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莲:公主的逆袭天命
作者:行走的鱼yj
主角:楚瑶柳霜儿陆宸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16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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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作家行走的鱼yj编写的《重生毒莲:公主的逆袭天命》,是一部短篇言情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楚瑶柳霜儿陆宸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没有半分后来被磋磨得形销骨立、心如死灰的痕迹。她颤抖着伸出手,触摸着镜面里那张鲜活、却曾被泪水和绝望浸透的脸庞。不是梦。……

章节预览

痛。刺骨的、撕裂般的痛楚从四肢百骸传来,却不是源于血肉,

而是来自灵魂深处被碾碎的绝望。冰冷的城墙砖石擦过她的肌肤,耳边是呼啸而风,

裹挟着下方传来的、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疯狂与哭嚎。下坠的感觉漫长又短暂,

视野里最后定格的,是敌国黑色的旌旗插上她沈家皇城的垛口,

是那个她曾倾心爱慕的男人——顾斐,

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个一身绮素、却笑得如同淬毒罂粟般的女人——燕翩翩。

还有皇兄……她那个曾经英明神武、对她宠爱有加的皇兄,眼神空洞地坐在龙椅上,

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华丽木偶,对脚下的山河崩碎、对亲妹妹的殒身,无动于衷。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业火,在她意识彻底湮灭前,焚心蚀骨!……猛地,沈晏晏——不,现在,

她是楚瑶——倏地睁开了眼睛!剧烈的窒息感还残留在胸腔,

但那彻骨的冰寒和粉身碎骨的剧痛却消失了。入眼是熟悉的织金鲛绡纱帐顶,

鼻尖萦绕着的是她惯用的、清冽的雪中春信冷香。温暖、柔软、奢华。她急促地喘息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出来。“殿下?您醒了?

”帐外传来侍女音儿小心翼翼又带着点担忧的声音,“时辰尚早,您再歇息片刻?

今日顾将军凯旋,仪仗辰时末才出宫呢。

”顾将军……凯旋……这几个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她记忆的闸门。是了。

是这一天。她生命中一切悲剧正式开始的那一天。她不是摔死在皇城下了吗?

怎么会……楚瑶猛地坐起身,掀开纱帐。寝殿内的一切陈设都熟悉得让她心头发颤。

紫檀木雕花梳妆台上,还放着她昨日把玩的那支赤金点翠步摇。窗外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

洒下细碎的光斑。她踉跄下床,扑到那面西域进贡的巨大水晶镜前。镜中的少女,

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云鬓微乱,却掩不住那通身的矜贵与明艳。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唇不点而朱,正是最好的年华,容光慑人,

没有半分后来被磋磨得形销骨立、心如死灰的痕迹。她颤抖着伸出手,

触摸着镜面里那张鲜活、却曾被泪水和绝望浸透的脸庞。不是梦。那锥心刺骨的背叛,

那国破家亡的惨烈,那城楼一跃的决绝……都不是梦!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吗?一股冰冷的、近乎狂暴的狂喜和恨意交织着涌上心头,

激得她浑身细细地颤抖起来。她死死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肌肤,

那细微的刺痛感让她更加清醒。

顾斐……燕翩翩……还有那不知为何变得昏聩的皇兄……这一世,她楚瑶,

不再是那个被情爱蒙蔽、被规训压抑、最终沦为牺牲品的傻女人!

她是大姜王朝最尊贵的安国令仪公主!是父皇亲封、皇兄唯一同胞的妹妹!那些欠了她的,

毁了她的,一个都别想逃!“音儿,”她的声音出口,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更衣,梳妆。本宫要最隆重的那套赤金绣鸾凤宫装。

”帐外的音儿似乎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殿下今日的语气有些不同往常,但不敢多问,

连忙应声:“是,殿下。”……辰时末,皇家仪仗逶迤出行宫,旌旗招展,禁军开道,

宫娥内侍簇拥着那架象征着无上荣宠的御制轿辇,浩浩荡荡前往京城正门。

楚瑶端坐于轿辇之中,一身赤红宫裙,金线织就的鸾鸟在阳光下振翅欲飞,熠熠生辉。

繁复的牡丹髻上,九凤衔珠冠沉重而威仪,衬得她面容愈发冷艳逼人。她微微垂着眼,

看着自己戴着赤金嵌宝石护甲的纤长手指,神情平静无波,唯有眼底最深处的寒意,

凛冽如万年不化的玄冰。队伍行至城门附近,已能听见城外传来的喧天锣鼓和百姓的欢呼声。

来了。她的“未婚夫”,携着他致命的“战利品”,回来了。轿辇稳稳停下,纱帘低垂,

隔开了外界探究的视线,却隔不开那清晰地传入耳中的娇俏女声。“斐郎,

那就是大姜的京都吗?好生气派!比我们北国的王城还要雄伟呢!”声音柔软,

带着异域的口音,天真又崇拜。

然后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属于顾斐的那份刻意压低的温和回应:“嗯。京都确是繁华之地。

这一路辛苦你了,翩翩。”楚瑶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翩翩。叫得可真亲热。前世,

她就是被这看似不经意的亲昵,刺得心头滴血,却还要强颜欢笑,

告诉自己那是顾斐君子风度,照顾“落难”的异国公主。真是可笑至极!城门缓缓开启,

马蹄声嘚嘚,由远及近。透过纱帘,她看到高头骏马之上,顾斐一身银甲,阳光洒落,

倒是衬得他原本就俊朗的容貌更加英挺不凡,引得周围人群发出阵阵惊叹。而在他身前,

几乎是被他整个环抱在怀里的,是一个穿着北国风格白色骑装的纤细身影。那就是燕翩翩。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和纱帘,楚瑶也能感受到那股子我见犹怜、却又暗藏锋芒的气质。

马匹在仪仗前不远处停下。燕翩翩似乎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更紧地靠进顾斐怀里,

然后才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目光“懵懂”地投向楚瑶那奢华无比的轿辇,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不少人听见:“原来斐郎喜欢这样的女子么?”她顿了顿,

仿佛只是纯粹的好奇和惊叹,却字字带毒:“不愧是大姜的镇国公主,真是好大的声势。

竟比打了胜仗的将军还威风些。”一瞬间,周遭的喧闹似乎都安静了几分。所有目光,

或明或暗,都聚焦在了那顶静默的御轿上。挑衅。**裸的挑衅。用最无辜的语气,

说着最挑拨离间的话。前世,她就是被这话架在了火上烤。若发作,便是她心胸狭窄,

容不得人,仗势欺压一个“孤苦无依”的异国公主。若不发作,这口恶气便硬生生憋在心里,

成了顾斐日后一次次指责她“摆公主架子”、“不体贴他辛苦”的开端。轿辇内,

楚瑶缓缓抬起眼,纱帘外的景象模糊却又清晰。她看着顾斐因为那句话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看着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不赞同。果然,下一刻,顾斐开口了,

声音带着刚从战场下来的沙哑,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针对她的责怪:“晏晏,

你从前迎接我,从不这般铺张。”呵。楚瑶几乎要笑出声来。铺张?她身为嫡公主,

用皇家仪仗迎接凯旋的军队,何错之有?竟成了抢他风头、让他难堪的罪过?更何况,

他怀里还抱着另一个女人,却来指责她迎接他的排场太大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轿帘被侍女轻轻掀开。楚瑶没有立刻下去,只是微微抬眼,目光冰冷地扫过马上的两人。

顾斐被她那一眼看得莫名一怔,那眼神……太冷了,

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讥诮?

完全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会因为他一句重话就红了眼眶的沈晏晏。而燕翩翩,

在对上楚瑶目光的瞬间,下意识地往顾斐怀里又缩了缩,仿佛被那冷意吓到,

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赌对了,这位公主果然沉不住气,

果然在意斐郎对自己的态度。顾斐感受到怀中人的“恐惧”,保护欲油然而生,

那点莫名的怔忡立刻被不满取代。他小心地扶着燕翩翩下马,动作轻柔,

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楚瑶终于动了。她扶着音儿的手,缓步下了轿辇。宫裙逶迤,

环佩轻响,每一步都带着皇家公主天生的威仪。她走向那对站在一起的男女,目光平静,

脸上甚至看不出丝毫怒意。顾斐看着她走近,昂着头,

脸上还带着战场磨砺出的冷硬和那份因为战功而滋生的、在她面前从不掩饰的倨傲。

他习惯性地等着她先开口,等着她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带着点讨好和小心地解释,

或者干脆认错。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大度”地原谅她,顺便再替翩翩说几句好话。

“沈晏晏,”他率先开口,语气硬邦邦的,带着训诫的意味,“即便你现在跟我道歉,

我也不会轻易接受!你今日实在太不懂事!”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死寂。

连欢呼的百姓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看着楚瑶。然而,

楚瑶却只是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很轻,却像是一根冰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你误会了,顾斐。”她淡淡开口,声音清越,

不带丝毫情绪。顾斐眉头皱得更紧:“我误会?我误会什么?

难道你不是故意……”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下一秒——“啪!”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

毫无征兆地狠狠扇在了正依偎在顾斐身旁、脸上还带着一丝隐秘得意的燕翩翩脸上!

力道之大,让燕翩翩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尖叫一声,踉跄着差点摔倒,

一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她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楚瑶,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盈满眼眶,要落不落,

看得顾斐心头一紧。“沈晏晏!你——”顾斐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发作。可惜,

楚瑶根本没给他机会。几乎在扇完燕翩翩的同时,她的手腕一翻,

反手又是一记更加狠戾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顾斐的脸上!“啪!

”声音比刚才那下更响,更沉!顾斐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辣的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彻底呆住了,捂着脸,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她打他?

沈晏晏竟然敢打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楚瑶却看都没看他们肿起来的脸,

慢条斯理地接过身后音儿及时递上来的一张洁白的云丝帕子,垂着眼,

仔仔细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仿佛刚才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然后,

她才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缓缓扫过震惊失语的顾斐和嘤嘤哭泣的燕翩翩。

“你误会了。”她重复道,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压迫感,

“本宫才不需要向你们两个渣滓道歉。”“渣滓”两个字,她咬得极轻,却极重,

像两颗冰冷的石子,砸进死寂的空气里。“沈晏晏!你疯了!你知不知道翩翩她是北国公主!

你怎可如此粗野蛮横!”顾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巨大的羞辱感和对燕翩翩的心疼让他彻底失态,指着楚瑶厉声喝问,

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北国公主?”楚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嗤笑一声,

随手将那擦过手的帕子扔在地上,仿佛丢弃垃圾。她不紧不慢地踱步,走到顾斐面前。

顾斐还捂着脸,愤怒地瞪视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然后,毫无预兆地——楚瑶猛地抬脚,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踹向他的膝盖弯!顾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脸上,

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脚),猝不及防之下,腿脚一软,“噗通”一声,

竟是被踹得单膝跪倒在了地上!“你——!”屈辱!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可是刚刚立下战功的将军!他竟然在凯旋之日,在城门之外,众目睽睽之下,

被一个女人踹得跪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被不知何时围上来的四五个健壮宫仆死死摁住了肩膀和手臂,动弹不得!楚瑶缓缓上前,

绣着繁复云纹的华丽锦鞋,踩在了他用力撑在地上的那只手背上。然后,一点点地,

加重力气,碾了下去。“呃啊——!”顾斐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发出痛苦的闷哼,

手指骨节被踩得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很快便充血肿胀,变成了可怖的青紫色。

楚瑶俯下身,伸出戴着冰冷护甲的手指,用力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漠然,

与从前那个在他面前温言软语、甚至带着一丝卑微讨好的沈晏晏,判若两人。

“北国送来的贡品,也配跟本宫相提并论?”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

刺入顾斐的耳中,“而你,一个靠着家族荫蔽和本宫举荐才混上几分军功的少将军,

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蹬鼻子上脸?”顾斐瞳孔骤缩,

被她话语里的轻蔑和冷酷彻底震住。楚瑶猛地甩开他的下巴,站直身体,

环视周围噤若寒蝉的官员和百姓,声音陡然拔高,清亮而威严,

带着不容置疑的皇家气势:“我,楚瑶!是父皇敕令亲封的安国令仪公主!

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同胞妹妹!是这大姜王朝如今最尊贵的女子!

”她的目光最后落回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顾斐和燕翩翩身上,如同看着脚边的淤泥。

“我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我能助你功成名就,就能将你彻底踩进尘埃,

让你变成烂泥里最臭不可闻的虫豸!”“顾斐,”她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危险,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来教训我、折辱我?”说完,

她不再看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猛地转过身,赤红的宫裙划出一道决绝而凌厉的弧线。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高耸的朱红色城墙。阳光下的城墙,巍峨,庄严。前世,

她就是从这里,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绝望,一跃而下,血染丧服。而今天,她也在这里,

亲手撕碎了虚伪的温情和谎言,开启了截然不同的命运。燕翩翩,顾斐……你们的报应,

才刚刚开始。这大姜的天下,是我沈家的。谁也别想再动一分一毫!楚瑶抬起头,

阳光洒在她冰冷的侧脸上,映不出丝毫温度。“回宫。”宫宴设在太液池畔的麟德殿。

夜幕低垂,宫灯次第亮起,如同散落人间的星辰,将雕梁画栋的宫殿映照得流光溢彩,

恍若仙宫琼宇。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舞姬水袖翩跹,身姿曼妙。席间觥筹交错,

文武百官言笑晏晏,一派盛世华章、君臣同乐的景象。可这浮华喧嚣之下,暗流早已涌动。

楚瑶到得不早不晚。她换下白日那身极具威慑的赤金宫装,

改着一袭雨过天青色的软银轻罗百合裙,墨发松松绾起,只斜簪一支通透的羊脂玉兰簪,

清丽绝伦,与白日的烈艳逼人判若两人。然而,当她扶着音儿的手,缓步走入大殿时,

原本喧闹的场面竟奇异地安静了一瞬。无数道目光,或探究、或敬畏、或幸灾乐祸,

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白日城门口那石破天惊的两耳光外加一脚,

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京城权贵圈。楚瑶恍若未觉,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御座左下首最尊贵的席位。姿态优雅,步履从容,

那份经由血脉与权势淬炼出的矜贵与坦然,压得那些暗地里的打量都不得不收敛几分。

她能感觉到,右侧下方一道灼热又复杂的视线几乎要钉在她身上。是陆宸。他换下了戎装,

穿着一身靛蓝色锦袍,试图遮掩手上的伤,

但微微颤抖的举杯动作和那半边依旧隐约可见红肿的脸颊,却昭示着白日的难堪。他看着她,

眼神里交织着愤怒、屈辱、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楚瑶心底冷笑,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倒是他身边那个……柳霜儿。她也换了衣裳,

一袭素雅的月白襦裙,脸上覆着一层轻薄的面纱,巧妙地遮住了红肿的指印。

她低眉顺眼地坐在陆宸下首特意为她加设的位置上,显得柔弱又无辜。

只是那偶尔抬起、快速扫过御座方向的眼神,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分。楚瑶落座,

宫女立刻上前斟满玉杯,是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色泽艳红如血。她刚执起杯,

就听御座之上,传来皇兄楚珩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不高,却瞬间让整个大殿彻底安静下来,

乐师舞姬都识趣地停下。“顾将军。”楚珩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九龙白玉杯,

目光落在陆宸身上,带着帝王的疏离与威压,“朕听闻,你班师回朝途中,

与这位北域来的姑娘,言行亲近,颇多照拂,甚至同乘一骑,招摇过市……可有此事?

”来了。楚瑶垂眸,轻轻晃动着杯中酒液。皇兄果然还是问了,只是这语气,

比前世多了几分冰冷的审视,少了几分被挑动后的愠怒。陆宸脸色一白,猛地站起身,

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膝盖的伤,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他举起那只被楚瑶踩踏过、依旧肿胀难看的右手,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懑和委屈:“陛下明鉴!

臣与霜儿姑娘清清白白,绝无逾越之举!一路同行,只因她乃北域献予陛下的……贡女,

臣职责所在,不得不加以看顾。今日城门之事,实乃令仪公主蓄意折辱,臣……”“哦?

”楚珩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让陆宸后面辩解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你的意思是,

朕的皇妹,无缘无故,当众殴打朝廷功臣和友邦献女?”“臣……不敢!

”陆宸额角渗出细汗,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他习惯了楚瑶替他周旋,

此刻才猛地惊觉,龙椅上这位,早已不是东宫时那个还会与他切磋骑射的温和储君了。

“陛下!”就在这时,柳霜儿突然离席,噗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中央,声音哽咽,

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坚强,“一切都是因霜儿而起!公主殿下恼怒,霜儿万分理解。

顾将军只是恪尽职守,怜我孤弱,并无他意。若陛下与公主仍不能释怀,霜儿愿献舞一曲,

以此赔罪,只求陛下与公主息怒,莫要因霜儿伤了君臣和气。”好一招以退为进!祸水东引,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显得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瞬间,

不少大臣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同情,再看楚瑶时,便多了些不赞同。就连陆宸,

看向柳霜儿的眼神也充满了心疼和感激。楚瑶差点要为她的精彩表演鼓掌了。前世,

就是这看似卑微实则歹毒的一舞,配上她那独特诱人的异香,

彻底勾动了皇兄那颗“怜香惜玉”之心,也为后续的祸乱埋下了种子。“献舞赔罪?

”楚瑶轻轻放下酒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她微微侧首,

看向跪在地上的柳霜儿,目光如同在看一场拙劣的戏码,“本宫倒是好奇,北域的舞,

是何等风姿。皇兄,不如让她跳来看看?”楚珩深邃的目光与楚瑶短暂交汇,

随即淡淡颔首:“准。”乐声再起,却换了北域风格的曲调,带着苍凉与奔放。

大殿中央迅速抬上一面硕大的牛皮战鼓。柳霜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她褪去外面那件素白襦裙,里面竟是一身火红的北域舞衣,露出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臂膀,

珠玉缀满额饰、颈链和手腕,赤着双足,脚踝上的银铃随着她的步伐叮当作响。

面纱依旧戴着,只露出一双欲说还休、眼波流转的美眸。她轻盈地跃上鼓面,

随着乐声扭动腰肢,旋转、腾挪,赤足踩踏出激烈又富有韵律的鼓点。红裙翻飞,

如同雪地里骤然燃起的烈火,带着异域女子特有的野性与妖娆,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都充满了原始而直白的诱惑。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黏在了御座之上的楚珩身上,欲语还休,

缠绵悱恻。楚瑶冷眼看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玉杯。就是这支舞。就是这种眼神。

前世,皇兄就是在这一舞后,看她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同。殿内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那鼓上热烈绽放的红色身影吸引,呼吸不自觉加重。

陆宸更是看得痴了,眼中满是惊艳与占有欲。一舞毕,柳霜儿气息微喘,胸脯起伏,

盈盈拜倒,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粗陋之舞,污了陛下圣目,请陛下指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珩。然而,楚珩却并未看她,只是微微侧头,问身旁的楚瑶,

语气寻常得像是在问今晚的菜色合不合口味:“瑶瑶觉得如何?”楚瑶拿起云丝帕子,

擦了擦嘴角,仿佛刚看完什么无趣的杂耍,语气慵懒又刻薄:“身段尚可,

舞技嘛……乏善可陈。扭来扭去,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媚俗之技,也就哄哄没见过世面的。

”噗——有几位年迈持重的老臣忍不住低笑出声,又赶紧忍住。

柳霜儿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僵,面纱下的脸瞬间血色尽褪,指尖狠狠掐进了掌心。“不过,

”楚瑶话锋一转,像是突发奇想,“这北域风味倒也稀奇。留在宫里,闲着无聊时,

跳来解解闷倒也不错。皇兄觉得呢?”楚珩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不动声色,

从善如流:“准。即日起,柳氏入教坊司,赐副女司之职,专司北域歌舞,

随时听候公主传召。”教坊司副女司?说得好听是女官,实则与乐伎无异!

是专供皇室贵族取乐的玩意儿!这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羞辱!“陛下!”柳霜儿猛地抬头,

失声惊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屈辱。“陛下!不可!”陆宸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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