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醒来的林薇发现兜里只剩半袋芝麻糖糯米球。小皇子蹲在他面前看她的时候，

她鬼使神差递去一颗：“甜的，你尝尝。”小皇子突然突然抓住她衣角不放。

多年后新帝登基，用金盘托着那颗风干的糖球冷笑：“当年你给的，朕留到今天。

”刀刃抵喉的刹那，她才想起——自己穿来那天，分明也吃过同一袋糖。

第一章穿越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骤然褪去，林薇猛地睁开眼。鼻尖最先捕捉到的气味，

是一种陈腐、潮湿、混合着灰尘的阴冷味道，

这个味道让她以为回到了她老家那栋许久无人居住的老屋。胃里一阵翻搅，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撑住什么，指尖触到的却是铺在身下的粗粝稻草。

这不是她那个堆满玩偶的单人床。身下硬得硌骨头的触感，头顶低矮到让人压抑的糊纸横梁，

还有空气中那股浓重的、挥之不去的霉味和朽木味。

可前一秒她还在电脑前为被毙掉的营销方案暴躁摔笔，下一秒…就在这了？

林薇下意识地想去摸手机，指尖却在裤袋里碰触到一团软中带硬的塑料包装物。掏出来一看，

是小半袋吃剩下的……芝心糯米球？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印着熟悉的卡通笑脸，

里面只剩孤零零的四五个褐色小球，每个都裹着层白色的糯米粉末，沾得她指尖黏糊糊的。

现在口袋里只有糖，没有手机。她环顾四周，觉得自己来到了什么古装片的片场。

一声短促的哽咽，在寂静里异常突兀地响起。林薇转头只看到墙角那堆黯淡破旧的床褥下，

拱起一个小小的颤抖的弧度。像只被暴雨淋透了，蜷在自己唯一能找到的角落里的流浪猫崽。

屋子里暗暗的只能勉强看见几缕被汗水和尘土糊在额角的枯黄头发，

以及一只紧紧抠着破旧被褥边缘的手，指甲泛着不健康的青白。

林薇耳边似乎飘过一句像太监尖细不耐的交代：“以后七皇子就归你伺候着，不长眼的东西！

记着安分点！”七皇子？伺候？林薇僵在原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现代社畜，

眨眼成了深宫底层小宫女？

还分配给了这位缩在墙角、存在感稀薄得几乎比空气还透明的七皇子？

这是什么地狱难度的开局盲盒？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沾着糖粉的指尖，

指腹间那点黏腻的微甜触感，成了这片死寂里唯一的实感。

还来不及思考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子拔高了声音：“殿下！那怂蛋小七肯定躲这儿呢！

”“咣当”一声，本就歪斜的旧木门被踹得更歪，逆光投下几条晃动扭曲的人影，

门框也跟着发出不堪重负的**。为首的是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十岁上下，

脸上的肥肉挤压着五官，显出蛮横的骄矜。他根本没看这昏暗角落一眼，

脚步虚浮地往里一窜，像是嫌这破地方的浊气玷污了他的鞋底，

随即用脚尖挑剔地踢了踢地上的一个空食盒：“就给我备这破烂？

”声音里裹着酒气和不耐的戾气。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年龄相仿的锦衣孩子哄笑起来，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残忍审视。缩在角落里的那团灰影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更深地往被褥里埋去，似乎希望那薄薄一层破烂能隔绝开这个喧嚣世界。“呵，

”为首的大皇子，萧烨，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目光这才像扫过垃圾一般，

掠过角落，“哑巴了？见到长兄，连个屁都不会放？”他摇摇晃晃往前跨了两步，

停在离墙角不远的地方。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紧紧贴住墙面，几乎要嵌进去，

单薄的肩膀绷成一条拉满弦的弓。空气沉滞得像块铁，每一丝腐朽的气息都沉重地压迫下来。

“问你话呢！”萧烨骤然爆发，毫无征兆地抬脚，狠狠踹向墙角堆放的破烂箱笼。

“哗啦——哐当！”尘土混合着朽木碎片瞬间爆开，被这股冲击力猛地带倒的身影，

正是那个蜷缩着的孩子。他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枯叶，狼狈地扑跌出来，

额头直接撞在冰冷的青石砖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磕碰声。混乱瞬间被冻结。

那孩子趴在地上，几缕枯黄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额角。他没动，也似乎忘了痛，

身体只是在细微地、不受控制地战栗着，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畏惧。浅灰色的裤子上，

左膝位置迅速洇开一小片深红。“就这点出息！”萧烨轻蔑地嗤笑，随即捂着口鼻，

嫌恶地瞪了一眼角落，“这地方，牲口棚都不如！走了走了，熏死个人，

下回有乐子再寻他便是！”他像驱赶什么秽物般挥挥手，带着那群心满意足的跟班，

喧闹着扬长而去。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林薇一直僵在原处，喉咙仿佛被尘土死死堵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着隔膜，一下，又一下，撞得肋骨生疼，

血液轰鸣着冲向四肢百骸。而眼前的七皇子死死咬住下唇，一丝呜咽都没有溢出，

只有牙齿深陷进毫无血色的唇瓣的细微声响。而他膝盖下那片暗红刺得她眼眶发干。

林薇走上前蹲下身。离得近了，现在那股混杂着尘土、陈旧霉味和微弱血腥的气息更加刺鼻。

她张了张嘴，喉头的淤塞感却让她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只吐出一点模糊的气音：“你……痛得厉害？”听到林薇的话，他一缩，身体本能地往后蹭，

牵动了伤处，身体瞬间绷成一张拉紧的弦弓，随即才费力地抬起脸。

林薇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眼睛。这张脸很小，是长期吃不饱的蜡黄寡淡，

几乎撑不起那层薄薄的少年轮廓，眼睛却很亮。林薇被那双眼睛钉在原地。她手伸进了裤兜，

触碰到那个带着体温的塑料包装袋。她的指尖在袋子里摸索着，塑料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响，

与这片死寂格格不入。最终，她从袋底掏出一颗裹着白色糯米粉、沾了些糖末的小圆球，

托到了掌心。圆球小小的，褐色，看起来粗陋得很。“……甜的，”林薇的声音依旧干涩，

像沙砾滚过干燥的河床，带着点连她自己都觉陌生的涩意，“听说……能止痛？”她试探着，

掌心朝前递近一点。许久，那双亮晶晶的眼珠，终于有了缓慢的转动。

视线最终停留在她沾着糖粉的掌心中那颗小小的褐色球体上。一只瘦小、沾满青黑尘灰的手，

极其小心地伸了过来。那孩子警惕地捏着那颗圆球，把它带回到自己嘴边，

用一种研究毒物的专注审视着它。然后才把它放进了嘴里。

没有立刻咬碎而是像含着一枚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含着。林薇看着眼前的七皇子。他低着头，

几缕枯黄的碎发垂下来，遮挡了小半张脸，看不清具体的表情。

只有小巧的腮帮子因含着糖果而微微鼓动了一下。这死寂的角落如同在泥沼里沉寂了一整年。

突然——一滴温热的水渍溅落在林薇僵在膝盖前的手背上。她吓了一跳，指尖微微一缩。

随即是第二滴、第三滴……温热的水珠晕开她手背上的灰尘和糖粉，留下小小的湿润痕迹。

林薇的视线猛地抬高。她看见那个一直垂着头的孩子缓缓抬起了下颌。蜡黄的脸上，

泪水像是决堤般不受控制地滚落，滑过沾染尘土的瘦削脸颊，冲出两道清晰的泥痕。

但他没有声音，一点呜咽都没有。“……甜的。”林薇下意识地把沾了泪水的手缩回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攥紧了裤兜里那半袋芝心糯米球的塑料包装，指尖粘腻。

剩下的糖球在里面轻轻碰撞着袋子内壁，发出微不可闻的沙沙声。林薇撑着膝盖站起身。

腿脚有些发麻，她暗自吸了口气，将视线转向整个房间。破桌烂椅蒙着厚厚的陈灰，

墙角堆着看不出原貌的破烂箱笼，残骸散落一地。

空气里的霉味、灰尘和淡淡的血腥混合在一起，窒息感挥之不去。这地方脏得实在过分，

不说别的，她怕自己晚上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找。“……我收拾一下，

”林薇的声音突兀地在沉寂里响起，，“你……别乱动，压着伤口。

”她没敢回头看他的反应，只是迅速地转身，开始在室内移动，

仿佛急需做点什么来打破那令人不适的气氛。林薇找到了角落里的扫帚开始打扫，

七皇子也帮着把宫室的门给打开了，让阳光照进来。“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叫阿薇。

”第二章接受现实吧社畜已经来了好几天了，林薇和七皇子也算是熟悉了，

为了让七皇子身上的伤好的更快些她用攒下的所有月钱换来了粗酿黄酒。“忍着点，

”阿薇的声音在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家祖传的……药汁子，专克溃烂！

”她将那粗瓷碗重重顿在矮几上，浓烈刺鼻的酒气猛地爆开，熏得她自己都眯了下眼。

榻上的萧彻微微动了一下，冰凉的酒毫无征兆地倾倒在红肿伤处。

一股白气伴随着某种细微的、滋滋声响腾起。“呃——！”原本无声颤抖的身躯骤然弹起，

剧烈的抽搐扯动着那条伤腿，几乎要蹬翻矮几。林薇用尽全力压住他那疯狂弹动的上半身。

“别动！看着它烂掉要你的命吗！”声音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狠厉。窗外风雪呼啸。

不知过了多久，萧彻全身绷紧的弦仿佛彻底断了，

他的脸深埋在阿薇紧压着他肩颈位置的臂弯布料里，身体软得像被抽了骨头。

她慢慢坐直身体，粗重的喘息难以平息。

这才低头看清伤口的变化——狰狞的红肿似乎被那暴烈的手段撕去了凶悍的气焰，

腐肉的气息被浓烈酒气暂时压下，渗出的不再是浓稠的黄水，色泽变浅了些，

近乎于一种混杂的粉。这是……好了？还是更糟？她毫无把握。她胡乱抓起一旁早已备好的，

清洗过又在炉火边烘烤过（希望有用）的素麻布，撕下一条，

动作粗暴地按上去用力缠绕、打结。布条勒紧翻卷皮肉的瞬间，

身下人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抽气，随即再无任何声息，只有沉重的呼吸。

阿薇不敢再看那孩子此刻的神情。“活下去，活着才有别的。”她喃喃自语，

声音嘶哑到几乎听不见，是对萧彻说，更像是对自己。

日子在清扫不完的枯叶与永远填不满的饥肠中向前爬行。

萧彻膝盖上的伤口在阿薇持续的、心惊胆战的“祖传疗法”下，

终于艰难地结起一层暗红色的硬痂。偶尔，他会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倚在门槛内，

盯着院中某处发呆。那天午后，阿薇正把几块还算平整的青砖下松动的小石子一个个抠出来，

准备堆到角落。衣襟突然被极轻微的力道拉扯了一下。她侧头。萧彻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

他微低着头，视线落在地上散落的石子上，几缕枯黄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蜡黄的小脸。

“……阿薇，”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迟疑。“嗯？”阿薇停下手。他伸出瘦小的手，

飞快地在地上一扫，拢起几颗圆润的石子攥在手心他将攥着石子的手摊开在她面前，

视线却飞快地瞄了一眼墙角几只刚跳下来、正旁若无人整理羽毛的麻雀。“……用这个？

”他几乎是用气声吐出两个字，手指却无意识地捻动着掌心的石子，指关节微微发白。

阿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低头看着掌中几颗还算趁手的小圆石，

又看了看远处啄食土粒的雀鸟。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感掠过心头。“打中它们？

”阿薇抬了抬下巴。萧彻点头。“看着，”阿薇没说什么，只用手指捻起一颗光滑的小石子，

半侧过身，肩膀微微下沉，手臂看似随意地抬起一个角度，手腕向前猛地一甩！“嗖！

”石子破空，精准地砸在离那几只麻雀不过半尺远的地面上，激起一小团尘土。

鸟雀惊惶四散。萧彻的身体明显绷紧了，目光追随着飞鸟，又猛地落回阿薇的手上，

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热切。阿薇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把地上剩下的几颗石子往前一推。“练吧。”从那日起，清扫完院子后，

萧彻总会默不作声地靠近那个墙角。小小的、不甚灵便的身影，一次次固执地抬起手臂，

用力将石子掷向阿薇画在灰墙上的一个模糊印记。动作青涩笨拙，十次倒有九次落空。

有时石子反弹撞到他身上，留下点点青红。但他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只是继续弯腰去捡。

阿薇偶尔从烧水的灶台旁抬头，

瞥见那道沉默而倔强、一次次朝墙面掷击石子、又默默捡回来的身影时，心里会莫名一空。

她移开视线，望向唯一能窥见宫墙之外一隅灰白天光的高窗。那里冰冷坚硬，什么也没有。

来这里也快一个月了，除了每日有人送点膳食来，就再没人进这个院子了，

七皇子真是混的连个宦官都不如，而自己就是这宫中奴婢中的奴婢，

可怜七皇子小小年纪就没了母妃，老皇帝儿子那么多估计早就忘了还有个七皇子吧。

太子萧稷的咆哮在凛冽的空气里撞出碎裂的回音。“搜！给孤把他那破烂狗窝翻个底朝天！

必是那**胚子偷了孤的蟠螭佩！”太子年幼却已显出跋扈，一张圆脸涨成了猪肝色，

指着跪在冰硬石子路上的萧彻，唾沫星子几乎飞溅到旁边内侍监的脸上。

几个身材粗壮的健妇正粗暴地翻动着阿薇好不容易整理出一个角落的杂物堆。

破旧的衣物、蒙尘的书籍残页、甚至垫床脚的旧砖都被掀了出来。尘埃在日光下疯狂飞舞。

萧彻被迫跪在冰凉的碎石子上，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双手攥成了青白的拳头，

指节几乎要刺破皮肤。下巴死死绷着，一道细微的血痕从紧咬的唇边蜿蜒淌下。

他始终没有抬头，像一块被钉死在这屈辱位置上的石碑。“搜完了？没有？！

”太子得不到结果更加暴跳如雷，抬起穿着精致锦缎棉靴的脚，

狠狠一脚踹在旁边一个低头回话的健妇肩上，“接着搜！把人也给孤扒了搜！

”狰狞的目光扫向地上的萧彻，“定是藏在身上了！”几个健妇得令，脸上带着凶悍和麻木，

立刻转向跪在碎石上的小人影，粗大的手毫无顾忌地抓向他单薄的衣襟。

一直强撑着不动的萧彻像被滚油烫到，猛地一缩想后退。

那点微弱的抵抗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如同薄纸。一个健妇粗壮的胳膊已经钳住了他细瘦的手腕，

粗暴地往他前襟扯去。“等等！”声音陡然拔高，从门洞的阴影里冲出一个人。

阿薇脸色煞白，额角细密的汗珠在冷风里显得格外湿亮。“殿下息怒！

奴婢……奴婢方才从这后墙根过来，”她语速极快，喘息着，

手指着殿宇后方一片积雪未化的竹林和嶙峋假山交界处的阴影，

“恍惚像是……像是看到有个东西在雪地里闪光！像……像块石头，

又像玉……”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只知道，

若让这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了萧彻的衣服，他那点仅剩的皇子尊严将被踩得粉碎，

和路边野狗无异。更可怕的是，太子的诬陷会坐实，那后果她想都不敢想。她只能赌一把。

赌一个支开这些人的机会！太子的目光像毒蛇，瞬间从萧彻身上甩到阿薇脸上，

又狐疑地扫向那片假山的暗影：“你看见的？”“是！雪光晃眼……看不太真切，

但确实……有一闪一闪的……”阿薇的声音带着剧烈的喘息余音和恰到好处的惶恐，

手指却死死掐进掌心，企图压下身体的颤抖。太子眯起眼睛：“定是这贱种藏匿贼赃！走！

去假山那边！”他一挥手，领着一群太监和健妇呼啦啦涌向阿薇所指的假山方向，

留下两个小太监看守着僵跪在地上的萧彻。萧彻猛地抬头！

冻得青白的脸上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阿薇，里面翻涌着巨大的惊愕、恐惧，

还有一丝几乎碎裂的难以置信。嘴唇剧烈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薇心焦如焚！她赌的支开片刻根本不够！那玉佩若找不到，后果只会更惨！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求生的本能驱使身体行动。她猛地弯腰，不顾碎石锋利的边缘，

快速抓起两把沾满尘土的石头子！

趁着前面那群人注意力都在假山深处、两个小太监也伸长脖子张望的瞬间。

阿薇将右手中最大的一颗石子死死攥在手心，身体猛地扑到萧彻旁边，

看起来是想搀扶他起来。

她的视线瞬间锁定了斜前方那片空地——那里是刚才太子带着一群人冲过去时，

一个随行太监无意踢飞出来的、几块堆在竹丛边扫在一起的待融残雪堆。就是那里！

她需要一个足够扎眼的地方！左手攥着的几颗石子猛地抛出！“噗！噗噗噗！

三四颗大小不一的石子精准地、轻重不同地砸在残雪堆最前方那片光洁无痕的薄雪覆盖区域！

所有人的视线，无论是那两个伸长脖子的小太监，

还是假山石旁正弯腰扒拉枯叶的太子的亲信，都在声响起的那一刻，

短暂地被那片突然变得狼藉混乱的雪地吸引了过去！“哗啦！

”就在这零点几秒视线转移的盲区里！阿薇借着俯身作势搀扶萧彻的身体遮挡，

右手用了最大的力道和巧劲，将那颗藏匿掌心、形状最不显眼的小石子，

砸向他身后那扇低矮后窗底下、一个积着厚厚腐叶和尘土、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死角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