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吟风辞月”带着书名为《他要纯爱,我让他净身出户》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好吧,”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解决眼前的危机,我就以公司的名义,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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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与沈澈恋爱十周年的纪念日上,他牵着我们家小保姆苏晴的手,告诉我他找到了“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纯粹爱情。他说苏晴像一朵未经世事的小白花,善良、柔弱,不像我,眼里只有冰冷的数字和商业版图的扩张。他不知道,他用来呵护这朵小白花的温室,那个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我用他口中那些“冰冷的数字”亲手构建的。他更不知道,当他选择放手的那一刻,他放掉的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友,而是他整个帝国的地基。现在,我要亲手拆掉它,然后用这些砖瓦,为自己建一座真正的城堡。
“微微,我们分手吧。”
沈澈的声音穿过摇曳的烛光,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餐厅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悠扬的小提琴,醇厚的红酒,桌上摆着他预定的、象征“唯一挚爱”的蓝色妖姬。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求婚,除了他这句话。
我的目光越过他英俊却写满愧疚的脸,落在他身后那个瑟缩的身影上。
是苏晴,我们家新来的小保姆。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柔弱地站在那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绞着衣角,眼眶通红,泪水欲落未落,配上那张清纯无辜的脸,是我见犹怜的顶级范本。
我花了三秒钟,消化了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我与沈澈,青梅竹马,相识二十五年,相恋十年。从穿开裆裤起,我们的人生就紧紧绑定。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故事的结局,必然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包括我自己。
就在今天早上,我还帮他熨烫了出席晚宴的西装,笑着提醒他:“沈总,今晚可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你准备的惊喜最好能让我满意,否则我可要**了。”
他从背后拥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含着笑意:“放心,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惊喜。”
原来,这就是他的惊喜。
确实,独一无二。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收紧,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但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甚至还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深红色的液体,声音平静地问:“为什么?”
沈澈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在他的预想里,我大概会歇斯底里,会质问,会哭闹,会像所有被背叛的女人一样失去理智。
我的冷静,让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哽在了喉咙。
他身后的苏晴见状,往前挪了一小步,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林**,都……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阿澈,是我……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是我不知廉耻……”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精准地砸在沈澈的手背上,烫得他浑身一震。
沈澈立刻回过神,一把将苏晴护在身后,像是保护什么稀世珍宝。他皱着眉看我,眼神里满是责备:“微微,你别这样,这件事和晴晴无关。她已经很自责了。”
我差点笑出声。
我“怎样”了?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为什么”,就成了咄咄逼人的恶人?
“沈澈,让她说完。”我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他,“我也很好奇,你们这段伟大的爱情,是怎么开始的。”
我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沈澈感到一丝不安。他避开我的视线,语气有些生硬:“微微,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太强势,太专注于工作,我们的话题除了公司、财报就是项目。我跟你在一起,感觉像是在开董事会。”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身后的苏晴时,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温柔:“可是和晴晴在一起不一样。她很单纯,会因为我讲的一个冷笑话而笑上半天,会因为我胃痛而整晚不睡地照顾我。在她身边,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赚钱的机器。我爱的是这种感觉,你懂吗?这才是爱情,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爱情。”
纯粹的爱情?
我看着他义正词严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是谁在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为他的“澈天科技”做出第一份可行的商业计划书时,抱着我说我是他生命里的光?
是谁在我放弃了华尔街顶级投行的录用通知,选择回国帮他打理公司时,向我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
又是谁,在他公司遭遇第一次重大危机,资金链即将断裂时,拉着我的手,眼眶通红地说:“微微,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
那时,我动用了我父母留给我的所有资源和人脉,陪着他一家家跑银行,一个个见投资人,低声下气,受尽冷眼。整整两个月,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最后终于拉到投资,公司起死回生时,我累得直接在签约现场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在病床边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绝不负我。
原来,男人的誓言,保质期这么短。
这些年,我为他冲锋陷阵,为他的事业版图殚精竭虑。我把自己活成了一支军队,却忘了,男人或许需要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但他们内心深处,更渴望一个能满足他们保护欲的、柔弱的、需要仰望他们的女人。
苏晴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她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沈澈,听他高谈阔论那些他自己都一知半解的商业理论,而这些理论的实际操盘手,正是我。
她会在沈澈回家时递上拖鞋和热茶,而我,可能还在书房里处理一份棘手的海外并购合同。
是我错了。我错在以为我们是战友,是伙伴,是密不可分的共同体。我忘了,他的帝国建立起来后,作为开国功臣的我,或许就该“兔死狗烹”了。
“所以,”我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为了你这纯粹的爱情,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沈澈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跳到谈条件的地步。这让他那套关于“感情无法控制”的文艺说辞显得尤其可笑和苍白。
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微微,我知道这十年你付出很多。城西那套别墅,还有你名下那辆车,都归你。另外,我再给你一张卡,里面有五千万,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五千万。
他用五千万,买断我们十年的感情,买断我为他创造的,至少价值五十亿的商业帝国。
真是慷慨。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的笑声很轻,但在安静的餐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沈澈和苏晴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疯子。
“沈澈,你是不是忘了,”我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初‘澈天科技’注册时,为了规避一些早期投资风险,公司的法人和最大股东,写的是我的名字。”
沈澈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眼里的愧疚和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慌和警惕:“微微,你什么意思?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这点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当初用你的名字,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是有口头协议的!”
“口头协议?”我挑了挑眉,“法律上,可不承认这个。白纸黑字写着,我,林微,持有澈天科技65%的股份,是公司的绝对控股人。而你,沈澈,只是个持股不到10%的小股东,和一个被我聘用的CEO。”
这是我埋下的最深的一根线,也是我最大的信息差优势。
当初公司刚起步,沈澈什么都不懂,所有法律文件、股权架构都是我一手设计的。我利用了他的信任和无知,为自己留下了这条最重要的退路。我曾以为,这条退路永远都不会被启用。
沈澈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林微,你算计我?”
“算计?”我端起那杯一直没喝的红酒,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映出他慌乱的脸。
“我只是在保护我应得的东西。沈澈,你刚才说,你和她之间是纯粹的爱情,不掺杂任何利益。很好,我成全你。”
我将杯中的红酒,从苏晴的头顶,缓缓浇了下去。
红色的酒液顺着她乌黑的发丝滑落,浸透了她那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狼狈不堪。
苏晴尖叫一声,吓得浑身发抖。
沈澈怒吼着将她护进怀里,对我咆哮:“林微!你疯了!”
“我没疯。”我将空酒杯倒扣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整个餐厅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无视那些探究的视线,看着沈澈,冷静地宣布:
“从明天开始,你被解雇了。澈天科技CEO的职位,我会另请高明。至于你那不到10%的股份,我会按市场价收购。拿着你的钱,去和你心爱的小保姆过你们纯粹的日子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震惊到扭曲的脸,转身,踩着高跟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餐厅。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晚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我维持了整晚的坚冰外壳,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眼泪差点涌出来,但我硬生生逼了回去。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坐进车里,发动引擎。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十年感情,一朝喂狗。
疼吗?
疼。像是心脏被活生生剜掉了一块。
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一种被唤醒的、冰冷的愤怒和战意。
沈澈以为,他放弃的只是一个不再有吸引力的女友。他很快就会知道,他亲手推开的,是他的整个王国。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林总。”
“张律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启动A计划。明天早上九点,我要在澈天科技的董事会办公室,见到所有董事。议题是——罢免CEO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