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不要傻子后,她却后悔了
作者:俞治抹茶
主角:苏沐禾许清意周子祺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17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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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作者俞治抹茶写的小说千金小姐不要傻子后,她却后悔了,主角是苏沐禾许清意周子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女孩。是苏沐禾。聚光灯下,苏沐禾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蝶,美得惊心动魄。她的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都带着流……

章节预览

头顶的太阳毒辣得像要把人烤化。我闷在厚重的机器人玩偶服里,汗水顺着额角滑下。

就在我热到快要窒息时,一辆锃亮的劳斯莱斯,无声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打开。

苏沐禾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款款下车。而她的竹马,正亲密地揽着她的肩。

苏沐禾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隔着玩偶服闷热的头套,我都能感觉到那份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三年你帮了我不少,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像是在谈一笔生意。

划清界限,干净利落。我的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一丝卑微的期望在我心底疯长。

我刚张开干涩的嘴,准备说出那句练习了无数遍的话。旁边的竹马却抢先一步,

发出一声嗤笑,语气里满是戏谑和不屑。“你可别说想当沐禾男朋友这种蠢话。

”他上下打量着我滑稽的玩偶服,眼神像在看一只路边的流浪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配吗?”侮辱的言语像尖锐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下意识地看向苏沐禾,

渴望她能为我说一句话。可她没有。她只是沉默着,然后当着我的面,

无比自然地牵住了那个男孩的手。十指紧扣,亲密无间。那一瞬间,

我心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滚烫的、卑微的爱恋,瞬间被冻成了冰坨。

我咽下了到了嘴边的那句“我喜欢你”。连同我这三年来所有的付出和笑话,一并咽了下去。

再开口时,我的声音透过变声器,显得格外机械,也格外冰冷。“五十万。

”我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一字一顿。“一次性付清就好。”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苏沐禾嘴角那抹公式化的、疏离的笑意,就那么僵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和错愕。仿佛在问,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用钱可以衡量的人。

1三年前,沪圈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苏沐禾,一夜之间家道中落,从云端跌入泥潭。

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唯恐沾上半分晦气。只有我,像个不计后果的傻子,趁虚而入,

成了她见不得光的男朋友。为了她,我一天打五份工。

在后厨油腻的池子里洗过堆积如山的盘子,在烈日下发过无人问津的传单,

也在深夜的咖啡店里累到打盹。我掏心掏肺,倾尽所有,任她予取予求。可就在今天,

苏家资产解禁,她重回云巅。而我却还穿着这身机器人玩偶服,在毒辣的太阳下,

替她排队买最新款的包。然后,她就带着她的竹马,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要用一笔钱来了结我们的一切。五十万。这个数字从我嘴里吐出来,

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又可笑。是我要的太少了吗?少到不够入她这位沪圈千金大**的眼,

让她觉得受到了侮辱?还是……我要的太多了?我心里默默算了一笔账。这三年,

我为她付出的学费、生活费,以及她偶尔看上的那些小玩意儿,加起来也不过十万块。

那已经是我不眠不休,用血汗换来的全部了。可如今,我却像个贪得无厌的赌徒,

张口就要五十万。苏沐禾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脸上永远是那副清冷的淡漠。可现在,那张精致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是毫不掩饰的恼意。我甚至从她漂亮的眼眸里,读出了一丝浓浓的失望。是在失望我,

竟然也是个谈钱的俗人吗?但苏沐禾不愧是苏沐禾。在我心神恍惚的瞬间,

她已经恢复了那副镇静自若的模样。隔着机器人玩偶服厚重的头套,那道冰冷的眼神,

要将我从里到外彻底剖开。偏偏就在这时,头套里的汗水浸到了眼睛里。又酸又涩,

**辣地疼。逼得我几乎要掉下泪来。“五十万?

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她身边的周子祺,发出一声满是讥讽的嗤笑。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外人都说你是个蠢货,

没想到啊,要起钱来,你这脑子倒是比谁都转得快。”她们是谁?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还能有谁。除了苏沐禾,再没有别人会这样叫我。她嫌我笨,“蠢货”与“没脑子”,

是她对我三年来的爱称。可我也不想的。儿时掉到水里,醒来之后,我的脑子,

从此不如常人一般灵活。就好比现在,面对周子祺的侮辱,

我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也想不出来,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着。苏沐禾挥了挥手,那姿态,

像是在打发一只讨厌的苍蝇。司机立刻从后备箱里抬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周子祺接过来,

迈着大步走到我面前,用几乎是砸在我手里的力度,狠狠扔了过来。

箱子的棱角撞得我胸口生疼。“六十万,够了么?”原来……早就备好了啊。不多不少,

正好六十万,比我要的还多了十万。看来我还挺值钱,她们早就为我这三年的付出,

定好了价格。我抱紧了怀里冰冷的箱子,点了点头。“够了。”苏沐禾那双漂亮的眼睛,

此刻像淬了寒冰的利刃,死死地盯着我。她忽然问:“你就没有别的要求了?说出来,

兴许我会……”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我猛地打断她,用尽全身力气,

才挤出几个字。“没有了。”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其实本来是有的。我原本打算,

就算跪下来,也要乞求她永远陪着我。但我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

落在了她与周子祺十指紧扣的手上。那么用力,那么亲密。我瞬间就泄了气。三年来,

我连牵一下她的手,都要用尽死缠烂打的力气。甚至有一次我不小心掉进水坑里,

她都不肯搀我一把,只是冷冷地站在岸上,看着我狼狈地挣扎。人可以不聪明,

但至少要识趣。就像当年父母意外去世,面对着互相推诿的亲戚,

是我自己主动跑去年迈的奶奶家一样。我知道谁才是真的对我好。这一次,

我也选择主动放弃,去找一个最喜欢我的。苏沐禾薄唇紧紧抿着,

最终从齿缝里溢出一声冰冷的笑。“好,你好得很。”她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像是淬了毒。

“宋一川,你还真是个蠢货。”到分别时,她留给我的,依然只有这毫不留情的嘲讽。

她带着周子祺扭头就走,滚烫的汽车尾气,像一个无形的巴掌扬了我一脸。我终于支撑不住,

费力地取下头套。汗液掺杂着滚烫的泪水,黏糊糊地糊了一手,又咸又涩。我的脑海里,

忽然闪过三年前盛夏那个闷热的雨后。我在河边,捡到了生病晕倒的她。她浑身湿透,

蜷缩在草丛里,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那时的她,是那样无助,那样可怜。像极了,

儿时那个失去了一切的我。2那时的她,高高在上的苏家大**,一夜之间,

成了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那个把她宠上天的继父卷款逃到国外,家中资产被悉数冻结,

偌大的苏家,轰然倒塌。她的名牌包包,她的高定礼服,一件件被变卖。曾经的天之骄女,

就这样狼狈地跌落神坛。过去那些围着她转的朋友,如今见了她,

像见了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周子祺,更是直接闭门不见,

任由她在门外淋了一夜的雨。她走到哪里,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而我,只是一个连养活自己都困难的穷小子。

却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把她带回了家。我的出租屋,又小又破,和她曾经住的别墅比起来,

简直像个垃圾堆。可我还是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对她说。“苏沐禾,我养你吧。

”她就那么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米六的身高,小巧玲珑,

此刻却像一个被主人扔掉的破旧布娃娃,浑身都散发着颓败的气息。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生了锈的发条。“你认识我?”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狂跳。“嗯嗯,

我在你们学校的咖啡店打工。”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像是看穿了我这种趁虚而入的小人。我确实是这么做的。她已经两天没吃饭,

又在周子祺家门口淋了整夜的雨,整个人虚弱得像一张纸,风一吹就要倒。我从小干活,

有的是力气。我把她强行扣在我的出租屋里,寸步不离地守了整整一个月。给她喂饭,

给她熬姜汤,给她换洗衣服。后来……苏沐禾就没再走了。金尊玉贵的千金**,

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于是,我成了她的依靠。上午在咖啡店做咖啡,

中午去后厨洗盘子,下午做同城配送员,晚上跑外卖。到了半夜,还要去小区当保安。

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不知疲倦地转着,只为让她能过得好一点。偶尔,

她看着我满身的疲惫,会流露出一丝极淡的不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自讨苦吃。

”但更多的时候,是理所当然的漠视。她不知道。在我短暂的二十年人生里,

只有奶奶真心陪过我一程。奶奶陪着我,就对我好,不求任何回报。所以,我陪着苏沐禾,

自然也要对她好。这是我这个“蠢货”,唯一懂得的道理。……“小宋,你去搬东西吧。

”“怎么又走神了?今天都第4次了。”咖啡店店长的声音,像一盆冷水,

将我从滚烫的回忆里浇醒。我胡乱应了一声好,赶紧跑了出去。送货的面包车就停在门口,

我吭哧吭哧地跑过去。刚抱起两箱沉甸甸的牛奶,一转头,心脏就狠狠地抽了一下。不远处,

我看见了苏沐禾。她身边站着的,是周子祺,她正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

听着他叽叽喳喳地说话。“今天去吃那家新开的刺身吧,我朋友说味道还不错。

”“不过人均才三千,估计味道也赶不上我们之前在日本吃的。”苏沐禾显然也看见了我,

那光鲜亮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她的脚步,也跟着顿住了。但仅仅一秒,

她便飞快地收回视线,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回应周子祺:“好,都听你的。”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发麻。吃一顿精致日料的大**,也真是难为她了。

竟能面不改色地,吃了我整整三年的路边摊麻辣烫。还每次都说,真香。“咦?

这傻子不是在这儿打工吧?”周子祺歪着头,像打量什么脏东西一样打量着我,

目光轻蔑地扫过店铺招牌。“瑞幸咖啡…哈哈哈哈哈,原来学校里还有这种店呢。

”他的笑声尖锐又刺耳。“听说还有九块九一杯的咖啡,真可怕,那不就是洗锅水吗?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神情不满地看着苏沐禾,忍不住冲她反驳:“当然不会!”那杯咖啡,

你也喝过的!我省下了一天的饭钱,第一次带回家的那杯拿铁,你明明也喝过的!

你当时还嫌弃地撇嘴,可最后,却一滴不剩地喝得精光。苏沐禾似乎也想起了这一点。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难堪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她猛地一拉周子祺的胳膊,几乎是落荒而逃。“我们走吧。”回到店里,

我像个被抽走了魂的木偶。店长好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宋,刚刚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吗?

怎么挽着别的男人走了?”女朋友……这个词像一把刀,来回地在我心口上捅。在学校里,

苏沐禾永远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我,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可店长是见过她的。有一次,我被刚烧开的热水烫伤了手背,疼得龇牙咧嘴。她听说了,

竟第一次在人前,疯了似的冲进咖啡店。她抓着我的手,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睛里,

第一次有了焦急和心疼。我当时就傻了,连疼都忘了。店长还笑着拍我的肩膀,

打趣道:“女朋友挺漂亮的,你有福气啊。”福气。父母早逝,从小被说是拖油瓶的我,

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有福气。我高兴得像个三岁的孩子,心里开了花。等护士帮我简单包扎好,

我就像一只讨赏的小狗,跑到苏沐禾面前,想跟她分享我的喜悦。

可她脸上的担忧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冷得像一块冰。她转身就走。步子又快又急,

好像和我多待一秒,都是天大的煎熬。任凭我这个伤员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她也绝不回头,

绝不迁就。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她算得清清楚楚,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将我的思绪从冰冷的回忆里硬生生拽了回来。

店长见我失魂落魄地不说话,也没再追问,只是看着冷清的店面,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这两个月又是亏的,我看这店,是真要做不下去了。”在寸土寸金的京市,

周子祺那种人上人,是不会懂九块九一杯的咖啡的。在他和苏沐禾眼里,

这大概真的和洗锅水没什么两样吧。洗锅水……我赖以为生的工作。我曾省下一天饭钱,

像献宝一样带回家的那杯拿铁。原来在他们眼中,竟然是如此廉价的东西。

心脏像是被泡进了柠檬水里,又酸又涩,疼得缩成一团。我重重地放下怀里那箱牛奶,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抬起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是燃烧般的眼神,

坚定地看着老板。“您之前说的,五十万就把店转手。”“还作数吗?

”3向苏沐禾要的这个数字,并不是空穴来风。我想把这个店铺盘下来。

至于会不会亏钱…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固执地觉得,

这世上人那么多,有人吃三千一顿的日料,就一定有人,需要一杯九块九的咖啡来续命。

老板见我眼神里的火苗,像是看到了救星,欣然同意。……在这家店的门锁,

换上我钥匙的那天。苏沐禾来了。她像是特意过来,对我进行一场公开辱骂。“宋一川,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她环抱着手臂,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审视着我。“水电原料人工,

哪一样不要钱?你赚的那点钱够填吗?我敢说,这店不出半个月,就得倒闭!”她的声音,

还是那么清亮好听,说出的话,却还是一样,让人那么难受。我正低头,

用抹布细细擦拭着吧台上的水渍,那里曾是她最爱坐的位置。闻言,我头也未抬。“哦,

没关系。”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一丝波澜。苏沐禾像是被我这反应噎住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她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刺耳的手机**却抢先一步。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并不陌生,是周子祺。苏沐禾朝我投来一个冰冷的,带着警告的眼神,

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我的心,还是不争气地抽痛了一下。

苏沐禾好像忘了。她什么都忘了。忘了曾经,我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出租屋的沙发上,

动都动不了。我跟她抱怨,送外卖时被难缠的客户投诉,扣了一天的钱。我们之间,

向来是我在絮絮叨叨地说,她在冷嘲热讽地听。可那天,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盯着我为了躲避车辆,开外卖车太快,在水泥地上刮出的那道血痕。她的目光,

是我从未见过的柔软。她说:“那我以后让你当老板吧,指挥别人干活,就不会那么累了。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这回忆狠狠刺中。原来,在我贫瘠的人生里,除了日复一日的打工,

还存在另一种可能。这个念头,是她亲手种下的。如今,也是她,想来亲手掐灭。不过,

苏沐禾刚才的嘲讽,倒是提醒了我。想当老板,怎么能没有员工呢?

我立刻找来一块废弃的硬纸板,用最粗的黑色碳素笔,

歪歪扭扭地划拉上“招聘**”四个大字。我咬着透明胶带的一头,

准备将这块简陋的招牌贴在玻璃门最显眼的位置。就在这时。一双纤细白皙的手,

从我眼前伸了过来,轻轻接走了那块纸板。我愣了一下,转过头。映入眼帘的,

是一道清瘦秀气的身影。女孩指了指牌子,问:“招人吗?我是这学校的学生。

”她的声音隔着口罩,有些闷,却很清澈。戴着口罩,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

身上是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T恤。朴素,却异常干净。我注意到,她虽然瘦,

但抱着书本的手臂上,却有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着就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大**。我想,

应该能干活。就这样,我用十五块钱一小时的“天价”,聘请了我的第一位,

也是唯一一位员工,许清意。我也终于,真正意义上成了个老板。然而,老板的日子,

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熬。接手店铺整整三天,生意依旧惨淡得能饿死苍蝇。许清意无事可干,

就坐在收银台后面,安安静静地看书。那书的封面花里胡哨,上面的字我一个都念不通顺。

我心里的愁云越积越厚,化作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在我第五秒一次的叹气中,

许清意终于受不了了。她“啪”的一声合上书,抬起头看着我。“老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她指了指窗外学生们来来往往的方向。“去学校的体育馆卖吧,用冰袋镇着,天这么热,

咖啡是喝不了的,但是果茶比水还解渴。”她的话让我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主意!”“做三十杯,咱们走!”学校附近最近好像在举办什么舞蹈比赛,人山人海,

热闹非凡。我和许清意一人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泡沫箱,吭哧吭哧地挤在人群里。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往下淌,我实在不明白,这么毒的太阳天,

这群人是怎么看得下去舞蹈比赛的。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可当我穿过人群,

目光投向舞台中央那个光芒四射的身影时,我瞬间就理解了。舞台上,那个穿着耀眼舞裙,

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女孩。是苏沐禾。聚光灯下,苏沐禾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蝶,

美得惊心动魄。她的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都带着流动的韵律,勾着全场男生的魂。

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几乎要掀翻整个练舞场的屋顶。果然,人只要站到了高处,

全世界都会争先恐后地献上亲吻。她再也不是那个缩在出租屋角落,

只有我愿意陪着的失意小天鹅了。这时,许清意不知何时走到了我前面,一把拉住我,

带我挤到了人群最前面。她压低声音,气息有些不稳,眼神却亮得惊人:“老板,

这半场快结束了,等会机会就来了!”“你先去给那些刚跳完舞的选手推销,

她们现在最热最渴,急需补充体力。”“只要她们买了,那些眼巴巴看着的观众,

自然也会跟着买!”我点点头,又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梗着脖子,

瞪着她:“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不行,你去!”许清意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

口罩下的嘴角弯了弯。“行,那你推销给女生,我推销给男生,这总可以了吧?”“……行。

”我憋着一口气,答应了。半场结束的音乐响起,舞者们纷纷下台。我抱着冰凉的泡沫箱,

硬着头皮走向休息区。一抬眼,就和苏沐禾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的眼神冷得像冰,

而我大概也热不到哪里去。下一秒,我们像是被烫到一般,默契地同时移开。我知道,

她不想让这些新朋友,知道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旧识。巧了。我还真不稀罕做她这笔生意。

可我不想,不代表别人会放过我。一个身影带着浓浓的恶意,朝我直直撞了过来。是周子祺。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撞得一个踉跄。“哐当——!”怀里的泡沫箱重重砸在地上,

发出一声巨响。盖子被撞开,里面满满当当的橙c果茶,瞬间洒了满地。

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的成果,就这样,全毁了。4一声夸张的吼叫划破了喧闹。“呀!

我的裤子!”周子祺像是沾了什么瘟疫一般,跳着脚躲开,

满脸嫌恶地瞪着自己裤腿上那点橙色的污渍。他这一嗓子,

瞬间让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朝我射来。探究的,鄙夷的,

看好戏的……密密麻麻的目光让我发麻。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苏沐禾走了过来。

她穿着耀眼的舞裙,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就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平民。她的目光,

甚至懒得在我身上停留一秒。径直越过我,落在了周子祺身上,

语气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担忧:“怎么了?”周子祺立刻恶人先告状,指着我,

语气里满是委屈与控诉。“沐禾,他抱着这么个破箱子到处乱挤,故意撞我!”直到这时,

苏沐禾才终于将视线施舍给了我。那眼神,比我怀里碎冰还要冷上千百倍,

里面充满了陌生的责怪。“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她的声音,像一把冰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屈辱在胸口处翻涌,我梗着脖子,委屈地瞪着他们。“是他撞的我!

”“该道歉的是他!该赔钱的也是他!”我无比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

可她还是选了周子祺,毫不犹豫地指责我。一股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就热了,

胀得生疼。我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吼了出来。我的声音在颤抖,

带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苏沐禾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我通红的眼睛上。

她漂亮的瞳孔,似乎猛地收缩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沉默得可怕。记忆深处,

那个曾经陪着我的苏沐禾浮现出来。那时候,只要有她在,再苦再累我都能笑出来。

被客人刁难,我没说哭。累到直不起腰,我没哭。就连我们分开那天,我咬碎了牙,

也没在她面前掉一滴泪。我从没让她见过我这副狼狈的样子。而此刻,看着我红透了的眼眶,

她好像真的慌了。那张总是带着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羽扇般的睫毛颤了颤,嘴唇微张,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可她的话还没出口,

就被周子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周子祺嗤笑一声,那张脸上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

他仰着下巴,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会真是个傻子吧?”他的声音里满是嘲弄。

“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这天底下,就没有让我周子祺道歉的道理。

”我看向苏沐禾,心底还存着一丝可笑的期盼。那个曾经最爱和我讲道理的女孩,

此刻却只认他的理。她犹豫了片刻,眼中的挣扎转瞬即逝。最终,

她从精致的手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到我手里。那钱又新又硬,硌得我手心生疼。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从小被宠坏了,不会道歉的。”“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赔偿。

”我低头看着那几张红色的钞票,刺眼得很。足够我们从前,吃上整整一个月的热饭了。

可现在,这钱却像一个耳光,**辣地扇在我脸上。我盯着地上那片狼藉的橙色,

像是看到了自己破碎的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扶住了我的胳膊。

是许清意。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弯下腰,默默地捡起那个破烂的泡沫箱。然后她站到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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