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小说《掏空我后,才知我是亿万富翁》,采用紧凑的叙事风格,讲述了主角林薇李诚吴翠芬经历的一系列离奇事件。作者吟风辞月运用恐怖和悬疑元素,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这本书绝对是吸引灵异小说爱好者的佳作。“所以我昨天不是提议了吗?把你的保时捷卖了,能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我抬头看着她,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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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了十年年薪百万的程序员,也给我老婆林薇和她全家当了十年的高级提款机。我的代码构建了公司的护城河,我的工资卡构建了他们一家人的富贵乡。小舅子换车、丈母娘旅游、老丈人买天价茶叶,刷的都是我的血汗。而林薇,我那位永远精致、永远理直气壮的妻子,总会用一句“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家人花的吗”来堵住我所有想说的话。直到上周,我因为连续半个月的通宵加班,在公司晕倒被送进急诊。我躺在病床上,收到的不是她的关心,而是她发来的微信:“老公,我弟看中了一辆宝马5系,你那边什么时候方便?”那一刻,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断了。所以今天,我辞职了。我删掉了所有工作软件,拉黑了老板和同事,然后回到我们那个一千多万的家里,躺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我的“女王”回家。我想看看,一台提款机,在按下“停止服务”按钮后,会看到怎样一张精彩的脸。
“李诚,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走?”
总监王德发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肥硕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把那份打印出来的、只有寥寥数语的辞职信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了什么让你不满意?年终奖不满意?期权不满意?还是说你觉得下面那帮小子不听话,我帮你敲打他们?”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个在过去五年里,无数次在凌晨三点把我从床上薅起来,只为解决一个线上紧急程序错误的男人。
我摇了摇头,微笑道:“王总,都不是。就是单纯地累了,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李诚,你今年才三十五!这个年纪,这个职位,年薪一百二十万加期权,外面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干了?你房贷还完了?你老婆的工作……”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带着些许同情的讥讽。
也是,全公司谁不知道,我李诚是个“宠妻狂魔”。我老婆林薇,在一家清闲的国企里做着朝九晚五的文员,月薪八千,却用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开着保时捷718。她弟弟林涛,一个二十五岁还在家待业的巨婴,开的车也从我掏钱买的奥迪A4,换成了A6。
这一切的背后,是我,李诚,一个顶级“人形自动取款机”。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王总,就是因为这些,我才不想干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转身走出了这间我曾经挥洒了无数汗水与心血的办公室。我没有回工位收拾任何东西,那些公司配备的电脑、机械键盘、人体工学椅,都留给下一位“幸运儿”吧。我只带走了我的手机和门禁卡。
走出写字楼大门的那一刻,下午四点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着眼,贪婪地深吸了一口带着汽车尾气和路边花坛泥土芬芳的空气。有多久了?我好像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在天黑之前下过班了。
我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那个置顶的,名叫“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这是林薇组建的,里面除了我俩,就是她的父母和她那个宝贝弟弟林涛。
群里最新的消息,是半小时前林涛发的。
林涛:“姐夫,汽车销售服务店销售刚又催我了,说我看中的那款宝马530Li曜夜版,全款落地62万,现在就剩最后一台现车了,再不定就没了!@李诚”
紧接着是林薇的消息:“老公,看到了吗?抓紧时间啊,别让小涛等急了。”
然后是我丈母娘吴翠芬的语音条,点开就是一股尖锐的、不容置喙的腔调:“李诚啊,小涛开那个A6出去朋友都笑话他,说跟他的气质不配。男孩子嘛,车就是脸面,你这个当姐夫的,可得把弟弟的脸面给撑起来啊!这事你可得上点心!”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信息,手指轻轻滑动,翻看着过往的聊天记录。
三个月前。
林涛:“姐夫,我那几个哥们都去三亚玩了,我也想去,预算三万够不够?”
林薇:“老公,转一下吧,年轻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六个月前。
丈母娘:“李诚啊,我跟你张阿姨她们下个月要去欧洲十五日游,旅行社说要存个五万的保证金,你先给我转过来。”
林薇:“老公,我妈辛苦一辈子了,应该的。”
一年前。
老丈人:“诚子,我最近迷上普洱了,有个朋友说他那有块八八年的青饼,才十万块,你帮我拿下?”
林薇:“我爸就这点爱好了,老公你满足他吧。”
……
一桩桩,一件件,像是一条条不断吸血的管道,牢牢地插在我的大动脉上。而我的妻子林薇,就是那个负责把管道拧得更紧的人。
我关掉微信,胸中那股翻腾了许久的浊气,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出,消散在了午后的风里。
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没有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我们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我找了条长椅坐下,看着不远处嬉笑打闹的孩子,看着挽手散步的老人,看着那些悠闲地喂着鸽子的年轻人。
原来,不上班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是王总的电话。我直接挂断,然后把他拖进了黑名单。紧接着,是公司里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我也一一挂断,然后开启了飞行模式。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从阳光灿烂坐到日暮西沉,直到公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我才慢悠悠地起身,开车回家。
那套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房子,一百八十平,当年买的时候八百万,我一个人出了六百万首付,背着两百万贷款。房本上,写着我和林薇两个人的名字。
打开门,玄关处摆着一双林薇今天刚穿出门的JimmyChoo高跟鞋。客厅里,她最喜欢的祖马龙香薰正散发着清甜的蓝风铃味道。一切都和我早上出门时一模一样,精致、昂贵,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我换了鞋,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柔软的皮质沙发包裹住我,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放松。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急诊室里那惨白的灯光,和医生那句严肃的警告:“年轻人,你这是典型的过劳引起的应激性心肌缺血,再这么拼下去,猝死不是危言耸听。”
而当时,我的“亲人”们在干什么?
林薇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别耽误了给她弟弟转钱。
丈母娘在旁边嘀咕,说我就是娇气,想当年他们年轻时多苦多累。
小舅子林涛,甚至都没有出现,只是在微信里轻飘飘地发了句:“姐夫,注意身体啊,我的宝马等着你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
李诚啊李诚,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晚上七点半,门锁传来“滴”的一声轻响。
林薇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她甚至没看沙发上的我一眼,径直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依云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
“累死了,今天我们单位新来的那个实习生,连个文件都不会整理,气得我肝疼。”她抱怨着,一边将价值十几万的铂金包随意地丢在餐桌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似乎这才察觉到我的存在,以及客厅里不同寻常的安静。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她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正好,省得我再打电话催你了。我弟那辆宝马5系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转钱?人家汽车销售服务店都催了八百遍了,你能不能上点心?”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和催促。就好像,我天生就该为她弟弟的人生买单。
我慢慢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看着她这张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漂亮脸蛋。十年了,她好像一点都没变,依旧那么美丽动人。变的,是我的心。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让她感到陌生的笑容。
“林薇,”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钱,我转不了了。”
林薇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她最讨厌我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什么意思?转不了了?你卡里没钱了?不可能啊,你上个月的工资不是刚发吗?”她连珠炮似的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在沙发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辞职了。从今天起,我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