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发家:带着空间直播卖货忙
作者:余浅生
主角:草莓妞妞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0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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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发家:带着空间直播卖货忙》是一部令人惊喜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余浅生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草莓妞妞的成长和奇幻冒险展开,读者将被带入一个充满魔法和惊险的世界。在回复框里敲字:“就…就是自家地里长的,没…没啥特殊法子。”发出去,又觉得自己傻,这么说谁信啊?可我能说井水吗?打死也不……。

章节预览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把空米缸盖子咣当一摔,震得土墙往下掉灰。

小木床上的妞妞被吓得一哆嗦,小脸更白了,捂着嘴咳了两声。

我心里那点邪火"噗"一下全灭了,只剩下一片冰凉。米缸空了,钱匣子比脸还干净,

妞妞的药也只剩最后一顿。窗外那两亩薄地,稀稀拉拉几根苗,蔫头耷脑,跟我一样没精神。

我蹲在灶台边,看着快烧尽的柴火发愣。明天怎么办?总不能抱着妞妞去喝西北风。

灶膛里最后一点火星子闪了闪,灭了,冒出一缕青烟。我顺手抓起旁边的破瓦罐,

想把冷掉的灶灰扒拉出来,省得占地方。手指头刚碰到罐子沿儿,眼前猛地一花,

像有人拿针在我太阳穴上狠狠扎了一下。"嘶..."我疼得抽了口气,

眼前全是乱飞的金星。等那阵晕乎劲儿过去,我使劲眨了眨眼,愣住了。

手里哪还有什么破瓦罐?我正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头顶没天,脚下没地,

四周是灰蒙蒙的、看不透的雾气,软绵绵地飘着。脚底下踩着的地倒是实的,

一种温润的、说不清是什么的质地,踩着很舒服。这地方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

像个被雾气裹起来的小院子。院子中间,孤零零杵着一口井。井?我揉揉眼睛,没错,

就是一口石头砌的老井,井沿上爬满了湿漉漉的青苔。这太邪门了!

我明明在自家破灶台边扒拉灰呢。是饿晕了出现幻觉了?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梦。妞妞!想到女儿,我心里一紧,拔腿就想跑,可这灰雾像个软墙,

根本冲不出去。就在我急得快冒烟的时候,脑子里“嗡”地一声,

像是推开了一扇看不见的门。眼前雾气迅速褪去,

破灶台、空米缸、小床上妞妞瘦小的身影又回来了。我还在自家屋里,

手里还攥着那个冰凉的破瓦罐。刚才那是...哪儿?我低头看看瓦罐,灰扑扑的,

跟平时没两样。难道真是饿昏了头?可那口井的冰凉触感,青苔的湿滑,

还有那股说不出的、让人心头发紧的静谧,都真实得吓人。

“娘...”妞妞细弱的声音响起来,带着点害怕,“你摔疼了吗?”“没,妞妞不怕,

娘没事。”我赶紧把瓦罐放下,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心里那点疑惑和不安被她这声“娘”给压下去了,现在填饱肚子、弄药要紧。

第二天天没亮透,我就背着空背篓出门了。后山那片野林子,总能找到点吃的。野菜、蘑菇,

运气好说不定能掏到几个鸟蛋。林子里的露水重,打湿了裤腿,凉飕飕地贴着肉。我猫着腰,

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点绿色。挖着挖着,手指头碰到个硬东西,

扒开湿泥一看,是个脏兮兮、锈得看不出原样的破铁环。

看着像以前谁家丢的什么小物件的一部分。晦气!我随手就想把它扔远点。

可就在铁环离手的一刹那,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眼前一花,灰雾翻涌,

我又站在了那个古怪的院子里,那口井就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而那个破铁环,

正躺在我脚边的“地面”上。不是幻觉!这次我清清楚楚!是这铁环把我带进来的?

还是我身上有什么古怪?我试着在脑子里拼命想“出去出去”,念头刚起,

眼前的雾气果然听话地散开,我又回到了林子里,手里还捏着那个铁环。心砰砰跳得厉害。

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铁环是关键?我试着把它丢在脚边,

心里默念“进去”。眼前景象瞬间切换,灰雾院子!再默念“出去”,又回到林子!成了!

我攥紧了铁环,手心全是汗。这破铁环,是进出那个神秘地方的钥匙!顾不上挖野菜了,

我找了个僻静的树根坐下,反复试了几次。进进出出,越来越熟练。那个院子,

似乎只认我手里的铁环,或者说,只认我。这到底是个啥地方?我大着胆子走到那口井边。

井口不大,石头冰凉。我探头往下看,井水离井口不远,水面平静得像块墨绿色的玻璃,

映不出我的影子。水里散发着一股极其清淡的、类似雨后泥土混着青草的味儿,

闻着让人脑子特别清醒。我盯着那水看了半天,一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这水,能喝吗?

渴是不渴,但架不住心里那点邪乎劲儿。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连片叶子都没找到,更别说能舀水的东西。算了,心一横,我直接趴到井沿上,伸长脖子,

用手捧!指尖刚碰到水面,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手指头猛地窜上来,激得我浑身一哆嗦,

差点一头栽进去!这水也太冰了!简直像数九寒天的冰碴子化成的。我赶紧缩回手,

指尖冻得通红,像被针扎过一样疼。看来这水不是随便能碰的。我有点泄气,

绕着井又走了两圈。除了井,这院子空空荡荡,啥也没有。雾气墙软绵绵的,推不动。

唯一特别的,就是这口凉得邪乎的井。折腾了半天,肚子咕咕叫得更响了,妞妞还在家等着。

我叹了口气,握着铁环默念“出去”。回到林子,看看背篓里那点可怜的野菜,

还不够塞牙缝的。我垂头丧气地往家走,路过自家那两亩薄田。麦苗稀稀拉拉,黄不拉几,

病恹恹地趴在地上,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样子。这地是越来越不行了,前年死了男人,

去年收成就差,今年看着更没指望。我蹲在地头,看着那些半死不活的苗,心里堵得慌。

家里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男人留下的那个旧智能手机了,还是最便宜的那种,屏幕都裂了纹,

平时就靠它看看时间,偶尔给妞妞放点下载好的儿歌。盯着那蔫巴的麦苗,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口冰冷的井水。一个大胆得有点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那冰水,能浇地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这地眼看也活不成了。我跑回家,翻出那个旧手机揣进兜里,

又找了个家里最小的破陶碗——就是平时妞妞喝药用的那个。拿着碗和铁环,我回到地头,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默念“进去”。站在灰雾院子里,看着那口井,我心里直打鼓。

这水冰成那样,浇下去会不会直接把苗冻死?可想到空米缸,想到妞妞咳得通红的小脸,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再次趴到井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破陶碗伸进水里。

“滋啦…”碗刚碰到水面,竟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像是热铁淬火的声音!

碗壁上瞬间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我吓得差点把碗扔了。碗里只舀了浅浅一个碗底,

那水在碗里也不安分,冒着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白气,寒意直往我脸上扑。这玩意儿能浇地?

我心里更没底了。可都到这一步了,不试试实在不甘心。我端着这个“冰碗”,默念出去,

回到自家地头。选了一小片最蔫吧、眼看就要枯死的麦苗,心一横,

把碗里那点冰得刺骨的水,小心翼翼地倒了下去。水一接触到干裂发黄的泥土,

立刻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像水珠滴在烧红的铁板上,迅速渗了下去,

只留下一点点深色的水印。那几棵麦苗被水珠溅到的地方,似乎…更黄了?完了!

我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好好的苗,这下彻底完蛋了!

我垂头丧气地蹲在田埂上,看着那几棵“垂死”的苗,心里拔凉拔凉的,比那井水还凉。

这下好了,不仅没救活苗,还浪费了时间。我丧气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

准备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只能拉下脸去隔壁村找远房表姑借点粮食了。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我惦记着那几棵苗,鬼使神差地又溜达到地头。远远看去,那片地还是老样子,

蔫黄蔫黄的。我走近了,目光扫过昨天浇水的地方,脚步猛地钉在了地上!

那几棵被我浇了“冰水”的麦苗,居然…站起来了?!不是错觉!

昨天还软趴趴贴在地上的叶子,现在支棱起来了!虽然颜色还是有点黄,但叶子尖儿上,

竟然透出了一点点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嫩绿色!跟旁边那些依旧半死不活的苗一比,

简直像大病初愈的人终于有了点活气儿!我揉了揉眼睛,凑近了蹲下看。没错!

那点嫩绿虽然小得像针尖,但在枯黄一片里,扎眼得很!那冰水…真有用?

我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砰地撞着胸口。有用!真的有用!虽然效果慢,

但确实活过来了!这发现让我像打了鸡血。妞妞的药暂时顾不上买了,我揣上铁环和破碗,

一头钻进那灰雾院子。这次心里有了底,动作也麻利了点。依旧是趴井沿,

小心翼翼舀出浅浅一碗底冰水。那刺骨的寒意顺着碗传到手上,冻得我手指头发僵,

但我咬着牙忍住了。出来,回到地里,这次选了更大一片看着最没救的蔫苗,

把水均匀地洒下去。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着了魔。天不亮就揣着碗溜去“打水”,

然后像个做贼的似的,蹲在自家地里,一点一点把那冰水浇给那些快死的苗。

每次只敢用一点点,生怕效果太好或者太邪乎,引人注意。家里的野菜蘑菇汤更稀了,

妞妞的咳嗽好像又重了点,我心里揪着疼,

可看着地里那些一天比一天精神、绿色越来越明显的麦苗,又觉得有了点盼头。这水,

说不定真能救活这块地!这天傍晚,我又去浇最后一小片。刚把碗里的水洒下去,直起腰,

就听见旁边田埂上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哟!唐寡妇!你这地里鼓捣啥呢?神神秘秘的,

天天起早贪黑,该不会…偷了谁家的好肥料吧?”我一惊,手里的破碗差点掉地上。

回头一看,是隔壁田的刘婶。她男人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她自个儿也是个出了名的碎嘴子,

东家长西家短,最爱编排人。此刻她正叉着腰,一双三角眼在我身上和地里来回扫,

满是狐疑。“没…没啥,刘婶。”我赶紧把破碗往身后藏了藏,心砰砰跳,“就…看看苗。

”“看看苗?”刘婶拖着调子,几步就走到了我田边,伸着脖子往我刚刚浇水的那片地方瞅,

“啧啧,奇了怪了哈,你家这地往年收成比我家还差,今年这苗…看着倒像吃了仙丹似的?

”她眼睛毒,一眼就看出那一片苗颜色格外精神,绿油油的,长势明显比旁边的好一大截。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还是被人注意到了!“哪…哪有什么仙丹,”我强装镇定,

手心却全是汗,“可能…今年雨水还行?”“雨水?呸!”刘婶啐了一口,

“我家地就在你旁边,我家苗咋还半死不活的?唐寡妇,你可不老实啊!

是不是得了什么秘方?藏着掖着可不够意思!都是一个村的,有啥发财的路子,

说出来大家听听嘛!”她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像钩子一样。“真没有,刘婶。

”我被她逼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在田埂的土坎上,“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妞妞还等着我呢。”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也顾不上看刘婶那探究的眼神了,

攥紧了破碗就往家跑。一路跑回家,插上门闩,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刘婶那张嘴,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让她盯上,准没好事!这井水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地里的苗一天天见好,越来越扎眼,瞒得住吗?我愁得晚饭都吃不下,

看着妞妞小口小口喝着没几粒米的野菜汤,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不行,得想办法!

光靠这点麦子,就算收成好点,也顶多饿不死,妞妞的药钱还是没着落。

我烦躁地在屋里踱步,目光扫过桌上那个裂了屏的旧手机。男人还在时,

偶尔会用它刷点短视频,说看看外面新鲜事。我嫌费电,很少动它。现在手机屏幕黑着,

映出我一张愁苦的脸。短视频…直播…卖东西?

一个模糊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混沌的脑子。以前听男人提过,

有人在网上直播卖水果蔬菜,卖得还挺贵!我猛地看向窗外那片绿意渐浓的田地,

再看看手里这个破手机。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计划,在我心里迅速成型。卖菜!直播卖菜!

就卖我这被井水浇灌出来的菜!这念头一起,就像野火燎原,再也压不下去。我冲到桌边,

一把抓起那旧手机。屏幕冰冷,裂痕像蜘蛛网。还能用吗?我颤抖着手指,长按开机键。

屏幕亮了一下,闪现出熟悉的品牌标志,然后…彻底黑了。没电了!

我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家里早没钱交电费了,断电都半个月了!

我颓然地跌坐在凳子上,看着黑屏的手机,刚刚燃起的那点火星子噗地一下灭了。

连手机都打不开,还直播个屁!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得我喘不过气。我趴在桌子上,

脸埋在臂弯里,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妞妞怯生生地走过来,小手轻轻拍我的背:“娘,

不哭…”就在这时,被我随手丢在桌上的那个破铁环,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

似乎…极其极其微弱地闪了一下?非常快,快得像错觉。我猛地抬起头,抓起铁环。

冰凉的触感,和平时没两样。是眼花了?鬼使神差地,我攥着铁环,心里默念“进去”。

灰雾散开,我站在院子里。绝望和冲动之下,我几步冲到井边,

看着那墨绿色的、散发着丝丝寒气的井水。手机…充电?这个想法简直荒谬透顶!

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把那个裂了屏的旧手机掏出来,心一横,眼一闭,

用两根手指头捏着它的一角,小心翼翼地、飞快地往井水里蘸了一下!就像蜻蜓点水!“滋!

”一声比之前更清晰的、类似电流窜过的声音响起!手机屏幕猛地爆出一片刺眼的蓝光!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把手机扔出去!那蓝光只闪了一瞬就消失了,手机变得滚烫,

烫得我手指头都疼!我赶紧默念“出去”,回到屋里。手里的手机还在发烫,

屏幕却不再是死寂的黑色。一个红色的、几乎耗尽的电池图标,正在屏幕中央闪烁!有电了!

虽然只剩一丝丝!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顾不上烫手,我死死攥着手机,

像攥着救命稻草。这井水…它不仅能救苗,还能…“充电”?

虽然这方式邪门得让人头皮发麻!我立刻翻箱倒柜,找出男人以前用过的充电线。家里没电,

但手机现在有了一点点电!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短视频APP图标。

屏幕卡顿了好几下,慢得像老牛拉破车,但最终,还是艰难地打开了!

右上角那个小小的信号格,显示着微弱的“E”——有网!虽然慢得像蜗牛爬!能行!

真的能行!我激动得手都在抖。顾不上研究直播怎么开,当务之急是给手机“充电”!

我又捏着手机,飞快地进空间,蘸了下井水。“滋啦”一声轻响,蓝光一闪,手机再次滚烫。

出来一看,电量竟然从濒临耗尽的红色,跳到了红色的百分之五!够了!能撑一会儿了!

我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第一步,拍视频!先让人知道我有什么!

我拿着手机冲出屋子,跑到田边。天已经擦黑,但麦苗的绿色在暮色中依然显得格外精神。

我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对着那片长势最好的麦苗,尽量稳住手,拍了一小段。画面晃得厉害,

裂屏让图像有点扭曲,但这片绿意是真实的!拍完,我立刻上传到这个APP上。

取什么名字?我绞尽脑汁,在标题框里笨拙地敲下几个字:“自家地里的麦苗,看着还行不?

”简介里一个字没写,我不知道该写啥。点了发布,看着那个小小的进度条缓慢移动,

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上传成功!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都不敢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安安静静。一分钱没花推广,我这破号以前就没发过东西,谁会看?

果然还是不行吗?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不是系统音,

是APP的提示音!有人评论了!我手忙脚乱地点开。

一个叫“田园闲人”的用户留言:“这麦苗长得精神啊!绿油油的,品种好?

还是用了啥特殊法子?”有人看了!有人问!我的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手指头哆嗦着,

在回复框里敲字:“就…就是自家地里长的,没…没啥特殊法子。”发出去,

又觉得自己傻,这么说谁信啊?可我能说井水吗?打死也不能说!很快,

“田园闲人”又回了:“看着真不错!现在麦子能吃了?青麦仁煮粥可香了!有卖的吗?

多少钱?”卖?青麦仁?我愣住了。麦子还没抽穗呢,哪来的麦仁?

等等…我猛地看向地里那些绿得喜人的麦苗。虽然没抽穗,但有些长得快的,

茎秆已经饱满了…掐一点嫩尖下来?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可“卖”这个字,像有魔力一样勾着我。妞妞的药…空米缸…我咬了咬牙,

回复道:“有…有一点青麦尖,很嫩…您…您要多少?”发出去,脸都在发烫,

感觉自己像个骗子。“田园闲人”似乎很爽快:“来两斤尝尝鲜!多少钱一斤?”多少钱?

我懵了。这玩意儿村里喂猪都嫌少,谁卖过啊?我硬着头皮,试探着打:“五…五块?

”打完又后悔,五块一斤青麦尖?抢钱啊?肯定把人吓跑!没想到对方秒回:“行!

包邮吗?怎么交易?”成了?!我脑子嗡嗡的,差点没拿稳手机!五块一斤!

两斤就是十块钱!够买一小袋米了!妞妞的药钱也能凑一点了!“包…包邮!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赶紧回复。邮费?我完全不知道要多少钱!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答应下来!怎么交易?我完全不懂什么线上支付。男人以前倒是绑过银行卡,

可那卡早就空了,密码我也不知道。“田园闲人”似乎有点无奈:“那你留个地址电话,

我让快递上门取件,到付吧。钱我加你好友转你。”快递上门?加好友?

我看着那个裂屏手机,感觉自己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啥都不会。

但十块钱像钩子一样吊着我。我磕磕巴巴地,

己的村名、大队名和男人留下的那个早已停机的手机号发了过去(只能祈祷快递员认识路),

又手忙脚乱地通过了“田园闲人”的好友申请。很快,一个十块钱的红包跳了出来!钱!

真的有钱进来了!虽然只有十块,但这是**自己挣来的第一笔钱!不是借的,不是求来的!

我捧着手机,看着那个小小的红包图标,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滴在裂开的屏幕上。

顾不上激动,我立刻冲进地里,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小心地掐那些最饱满的麦苗尖。

手指被麦叶划得生疼,但心里却像揣着一团火。掐了满满两大把,

用家里仅剩的一块干净旧布包好。青麦尖的清香混着泥土味,格外好闻。第二天一早,

我抱着布包,守在村口小卖部门口等。小卖部有公用电话,

也是村里唯一能和外界通点消息的地方。快中午时,

一辆喷着“极速快递”绿漆的小三轮突突突地开进了村。快递员是个年轻小伙,

拿着个手机四处张望。“是…是唐…唐什么家?有快递!”他扯着嗓子喊。“是我!是我!

”我赶紧抱着布包跑过去。小伙看了看我手里简陋的布包,

又看了看我报出的名字和手机号(他显然没打通那个停机号),有点无语:“就这?

寄到江州市区?到付运费十五块。”十五块?!我昨天卖东西才挣十块!还得倒贴五块?

我傻眼了,脸涨得通红。“寄不寄?不寄我走了,忙着呢。”小伙不耐烦地催。寄!必须寄!

这是第一单!信誉不能砸!我咬着牙,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仅有的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数出十五块,颤抖着递给快递员。看着他把那个简陋的布包丢进车斗里,突突突地开走,

我的心也跟着那车轮子滚远了。十块挣了,十五块花了,还倒亏五块!手里只剩下几张毛票。

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像被抽干了力气。这生意…还能做吗?刚走到家门口,

就看见刘婶倚在她家门框上,磕着瓜子,斜着眼看我:“哟,唐寡妇,

一大早跑村口干啥去了?还跟那送快递的小年轻嘀嘀咕咕的?啧啧,不是我说,

你这刚守寡没多久…”“我去寄东西!”我猛地打断她,声音因为激动和委屈有点发颤,

“卖了点青麦尖!”“青麦尖?”刘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瓜子皮噗地一吐,

“那玩意儿喂猪猪都嫌塞牙!你卖给谁?卖给鬼啊?还倒贴钱请人家吃吧?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满是嘲讽。我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理她,

低着头快步进了屋,砰地关上门。妞妞被关门声惊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娘?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再看看手里那几张可怜的毛票,巨大的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捂着脸,无声地哭了。太难了,真的太他妈难了!哭完了,

还得想办法。井水能“充电”,但每次只能充一点点,手机耗电又快,

拍视频开直播肯定不够用。卖东西还得倒贴运费,这谁受得了?我坐在地上,

看着那个裂屏手机,脑子飞快地转。卖青麦尖不行,太贱,运费都赚不回来。

必须卖值钱点的!什么值钱?什么能让人看了就愿意掏钱,还不怕邮费?

我猛地想起以前在男人手机里刷到过,城里人爱吃那些稀奇古怪的“有机”、“野生”水果,

卖得死贵!草莓!对,草莓!又红又好看,城里人喜欢!可我家没种草莓啊?上哪弄去?

等等…后山!后山那片向阳的坡地,好像有几棵野草莓?虽然又小又酸,

但…如果用井水浇灌呢?那水连麦苗都能救活,野草莓会不会…?这个念头让我心跳加速。

死马当活马医!我立刻抓起破碗和铁环,又冲向后山。

找到那几丛蔫巴巴、挂着零星几个干瘪小青果的野草莓。我趴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把碗里那点珍贵的冰水,一滴不剩地浇在草莓根部的泥土上。接下来几天,

我像守护宝藏一样守着这几棵野草莓。每天天不亮就去“打水”,然后浇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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