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三次后冷情王爷哭晕在我空间
作者:栖悦秋
主角:白芷萧煜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16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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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小说《诈死三次后冷情王爷哭晕在我空间》是一本全面完结的小说,主人公白芷萧煜的故事读起来超爽,喜欢此类作品的广大读者朋友,千万不要错过大神“栖悦秋”带来的吸睛内容:她盯着影像里那个脆弱崩溃到陌生的萧煜,心底冷嗤一声,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事出反常必有妖。无论如何……

章节预览

>我重生回到被摄政王赐死的那一天。>这次我直接掀桌而起,当众炸毁自己的尸身。

>躲进异能空间啃西瓜时,却听见他疯癫屠戮满殿仇敌。>连剥108人皮后,

他抱着我的残裙泣血嘶吼:“回来...”>翌日我换身份进宫当太医,

故意在他面前救治太后。>银针落地时他攥住我手腕:“这救人的手法...和她一模一样。

”>我反手一针让他失忆,甜笑福身:“王爷认错人了。”>他迷茫松开手,

次日却带着嫁妆堵住院门:“孤好像忘了提亲,重来一次。

”---1血色重逢冰冷的触感自指尖蔓延,是毒酒泼洒在金石地面特有的黏腻。

白芷睁开眼,视野里是先一步饮下鸩酒、蜷缩在地抽搐的侍女小满,青白的脸,瞪大的眼,

凝固着惊惧和痛苦。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痛楚尚未完全散去,身体对死亡的记忆鲜明得可怕。

而前方,那个男人——当朝摄政王萧煜,正高踞在主位之上,玄色蟒袍衬得他面容冷峻如玉,

眸色深寒,仿佛看的不是两条即将消逝的人命,而是无关紧要的尘埃。他身边,

新得宠的侧妃柳依依,娇弱地倚靠着,用绣着并蒂莲的丝帕掩着鼻,

眼底却泄出一丝快意的毒光。一切,都与上一世毫无二致。不,这是第三次了。第一世,

她痴恋他,助他夺权,却落得功高震主、被疑与他义兄有染的罪名,

赐死在这座煊赫的摄政王府最阴暗的侧殿。第二世,她惊惧逃亡,躲了三年,

最终还是被他麾下的“幽冥骑”从江南水乡的柴房里拖出来,乱箭射杀于闹市。现在,

是第三世。她回来了,回到了悲剧起点,这杯毒酒刚刚赐下之时。

胸腔里翻涌的不再是爱恋、恐惧或者不甘,

而是一种淬炼过无数次、冰冷到极致的厌烦和暴戾。“王爷,”柳依依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带着虚伪的不忍,“让姐姐快些上路吧,瞧着她痛苦,妾身心里……实在难受。

”萧煜的目光淡漠地扫过地上濒死的小满,最终落在白芷脸上,

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到恐惧或哀求。可他只看到一片死水般的平静,深不见底。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抬。身后端着鸩酒的太监立刻上前一步,

尖细的嗓子如同钝刀刮骨:“白氏,请饮鸩。”殿内守卫、宫人垂首屏息,

死寂里只剩下小满偶尔发出的、无意识的痛苦嗬气声。白芷忽然动了。她没有看那杯酒,

也没有看萧煜,而是缓缓站起身,动作甚至带着几分慵懒,拂了拂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个动作在此时此地显得无比诡异,所有隐晦投来的目光都带上了惊疑。

萧煜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王爷,”白芷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这杯酒,味道太冲了。”她抬手,指尖掠过那太监托着的金盘。并非去拿酒杯,

而是轻轻一弹。一枚极小、几乎看不见的赤色药丸从她指尖落入盘中酒液。“妾身,

”她抬起眼,第一次正视萧煜,唇边勾起一抹妖异到令人心寒的弧度,

“送王爷一场盛大的告别吧。”话音未落——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地炸响!

以那金盘为中心,刺目的白光混合着浓烈的血色烟雾瞬间吞噬了一切!

巨大的气浪将最近的太监和侍卫狠狠掀飞出去,撞在蟠龙柱上,骨裂声清晰可闻。杯盘碎裂,

桌椅倾塌,殿顶琉璃瓦簌簌震落。“护驾!护驾!

”尖叫声、怒吼声、痛呼声骤然撕破了死寂。柳依依发出凄厉的尖叫,被气浪冲得摔倒在地,

钗环散乱。混乱中,萧煜猛地站起,玄色蟒袍被气浪卷得猎猎作响,他却兀自屹立,

死死盯着爆炸中心那团翻腾的血雾。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近乎碎裂的惊愕与震骇。

那不是白芷。那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婉甚至有些怯懦的白芷!血雾弥漫,

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笼罩了整个侧殿,视线所及一片模糊。

隐约可见爆炸中心的地面上,只剩一滩诡异的、滋滋作响的焦黑痕迹和零星破碎的布料。

属于白芷的衣物碎片。尸骨无存。2空间啃瓜听疯批侧殿内鸡飞狗跳,

血腥味、硝烟味、还有某种奇异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人涕泪横流。侍卫们刀剑出鞘,

大敌地围拢在剧烈咳嗽、花容失色的柳依依和面沉如水、眸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的萧煜身前,

警惕着根本不存在的刺客。没人注意到,殿角博古架阴影里,一枚跌落的羊脂玉扳指内里,

极细微的流光一闪而逝。异能空间内,却是另一番天地。柔和的光线模拟着午后暖阳,

恒温恒湿,空气里漂浮着淡淡药香和清甜果香。白芷换了一身舒适的素白寝衣,

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赤足窝在柔软如云朵的沙发里,

面前水晶茶几上摆着红瓤黑籽、冰镇得恰到好处的西瓜。她拿起一牙,满足地咬了一大口。

清甜冰凉的汁水在口腔炸开,瞬间抚平了喉间残留的虚幻灼痛和胸腔里翻涌的戾气。“啧,

演戏果然耗神。”她含糊地嘟囔,又啃了一口。外界的声音透过空间屏障,模糊地传了进来,

像是隔着一层水幕。最初的混乱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以及……某种缓慢而沉重的、皮靴踩过碎裂瓷器和粘稠液体的声音。咔哒…咔哒…每一下,

都敲打在人心尖最恐惧的位置。然后,

是一个男人低哑、扭曲、仿佛从地狱最深处挤出来的声音。“……找。”仅仅一个字,

浸透了血腥的疯狂和偏执。

“掘地三尺……把她……给本王……找出来……”白芷啃瓜的动作顿了一下,挑眉。这反应,

似乎有点过头了?尸骨无存,不正合他意?难不成是觉得死得太痛快,不解恨?

外面的声响开始变得诡异。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压抑到极致的、徒劳的呜咽和哀嚎。

重物拖行的摩擦声。浓重的血腥味,似乎穿透了空间屏障,丝丝缕缕地渗了进来。

白芷放下了西瓜,微微蹙眉。不对劲。萧煜这人,冷酷寡恩,杀伐决断,

但从不会亲自动手处置残局,更不会用这种……近乎虐杀的方式。那声音里的疯狂,

浓烈得几乎实质化。她心念微动,空间外界的影像模糊地投射在面前的空气里。血。

到处都是血。先前还奢华精致的侧殿,此刻俨然修罗屠场。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先前殿内伺候的宫人、太监、甚至部分低阶侍卫,几乎无一幸免。

萧煜玄色的蟒袍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暗沉得发亮,鸦色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颈侧,

滴滴答答淌着血珠。他手中并非惯用的长剑,而是一把剔骨尖刀,

刀尖正从最后一个瑟瑟发抖、裤裆湿透的老太监眼眶里缓缓拔出。

那老太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漏气声,软倒在地。萧煜扔开尖刀,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他站在尸山血海中央,缓缓环顾四周,眼神空茫又癫狂,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忽然,

他踉跄着扑向那滩被白芷特意用药物催化伪装出的、焦黑粘稠的“尸骸”痕迹。

他徒手在那片狼藉中疯狂地扒找着,十指很快被灼伤、被尖锐碎物划破,鲜血淋漓,

他却毫无所觉。“不是……不是……”他嘶哑地喃喃,声音破碎不堪,

“不会……不可能……”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扫视着空旷血腥的大殿,

像一头失去幼崽的绝望凶兽。“白芷!”他嘶吼出声,字字泣血。“你出来!

”“你给本王滚出来!”“我不准你死!不准——”吼声到最后,

变成了扭曲的、近乎哽咽的咆哮。

他猛地抓住混在污秽中一小片未被完全焚毁的月白色残破裙角——那是白芷刻意留下的。

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死死攥在胸口,指甲掐进掌心血肉。高大的身躯蜷缩起来,

剧烈颤抖。呜咽声再也压抑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混合着血腥气,变成野兽负伤般的哀嚎。

“……回来……”“……求你……”空间里,白芷拿着银勺挖向西瓜最甜中心点的手,

彻底僵在了半空。冰凉的甜意还停留在舌尖,

可一股更深的、难以言喻的寒意却顺着脊椎骨攀爬而上。

她看着外界那个状若疯魔、痛哭失声的男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荒谬的问号。

……萧煜,疯了?还是说,这又是什么她不知道的新把戏?苦肉计?演给谁看?她死了,

他不是应该和他的柳侧妃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吗?这唱的是哪一出?

她盯着影像里那个脆弱崩溃到陌生的萧煜,心底冷嗤一声,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3太医陆莘三个月后。

京都最大的疫病安置营棚区,污秽不堪,哀鸿遍野。

一场突如其来的时疫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太医院一众老太医束手无策,

只能勉强用药吊着病患的性命,死亡人数每日攀升。污浊的空气里,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用素布包着头脸,只露出一双沉静眼眸的瘦弱身影,

正动作利落地在一个浑身滚烫、抽搐不止的孩子身上施针。她的手指纤长稳定,

落针又快又准。旁边骨瘦如柴的妇人跪着,

哭得几乎晕厥:“神医……求求您救救狗娃……他爹没了,

他就剩我了……”那身影并未抬头,全神贯注于指尖银针,只沉声道:“噤声。

”声音透过布巾传出,有些发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冷静力量。

妇人立刻死死咬住了嘴唇,不敢再出声。片刻后,那孩子剧烈的抽搐渐渐平息,

潮红的脸色也褪去些许,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身影拔出银针,

从随身的旧药箱里拿出几包药递给妇人:“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各一次。

棚区东南角新开了灶台,去领清粥。”妇人接过药,像是接过救命稻草,磕了几个头,

踉跄着跑去熬药。身影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继续走向下一个**的病患。这样的场景,

在过去大半个月里,早已成了棚区的常态。没人知道这位女神医从哪里来,

只知道她针法如神,用药奇准,经她手的病患,十有八九都能挺过来。她从不收诊金,

只偶尔接受一些干净的吃食或药材。人们都叫她“素衣娘娘”。棚区边缘,

一辆低调却难掩奢华的玄黑马车静静停了许久。车帘掀开一角,

一道深邃的目光穿透污浊的空气,始终落在那道忙碌的素色身影上。“查清了?

”萧煜的声音低沉冷冽,听不出情绪。他比三个月前清瘦了不少,轮廓更加锋利,

眉眼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寒霜,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车辕上的心腹侍卫低声道:“回王爷,此女自称陆莘,淮南人士,祖上世代行医,

家中遭了灾,北上投亲不遇,流落至此。其医术……确实高超,尤擅针法,

对时疫的方子也极有见解,棚区大半病患皆赖其所救。

”“陆莘……”萧煜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目光像淬了冰的钩子,

牢牢锁着那道身影,“她的针法,你看清了?”侍卫头垂得更低:“属下仔细看过,

其行针走穴之法,精妙绝伦,迅疾稳准,与……”他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

“与先王妃……颇有几分神似。”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先王妃白芷,

曾是名动京城的神医,一手金针活人无数,却也是摄政王府绝不能提的禁忌。

自从三个月前侧殿那场诡异爆炸后,王府更是血洗数次,

所有提及“白”字或与先王妃有丝毫关联者,皆无善终。萧煜周身的气息骤然又冷了几分,

冰封般的脸上裂开一丝极细微的纹路,眼底有什么浓稠得近乎可怕的东西在剧烈翻涌。

他死死盯着那个叫陆莘的女子。即便隔着粗布麻衣,即便姿态刻意放得低敛,

那施针时下意识的微末习惯,那专注时脊背挺直的弧度……都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在他心口反复碾磨。太像了。像得让他日夜被烈焰灼烧、被寒冰冻结的灵魂,

都开始疯狂地嘶鸣。白芷……是你吗?你没死……对不对?

你怎么敢……怎么敢用这种方式……再次出现?或者,只是又一个处心积虑的模仿者?

妄图凭借几分相似的技艺,攀附权贵?无论是哪一种,

都彻底点燃了他压抑在冰层之下、几乎将他焚毁的疯狂执念。他缓缓放下车帘,

声音沉冷如铁:“带她入府。”“太后凤体欠安,久治不愈。召此女,入宫侍疾。

”4慈宁宫初逢一道懿旨,打破了棚区的平静。素衣娘娘陆莘被特召入宫,

为久病缠绵的太后诊治。消息传开,棚区百姓惶惶不舍,却又觉与有荣焉。唯有白芷本人,

接过那黄绫懿旨时,低垂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太后抱恙?

萧煜那个精明强干、能吃能睡、偶尔还会偷偷装病逼儿子就范的太后娘亲?这借口,

拙劣得可笑。看来,她那几手故意露出去的针法,果然钓到了预料之中的鱼。也好。游戏,

总要靠近猎物,才玩得起来。她倒要看看,萧煜这三个月又疯出了什么新花样。

慈宁宫内药香弥漫,却压不住一股沉沉的暮气。太后半倚在凤榻上,脸色确实有些恹恹的,

看到被宫人引进来的白芷,勉强笑了笑:“劳动神医了,哀家这都是老毛病了。

”白芷如今顶着一张平淡无奇、甚至有些蜡黄的脸——易容丹的效果能维持三个月,

足以应付任何探查。她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声音也刻意调整得略带沙哑:“民女陆莘,

参见太后娘娘。能为娘娘诊治,是民女福分。”声音、容貌,无一丝破绽。

她上前为太后请脉,指尖搭上手腕,垂眸细品。的确是有些积年的小毛病,肝火稍旺,

脾胃略虚,调养便好,绝不到久治不愈、需要特召民间神医的地步。殿内熏香袅袅,

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灼热视线,

自屏风后的阴影里投射而来。如影随形,寸寸剥离她的伪装,带着审视、探究,

和一种几乎压抑不住的、濒临失控的剧烈情绪。他果然在。白芷心下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专注诊脉后,缓声道:“太后娘娘乃忧思劳神,肝气郁结,以致脾胃失和。

民女需以金针疏泄郁火,调和气机,辅以汤药静养,凤体自可安康。”太后颔首允准。

宫人上前,轻轻挽起太后的衣袖,露出保养得宜的手腕。白芷打开随身携带的针囊,

一排长短不一、细如牛毛的金针在宫灯下闪烁着柔和光泽。她凝神静气,取出一枚三寸长针。

屏风后的呼吸声似乎骤然重了一分。白芷指尖稳如磐石,对准太后腕间内关穴,

轻轻捻刺而入。动作行云流水,精准无比。紧接着,又是两枚金针落下,取穴大陵、神门。

她的手法快得惊人,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下针时腕部有一个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轻盈回旋。这是她前世行针时,

思考下一个穴位下意识的小习惯,独一无二。屏风后,那道目光瞬间变得滚烫,

几乎要凝成实质。空气里弥漫开一种无声的、极度紧绷的张力。白芷恍若未觉,继续施针。

当第五枚针即将刺入足三里穴时,她似乎是蹲得久了腿麻,身形极其细微地晃了一下。

指尖的金针竟脱手滑落!“叮——”一声极其清脆的微响,金针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道玄色身影快得如同鬼魅,携着一身冰冷戾风,骤然从屏风后掠出!

一只骨节分明、却蕴含着可怕力量的手,精准无比地死死攥住了她正要拾针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白芷疼得闷哼一声,猝然抬头,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此刻正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眸子里。萧煜的脸色是一种近乎苍白的紧绷,

眼底布满了血丝,

那里面翻滚着太多东西——震惊、狂怒、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摇摇欲坠的期盼。

他死死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血腥气的嘶哑:“这手法……”“和她一模一样!”5王爷认错人了手腕上传来剧痛,

像是被铁钳箍紧,骨头都在**。他指尖的温度冰得吓人,却又仿佛带着能灼伤人的疯狂。

白芷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并非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极度荒谬的、几乎要压制不住的暴戾怒意。他怎么敢?

怎么敢在用那般残忍的方式赐死她、在她“尸骨无存”之后,

又用这样一副仿佛痛失所爱、濒临崩溃的姿态出现?怎么敢仅凭一个针法,

就如此失态地抓住另一个“陌生”女子的手?滔天的恨意和讽刺在胸腔里翻涌,

几乎要冲垮她脸上精心维持的平静面具。但她只是极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坚定地,

试图抽回自己的手。纹丝不动。萧煜的手像是焊在了她的腕骨上,甚至收得更紧,

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锁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像是要从这平淡无奇的皮囊下,剥出他魂牵梦萦的那个灵魂。太后惊讶地坐直了身子,

看看状若疯魔的儿子,又看看被攥得脸色发白、隐现痛楚的女医,蹙眉道:“煜儿!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陆神医!”殿内侍立的宫人早已吓得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白芷垂下眼帘,避开那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目光,声音刻意放得低弱而惶恐,

带着一丝被无礼冒犯后的屈辱颤音:“王爷……王爷恕罪!

民女不知何处冲撞了王爷……这针法乃是家传所学,民女愚钝,只习得皮毛……”“家传?

”萧煜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偏执的冷笑,“哪个陆家?淮南哪个陆家能有这等针法?

说!”他猛地逼近一步,周身凌厉的压迫感几乎让空气凝固。白芷似乎被吓到了,

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手腕上的痛楚让她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花。她咬着唇,

努力维持着镇定,却更显得柔弱无助:“王爷……天下针法万变不离其宗,

或有相似……民女惶恐,实在不知王爷口中的‘她’是何人……”“不知?

”萧煜眼底的风暴更甚,另一只手竟猛地抬起,似乎想要撕扯掉她脸上那层碍眼的伪装!

白芷瞳孔骤缩。就是现在!在他所有注意力都被愤怒和怀疑占据、防备最低的这一刻!

她一直被紧紧攥住、看似无力反抗的右手食指指尖,

一枚比牛毛更细、淬满了强效迷魂散和失忆药液的透明短针,从指甲缝中无声弹出!

在他抬手的瞬间,她的手腕以一个极其巧妙刁钻的角度一旋一送!

指尖飞快地、轻若蚊蚋地在他虎口处的合谷穴上一点!针尖刺破皮肤,药液瞬间注入!

整个过程快得超越了视觉极限,如同蜻蜓点水,甚至没有引起丝毫痛感。

萧煜只觉得虎口微微一麻,像是被什么小虫子叮了一口,那抬到一半的手骤然僵住。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猛地冲击着他的神智,

眼前女子的面容、太后担忧的表情、华丽的宫殿……一切都开始扭曲、模糊、旋转。

攥着白芷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懈开来。白芷立刻趁机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迅速低下头,用宽大的袖口掩住那只刚刚行完“凶”的手,也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冰冷寒芒。

她福下身,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沙哑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劫后余生般的微喘和委屈:“王爷许是忧心太后凤体,

劳神过度,认错人了。”“民女粗陋,怎会与王爷故人相似。

”萧煜用力晃了晃越来越沉重的头,试图驱散那阵诡异的昏沉,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抹纤细的身影,还想再问什么。

可脑海中关于方才抓住她手腕、逼问她的记忆,竟开始飞速变得模糊、褪色。

那个针法……那个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他刚才……为什么要抓住这个女医?

剧烈的头痛猛地袭来,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扶额。太后见状更是担忧,

连忙道:“煜儿,你是不是又没歇好?快别吓唬陆神医了!陆神医,快,继续施针吧。

”白芷恭顺应声:“是。”她上前,目不斜视地拾起地上那枚掉落的金针,

用干净软布擦拭消毒,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从未发生。然后,

她专注地继续为太后施针,手法依旧稳定精准,没有半分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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