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替身被活埋
作者:东北马哥
主角:苏晚照沈昭之林墨川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16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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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照沈昭之林墨川是小说《穿越替身被活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东北马哥”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原书里林晚霜的母亲早逝,可侯府女眷不止主母一人。”苏晚照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些零碎的传言,“我听村里老人说……

章节预览

李捕头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敲得山响,苏晚照跟着他穿过县衙后院时,晨露打湿了鞋尖。

廊下那道目光还黏在后背——沈昭之仍立在原处,卷宗边角被他捏出褶皱,像是要把纸页里的字都刻进骨缝。

“到了。”李捕头在一扇斑驳木门前朝她扬下巴,门楣上“仵作房”三个字褪得发白,门缝里飘出股腐肉混着艾草的腥气。

苏晚照深吸一口气,前世解剖室的消毒水味突然撞进鼻腔,她攥了攥袖口,把那些记忆压回心底。

门被李捕头“哐当”推开时,她先看见了那具尸体。

停尸板上的男人穿着靛青粗布短打,脖颈处的青紫色顺着衣领往上爬,半张脸都肿成了茄子,嘴角凝着黑褐色血痂。

苏晚照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典型的窒息性尸斑,但伪装成中毒的话,外行人确实会被青紫色皮肤误导。

“张屠户,昨儿夜里死在自家猪圈后头。”李捕头挠着后颈凑近,“他婆娘说前儿还喝了半斤烧刀子,今儿就直挺挺躺泥里了。左邻右舍都传是撞了煞,说这月死的第三个人了。”

苏晚照蹲下身,指尖悬在尸体颈部上方半寸。

仵作房的风穿堂而过,带起她一缕碎发,扫过死者肿胀的耳垂——那里有个极浅的红印,像被指甲掐过。

她的呼吸轻了些,伸出食指轻轻按压死者下颌:“尸僵还没完全形成,死亡时间应该在子时到丑时之间。”

“怎么看出来的?”

冷不丁的男声惊得李捕头一个踉跄,苏晚照抬头,正撞进沈昭之的视线。

他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玄色官服沾着晨雾,腰间玉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尸僵从下颌和脖颈开始,逐步扩散到四肢。”苏晚照垂眸,指尖落在死者颈部,“您看这里——”她顺着甲状软骨往下推,“肌肉还有弹性,说明死亡不超过六个时辰。”

沈昭之没接话,目光落在她沾了白灰的指尖上。

苏晚照知道他在看什么——那是她刚才用指腹蹭过死者脖颈后留下的,混合着皮下淤血的白灰。

“中毒的话,皮下淤血会均匀分布。”她的声音低了些,像是怕惊到什么,“但这里……”她沿着死者耳后到锁骨划了条线,“上深下浅,边缘还有指甲压痕。”

李捕头凑过来眯眼瞧:“真有!这……这是被人掐的?”

“不是普通掐。”苏晚照的指甲轻轻划过死者喉结旁的紫斑,“凶手用了巧劲,先锁喉限制呼吸,等受害者挣扎时再加大力道。您看这里——”她翻开死者右手,青灰色指甲缝里嵌着泥,“他临死前抓过泥土,可指甲边缘干净,说明挣扎时间短,凶手力气大,或者……”

“或者手法老练。”沈昭之突然接口。

他的声音像块淬了水的铁,苏晚照抬头,正看见他盯着死者颈部的目光里燃着一簇火——那是查到线索时才会有的光。

“大人英明。”苏晚照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若真是中毒,胃里该有残留。”她转头看向李捕头,“能麻烦取盏灯吗?”

李捕头应了声,转身从墙角摸出盏桐油灯。

苏晚照借着火光掰开死者紧咬的牙关,用银簪挑开后槽牙:“舌苔发暗,是窒息导致的缺氧。”她又掀起死者衣襟,指尖按在胃部位置,“这里没有硬块,也没有异味,说明没服过毒。”

“那肺呢?”沈昭之突然问。

苏晚照的手顿了顿。

她知道,要证明窒息致死,必须看肺部是否充血——可古代仵作验尸,开膛破肚是大忌。

“大人,这……”李捕头搓着掌心直皱眉,“张屠户家还等着收尸呢,要是……”

“本县准了。”沈昭之的目光扫过苏晚照,“你说。”

苏晚照深吸一口气。

前世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尸体,被掐死、勒死、捂死,肺部都会像泡在血里的海绵。

她伸手按在死者肋骨下方:“若肺部充血,按压这里会有波动感。”她的拇指缓缓施力,“您听——”

安静的仵作房里,传来细微的“咕噜”声。

“是淤血流动的声音。”苏晚照松开手,“他死前剧烈挣扎过,所以肺部血管破裂,积了血。”她抬头看向沈昭之,“这不是意外,更不是什么鬼煞,是谋杀。”

沈昭之的眉峰动了动,指节抵着下巴沉思。

李捕头突然“哎呦”一声跳起来,差点撞翻油灯:“大人!外头有人来报——”他喘着粗气,“乱葬岗守墓的老周头,说昨夜听见娃娃哭,还瞅见个白影子飘过去!他今早吓得瘫在土地庙,现在正被几个乡邻架着往衙门来呢!”

苏晚照的后颈瞬间绷紧。

她想起昨夜在卷宗里瞥见的“婴灵索命”案——三个月前,有个农妇难产而死,胎儿没保住,之后附近接连有村民猝死,都说是被婴灵缠上了。

“你既懂这些。”沈昭之的目光像把刀,“跟本县去乱葬岗。”

苏晚照喉结动了动。

她想起昨夜在偏房里,月光透过窗纸照在沈昭之袖中的尸骨图上——那是具女尸,颈间有两道勒痕,一道深一道浅,腹中还蜷着个不足月的胎儿。

“民女遵命。”她垂眸应下,袖中手指掐进掌心。

乱葬岗的哭声、白影,还有张屠户脖子上的指甲印……这些线索像团乱麻,可她总觉得,线头就藏在那座荒废的侯府里。

日头西斜时,苏晚照跟着沈昭之和李捕头出了县衙。

她特意换了身粗布短打,腰间别着李捕头塞给她的桃木短棍——说是“驱邪”,实则分量沉得很,握在手里像握着把没开刃的刀。

“时辰不早了。”沈昭之翻身上马时,玄色披风被风卷起一角,“今夜子时,咱们去乱葬岗。”

苏晚照抬头看天。

晚霞把云染成血红色,像极了张屠户嘴角的血痂。

她摸了摸腰间的短棍,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可这一次,她听见的不是“小心火烛”,而是风里裹着的、若有若无的婴啼。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布,沉甸甸压下来时,沈昭之的马蹄已经碾过了乱葬岗外的荒草。

苏晚照跟着他下马,腰间的桃木短棍硌得胯骨生疼。

风里裹着腐叶和湿土的腥气,她望着前方影影绰绰的坟包,听见李捕头咽唾沫的动静——那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像块石子砸进深潭。

“就、就这儿。”老张头的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芦苇,他缩着脖子躲在李捕头身后,灯笼光在他皱巴巴的脸上晃出青灰色,“昨儿后半夜,我巡到第七排坟,就瞅见个白影子立在那堆新土前……”他突然抽了抽鼻子,“对,就这味儿!跟昨夜一样的哭腔!”

小翠攥着自己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这姑娘本就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更像张薄纸,她盯着老张头指的方向,喉咙里发出细若蚊蝇的呜咽:“她说……她说要找人偿命……”

沈昭之的玄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出鞘的青锋。

他没说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晚照身上——那眼神像根线,把她的注意力牢牢拽向地面。

苏晚照蹲下去。

灯笼凑近时,她看见新翻的泥土泛着湿润的光泽,有几处明显的抓痕从坟包顶端延伸下来,像是有人从地下往外扒土。

更让她心跳加快的是,泥土里混着几缕深褐色长发,还有半片碎布——她捏起那布角对着月光,针脚细密,边缘有被利刃割过的毛边,和前日张屠户家女尸身上的粗布衫纹路一模一样。

“大人。”她指尖抵着碎布,声音压得很低,“这坟被刨过不止一次。”她用短棍挑开表层浮土,露出下面更潮湿的新土,“昨夜的动静,可能不是鬼,是人。”

“呜——”

一声哭腔突然从坟包深处渗出来,像有人把破风箱塞进了喉咙。

李捕头的灯笼“啪嗒”掉在地上,火光在草叶上晃出一片猩红。

老张头直接瘫坐在地,裤裆里传来刺鼻的尿骚味;小翠尖叫着往李捕头背后钻,指甲在他胳膊上抓出几道血痕。

沈昭之的剑“嗡”地出鞘,反手将苏晚照护在身后。

他的脊背绷得像张弓,剑尖却稳得像钉进地里的铁桩。

苏晚照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月光最亮的那片空地上,不知何时立着个白影。

长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白裙下摆沾着泥,正随着风一摆一摆。

她的脚没沾地似的,从两座坟包间“飘”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别怕。”苏晚照按住沈昭之紧绷的手腕,声音比月光还冷,“她的鞋尖蹭到了草。”

沈昭之的剑微微一顿。

“鬼魂走路不会抬脚。”苏晚照盯着那白影的脚踝——果然,每“飘”一步,她的绣鞋都会轻轻抬起,再落下时带起几缕草屑,“她的步幅太匀,倒像戏台子上的花旦。”

“装神弄鬼!”李捕头抹了把脸上的汗,抄起木棍就要冲过去。

沈昭之却抬手拦住他,目光如刀:“且看她要做什么。”

白影越走越近。

苏晚照看见她喉结在长发下滚动,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哪是什么鬼气,分明是活人憋出来的颤音。

直到那影子离他们三步远时,苏晚照突然提高声音:“你丈夫是不是姓王?上个月被侯府家丁打断腿,死在土地庙?”

白影猛地顿住。她的手指死死攥住裙角,指节泛白如骨。

“王大嫂。”苏晚照向前一步,沈昭之的剑立刻跟过来半寸,“你藏在乱葬岗的第七天,灶房刘婶给你送了三个菜馍,昨儿半夜你去河边喝水,脚印还留在芦苇丛里。”

白影的长发“刷”地被她扯到脑后。

露出的脸青黄浮肿,眼下乌青像涂了层墨——正是半个月前失踪的王春娥。

她盯着苏晚照,突然“哇”地哭出声,膝盖一弯跪在泥里:“青天大老爷!我男人死得冤啊!侯府的狗东西说我家地契少了半角,硬要收地!我男人去理论,被他们拿马鞭子抽……”她的指甲抠进泥土里,“我本想告官,可状子递到县衙就没了影!我没法子,只能装鬼吓唬那些黑心肝的!可、可我没害人啊!”

沈昭之的剑入了鞘,眉峰却拧得更紧:“你说‘还有真正的冤魂’,是什么意思?”

王春娥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指向她方才站的那座坟:“昨儿后半夜,我听见地底下有人喊‘冤枉’……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还带着娃娃哭……”她突然抓住苏晚照的裤脚,“姑娘,你摸摸这土!热的!底下肯定埋着活人!”

苏晚照蹲下身。

掌心按在王春娥指的位置,果然有股反常的温热透过泥土渗上来——像是地底下有团火,正在往上拱。

她抄起短棍就扒土,碎草、石子混着新泥簌簌往下落。

李捕头反应过来,立刻抽刀帮忙。

半尺深的土被扒开时,一截黑褐色的棺木露了出来。

棺盖边缘的红漆已经剥落,却有一行字被仔细刻在木头里,在灯笼光下泛着冷光:“林氏,冤死”。

苏晚照的手指停在那两个字上。

夜风卷着荒草掠过她后颈,她突然想起昨夜沈昭之卷宗里的尸骨图——女尸颈间两道勒痕,腹中有未成形的胎儿。

“林氏……”她低声念出那两个字,听见沈昭之在身后抽了抽鼻子。

转头时,正看见他盯着棺木的眼神,像火盆里淬了水的刀,冷得刺骨,却烧着什么东西。

王春娥还在哭,李捕头开始张罗着找工具开棺,老张头和小翠缩在远处发抖。

可苏晚照的耳朵里只剩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和着夜风里若有若无的婴啼,一下一下,敲在“林氏”两个字上。

她摸出怀里的白绢,轻轻覆在棺盖上。

绢角被风掀起时,她瞥见刻字边缘有半枚指甲印,像是有人在临死前,用最后一口气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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