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出色的短篇言情故事,《替身竟在葬礼上撩我》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沈牧周恪,小说描述的是:1葬礼上的背叛我的葬礼上,未婚夫带着新欢给我献花。“她终于死了,”他搂着女孩的腰,“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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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葬礼上的背叛我的葬礼上,未婚夫带着新欢给我献花。“她终于死了,
”他搂着女孩的腰,“要不是为了公司股份,谁愿意伺候这个病秧子?
”棺材里的我差点笑出声。毕竟十分钟前,
律师刚宣读完全部遗产留给我私人保镖的遗嘱。现在,
我看着保镖俯身靠近未婚夫:“想知道您未婚妻...昨晚在哪过的夜吗?”雨丝冰冷,
敲在黑色的伞面上,发出沉闷又连绵的轻响,像无数只细小的手指,
不耐烦地叩击着我的棺盖。可惜,我听不见。我能感知到的,
只有灵堂正中央那束过于惨白的射灯,穿透上好的水晶棺盖,再穿透我闭着的眼皮,
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烙下一个晃眼的光斑。还有鼻腔里,
那股子甜腻到发齁的白百合混合香烛的味道,闷得人喘不过气——尽管我已经不需要呼吸。
真吵。不是雨声,是那些压低的、自以为不会被死者听见的啜泣和议论。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像一群被无形丝线吊着的乌鸦,落在礼堂的各个角落,
表演着程式化的悲伤。我甚至能想象出他们此刻的表情:嘴角向下撇,眉头蹙起,
眼神里却藏着按捺不住的好奇与打量,一遍遍扫过棺材里躺着的我,
扫过灵堂最前方那两个并肩站着的身影。我的未婚夫,沈牧,
和他臂弯里那个娇小依人的女孩,林薇。沈牧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头发精心打理过,连每一根发丝都透着恰到好处的哀戚。
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无比俊朗,又无比虚假。
司仪用沉痛缓慢的语调念着毫无新意的悼词,每一个字都像是浸透了这潮湿阴冷的空气,
黏腻地钻进我的“耳朵”。终于,流程走到了至亲献花。沈牧深吸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携着林薇上前一步。他松开搂着林薇腰肢的手,
从旁边礼仪手中接过一束巨大的、俗艳的红玫瑰。我的棺材正前方,
摆着我和他笑容甜蜜的订婚照。照片旁,是我母亲生前最爱的那只古董花瓶,里面空空如也。
他弯腰,郑重地将那束红得刺眼的玫瑰放在我的棺盖上。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摇摇欲坠。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为数不多的宾客,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前排的人,以及棺材里的我,
听得一清二楚。“念念,”他唤着我的小名,嗓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你安心去吧。
别挂念……大家。”演技真不错,金像奖欠他一座奖杯。他停顿了一下,
像是难以承受巨大的悲痛,微微侧头,看向身旁泫然欲泣的林薇。
他的手臂极其自然地重新环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这个细微的动作,
引得台下几不可闻地骚动了一下。几家媒体的镜头无声地调整着角度,闪光灯微弱地亮起。
紧接着,那句我等待了许久的话,终于借着安慰林薇的由头,轻飘飘地,
却又无比清晰地落了下来。“别难过了,薇薇。”他轻拍着她的背,
语气是那种令人作呕的温柔,“她终于死了,是解脱。我们……也该解脱了。
”林薇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他。沈牧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又得意。
“要不是为了她手里那点公司股份,谁愿意耐着性子伺候这个喜怒无常的病秧子这么多年?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淬着**裸的恶意,“整天要死要活,
看着就倒胃口。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棺盖之下,我灵魂深处几乎要爆出一阵大笑。
病秧子?喜怒无常?是啊,在他日复一日的“悉心照料”下,我那点微不足道的心脏问题,
确实足够成为合理的死因。私人医生是他请的,药是他亲手端来的,最后那杯睡前牛奶,
也是他温柔注视着我一滴不剩地喝光的。多么完美无缺的未婚夫。灵堂里一片死寂,
只有雨声和压抑的呼吸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毫不掩饰的真相惊得噤了声。
2遗嘱的秘密沈牧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搂着林薇,姿态甚至更加放松,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前排的角落里站了起来。黑色西装,沉默,
高大,像一座骤然拔地而起的山峦,瞬间割裂了灵堂里黏稠压抑的空气。是我的私人保镖,
周恪。他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过去一年在我身边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此刻他起身,
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忽视的力量,
瞬间将所有隐晦的打量和窃窃私语都压了下去。他一步步走向沈牧,
军靴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叩击声,一下,一下,
敲在每个人骤然紧绷的神经上。沈牧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眉头不耐地蹙起,
像是在打量一个不懂规矩的下人。周恪在沈牧面前一步远处站定。他比沈牧高了半个头,
这种距离带来一种无声的压迫感。他手里拿着一份厚重的文件袋。“沈先生。”周恪开口,
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像冰层下湍急的暗流。沈牧抬着下巴,
用眼神表达疑问和不悦。周恪并没有看他,而是转向台下为数不多的宾客,
以及那几位明显警觉起来的媒体记者。他举起手中的文件袋。“十分钟前,在隔壁偏厅,
苏念女士的私人律师张维先生,
已经向所有主要遗产相关人宣读并公证了她于三个月前立下的最新遗嘱。”“遗嘱?
”沈牧的嗓音猛地拔高,透出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什么遗嘱?我是她的未婚夫!
她的遗产自然……”周恪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打断,径直撕开了文件袋上的火漆封缄,
抽出了里面厚厚的文件。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纸页,然后定格。整个灵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连雨声似乎都停滞了。我“看”着这一幕,灵魂都在激动地战栗。来了。周恪抬起头,
这一次,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回到沈牧脸上。那眼神深不见底,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他清晰、缓慢地宣读:“根据苏念女士遗嘱,
所有动产、不动产、有价证券、以及苏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看着沈牧骤然缩紧的瞳孔,以及脸上血色迅速褪去的样子。“……全部由其私人保镖,周恪,
继承。”“哐当”一声脆响,沈牧怀里那束还没来得及送出的白色百合,
连同林薇抑制不住的惊呼,一起砸在了地上。沈牧的脸,在那一刹那变得惨白如纸,
比灵堂里任何一朵白菊都要难看。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睛死死瞪着周恪,
像是要从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不……不可能!”他失声尖叫,声音劈叉,破了音,
再也维持不住那副虚假的从容,“假的!这遗嘱是假的!周恪,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看门狗!
念念怎么可能把一切都给你?!律师呢!张维!让他滚出来跟我说清楚!
”他失控地想要冲上前抢夺周恪手中的文件,却被周恪一个轻巧地侧身避开。
周恪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用那种冰冷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像在看一场拙劣的滑稽戏。“张律师已经公证完毕,离开了。”周恪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遗嘱原件及公证文件副本,稍后会送达您府上。当然,如果您有异议,
可以聘请律师提起诉讼。”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
精准地刺入沈牧的心脏。“不过,苏女士立嘱时经过了三重精神鉴定,全程录像,
具有完全法律效力。沈先生,您胜诉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3耳语的真相沈牧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骨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被身后同样面色惨白的林薇慌忙扶住。他胸口剧烈起伏,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狂怒,以及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疯狂。
“为什么……她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像是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周围的宾客彻底炸开了锅,压抑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夹杂着惊诧、同情(对沈牧?
可笑!)、以及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兴奋。闪光灯开始疯狂闪烁,
记录下沈牧这前所未有的狼狈时刻。周恪静静地欣赏了几秒他的崩溃,然后,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仅仅是一小步,距离瞬间被拉近。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摇摇欲坠的沈牧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靠近沈牧的耳边。
这个动作突如其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和侵略性,瞬间扼杀了周遭所有的嘈杂。
连沈牧都僵住了,忘记了挣扎,只是呆滞地看着突然逼近的周恪。周恪的声音压得极低,
磁性,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蛊惑般的笑意。那气流般的耳语,
精准地只送入沈牧一人的耳中,却又仿佛响彻了整个死寂的灵堂:“沈先生,
”“想知道您那位刚刚‘解脱’了的未婚妻……”“昨晚……是在哪儿过的夜吗?
”沈牧的瞳孔,在那一刻骤然放大到了极致。轰——像是一颗无声的炸弹在灵堂中央爆开。
所有的声音,雨声,抽气声,议论声,甚至心跳声,都在那一刻被绝对真空抽离。时间凝固,
万物死寂。只有周恪那句压低到极致、却清晰得如同冰锥砸落在地的耳语,
在每一只竖起的耳朵里疯狂回荡,衍生出无数惊涛骇浪般的猜测和联想。昨晚?未婚妻?
在哪过的夜?!沈牧的脸,那张一分钟前还因为极度震惊和暴怒而扭曲涨红的脸,
此刻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血液,只剩下一种死人般的灰白。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
眼球上蛛网般的红血丝狰狞地暴突出来,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周恪。那眼神里,
最初的震惊和狂怒迅速褪去,被一种更深、更刺骨的骇然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般的怪异声响。他整个人像是被冻僵了,
又像是被那道轻飘飘的耳语猛地抽了一记无形的耳光,打得他魂飞魄散,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全靠身后同样吓傻了的林薇用尽全力架着他,才没让他直接瘫软下去。周恪说完那句话,
便缓缓直起了身子。他垂着眼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彻底失态的沈牧。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平静得近乎冷酷,仿佛刚才那句足以引爆整个社交圈的惊雷,不是出自他之口。
他甚至微微偏过头,目光极其短暂地、几不可察地扫过我棺材的方向。那眼神快得如同错觉,
没有任何人捕捉到。但我“看”见了。那一瞥里,没有对死者的哀悼,
没有对任务的完成汇报,甚至没有任何可供解读的情绪。它更像是一种……确认。
确认我还“在”。确认这场戏,正按照我们预设的剧本,一步步走向**。然后,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抖得如同秋风落叶的沈牧,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那弧度薄得像刀锋,转瞬即逝。他没有再给沈牧任何反应或质问的机会。下一秒,
周恪干脆利落地转身。黑色西装的衣角划开一道冷硬的弧线,
他再也没看身后那一片狼藉的崩溃和死寂的哗然,迈开长腿,步伐稳定而清晰,
径直朝着灵堂出口走去。军靴踩在地面的声音,再一次叩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但这一次,
不再是为葬礼奏响的哀乐,而是胜利者离场的鼓点,一声声,敲在沈牧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也敲在所有目瞪口呆的宾客心尖。他所过之处,人群像摩西分海般下意识地向后退避,
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无数道目光——惊疑的、探究的、恐惧的、兴奋的——黏在他的背影上,
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甚至无人敢出声询问。
他手里还拿着那份象征着绝对打败性胜利的遗嘱文件。4崩溃的沈牧他就这样,
在绝对的死寂和绝对的注视中,穿行而过,身影最终消失在雨幕笼罩的出口处,
如同幽灵融入了黑暗。直到他彻底离开,那口被强行扼住的气息,
才猛地从所有人的胸腔里破出。“嗡——”地一声,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灵堂的屋顶!
“他刚才说什么?!”“昨晚?苏念昨晚不是已经……”“我的天!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保镖……他……他和苏念……”“沈牧被戴了……在葬礼上?!
”惊呼声、质疑声、兴奋到扭曲的议论声如同沸腾的开水,瞬间将整个空间淹没。
记者们彻底疯了,镜头不再顾忌任何礼节,
疯狂地对准了瘫软在林薇怀里、面无人色、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的沈牧,
闪光灯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将他此生最狼狈不堪的时刻永恒定格。棺材里,
我的“目光”穿越冰冷的水晶盖板,落在沈牧那张失魂落魄、写满惊骇和屈辱的脸上。啊。
这表情。可真不错。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一百倍。雨好像下得更大了,密集地敲打着一切,
像是在急切地冲刷着什么,又像是在为这场荒谬的葬礼,奏响最后的、疯狂的交响乐。而我,
躺在我的棺材里,无声地咧开了嘴。游戏,才刚刚开始。沈牧。好好享受吧,
我送你的这份……临终大礼。周恪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的下一秒,灵堂就彻底炸了。
像烧开的滚水浇进了油锅,噼里啪啦,
所有压抑的、虚伪的礼仪假面被那最后一句话彻底撕裂,只剩下**裸的震惊和猎奇。
“他什么意思?!”“昨晚……苏**不是已经……”“我的老天,
这信息量……”“沈先生被……在葬礼上?!”“这保镖什么来头?
他和苏念……”闪光灯疯了似的闪烁,几乎要灼伤人的视网膜。
记者们彻底抛却了最后一丝矜持,长枪短炮恨不得直接怼到沈牧脸上,
捕捉他每一寸崩溃的细节。人群向前拥挤着,推搡着,试图听得更清楚,看得更分明。
沈牧还僵在原地。周恪那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不仅捅穿了他所有的体面,
更搅乱了他全部的认知。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灰。
那双总是含着温柔假笑的眼睛,此刻空洞地大睁着,瞳孔涣散,没有焦点,
只有剧烈的、无法理解的震颤。“不……不可能……”他嘴唇哆嗦得厉害,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她死了……她明明已经死了……昨晚……监控……药……”他语无伦次,
像是陷入了一个恐怖离奇的噩梦,逻辑完全崩坏。林薇死死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脸上精致的妆容被眼泪和慌乱糊成一团,她看着周围疯狂的人群和镜头,吓得六神无主,
腔一遍遍喊:“阿牧……阿牧我们走吧……别说了……求你了……”可沈牧像是根本听不见。
他猛地抬起头,充血的眼睛疯狂地扫视着灵堂,最后,那扭曲的、濒临崩溃的视线,
死死钉在了我的棺材上。那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惊骇、怀疑,
还有一种被彻底愚弄后产生的、毛骨悚然的疯狂。“假的……都是假的!
”他突然爆发出一种恐怖的力量,一把甩开林薇,踉跄着朝我的棺材扑过来!“苏念!
你出来!**给我出来说清楚!”他嘶吼着,声音破裂不堪,双手猛地拍打在水晶棺盖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你没死对不对?!你骗我!你和他一起骗我!
”棺盖被他拍得震动了一下。里面躺着的“我”,妆容完美,神态安详,
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对这场闹剧无动于衷。“沈先生!请您冷静!”“保安!快拦住他!
”“沈先生,人死不能复生……”司仪和几个工作人员慌忙冲上来,
七手八脚地想拉住状若疯癫的沈牧。场面彻底失控了。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紧贴在棺盖上,那双曾经深情款款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癫狂的赤红,
试图从“我”毫无生气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找吧。好好找找。
你亲手端来的牛奶,你亲自确认的呼吸心跳,你亲眼看着医生开具的死亡证明。
你怎么会想到呢?你怎么会想到,从你开始谋划那点公司股份开始,
就已经落进了一个为你量身定做的、更精密、更残酷的局里。“啊——!!!
”沈牧发出一种困兽般的绝望嚎叫,被几个保安强行从棺材上拖开。他挣扎着,
西装扯得凌乱不堪,领带歪斜,头发散落下来,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矜贵从容。
“遗嘱是假的!她昨晚肯定没死!她和那个保镖……”他口不择言地嘶喊,话说到一半,
却又猛地顿住,像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猜测再次狠狠刺伤,剩下的话语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化作剧烈而痛苦的喘息。周围的议论声因为他的失态更加沸反盈天。
“看来是真的有什么……”“啧啧,临死前还给未婚夫戴一顶绿帽……”“这苏家**,
玩得也太花了……”“死了都不让人安生……”林薇哭着想再次靠近他,
却被沈牧一把狠狠推开,跌倒在地,更加狼狈不堪。混乱中,
不知道是谁率先将镜头对准了棺材里“我”的脸,
试图从这具“尸体”上挖掘出更多香艳离奇的秘密。
就在这一片疯狂的喧嚣和混乱达到顶点的时刻——灵堂侧后方,那扇通往内部休息室的门,
无声地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冷静地、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外面鸡飞狗跳的场景。是周恪。
他去而复返。他的目光极其迅速地掠过被保安拖拽着、仍在失控咆哮的沈牧,
掠过地上哭泣的林薇,掠过那些兴奋闪烁的镜头和骚动的人群。最后,
他的视线极其短暂地、精准地落回中央的水晶棺上。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完好。然后,隔着近二十米的距离,隔着混乱攒动的人头,
他对着棺材的方向,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眨了一下左眼。快得像错觉。
一个冷静到近乎漠然的信号。仿佛在说:收到。戏很足。收到。收到你看到的这一切,
收到沈牧的崩溃,收到这场闹剧的盛大开幕。也收到……我们下一步行动的指令。下一秒,
门缝合拢。5幽灵的归来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灵堂里,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插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牢牢被中心那出惨烈又香艳的悲剧吸引着。
只有棺材里的我知道。葬礼的幕布,正在缓缓落下。而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敲响开场锣鼓。
沈牧还在徒劳地挣扎嘶吼,试图冲破保安的钳制,想要再次扑到我的棺椁前,
撕开这令他恐惧又疯狂的谜团。可他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从他和林薇联手将那些“药”混进我的日常饮食里开始,
从他对着病弱的我露出虚伪深情的笑容开始,从他算计着我父母留下的股份开始……答案,
就早已写定。我躺在冰冷的棺木里,无声地“注视”着这场由我主导的狂欢。雨声,哭声,
咆哮声,议论声,快门声……交织成一首无比动听的背景乐。啊,真是……悦耳极了。
灵堂的喧嚣像一场骤然掀起的海啸,又在保安半强制性的“请离”下,
逐渐褪成压抑的、嗡嗡作响的低潮。沈牧几乎是被架出去的。他不再嘶吼,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魂灵,只剩一具空荡荡的躯壳,任由人拖拽。林薇跟在他身后,
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面上,踉踉跄跄,脸上的妆花了,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下来,
比我这“死人”看起来还要狼狈凄惨几分。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簇拥着追了出去,
试图从这对刚刚遭遇了惊天变故(和惊天绿帽)的“苦命鸳鸯”嘴里再撬出点猛料。
宾客们则意犹未尽地、一步三回头地散去,交头接耳,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与猎奇。
我的葬礼,最终以一场远超任何八点档狗血剧的丑闻收场,
足够他们津津有味地咀嚼上好几个月。真好。灵堂大门缓缓合拢,
隔绝了外面嘈杂的雨声和喧哗。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开始默不作声地收拾残局。白百合被踩烂,挽联被碰倒,香烛熄灭,
留下呛人的余味。惨白的射灯还打在水晶棺上,照着里面那个安详闭目的“我”。
一种近乎诡异的宁静弥漫开来。我“躺”在原地,感知着这落幕后的空虚与冷清。
灵魂深处那点报复的快意,像烟花炸开后散落的灰烬,带着些微的灼烫,
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空虚。接下来呢?周恪去了哪里?他那个眼神,那个微不可察的眨眼,
是什么意思?计划的第一步完美达成,甚至超乎预期。沈牧在众目睽睽之下身败名裂,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并且是以一种最羞辱、最诛心的方式。他和林薇,
往后在这座城市任何一个社交场合出现,都将是旁人指指点点和窃笑的对象。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死亡证明是真的。棺木里的“尸体”也是真的——一具精心准备的蜡像,
足以以假乱真,骗过近距离的瞻仰和那些慌乱中的一瞥。
沈牧被那句“昨晚在哪过夜”冲击得神魂俱丧,根本来不及细查。真正的我,
此刻正以一种奇特的状态“存在”着。意识清醒,感官以另一种形式延伸,
被困在这具逼真的躯壳里,等待着。时间在寂静中滴答流淌。工作人员收拾完毕,
也陆续低声交谈着离开了。最后一个人关掉了大灯,只留了角落几盏昏暗的长明灯。
沉重的门锁落下,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灵堂彻底陷入了黑暗与死寂。雨声被隔绝在外,
只剩下我自己(如果这还能算是我)虚无的“呼吸”声。仿佛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瞬。
侧后方,那扇通往内部休息室的门,再一次被无声地推开了。没有灯光溢出,
一个高大的黑影融了进来,脚步轻得如同暗夜里的猫。是周恪。他去而复返。他没有开灯,
径直走向中央的水晶棺。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显得愈发冷硬,军靴踩在地面上,
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在棺椁前站定,垂眸,看着里面躺着的“我”。
那双在灵堂上冰冷无波的眼睛,此刻在昏暗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像是审视,
又像是某种确认。然后,他伸出手,指节分明的手指在那冰冷的水晶棺盖上,
极轻地叩击了三下。嗒。嗒。嗒。这是我们约定的信号。棺盖内部,靠近我“耳部”的位置,
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不可能被察觉的电子元件,接收到了震动,发出低频率的嗡鸣,
直接传导至我的感知核心。“警报”解除。自己人。紧接着,
棺盖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气密泄压声,边缘亮起一圈幽蓝的微光。他找到隐藏的机关,
手指灵活地在某处按压了几下。厚重的、价值不菲的水晶棺盖,
悄然无声地向上滑开了一道约莫二十公分的缝隙。
一股冰冷的、混合着百合香和蜡像特殊气味的空气涌了进来。周恪的手臂探了进来,
他的动作精准而稳定,避开了“我”的脸和身体,直接探向棺椁内侧一个隐蔽的凹槽。
轻微的电弧闪烁了一下。我“感觉”到某种连接被切断。
眼前那片透过眼皮感知到的、永恒的昏暗光斑,猛地闪烁了几下,
然后彻底熄灭——蜡像内部维持基础“生命体征”模拟的微型装置被关闭了。下一秒,
一种奇特的抽离感袭来。我的意识,像是被从一团温暖而滞涩的泥沼中拔了出来,
轻飘飘地上升,脱离了那具僵硬的、没有生命的蜡像躯壳。
视觉、听觉、触觉……所有属于人类的感官,如同潮水般重新涌入我的“存在”。
我“看”见了灵堂昏暗的穹顶。“听”见了周恪平稳的呼吸声。
“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冰冷。周恪的手没有离开,
他指尖夹着一个不过指甲盖大小的、泛着金属冷光的薄片。
那是刚才连接我意识与蜡像的神经接口中转器。他将其小心地收回一个特制的屏蔽盒里。
然后,他低下头,目光终于真正地、毫无阻碍地落在了我的“脸上”。蜡像的眉眼,
是按照我昏迷前的样子1:1复刻的,此刻安静地闭着,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唇色苍白,带着一种易碎的美丽。他的视线在那张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怜悯,没有嘲讽,没有好奇,甚至没有完成任务后的松懈。
就像在看一件刚刚结束使用的工具。然后,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