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民政局的大门在身后重重合上，手里攥着还带着墨香的离婚证，

沈微觉得自己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场荒诞的仪式。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沈微，

你确定不后悔？"顾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她听不懂的情绪。沈微没有回头，

只是将离婚证塞进包里，"我们都签字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她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三年来，她习惯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收起所有的锋芒，

像个乖巧的妻子一样生活。可现在，她自由了。"那好，以后各自安好。"顾澄说完，

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沈微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车流中，

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她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却发现除了家人，

她几乎没有可以分享这个消息的朋友。三年的婚姻生活，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

你没事吧？"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沈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快半个小时，"没事，谢谢。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不是她和顾澄的那个家，而是她之前租的小公寓。

昨天她就已经搬出来了，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她在那个家里的全部痕迹。

回到公寓，沈微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离婚后的第一天，

她应该做点什么来庆祝一下吗？手机响了，是她最好的朋友苏小雨。"微微，

离婚手续办完了吗？"苏小雨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嗯，刚办完。"沈微坐起身，

声音里透着疲惫。"那你现在在哪？不会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吧？

""我..."沈微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做点什么，"我想出去走走。

""正好，我在市中心的'夜色'酒吧，你过来吧，今天我请客，咱们好好放松一下。

"沈微犹豫了一下。'夜色'酒吧她知道，是市里最火的夜店之一，她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

"微微，你都离婚了，还在想什么？今晚就彻底放纵一次，把这三年的憋屈都发泄出来！

"苏小雨的声音很激动，"我已经给你点了最烈的酒，你必须来！"沈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素颜朝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活脱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忽然想起顾澄曾经说过的话："你这样子，怎么出得了厅堂？"也许，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沈微打开衣柜，拿出一条深红色的紧身连衣裙，这是她结婚前买的，顾澄说太招摇，

她就一直没穿过。今天，她要穿。化了精致的妆，踩着高跟鞋，沈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感觉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沈微站在'夜色'酒吧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今晚，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

彩色的灯光在空气中跳跃。沈微找到了苏小雨，她正坐在吧台前，

面前摆着几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微微！你简直太美了！"苏小雨看到沈微的瞬间，

眼睛都亮了，"我就说嘛，你被那个男人压抑太久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女神！

"沈微坐下，端起一杯蓝色的鸡尾酒，"这是什么？""'忘情水'，

专门为失恋的人调制的。"苏小雨眨眨眼，"不过你是离婚，应该叫'解脱水'。

"沈微笑了，这是今天第一次真心的笑容。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很烈，

烧得她喉咙发痛，但心里却觉得痛快。"再来一杯。"沈微对调酒师说道。"微微，你慢点，

这酒后劲很大的。"苏小雨有些担心。"没关系，今天我就要喝醉一次。

"沈微的脸颊已经有些泛红，眼神也开始迷离，"三年了，我第一次觉得这么自由。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了沈微旁边的位子上。"美女，一个人喝酒吗？"沈微转头看去，

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得体，笑容很有魅力。"她不是一个人，

她有朋友。"苏小雨警惕地说道。"没关系。"沈微摆摆手，看着那个男人，

"我确实是一个人，刚离婚。"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太好了，我是说，

恭喜你重获自由。我叫林昊，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当然可以。"沈微举起酒杯，

和林昊碰了一下。酒精让她的理智渐渐模糊，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有魅力，说话也很有趣。

苏小雨在旁边提醒了几次，但沈微都没在意。"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里太吵了。

"林昊凑近沈微的耳边说道。沈微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沈微，你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沈微太熟悉了。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顾澄铁青的脸。

第二章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钟。酒吧里的音乐还在震耳欲聋地播放着，

彩色的灯光依然在闪烁，但沈微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顾澄粗重的呼吸声。"顾澄？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微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意外。

顾澄的目光在她和林昊之间来回扫视，眼神冷得像冰碴子，"我应该问你这个问题。

离婚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地来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怎么了？"沈微站起身，

酒精让她的胆子变大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去哪里，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林昊看着眼前的情况，识趣地说道："沈**，看起来你们有话要说，

我先...""不用走。"沈微一把拉住林昊的手，"我们正聊得开心呢。"看到这一幕，

顾澄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直接走到林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位先生，

麻烦你离开。""你凭什么让我离开？"林昊也不是好惹的，站起身和顾澄对峙，

"我和沈**是正常交往，你算什么？""我是她的..."顾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他们确实已经离婚了。"前夫。"沈微冷冷地补充道，"强调一下，是前夫。

"苏小雨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个人，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微微，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没喝多！"沈微甩开苏小雨的手，看着顾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办完离婚手续了，你还来管我？""我..."顾澄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前夫这副样子，沈微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三年来，

她像个影子一样生活在他身边，从来不敢大声说话，不敢有自己的主张。而他呢？

对她永远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为了配合他的完美人设。"顾澄，

你给我听清楚了。"沈微走到顾澄面前，踩着高跟鞋，几乎和他平视，"从今天开始，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疯了吗？

"顾澄抓住沈微的手腕，"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和陌生男人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那又怎样？"沈微用力挣脱他的手，"就算有什么后果，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林昊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待下去了。他拍了拍沈微的肩膀："沈**，

今晚你情绪不太稳定，我们改天再联系吧。"说完，他就离开了。看着林昊的背影，

沈微感到一阵失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却被前夫搅黄了。"满意了？

"沈微看着顾澄，眼中满含怒意，"你成功地毁了我的夜晚。""沈微，你清醒一点，

那种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顾澄皱着眉头，"他刚才一直在看你的...""看我的什么？

"沈微打断他，"看我的身体？看我的脸？那又怎样？至少他会看我，至少他觉得我有魅力！

"这话像一把刀子一样扎进顾澄的心里。他想起三年来，自己确实很少真正看过沈微，

更别说夸她漂亮了。"沈微...""别叫我的名字！"沈微的声音有些哽咽，"顾澄，

你知道吗？三年来，你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看过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在意过我在干什么！

""我..."顾澄想反驳，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吗？

"沈微的眼泪开始往下掉，但她的声音很坚定，"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活生生地死在了那个家里！"酒吧里的音乐还在继续，但周围的人都开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苏小雨着急地想要劝说，但被沈微的话震住了。"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

也许哪天你会突然看见我，会发现我其实也有优点，也值得被爱。但是没有，

你永远只会在我做错事的时候看我，永远只会在我不符合你要求的时候注意到我！

"沈微擦了擦眼泪，看着顾澄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今晚是我离婚后的第一个夜晚，

我想要做一些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情，想要找回真正的自己。可是你呢？你又出现了，

又要来管我，又要来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不是想管你，

我是..."顾澄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什么？"沈微冷笑一声，"你是担心我给你丢脸？

还是担心别人知道你的前妻这么不矜持？""不是的！"顾澄突然大声说道，

声音盖过了音乐声，"我是担心你！"这句话让沈微愣住了，也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

看着他们。顾澄看着沈微诧异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他会在这样的场合，对着前妻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看到沈微刚才和那个陌生男人的互动，看到她毫不掩饰的魅力和美丽，

他心里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他害怕失去她，哪怕他们已经离婚了。

第三章"担心我？"沈微听到这话，笑了，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顾澄，你现在说担心我，

不觉得太晚了吗？"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顾澄的心里。"三年前，

我刚嫁给你的时候，你担心过我吗？当我每天一个人在家等你回来吃饭，等到饭菜都凉了，

你担心过我吗？当我生病发烧，一个人去医院，你担心过我吗？

"沈微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但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坚定："当我一次次想要和你分享我的想法，我的感受，

却被你一句'我很忙'打发掉的时候，你担心过我吗？"顾澄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想说什么，

但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现在，我终于鼓起勇气离开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你却跑来说担心我？"沈微擦了擦眼泪，看着顾澄，"你担心的不是我，

你担心的是你的面子，你的名声！""不是的..."顾澄想要解释，但沈微已经转身要走。

"微微，等等！"苏小雨赶紧跟上去，回头瞪了顾澄一眼，"你还嫌伤她伤得不够吗？

"沈微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让她有些站不稳。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是顾澄。"松开我！"沈微用力挣扎，

但酒精让她没有什么力气。"你这样怎么回家？"顾澄皱着眉头，"我送你。

""不用你假好心！"沈微推开他，踉跄了两步，"苏小雨会送我的。""我开车来的，

比打车安全。"顾澄说着，已经伸手去扶沈微。"顾澄！"沈微突然大声叫道，

吸引了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过我自己的生活？"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我们已经离婚了，

彻底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这话让顾澄如遭雷击。他从来没有想过，

自己的出现对沈微来说竟然是折磨。酒吧里的人都在看热闹，有人拿出手机在录像。

苏小雨担心事情闹大，赶紧过来劝说："微微，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对，我们走。"沈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稳，"离这个人远一点。"她说完，

就和苏小雨一起向门口走去。顾澄站在原地，看着沈微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跟上去，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的沈微不想看到他。就在沈微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

突然有个醉汉摇摇晃晃地撞了过来。沈微本来就站不稳，被这么一撞，直接往地上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顾澄快步冲过去，将沈微抱在了怀里。"没事吧？"顾澄看着怀中的沈微，

心疼地问道。沈微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澄，那张她曾经深爱过的脸，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我没事。"她推开顾澄，但动作比刚才温和了一些。那个撞人的醉汉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

顾澄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醉汉被吓得赶紧走了。"微微，你的手破了。

"苏小雨担心地指着沈微的手掌。沈微低头一看，手掌心确实破了一个小口，正在往外渗血。

"我有创可贴。"顾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盒，"让我看看。""不用。

"沈微将手藏在身后，"回去处理就行了。""别任性了。"顾澄的语气有些无奈，

"就是个小伤口，包扎一下而已。"沈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顾澄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她。看着他专注的表情，

沈微想起了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他也曾经这样细心地照顾过她。那时候的他们，

是真的相爱的吧？"好了。"顾澄贴好创可贴，看着沈微，"以后小心一点。

"沈微看着手上的创可贴，心里莫名地有些酸涩。"谢谢。"她轻声说道。

"我送你们回去吧。"顾澄看着沈微，"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不用了。

"苏小雨抢在沈微前面说道，"我们自己能回去。"顾澄看了看苏小雨，又看了看沈微，

最终点了点头："那你们路上小心。"他顿了顿，又说道："沈微，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可以给我打电话。"沈微没有回答，只是和苏小雨一起走出了酒吧。看着她们上了出租车，

顾澄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坐在车里，他看着酒吧的霓虹灯招牌，心里乱成一团。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重新审视自己这三年来的行为。也许沈微说得对，

他确实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他以为给她优越的物质生活就够了，

以为按照自己的标准塑造她就是为她好，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想要的是什么。

车里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助理打来的。"顾总，明天早上八点的会议，

您需要我准备什么材料吗？"顾澄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会议推迟到下午吧。

"顾澄揉了揉太阳穴，"明天上午我有别的事情。"挂了电话，顾澄发动车子，

但没有开向家的方向，而是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开着。他想起沈微今晚的每一句话，

想起她眼中的绝望和愤怒，想起她说自己已经死在了那个家里。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让妻子感到窒息的人？第四章沈微和苏小雨回到公寓的时候，

已经快十二点了。酒精的作用让沈微有些头晕，但她的思绪却异常清醒。

刚才在酒吧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微微，你先去洗个澡，

我给你煮点醒酒汤。"苏小雨担心地看着她。沈微点点头，走进浴室。热水冲在身上，

带走了一身的酒精味，但冲不走心里的复杂情绪。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肿的眼睛，

花了的妆容，还有手上的创可贴。这就是她离婚后的第一个夜晚，狼狈，混乱，

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解脱感。至少，她把憋在心里三年的话都说出来了。洗完澡，

沈微换上睡衣走出浴室，苏小雨已经煮好了醒酒汤，还准备了一些小菜。"来，趁热喝。

"苏小雨将汤递给沈微，"今晚你可真够勇敢的，把顾澄怼得哑口无言。

"沈微端起汤喝了一口，苦笑道："有什么用呢？话说完了，气也撒了，

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什么问题？"苏小雨坐在她旁边，"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我是说我自己的问题。"沈微放下汤碗，看着窗外的夜景，"三年来，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现在突然要重新做人，我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苏小雨听出了她话里的迷茫，"微微，你才二十六岁，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

别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就否定自己。""我知道，道理我都懂。"沈微叹了口气，

"但是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今晚在酒吧，我以为自己可以像别的女人一样，

大胆地和陌生男人调情，但是当顾澄出现的时候，我还是乱了阵脚。

""那是因为你对他还有感情。"苏小雨直接指出了问题的核心。沈微愣了一下，

然后摇摇头："不是感情，是习惯。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意见，习惯了被他影响。

""那今晚算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你敢对他发火了，敢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

"苏小雨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前的你，可不敢这样。"沈微想起今晚自己在酒吧里的表现，

确实，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顾澄争吵，

更不敢说出那些埋在心里的话。"也许吧。"沈微喝完汤，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小雨，

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今晚差点就和一个陌生男人...""那有什么？

"苏小雨不以为然，"你又没做什么，就算做了又怎样？你现在是单身，

有权利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是...""没有但是！"苏小雨打断她，"微微，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总是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总是在考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但你从来不问问自己想要什么。"这话让沈微陷入了沉思。确实，这么多年来，

她活得太小心翼翼了，总是在迎合别人的期待，却忘记了自己的需求。"我想要什么？

"她喃喃自语。"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能回答。"苏小雨看着她，"但我知道的是，

你绝对不想要一个让你觉得窒息的生活。"沈微点点头，是的，她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但除此之外，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手机突然响了，沈微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沈**，我是林昊。"电话里传来那个在酒吧遇到的男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安全到家？"沈微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林昊居然会主动联系她。"我到家了，谢谢你的关心。""那就好。今晚的事情，

我很抱歉，不应该在那种情况下离开。"林昊的声音很诚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改天我想请你吃个饭，算是赔罪。"沈微看了一眼苏小雨，后者正在对她挤眉弄眼，

示意她答应。"我..."沈微犹豫了一下，"好吧。""太好了，那我明天联系你？

""嗯。"挂了电话，苏小雨兴奋地说道："看吧，还是有人欣赏你的！

那个林昊看起来就不错，比顾澄有魅力多了。""你才见过他几分钟，

怎么知道他比顾澄有魅力？"沈微笑道。"至少他知道关心你有没有安全到家，

至少他愿意为今晚的事情道歉。"苏小雨说道，"这些，顾澄做过吗？"沈微想了想，

还真的没有。三年的婚姻生活中，顾澄很少主动关心她的安全，更别说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了。

在他的观念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需要道歉。"也许你说得对。

"沈微躺在沙发上，"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这就对了！

"苏小雨满意地点点头，"明天你去见那个林昊的时候，记得打扮得漂亮一点，

让顾澄后悔去吧！"沈微笑了，但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她真的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了吗？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微信消息，

发信人是顾澄。"到家了吗？"简单的四个字，但看到这条信息，沈微的心还是跳了一下。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回复了一个字："嗯。"很快，顾澄又发了一条消息："手还疼吗？

明天记得换创可贴。"看到这条消息，沈微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为什么他总是在她快要放下的时候，给她一点温暖？为什么他总是在她决定恨他的时候，

表现出一丝关心？"微微，你怎么哭了？"苏小雨注意到她的异常。沈微将手机递给苏小雨，

后者看了看消息，皱起了眉头。"他这是想干什么？已经离婚了还来撩你？""他没有撩我，

只是..."沈微擦了擦眼泪，"只是普通的关心而已。""普通的关心？

"苏小雨不满地说道，"微微，你可别被他的几句好话就迷糊了。如果他真的关心你，

为什么当初要和你离婚？为什么要让你痛苦三年？"沈微知道苏小雨说得对，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波动。也许，这就是她最大的弱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暖，

就能让她忘记曾经受过的伤害。但这一次，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第五章第二天下午，

沈微约林昊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她花了很长时间挑选衣服，

最终选择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简约而优雅。苏小雨帮她化了精致的妆容，

看起来既不会太过火，又能展现她的魅力。"完美！"苏小雨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沈微，

"就这样去征服那个林昊吧！"沈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有些复杂。昨晚的宣泄之后，

她感觉轻松了很多，但对于即将开始的这场约会，她还是有些紧张。咖啡厅里人不多，

环境很安静。沈微到达的时候，林昊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进来，他立刻站起身，

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沈**，你真漂亮。"林昊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谢谢。

"沈微坐下，感觉有些不自在。很久没有男人这样夸她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真的很抱歉。"林昊坐下后，诚恳地看着她，"我不应该在那种情况下离开，

让你一个人面对那种场面。""没关系，那是我和我前夫之间的问题，和你无关。

"沈微摇摇头，"倒是我应该道歉，让你看了笑话。""不是笑话。"林昊认真地说道，

"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很有勇气的女人。能够勇敢地结束一段不合适的婚姻，

然后重新开始，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这话让沈微有些感动。至少林昊没有像其他人那样，

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的离婚。"你想喝什么？"林昊拿起菜单。"卡布奇诺就好。

"林昊点了咖啡，然后看着沈微："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为什么会选择离婚吗？

"沈微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说实话："因为在那段婚姻里，我找不到自己了。

"林昊点点头，表示理解："我能理解这种感觉。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

就会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沈微有些好奇。

"有过一段长期的恋爱关系，但最终还是分手了。"林昊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