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满的小说《我死后未婚夫哭成狗转头抱紧替身》中,沈聿苏晚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沈聿苏晚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沈聿苏晚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才开口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下。」「处理?怎么处理?」「找个厉害的大师,来家里做场法事。」沈聿的声音压得很……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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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未婚夫哭成狗,转头却抱紧我的替身我死了。我的灵魂飘在未婚夫沈聿身边。
我看见这个平日里冷漠寡言的男人,在我墓前哭得像个孩子,
看见他赶走所有趁虚而入的女人,惩罚了所有欺负过我的人,每天抱着我的遗像才能入睡。
「念念,」他一遍遍吻着照片上的我,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等等我。」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正准备安心投胎,却看到他从床下拖出一个上了锁的箱子,打开后,
里面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他温柔地吻着女孩的额头,轻声说:「宝宝别怕,
那个碍事的女人终于死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1.我的葬礼,
办得风光又盛大。整个云城的名流都来了,他们看着棺木中我安详的睡颜,
再看看旁边那个几乎要哭到昏厥的男人,无不扼腕叹息。「沈总真是情深义重,
可惜了江**红颜薄命。」「是啊,听说沈总为了给江**治病,
把国外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都请来了,还是没留住人。」我飘在半空中,听着这些议论,
看着沈聿那张俊美却憔悴到极致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瘦了好多,
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曾经挺拔的脊梁也微微佝偻着,
仿佛我的离去抽走了他全部的精气神。我的父母早已哭成了泪人,沈聿走过去,
用沙哑的声音安抚着他们。「爸,妈,你们放心,念念虽然走了,但我永远是你们的儿子。」
他承诺会照顾他们余生,会把我的那份孝心一并承担。我看着他眼中的真挚,灵魂都在颤抖。
沈聿,我何其有幸,能得你如此深爱。葬礼结束后,宾客散尽。沈聿一个人留在了墓园。
天色由明转暗,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他固执地站在我的墓碑前,一动不动,像一尊望妻石。
直到深夜,他才踉跄着离开。回到我们曾经的婚房,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
从枕头下拿出我的照片。他一遍遍抚摸着我的脸,指尖冰凉。「念念……」他开口,
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好想你。」我的眼泪,如果鬼魂还有眼泪的话,
早已泛滥成灾。我多想抱抱他,告诉他我还在。可我只是个虚无的魂体,连触碰他都做不到。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沈聿唯一的观众。我看着他拒绝了所有饭局,把自己关在公司,
疯狂地工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我看着他把曾经对我出言不逊的同事,
毫不留情地开除。看着他动用雷霆手段,让那个曾经抢过我项目、害我被领导批评的女人,
在整个行业内都待不下去。他为我做的一切,远比我想象的要多。这天,
一个叫林薇薇的女人找上门来。她是沈聿生意伙伴的女儿,一直对他有意思。
她提着亲手做的汤,站在门口,眼含爱慕地看着沈聿:「沈哥,你都瘦脱相了,
我给你炖了汤,你喝一点好不好?」沈聿的目光冷得像冰。「滚。」一个字,没有丝毫温度。
林薇薇的脸色白了白,却还不死心:「沈哥,我知道你难过,但斯人已逝,
你也要保重身体啊。江念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也配提她?」
沈聿猛地抬眼,眼中的暴戾几乎要将人吞噬,「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他「砰」
地一声甩上门,将林薇薇和那碗汤都隔绝在外。我飘在客厅,看着他靠在门后,
疲惫地闭上眼,心中既酸楚又甜蜜。这个男人,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也把所有的冷漠给了全世界。晚上,他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回到卧室,
抱着我的遗像喃喃自语。「念念,他们都让我忘了你。」「我怎么忘得掉……」「你等等我,
等我处理好一切,就去陪你,好不好?」我心痛如绞,生怕他做傻事。我围着他团团转,
想告诉他我很好,让他不要这样。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最后,
他抱着我的照片,蜷缩在床上,像个无助的孩子,沉沉睡去。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
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或许,我该离开了。我留在这里,只会让他更痛苦。
他应该开始新的生活。我最后一次,俯身想要亲吻他的额头。就在这时,他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里,此刻竟是一片清明。我愣住了。他……没醉?沈聿坐起身,
将我的遗像小心翼翼地放回床头柜,然后,他走到了床尾,蹲下身,
从床底拖出了一个巨大的、上了锁的银色金属箱。我从未见过这个箱子。他熟练地输入密码,
箱子「咔哒」一声弹开。我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让他如此珍视的东西。然后,
我看到了。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机密文件。只有一个蜷缩着的女孩。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发披散,露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不,不对。
比照片上那个妆容精致的我,更清纯,更柔弱,像一朵不胜风雨的小白花。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沈聿将女孩从箱子里抱出来,
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女孩似乎因为在箱子里待久了,身体有些僵硬,
她靠在沈聿怀里,瑟瑟发抖,一双酷似我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阿聿,我好怕……」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哭腔。「宝宝别怕。」沈聿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宠溺,
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吻上她的额头。「那个碍事的女人终于死了,
以后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轰——我的整个魂体,仿佛被炸得粉碎。我僵在原地,
看着眼前这荒诞而又惊悚的一幕。那个在我坟前哭到撕心裂肺的男人。
那个为了我惩罚所有人的男人。那个说要来陪我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另一个女人,
说着最缱绻的情话。而那个女人,顶着我的脸。他说我是……碍事的女人?
他说我终于……死了?「可是……」怀里的女孩,苏晚,咬着唇,怯怯地问,
「你今天在墓地……」「演戏而已。」沈聿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总要演给那些人看,不是吗?尤其是,演给江念的父母看。」
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那江念的父母……」「放心,
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财产转移协议,」沈聿冷笑一声,「他们那点家产,
就当是江念占了你这么多年的位置,付给你的补偿金了。」
我的父母……他连我父母最后的养老钱都要骗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恶寒,
让我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我看着沈聿。他抱着苏晚,轻声安抚着,那张英俊的脸,
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陌生而又可怖。我忽然想起很多被我忽略的细节。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在一个画展上。他说对我一见钟情。可我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爱看画,
那天他是被朋友硬拉过去的。他向我求婚时,送了我一条独一无二的星月项链。他说,
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星与月。可苏晚的脖子上,此刻正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
他不喜欢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总说我穿白色最好看。我以为那是他的审美偏好。
现在我才知道,因为苏晚,最喜欢穿白裙子。他不是爱我。他只是,透过我,
在爱着另一个人。我,江念,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可笑的、完美的、用来摆在明面上的挡箭牌。而我的死,不是意外。
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阿聿,我还是有点怕,」苏晚依偎在沈聿怀里,
声音细若蚊蝇,「她的死……警察那边不会查出来吧?」「不会。」沈聿的语气笃定又冰冷,
「我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伪造成意外。所有的证据都处理干净了,没人会怀疑。」
「更何况,」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爱她。
一个爱她到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杀了她?」我飘在一旁,听着这些话,
只觉得浑身发冷。是啊。谁会怀疑呢?他演得那么逼真。连我这个当事人,
都被他骗得团团转,感动得一塌糊涂。「那就好。」苏晚终于松了口气,她伸出双臂,
环住沈聿的脖子,献上一个甜蜜的吻,「阿聿,你真好。」沈聿抱着她,
走向我们曾经睡过无数次的床。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在床上,看着沈聿的吻,
从苏晚的额头,落到鼻尖,再到嘴唇……那张床单,是我亲手挑选的。那个枕头,
还残留着我的气息。而现在,我的未婚夫,和我最好的闺蜜,在我尸骨未寒之时,在这里,
做着最亲密的事。哦,我忘了说。苏晚,这个被沈聿藏在箱子里的女人,
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曾把沈聿对我所有的好,都分享给她听。
她每次都笑着祝福我,说我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原来,她听着我的幸福,心里想的,
却是怎么让我去死。巨大的恨意和怨气,像黑色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我的魂体开始变得不稳定,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卧室的灯,开始疯狂地闪烁。
床上的两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回事?」苏晚惊慌地抓紧了沈聿的胳膊。
沈聿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安抚地拍了拍苏晚:「别怕,可能是线路老化了。」
他说着,起身准备去检查电闸。就在他下床的瞬间,床头柜上,我的那张遗像,「啪」
的一声,毫无征兆地摔在了地上。玻璃相框,碎了一地。照片上,我笑靥如花。而此刻,
那笑容,在支离破碎的玻璃下,显得诡异又森然。苏晚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是她!是江念!她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们索命了!」
沈聿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厉声喝道:「胡说什么!世界上哪有鬼!」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紧握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他走到破碎的相框前,蹲下身,
想要把我的照片捡起来。我冷冷地看着他。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照片的瞬间,
我用尽了全身的怨气,掀起一阵阴风。「呼——」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
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卷起,其中一片,擦着沈聿的脸颊飞了过去,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血珠,缓缓渗出。沈聿捂着脸,猛地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惊恐再也无法掩饰。「阿聿!」
苏晚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边,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哭着说,「她真的回来了!
她恨我们!她要杀了我们!」「闭嘴!」沈聿低吼一声,强作镇定地环顾四周,
「别自己吓自己!」我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恐惧。他怕了。这个亲手策划了我死亡的男人,
这个在我坟前演戏的男人,他怕了。这个认知,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
你们不是相爱吗?你们不是觉得除掉了我这个障碍物,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偏不。
我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日日夜夜缠着你们,让你们永无宁日!我将我所有的怨念,
都集中在了苏晚身上。她不是怕吗?我就让她更怕。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
阴冷地开口。「苏晚,把我的命……还给我……」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她像是见了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所在的方向,脸上血色尽失。「你……你听到了吗?」
她颤抖着抓住沈聿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说话了……她就在我耳边……」
沈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却什么也看不到。他皱着眉,不耐烦地安抚道:「你太紧张了,
出现了幻听。乖,没事的。」「不!不是幻听!」苏晚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尖叫着,
指着我的方向,「她就在那里!她穿着红色的裙子!她在对我笑!」我死的时候,
穿的确实是一条红色的裙子。那是沈聿送给我的,他说我穿红色,像一团热烈的火。
现在想来,他只是想用我的血,来祭奠他那见不得光的爱情吧。沈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看着状若疯癫的苏晚,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不耐和烦躁。「够了!苏晚!我说过,
世界上没有鬼!」他试图去抱她,却被苏晚一把推开。「别碰我!你别碰我!」
她惊恐地尖叫着,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再也无路可退。她抱着头,
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沈聿站在原地,
看着她,眉心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大概没想到,
他心心念念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宝宝」,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差。不过几句恐吓,
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我冷笑着,继续我的表演。我缓缓飘到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前,
伸出我虚无的手,在镜面上,用怨气凝结成一行血红色的字。「杀人偿命。」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魂体都虚弱了几分。但看着沈聿和苏晚的反应,我觉得,一切都值了。沈聿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那面镜子上,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如果说,
之前摔碎的相框和苏晚的疯言疯语,还可以用巧合和幻觉来解释。那么现在,
这凭空出现的血字,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他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而那个鬼,就是被他亲手害死的我。
我回来了。回来向他们索命了。「啊——!」苏晚也看到了镜子上的字,
她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的惨叫,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沈聿被她的尖叫声惊醒,他踉跄着跑过去,抱起昏迷的苏晚,连外套都来不及穿,
就冲出了这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婚房」。我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发出一阵无声的冷笑。
这就怕了?别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沈聿带着苏晚去了医院。我自然也跟了过去。
医生检查后,说苏晚是受了过度惊吓,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沈聿在病床边守了一夜。
天亮时分,苏晚悠悠转醒。她一睁眼,看到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猛地坐了起来。「鬼!有鬼!」「别怕,宝宝,别怕。」
沈聿连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我们在医院,这里阳气重,不会有事的。」
苏晚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确定这里是安全的病房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她的身体,
依旧在发抖。「阿聿,我好怕……江念她……她真的变成了厉鬼……」她哭着扑进沈聿怀里,
「她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该怎么办?」沈聿抱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沉默了许久,
才开口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下。」「处理?怎么处理?」
「找个厉害的大师,来家里做场法事。」沈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狠厉,「我就不信,
她一个孤魂野鬼,还能斗得过活人!」我飘在病房的角落,冷眼看着他。找大师?好啊。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大师厉害,还是我的怨气更胜一筹。沈聿很快就通过关系,
找到了云城最有名的玄学大师,姓张。他花了重金,请张大师去家里「驱邪」。
我跟着他回到了那个让我生厌的房子。张大师穿着一身道袍,手持桃木剑,
煞有介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他停在卧室中央,指着一地狼藉,
沉声道:「沈先生,你这宅子,阴气极重,怨气冲天啊!」沈聿的脸色更白了:「大师,
可有破解之法?」「有。」张大师捻了捻胡须,一脸高深莫测,「此乃横死之魂,怨气太深,
不入轮回。必须设坛作法,强行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令其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
好狠的心。沈聿,你就这么怕我?怕到要让我魂飞魄散?沈聿听到这话,
眼中非但没有半分不忍,反而闪过一丝狠绝。「好!就按大师说的办!无论花多少钱,
只要能永绝后患!」我看着他决绝的脸,心底最后一点可笑的温情,也彻底被冰封。很好。
既然你做得这么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张大师很快就摆好了法坛。香烛,黄符,桃木剑,
一应俱全。他让沈聿站在一旁,然后开始作法。他口中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手中的桃木剑在空中挥舞,带起阵阵罡风。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向我压来,
我的魂体开始变得稀薄,仿佛随时都会被撕碎。沈聿紧张地看着,拳头紧紧握着。
我强忍着魂体被撕裂的痛苦,冷冷地盯着那个张大师。我发现,他虽然架势十足,
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心虚和……贪婪。他根本不是什么得道高人。不过是个骗钱的神棍!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一些道具和心理战术,来唬住沈聿这种做贼心虚的人。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头一横。你不是要演吗?我陪你演!我将所有的怨气,都凝聚起来,
猛地撞向了那个法坛!「哗啦——!」法坛上的香炉、烛台、朱砂碗,
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摔得粉碎!黄符无火自燃,转眼间化为灰烬。
张大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桃木剑都差点没拿稳。「怎……怎么会这样?」
他额上冒出冷汗,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沈聿也惊呆了,他颤声问:「大师,
这是怎么回事?」「这……这厉鬼的怨气,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张大师强行挽尊,
色厉内荏地喊道,「妖孽!竟敢反抗天威!看我今天不收了你!」他说着,举起桃木剑,
就朝我所在的方向刺来。我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就在桃木剑即将刺中我的瞬间,
我看到沈聿的瞳孔猛地一缩。因为在他的视角里,张大师的剑,
是朝着空无一人的墙壁刺去的。而下一秒,那面坚固的墙壁上,竟然缓缓渗出了鲜血。
红色的血,像一条条扭曲的虫子,在白色的墙面上蜿蜒流下,汇聚成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还命。」「啊——!」这次尖叫的,不是苏晚,而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张大师。
他看着墙上的血字,吓得魂不附体,手中的桃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指着墙,语无伦次地喊道:「血!血!鬼!真的有鬼!」
沈聿也吓得不轻,但他毕竟比神棍的胆子大一些。他强忍着恐惧,扶起瘫软在地的张大师,
厉声问:「你不是说能收了她吗!」「收不了!收不了啊!」张大师哭丧着脸,
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怨气太重了!道行太深了!沈先生,你这钱我不敢挣了,
你另请高明吧!告辞!告辞!」说完,他连滚带爬地冲出了这个鬼屋,
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沈聿一个人。他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看着墙上那两个刺目的血字,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
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我缓缓地,飘到他的面前。虽然他看不见我,
但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伸出手,用冰冷的指尖,
轻轻拂过他脸颊上那道被我划出的伤口。沈聿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从脸颊处,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念念……」他颤抖着,吐出我的名字。「是你吗?」
「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江家的财产,
我一分不要,全都还给你父母……求求你,放过我……」他开始求饶了。这个不可一世,
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终于知道怕了。我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
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恨意。放过你?我被你害死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我缓缓地,
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死。」我只说了一个字。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沈聿的身体,
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人事不省。
看着倒在地上的沈聿,我却没有丝毫报复的**。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恐吓,
是杀不死人的。我要的,是让他和苏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最后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坠入地狱。而就在这时,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我的魂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被拉扯着,飘向窗外。我回头,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了罪恶与背叛的房子。然后,我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滴答,滴答。」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滴落入我的身体。消毒水的味道,
充斥着鼻腔。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和旁边正在运转的医疗仪器。我……没死?我动了动手指,那真实的触感,让我瞬间意识到,
我不是鬼魂了。我回来了。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体里。「你醒了?」
一个温润清朗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正站在我的病床边,手中拿着病历本。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眉目清秀,气质儒雅。看到我醒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医生见状,
立刻体贴地倒了一杯温水,用棉签沾湿,轻轻润湿我的嘴唇。「别急,慢慢来。」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昏迷了半个月,身体还很虚弱。」
昏迷了……半个月?我记得,我明明已经死了,葬礼都办完了。我的灵魂,还在沈聿身边,
飘了好几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医生放下水杯,
轻声解释道:「你被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急,一度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但我的导师不肯放弃,他坚持抢救,最后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过,因为你的大脑缺氧时间过长,所以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植物人。」「你的未婚夫,沈聿先生,可能以为你已经……所以,提前为你办理了后事。」
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所以,我没有死。
我只是被误判为死亡。而沈聿,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在我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连确认都不确认,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我的死讯,办了葬礼。他是怕我醒过来。
怕我这个「碍事的女人」,妨碍他和苏晚双宿双飞!何其恶毒!何其狠心!一股滔天的恨意,
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的手指,因为愤怒而紧紧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我……」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昏迷的这段时间,
他……来过吗?」医生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有。」「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还是让我的心,像被凌迟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他不仅没来过,」医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还签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并且结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要求医院把你转到……一家临终关怀机构。」
所谓的临终关怀机构,不过是等死的地方。他甚至,连让我躺在医院里都不愿意。他想让我,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地,真正地死去。我闭上眼,将所有的痛苦和恨意,
都压回心底。再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医生,谢谢你和你的导师救了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这份恩情,我江念没齿难忘。」
医生似乎被我眼中瞬间迸发出的强大求生意志和冷静震慑住了,他愣了一下,
才微笑着说:「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我叫傅言尘,是你的主治医生。」「傅医生,」
我看着他,「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说。」「帮我保密。」我迎上他的目光,
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不要让任何人,尤其是沈聿,
知道我还活着。」傅言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可以。
但是,你的父母那边……」「我父母那边,我会亲自联系。」我深吸一口气,「傅医生,
我需要尽快康复。请你,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方案,无论多苦,我都能承受。」
我要活下去。我还要,亲手把那对狗男女,送进地狱!傅言尘看着我,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