴。
「敬我们美丽的新娘。」傅西洲的机械手指在黑暗中闪烁着金属冷光,
高脚杯中的金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那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
像是被囚禁的星河——那是从149号克隆体脑脊液中提取的神经润滑剂,
每一滴都蕴含着裴烬的神经传导物质。液体滴落在沈昭手背的瞬间,
她血管里游走的纳米机器人立即产生了共鸣。皮肤下泛起细小的蓝色光点,
如同夜空中被惊扰的萤火虫。这些光点沿着她的静脉网络蔓延,
在手腕处汇聚成一个模糊的六芒星图案——与她后颈的烙印一模一样。"喜欢这个颜色吗?
"傅西洲的声音带着电流的质感,"我特意调成了莫斯科雪夜的色调。
"他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亮起,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七岁的沈昭被绑在电击椅上,
额头贴着电极片,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疼痛阈值测试第七轮,开始。」
机械女声冷漠地宣布。记忆中的尖叫声与现实重叠。沈昭看见幼年的自己在投影中拼命挣扎,
而现实中她的双腿却被电磁镣铐牢牢锁住。地板突然裂开,十个培养舱缓缓升起,
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不同年龄段的裴烬克隆体。他们太阳穴上插着的痛觉同步器闪烁着红光,
与沈昭手腕上的蓝色光点遥相呼应。"你知道吗?"傅西洲按下腕表,
所有克隆体同时痉挛起来,"这些克隆体的痛觉神经,都是用你的记忆数据培育的。
"投影里的小沈昭惨叫得更加凄厉,
现实中的沈昭感到一阵剧痛从后颈窜向四肢百骸——那是二十年前被切除的记忆皮层在苏醒。
控制屏上的日期「3月16日」在沈昭视网膜上投下血色阴影。二十年前的今天,
她躺在手术台上,听着机械臂切割自己前额叶的声音。而现在,同样的日期,同样的疼痛,
只是施暴者从冰冷的机器换成了傅西洲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机械手。「你的痛觉神经真是杰作。
」傅西洲抚摸着主控台,突然拽出一根金色数据线。那线缆像活物般扭动着,
尖端精准地找到沈昭后颈的烙印接口,猛地刺入。
剧痛中爆发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少年傅西洲的白大褂袖口沾着同样的神经润滑剂,
他站在观察室里,冷漠地记录着小沈昭在电击下的反应。而玻璃另一侧,
真正的施暴者是沈昭的父亲沈临渊,他正在调整电极的电压。"想起来了吗?
"傅西洲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从来不是什么受害者,你是父亲最得意的作品。
"他打了个响指,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突然全部睁开眼睛,
三百双属于裴烬的眼睛同时望向沈昭。"看看这些眼睛。
"傅西洲的机械手指划过最近的一个培养舱,"每一双都在复刻他看你的眼神。
多么...令人作呕的深情。"沈昭的视线模糊了。在疼痛与记忆的漩涡中,
她看见其中一个克隆体的嘴唇轻轻蠕动。没有声音,
但她认出了那个口型——是他们在莫斯科的暗号:「记住雪的味道」。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智能玻璃突然全部雾化,克隆体们的眼睛齐刷刷转向傅西洲。
他们太阳穴上的痛觉同步器一个接一个地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淡蓝色的光芒——和沈昭手腕上的光点一模一样。「深蓝协议已激活。」
机械女声突然从所有扬声器中传出。傅西洲的机械义眼闪过一丝慌乱,
这是沈昭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看来有人提前在系统里埋了礼物。
"傅西洲很快恢复了镇定,但他的机械手指却不自觉地敲击着控制板,"不过没关系,
我们还有最后一个环节。"他掀开西装外套,露出内衬里别着的一枚老式怀表。
当表盖弹开的瞬间,沈昭的血液凝固了——表盘里嵌着的不是照片,
而是一小块灰白色的大脑组织。"认得这个吗?"傅西洲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
"这是你七岁时切除的前额叶切片。父亲说...这里装着所有不该存在的记忆。
"怀表被打开的刹那,所有克隆体突然同时开口,三百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昭昭,
看莫斯科的雪。」沈昭的婚戒突然发烫,戒面弹出一个微型投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
小裴烬把一枚手工**的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戒指内圈刻着两个字母"S.S"——不是"沈昭"的缩写,
而是俄语"сохранисебя"的简写。「保存自我」。直到这一刻,
沈昭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傅西洲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他猛地合上怀表,但为时已晚。
宴会厅的所有屏幕同时亮起,
显示出同一行代码:[记忆覆盖终止][原始人格恢复进度87%]第四章双生密档。
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凝结成沈临渊冷峻的面容时,沈昭的婚戒突然发烫到几乎灼伤皮肤的程度。
戒指内侧刻着的摩尔斯电码「···」(字母S)正在高频震动,
与实验室某处传来的信号产生共鸣。
"150号到200号的杏仁核发育滞后了0.3秒。
"沈临渊的影像抬手调出数据流,白大褂袖口随着动作上滑,
露出机械臂的金属关节——那是三年前裴烬在柏林行动中亲手炸毁的,现在却完好如初,
关节处甚至泛着新抛光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