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楚晚手里的离职报告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站在鼎城最高的写字楼顶层，

她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心脏跳得很快。不是因为恐高，

而是因为身后那道熟悉的脚步声。"楚晚。"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带着熟悉的烟草香。

楚晚没有回头，只是将离职报告递向身后："陆总，签字吧。"陆昀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眉头紧锁："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楚晚终于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白苒苒回国了，我还留在这干什么？当电灯泡吗？"陆昀的瞳孔微微收缩。

楚晚冷笑："怎么，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谁的电话让你连夜去机场？

今天一大早又是谁让你心神不宁地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楚晚，你误会了——""误会？

"楚晚打断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这也是误会？"照片上，

陆昀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白裙女子上车，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疼。陆昀看着照片，

沉默了很久。楚晚将手机收起，眼眶微红："陆昀，我楚晚再没骨气，也不会做小三。

""她不是我女朋友。"陆昀终于开口，声音很轻。"那我是吗？

"这个问题让陆昀彻底静音。楚晚等了三十秒，没有等到答案。她笑了，

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看来我真的是一厢情愿了。"陆昀想要解释什么，

楚晚却已经转身往电梯走去。"楚晚！"他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楚晚回头，

眼神冷得像冰："松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这样离开？""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

我才更清楚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楚晚甩开他的手，"陆昀，我累了。"电梯门打开，

楚晚走了进去。在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她看到陆昀站在原地，眼神复杂。但她没有再停留。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活一回。电梯一层层下降，楚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十年了。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

她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人。楚晚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八岁那年，

父母车祸去世，她被陆家收养。陆昀比她大两岁，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初中时，

有男生给她写情书，陆昀会黑着脸去警告对方。高中时，她因为成绩不好被老师批评，

陆昀会陪她熬夜补习。大学时，她选择了和陆昀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毕业后，

陆昀创办了鼎城地产，她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一起创业。从助理到副总，

从租来的小办公室到现在的摩天大楼，她见证了陆昀的每一次成功。她以为这就是爱情。

直到白苒苒出现。确切地说，是重新出现。白苒苒是陆昀的初中同学，高中时移民国外。

临走前，十六岁的陆昀追到机场，却没赶上她的航班。从那以后，陆昀就像变了个人。

他开始拼命学习，拼命赚钱，说要成为配得上她的人。可笑的是，

楚晚一直以为陆昀是为了她才这么努力。直到昨天。白苒苒的一个电话，

就让陆昀丢下所有工作连夜赶去机场。楚晚站在公司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爱了十年的人，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手机突然响了。

楚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江临风。"楚晚，考虑得怎么样？"江临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带着一丝期待。江临风是鼎城另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板，追了楚晚三年。楚晚一直拒绝，

理由是不想办公室恋情。但其实真正的理由，是她心里只有陆昀。"我答应你。

"楚晚说得很轻，但很坚定。江临风明显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说，

我答应做你女朋友。"第二章江临风在电话里静了三秒，然后爆发出一阵狂笑："楚晚，

你没开玩笑吧？""没有。"楚晚站在街头，看着远处鼎城地产的大楼，"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我要离开鼎城。"江临风的笑声戛然而止："为什么？"楚晚没有回答，

只是说："你如果同意，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如果不同意，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楚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江临风的声音带着担忧。"是或不是？

"江临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下午就安排你去海城分公司。

"楚晚松了一口气："谢谢。"挂断电话，楚晚打了辆车，直奔民政局。车上，

她给助理小李发了条微信：「帮我收拾一下办公室的东西，明天有人来取。」

小李秒回：「楚总，您真的要走？陆总知道吗？」楚晚看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很久，

最后只回了两个字：「知道。」民政局门口，江临风已经在等她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手里拿着两束花，看到楚晚下车，立刻迎了上来。"楚晚。"他将花递给她，眼神有些复杂，

"你确定不会后悔？"楚晚接过花，淡淡地说："不会。"两人走进民政局，

排队、填表、拍照，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当工作人员将红本本递给他们时，

江临风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楚晚，我们真的结婚了。"他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傻笑着说。

楚晚也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照片里的她笑得很勉强，眼神空洞，一点都不像新娘该有的样子。

但她不后悔。至少，江临风是真心爱她的。从民政局出来，江临风提议去吃饭庆祝。

楚晚正要答应，手机却响了。是陆昀。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楚晚，你在哪？

"陆昀的声音很急，"离职报告我不会签的。""陆总，我已经不是鼎城的员工了。

"楚晚看了一眼身边的江临风，"另外，我结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楚晚，你说什么？"陆昀的声音变得很低很危险。"我说，我结婚了。"楚晚重复了一遍，

"和江临风。"陆昀沉默了很久，久到楚晚以为他挂断了电话。"为什么？"他终于开口，

声音哑得厉害。楚晚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突然笑了："因为他爱我。"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江临风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色有些难看："楚晚，你是因为陆昀才和我结婚的？

"楚晚转身看着他："江临风，我不爱你，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隐瞒过。但我可以保证，

我会是一个好妻子。"江临风看着她坦诚的眼神，苦笑了一下："行，

我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楚晚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已经为爱情付出了十年，她不想再等了。晚上，楚晚回到自己的公寓收拾行李。

这套房子是她和陆昀一起挑的，距离公司很近，装修简约，她很喜欢。但现在，她要离开了。

正在收拾衣服时，门铃响了。楚晚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愣了一下。是陆昀。

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脸色苍白，眼圈发红，看起来像是喝了酒。楚晚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了门。"陆昀，你来干什么？"陆昀看着她，眼神复杂："楚晚，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楚晚转身要关门，却被陆昀伸手挡住。"楚晚，你不能嫁给江临风。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为什么？"楚晚冷笑，"因为你舍不得你的左右手？

""因为你爱的是我。"这句话让楚晚浑身一震。她转身看着陆昀，眼神变得很冷："陆昀，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楚晚，我知道错了。"陆昀上前一步，试图抓住她的手，

"我承认，我对苒苒确实有过感情。但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楚晚甩开他的手："可笑，现在你心里只有我？那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接她？

""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陆昀终于说出了真相，"八年前，我在国外出车祸，

是她救了我。我欠她一条命，所以她回国了，我必须去接她。"楚晚愣住了。这个真相，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楚晚，我对她只有感激，没有爱情。"陆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楚晚感觉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如果这是真的，

那她这些年的痛苦算什么？如果这是真的，那她今天的结婚又算什么？

第三章楚晚看着陆昀真诚的眼神，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但下一秒，她就冷静下来了。

"陆昀，你觉得我会信吗？"她冷笑，"八年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陆昀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没有理由。这八年来，他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里，

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楚晚。"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

"楚晚转身继续收拾行李，"我已经结婚了。""离婚。"陆昀几乎是脱口而出。

楚晚的动作停了下来。"楚晚，和江临风离婚，然后嫁给我。"陆昀走到她身后，

声音带着颤抖，"我们重新开始。"楚晚慢慢转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十年来，

她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了恐慌和不安。以前的陆昀总是那么自信，那么从容，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现在，他慌了。楚晚突然觉得很可笑。"陆昀，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陆昀心上，"十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我知道——""你知道个屁！

"楚晚突然爆发了，眼泪夺眶而出，"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和你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毕业后拒绝了那么多好工作跟着你创业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单身吗？"陆昀被她的眼泪吓到了，手足无措地想要为她擦眼泪，

却被她一把推开。"因为我爱你！"楚晚哭着说，"我把你当成我的全世界，可你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楚晚，我——""你把我当成妹妹，当成助手，当成任何东西，

就是不当成女人！"楚晚的声音越来越高，"十年来，你有正眼看过我一次吗？

"陆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楚晚说的都是事实。这十年来，

他确实把楚晚当成了妹妹，当成了最信任的助手，但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女人。

不是不知道她的感情，而是他觉得她值得更好的。他陆昀是个什么东西？从小没有父母疼爱，

性格冷漠，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会。楚晚那么好，那么温暖，她应该找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楚晚会选择江临风。"楚晚，我现在明白了。"陆昀看着她的眼睛，

认真地说，"我爱你，比我以为的更深。"楚晚愣了一下，眼泪停了下来。"可是太晚了。

"她擦掉眼泪，声音恢复了冷静，"陆昀，我已经不爱你了。"这句话像一把刀，

狠狠地捅进陆昀的心脏。"你说什么？""我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楚晚重复了一遍，

语气很平静，"从今天签结婚证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要彻底忘记陆昀这个人。

"陆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楚晚，你骗我的对不对？"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

"你不可能这么快就不爱我了。"楚晚后退一步，眼神冷淡："陆昀，感情这种东西，

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不是不知道。""不可能！"陆昀几乎是吼出来的，"楚晚，你骗我！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楚晚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快意。终于，

他也尝到了痛苦的滋味。"陆昀，你走吧。"她转身继续收拾行李，"我明天就要去海城了，

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我不走。"陆昀坐在沙发上，态度很坚决，"楚晚，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楚晚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她继续收拾行李，

陆昀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整个客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一直到深夜，楚晚收拾完所有东西，

陆昀依然坐在那里。"陆昀，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晚终于忍不住了。"楚晚，

我今晚不走了。"陆昀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要留在这里陪你。""这是我家。

""我知道。"陆昀站起身，"但今晚是你在这个家的最后一晚，我想陪着你。

"楚晚看着他，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跳动。该死的，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是会被他的话感动？"随你。"她丢下这句话，走进了卧室。陆昀看着她的背影，

眼神复杂。他知道，今晚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明天楚晚真的去了海城，

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陆昀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向卧室。楚晚正在洗漱，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陆昀站在门口。"你来干什么？"陆昀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过去，

一把将她按在洗手台上。"陆昀，你疯了？"楚晚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是，我疯了。

"陆昀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哑得厉害，"楚晚，最后一次，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爱你。

"说完，他低头吻了下去。第四章楚晚瞬间僵硬了。陆昀的吻很轻很温柔，

像羽毛一样轻抚着她的唇瓣。这是她幻想了无数次的画面。可当它真的发生时，

楚晚却感到一阵悲凉。为什么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楚晚用力推开陆昀，

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陆昀的脸偏向一边，

嘴角渗出了血丝。"陆昀，你太过分了。"楚晚的眼眶红了，"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你这样做对得起江临风吗？"陆昀慢慢转过头，看着她愤怒的样子，苦笑了一下："楚晚，

你真的爱江临风？""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楚晚咬着牙说，"是原则问题。""原则？

"陆昀冷笑，"你和江临风结婚的时候，考虑过原则吗？"楚晚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确实，

她和江临风结婚，完全是赌气的行为，哪里考虑过什么原则？"楚晚，我知道你还爱我。

"陆昀上前一步，"否则你不会对我的吻有反应。"楚晚的脸瞬间红了："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陆昀凑近她，"刚才你的身体很诚实。"楚晚恼羞成怒，又要打他，

却被陆昀抓住了手腕。"楚晚，和江临风离婚吧。"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很轻但很坚定，

"嫁给我。"楚晚看着他深情的眼神，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如果是以前，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现在，她累了。"陆昀，我们回不去了。"她轻声说，

"有些话说晚了，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陆昀的瞳孔微微收缩："楚晚……""你走吧。"楚晚推开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陆昀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像被人掏空了一样。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楚晚瘫坐在床上，眼泪如雨而下。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说爱她？

如果早一点，哪怕早一天，她都不会和江临风结婚。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第二天一早，

楚晚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寓。江临风已经在楼下等她了。"楚晚，准备好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楚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人上了车，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路过鼎城地产大楼时，楚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顶层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陆昀。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车流。楚晚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

连忙收回了视线。"楚晚，你在看什么？"江临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微微变了。

"没什么。"楚晚摇了摇头。江临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飞机起飞的那一刻，

楚晚透过舷窗看着越来越小的城市，心里五味杂陈。陆昀，再见了。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海城是个美丽的沿海城市，空气清新，气候宜人。江临风在这里给楚晚安排了一套海景房，

装修精美，楚晚很喜欢。"怎么样？还满意吗？"江临风问。"很好。"楚晚真诚地说，

"谢谢你。"江临风笑了："楚晚，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楚晚点了点头，

心里却涌起一阵愧疚。江临风对她真的很好，可她却无法给他同等的回应。"楚晚，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没有感情。"江临风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但没关系，

我们有的是时间。"楚晚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心里更加愧疚了。接下来的日子，

楚晚开始忙碌的工作。海城分公司的业务很多，她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江临风偶尔会来看她，但更多的时候，他都在鼎城处理公司的事务。

楚晚其实很感激他给了她这样的空间。她需要时间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一个月后的晚上，

楚晚正在办公室加班，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楚晚，是我。"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楚晚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是陆昀。

"你怎么有我的号码？"楚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楚晚，你还好吗？

"陆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关心地问道。楚晚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一下："我很好，

你不用担心。""楚晚，我想你了。"陆昀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楚晚耳朵里。

楚晚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陆昀，你不应该给我打电话。""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楚晚提醒他。"楚晚，你爱江临风吗？"陆昀突然问。

楚晚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江临风对她很好，她也在努力去爱他，

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你的沉默就是答案。"陆昀说，"楚晚，和他离婚吧，

回到我身边。""不可能。"楚晚断然拒绝，"陆昀，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

她挂断了电话。但她的手一直在发抖。第五章挂断电话后，楚晚瘫坐在椅子上，

心脏跳得很快。陆昀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响。"楚晚，我想你了。"该死的，

为什么她听到这句话，心脏还是会跳得这么快？她不是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吗？

楚晚用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继续工作。可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满脑子都是陆昀的声音，陆昀的脸，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楚晚烦躁地合上电脑，

决定回家。回到家，她发现江临风竟然在客厅等她。"临风？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晚有些意外。江临风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脸色有些沉。"楚晚，我们需要谈谈。

"他的语气很严肃。楚晚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江临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楚晚，陆昀给你打电话了？"楚晚愣住了。

江临风怎么知道的？"临风，你监控我的电话？"楚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不是监控。

"江临风苦笑了一下，"是陆昀主动告诉我的。"楚晚更加困惑了："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陆昀来找我了。"江临风看着她的眼睛，"他要我和你离婚。

"楚晚瞳孔微微收缩。陆昀居然去找了江临风？"他说了什么？"楚晚问。"他说他爱你，

要我成全你们。"江临风的声音很苦涩，"他还说，如果我真的爱你，

就应该放手让你去追求真正的幸福。"楚晚听完，心情很复杂。一方面，

她为陆昀的坦诚感到震惊。另一方面，她为江临风感到愧疚。"临风，我——""楚晚，

你还爱他吗？"江临风打断了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楚晚看着江临风真诚的眼神，

突然说不出话来。她还爱陆昀吗？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今天接到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