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错只是不喜欢我而已》这是佚名的一部耐人寻味的小说,小说情节很生动!主角是林悦江惟澈,讲述了:整个过程没有多看台下任何一眼。“啧,又是这副死人脸,白瞎那张脸了。”同桌周媛媛凑过来小声吐槽。林悦却还痴痴地望着主席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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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开学第一周的升旗仪式,太阳毒得像是要把塑胶跑道晒化。林悦站在队伍最后排,
借着前面同学稀稀拉拉的人影偷一点阴凉,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直到教导主任唾沫横飞地讲完新学期动员,用陡然拔高的声音宣布:“下面,
有请高三(一)班学生代表江惟澈同学上台发言,分享他的学习心得!
”下面死气沉沉的队伍里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尤其是女生聚集的区域。林悦一个激灵,
瞬间清醒了,踮起脚尖,脖子伸得老长。那个人从主席台侧面走了上来,
白衬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身姿挺拔如修竹。
他接过话筒,调整了一下高度,连这样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冷感的精确。“老师们,
同学们,上午好。”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清冽得像山涧冷泉,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阳光落在他过于出色的侧脸上,勾勒出利落的下颌线,鼻梁高挺,
睫毛长得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遥远得像隔着冰层的另一个世界的人。可林悦的心脏却不管不顾地、咚咚咚地撞着胸腔,
又快又重,震得她耳膜都在响。就是这个人。高一那次校庆典礼,他作为负责人协调后台,
混乱中她搬着沉重的道具箱踉跄了一下,是他顺手扶了一把,低声一句“小心”,
她就一头栽了进去,再也没能出来。“我的发言完了,谢谢。”清冷的声音戛然而止,
台下迟钝了一秒才爆发出掌声。江惟澈微微鞠躬,将话筒递还,转身下台,
整个过程没有多看台下任何一眼。“啧,又是这副死人脸,白瞎那张脸了。
”同桌周媛媛凑过来小声吐槽。林悦却还痴痴地望着主席台方向,
直到那抹清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喃喃道:“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厉害是厉害,但那是凡人能染指的吗?”周媛媛戳她脑袋,“快醒醒,
国旗杆都没你站得直了!”队伍解散,人潮涌动。林悦被推搡着往前,
目光却仍不死心地搜寻。突然,她眼睛一亮。江惟澈正独自穿过篮球场边缘,往教学楼走去。
而她自己,不知怎么被挤得偏离了方向,正朝着他那边靠近。机会!心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她手忙脚乱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盒捂得有点变形的草莓牛奶,
吸管被她之前紧张地捏得有点扁——她观察很久了,他偶尔会喝这个牌子的。深呼吸,冲!
她捏着牛奶,埋头就往前冲,计算着角度,
想要“不经意”地塞到他手里或者至少掉在他面前。还有三步,
两步……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雪松一样的味道了。一步!她猛地伸出手,
嘴唇哆嗦着刚要挤出练习了好久的“同学这个给你”,
脚下却猝不及防地被不知哪个缺德鬼乱扔的矿泉水瓶一绊!“哎呀!”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地往前扑去。那盒可怜的草莓牛奶脱手飞出,“啪”一声,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江惟澈一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上。粉白色的奶渍瞬间溅开,
在他干净的鞋面上晕开一小片污渍。世界安静了。林悦摔在地上,手肘**辣地疼,
但她顾不上了,血液似乎一下子冻住,头皮发麻。江惟澈停下了脚步。他低头,
看着自己的鞋,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那动作极其轻微,却像一根冰针,
扎得林悦浑身一颤。然后,他抬起眼,目光落在还坐在地上的她身上。那眼神,
林悦后来回想起来,都觉得冷。没有惊讶,没有恼怒,甚至没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只是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淡漠,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周围有几个男生发出了憋笑的“噗嗤”声。林悦的脸瞬间烧得能煎鸡蛋。他什么也没说,
收回目光,从校裤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蹲下身,极其仔细地擦拭掉鞋上的奶渍,
仿佛那是什么有毒的污染物。擦完,纸巾被精准地投进旁边的垃圾桶。自始至终,
没再看她第二眼。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继续迈步离开,像是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直到那清冷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旁边才有人七手八脚地把林悦扶起来。
“悦悦你没事吧?”周媛媛跑过来,帮她拍打校服上的灰,“我的天,吓死我了!
你也太背了!”林悦呆呆地站着,手肘的刺痛远不及心口那阵密密麻麻的窘迫和难过。
“他……他是不是讨厌我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又努力憋回去。“哎呀,他那个人就那样,
对谁都冷冰冰的,你别瞎想!”周媛媛安慰她,又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至于吗?
不就是个男的!”林悦吸吸鼻子,弯腰捡起那个已经空瘪的草莓牛奶盒子,紧紧攥在手心,
塑料壳硌得掌心生疼。“至于的。”她在心里小声回答。那天之后,
林悦的倒追事迹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了全校皆知的“笑话”。但她好像自带修复功能,
沮丧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能元气满满。她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江惟澈常去的图书馆角落,她总能“巧合”地出现,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水杯、练习册挪开一点,给他腾出最安静、光线最好的位置。
但他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放下书包,甚至有时看到她占的位置,会脚步一顿,
转而走向更远的空桌。他喜欢打网球,她也加入了学校网球社,虽然只会接几个球,
却坚持每天练习。社团活动时,她总是提前到场,把球拍、水壶整齐摆放,
等待他出现看到江惟澈走来,她强作镇定,却还是掩饰不住眼底的欢喜,一次练习赛中,
她奋力奔跑,几次摔倒,社团成员们哄堂大笑,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好像看见了他嘴角也轻扯了一下......即使膝盖渗出血痕,她依然笑着爬起来继续。
赛后她将一瓶矿泉水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时淡淡说了句“谢谢”。那一刻,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以为自己的坚持终于有了回应。可实际上,他始终未曾真正注意过她。
她织围巾,选了最贵的灰白色羊绒毛线,熬了好几个通宵,手指被毛衣针戳得都是红点,
歪歪扭扭终于织成一条。初雪那天,她红着脸在教学楼门口堵住他,
把装着围巾的纸袋塞给他。他当时没接,袋子掉在地上。他低头看了一眼,
只说:“别浪费时间,我不喜欢蠢的。”然后绕开她走了。
后来林悦在通往体育馆路上的垃圾桶里,看到了那个眼熟的纸袋一角。高三那年的空气,
总是粘稠的,掺着油墨试卷、汗水和一种无望的躁动。
林悦攥着手里那份刚发下来的、墨迹未干的数学周测卷,鲜红的“73”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扇在她因为熬夜而发烫的眼皮上。前排传来压抑的小范围骚动,不用看,
是物理老师捧着刚批改完的竞赛模拟卷进来,最上面那份,字迹凌厉漂亮,
右上角一个舒展的“150”,像它的主人一样,带着不费吹灰之力的傲慢。江惟澈。
这个名字在她舌尖无声滚过,带起一阵熟悉的、细密的涩痛。下课铃像一声赦免,
人群轰地散开。林悦吸了口气鼓起莫大的勇气,捏着那张皱巴巴的卷子,
逆着人流走到一班的教室,蹭到第一排靠窗那个永远整洁得过分的位置旁。
他正微微侧头听着旁边男生说话,手指间一支黑色钢笔转得行云流水,
窗外破碎的光线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镀上一层冷淡的金边。“江…江同学,
”她的声音像被挤过,干巴巴的,“这道压轴题,
第三问的辅助线……能不能……”他闻声抬眼。那目光没什么情绪,
像打量一道题干出错的习题,掠过她涨红的脸,最后落在她手里那份卷子的分数上,
停留了也许只有零点一秒。林悦觉得手里的纸片瞬间滚烫灼人。他没接话,
视线重新落回自己的卷面,笔尖在某处轻轻一点,
对旁边的男生淡声道:“这里的模型套用得不对,引力常量代入错了。”完全的无视。
旁边的男生发出一声嗤笑,毫不掩饰。血液轰一下全涌到头顶,耳膜嗡嗡作响。她僵在原地,
手指掐进卷子里,掐得指节生疼。就在林悦以为他准备彻底无视自己刚要走时,
他像是才注意到她,终于纡尊降贵地再次抬眸,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从桌肚里拿出一本崭新的、看起来就没翻过几次的数学精讲讲义,随手扔到桌角。“拿去。
别站在这。”声音平淡,像打发一个挡路的障碍物。那本硬壳讲义砸在木质桌面上,
发出“啪”一声脆响。封面上烫金的“冲刺清北”几个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几乎是机械地伸出手,拿过那本冰冷厚重的书。指尖碰到光滑的封面,激起一阵战栗。
“谢谢……”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她自己都厌恶的颤抖。他没再回应,
已经重新投入和男生的讨论,侧脸线条冷硬,把她彻底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抱着那本仿佛带着尖刺的书,逃也似的离开那片令人窒息的区域。
走廊的风吹在滚烫的脸上,稍微带来一丝清醒。她低头,
近乎贪婪地嗅了嗅那本书——似乎残留着一点很淡的、像是雪松混合着旧纸张的清冷味道。
这是……他给她的。哪怕只是他不需要的垃圾。心脏在酸涩的褶皱里,又可悲地挤出一丝甜。
她打听到他偶尔会去一家巷子深处的书店,于是也常去“偶遇”。有一次雨很大,她没带伞,
淋得湿透,却看见他和几个明显是校外朋友从对面咖啡馆出来,共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他侧头和旁边很有气质的女生说话时,嘴角似乎有一丝极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