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让他二选一。江驰指向我，他选择救下他的心头肉，林薇薇。我的双手被当场砍断，

天才钢琴家的生涯，结束了。医院里，他来看我，表情冰冷。“是你自己不跑，

别想用这个道德绑架我一辈子。”后来，他发现一切都是个骗局。他真正该救的人，是我。

他疯了，跪在地上，把所有财产都给我，只求我一个原谅的眼神。我收下了。我当着他面，

把他用来自我感动的赎罪款，一分不剩，全部捐出。成立了一个基金会。

一个专门救助像我这样，被他这种人毁掉一生的人的基金会。我告诉他：“江驰，

我要你活着，用余生看这座为你立下的罪碑。”01“江驰！救我！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废弃的仓库里回荡。我被人按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

发不出声音。我的目光越过绑匪的肩膀，落在江驰身上。他站在门口，身后是刺眼的光。

绑匪头子狞笑着，手里的砍刀在林薇薇和我之间比划。“江大少，有意思的二选一。

”“一个是你的未婚妻，一个是你的青梅竹马。”“今天，你只能带走一个。

”江驰的视线扫过林薇薇，又落在我身上。只有一秒。我看到他眼里的焦急，

那份焦急只为林薇薇。我的心，在那一秒里，沉了下去。十年陪伴，在他心里，

原来轻如鸿毛。“放了薇薇。”江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犹豫。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薇薇身上。“你选她？”绑匪头子确认。“是。”江驰的回答，

像一把锤子，砸碎了我最后一点幻想。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挣扎，一丝不忍。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对林薇薇的紧张，和对我的彻底漠视。“好，够爽快！”绑匪大笑，

拖着林薇薇走向江驰。我眼睁睁看着江驰把林薇薇护在身后，用关切的声音问她有没有受伤。

林薇薇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而我，被彻底遗忘在角落。

绑匪头子收了钱，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奋。“江大少，你选了她，

这个可就归我们处理了。”江驰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警告。

“别伤害她。”“那可由不得你。”绑匪的刀，举了起来。我闭上眼睛。我想到了我的钢琴，

想到了黑白琴键。它们在我眼前碎裂，一片一片。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脆。

手臂传来的剧痛，让我浑身痉挛。我听见林薇薇的尖叫。听见江驰的怒吼。然后，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失去了任何知觉。医生站在床边，表情沉重。“苏**，

你的双手手骨粉碎性骨折，神经和肌腱也……”他没有说下去。我懂了。我这双手，废了。

再也弹不了钢琴了。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那棵树的叶子，黄了。

江驰是在第三天来的。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站在病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愧疚，只有不耐烦。“醒了？”他问。我没有回答，

转过头，继续看窗外。他的不耐烦加重了。“苏阮，你别用这副样子看着我。

”“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自己也有责任。”我终于转回头，看着他。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绑匪给你机会跑，你自己不跑。”他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一句扎进我心里。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我愧疚一辈子？就能用这个道德绑架我？

”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现在，只觉得陌生。“我告诉你，苏阮，

别痴心妄想。”“我爱的是薇薇，会娶的人也是她。”“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

”他审判我。用最冷酷的语言，将我的牺牲，定义为愚蠢和别有用心。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笑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我的笑声很轻，但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江驰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笑什么？”“我笑我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温柔。“薇薇，别怕，我马上就回来。”“嗯，

她醒了，没什么大事。”“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挂了电话，他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是警告，也是终结。“苏阮，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他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他对守在门口的保镖说。“看好她，别让她乱跑，

更别让她去骚扰薇薇。”每一分对林薇薇的关切，都是插在我心口的一把刀。我的十年爱恋，

像一个笑话。彻底粉碎。02林薇薇在我醒来的第五天，来看我了。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纯洁又无辜。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阮阮，你感觉怎么样了？”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条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我看着那条手链，又看看自己缠满纱布的残臂。真是讽刺。“我没事。”我的声音很平静。

“怎么会没事呢？我听阿驰说了，你的手……”她说着，眼眶就红了。“都怪我，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她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仿佛我的痛苦，

是她爱情胜利的勋章。“你不用自责。”我说，“这是江驰的选择，与你无关。”我的平静，

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脸上的悲伤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自然。“阮阮，你别这么说。

阿驰他也很难过，他只是……太在乎我了。”“我知道，你怪他。”“但是，阮阮，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和阿驰是真心相爱的，希望你能成全我们。”她的话，

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皮肤。不疼，但是很麻。麻到我几乎感觉不到心脏的存在。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成全？她有什么资格，让我成全？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很斯文，

但眼神里透着精明。“苏**，你好，我是江驰先生的**律师，我姓张。

”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张支票。“这是江先生的一点心意，

希望您能收下。”他把支票推到我面前。我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很长，

长到我懒得去数。“另外，这份是协议。”张律师把文件也推了过来。“江先生希望，

今天之后，您能和过去的一切，做一个了断。不要再以任何形式，

出现在他和林**的生活里。”我看着那份被称作“协议”的东西。封面上，

“封口协议”四个字，又黑又大。我明白了。十年感情，一双天才之手。在他江驰眼里，

就值这张支票。这不是补偿。这是买断。是羞辱。我拿起那张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然后，

当着张律师和林薇薇的面，一点一点，把它撕得粉碎。纸屑从我指间落下，像一场雪。

张律师的脸色变了。林薇薇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苏**，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律师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的意思，”我抬起头，看着他，“让他滚。”“苏**，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为了你自己好，我劝你还是签了这份协议。”他的话里，带着威胁。

我笑了。“你回去告诉江驰，他的钱，我嫌脏。”“这双手，这份情，他买不起。

”“更别想，用钱来堵住我的嘴。”我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张律师的脸色很难看，

他收拾好东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林薇薇还坐在那里。她看着我，脸上的担忧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苏阮，你何必呢？”“你以为你这样，

阿驰就会回头看你一眼吗？”“你太天真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废人。”“你拿什么跟**？”“拿着这张支票，找个小地方，

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不好吗？”“非要自取其辱。”我睁开眼，看着她。“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她的脸色白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好，我滚。”“我等着看，

你这个天才钢琴家，以后怎么活。”她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转身离开。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看着那些散落在床单上的纸屑。我的尊严，我的反抗，

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第二天，我从护士的手机上，看到了新闻。

**发布公告，高调宣布了总裁江驰与林氏千金林薇薇的订婚消息。公告里，

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针对近期网络上关于江总个人感情生活的无端揣测及谣言，

本集团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无端揣测。谣言。我的存在，被他用这样冷酷的方式，

彻底抹去。我在社会层面，也被他“杀死”了。我看着那条新闻，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苍白的脸。我的反抗，在江驰强大的权力和资本面前，

显得那么无力。他轻易地，就碾碎了我的一切。03出院那天，没有人来接我。我一个人，

拖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那间公寓。推开门，灰尘在阳光里飞舞。客厅中央，

静静地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琴盖上，落了薄薄一层灰。这里，曾经充满了我的回忆。

我和江驰的回忆。我们在这里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我弹琴给他听，他靠在沙发上，

安静地看着我。他说，他最喜欢听我弹琴。现在，物是人非。我走过去，

想抬手拂去琴盖上的灰尘。可是，我的手抬不起来。那双被纱布包裹的残臂，

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我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残疾带来的生活不便，

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每一个曾经不费吹灰之力的动作，如今都成了对我的折磨。

我走到厨房，想倒杯水。水壶很重，我用两只手臂夹住它，好不容易才倒满一杯水。

转身的时候，没站稳，水杯从我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水溅湿了我的裤脚。我看着地上的碎片，站了很久。打不开的瓶盖。无法梳理的头发。

系不上的鞋带。这些日常的小事，都在反复提醒我一个事实。我废了。晚上，

我蜷缩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直播一场国际钢琴大赛。那是我本来应该参加的比赛。

舞台上灯光璀璨，一个年轻的钢琴家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流淌出的音乐，

是我最熟悉的一首曲子。我曾经为了这首曲子，练了上千遍。我幻想过无数次，

自己站上那个舞台的场景。接受所有人的掌声和赞美。现在，听众席上没有我，

舞台上更没有我。梦想，被硬生生剥夺。只剩下电视里的回声，来嘲讽我可悲的现实。

我关掉电视。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我再也支撑不住，最后一丝精神支柱，彻底垮了。

我像一个疯子，开始收拾东西。所有和江驰有关的东西，照片，礼物，

全部被我扔进了垃圾袋。所有和钢琴有关的东西，琴谱，奖杯，也全部被我封存起来。最后，

我看着那架钢琴。我走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倒了它。钢琴砸在地板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琴弦断裂的声音，刺耳又绝望。就像我的人生。第二天一早，

我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离开了这间公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离开，不是轰轰烈烈。

带着一种死寂般的绝望。我坐上了一辆去往南方的火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剪影。

我对这里的一切，彻底心死。江驰，林薇薇。过去的一切。再见了。不，是再也不见。

04江驰的内心，一片空虚。和林薇薇订婚后，他没有预想中的快乐。

反而是一种莫名的烦躁，像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心脏。他开始觉得，林薇薇的柔弱，

是一种刻意的表演。她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表现出最需要保护的样子。但他没有深究。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太爱她，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直到那天，老宅拆迁。

他回去整理旧物。在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他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