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陈浩林舟苏小小在吟风辞月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陈浩林舟苏小小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这时,我爸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屋里的大箱子和情绪激动的老婆,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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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预备铃像一道电波,瞬间将教室里的喧闹抚平。我回到座位,陈浩的位置是空的。我猜他要么是去操场抽烟,要么是去网吧发泄了。也好,省得我们之间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尴尬。
我从书包里拿出崭新的五三习题册,翻开函数那一章,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重活一世,我才发现学习是一件多么纯粹和快乐的事情。没有生存的压力,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你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会在分数上得到最直接的回报。这种确定性,是成年世界里最奢侈的东西。
第一节晚自习过半,教室后门被轻轻推开,班主任**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成绩单,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混杂着惊喜和疑惑的表情。
“同学们,打扰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整个班级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下午的数学随堂测验,成绩出来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笔,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氛。
“这次的题,难度不小,是我从一本奥赛的辅导书上选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大家在面对难题时的思维能力。”**顿了顿,目光扫过全班,“考得不理想的同学不要灰心,很正常。但是……”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将手中的成绩单“啪”地一声贴在了教室后门的公告栏上。
“这次我们班,有两个满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第一排的苏小小。她是公认的学神,拿满分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的目光,却越过苏小小,穿过大半个教室,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苏小小同学,满分,保持了一贯的高水准,值得表扬。”他先是肯定了学神,然后话锋一转,声音里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但让我意外的是,我们班的另一位同学,林舟。”
“刷”的一下,几十道目光齐齐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怀疑,有不屑。
毕竟,我之前的成绩虽然不错,但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二十左右,和苏小小这种霸榜的存在,还有着明显的差距。更何况是这种难度的奥赛题。
**走了过来,将我的那张草稿纸放在我的桌上。上面只有五个孤零零的字母:C、D、B、E、A。干净得不像话。
“林舟,你站起来。”
我依言站起身,神色平静。
“这五道题,”**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草稿纸,“你没有写任何计算过程,直接写了答案。你能告诉老师,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他的问题很尖锐,几乎是在公开质疑我作弊。
后排响起了几声压抑的窃笑,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是班里那几个总和我别苗头的体育生,也是放学后会和陈浩起冲突的那几个人。
我没有理会那些杂音,目光直视着**,语气不卑不亢:“报告老师,因为这些题,我心算出来的。”
“心算?”**推了推眼镜,显然不信,“最后一题涉及到复杂的裂项求和,你确定你能心算?”
“我确定。”我点了点头,“这道题的通项公式可以拆分为(1/(2n-1)-1/(2n+1))的形式,首尾相消,最后结果是1减去1/(2n+1),当n趋近于无穷大时,极限就是1。所以选A。”
我语速平稳,吐字清晰,将最关键的解题步骤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这番话不仅是说给**听的,也是说给全班同学,尤其是苏小小听的。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林舟,不是靠运气,更不是靠作弊。
教室里一片死寂。
**脸上的怀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他拿起我的草稿纸,又低头看了看,仿佛想从那几个简单的字母里看出什么玄机。
而坐在第一排的苏小小,也回过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真正的好奇和审视。不再是看一个追随者,而是看一个与她站在同等高度的对手。
“好……好!坐下吧。”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是我小看你了。继续努力,保持住!”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教室。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在老师和同学心中的形象,已经被彻底打败。
我坐下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习题册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的眼角余光能瞥到,苏小小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而我期待的,正是这种效果。想要不被无关的人和事打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和耀眼。当你站在山巅时,山脚下的那些纷扰,自然就与你无关了。
晚自习下课铃响后,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多留了十分钟,将最后一道大题解完才开始收拾东西。当我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时,一个黑影从旁边的花坛后闪了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是陈浩。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和网吧里特有的浑浊气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下午的测验,你真是自己做出来的?”
“是。”我淡淡地回答。
“那为什么不肯帮我?!”他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八度,“我们是不是兄弟?就因为我成绩差,你就看不起我了?林舟,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一世,每当他这样质问我时,我都会感到内疚,会立刻道歉,然后想尽办法去弥补。
但现在,我只觉得疲惫。
“陈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真的想上大学吗?”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继续说道:“你想的,不过是让我拖着你,让你在考试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看,让你在面对老师和家长的时候有个交代。你根本不在乎上什么大学,也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你在乎的,只是眼前的安逸和轻松。”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帮得了你一次测验,帮得了你期中考试,期末考试,但我帮得了你高考吗?”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给你抄答案,是帮你还是害你?是让你继续心安理得地沉沦下去,还是让你清醒过来?”
“我的人生目标是清华。为了这个目标,我不能有任何分心,不能被任何人拖后腿。你明白吗?”
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剖开了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兄弟情”,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
陈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所以,你就要放弃我这个兄弟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
“不是我放弃你,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自己。”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陈浩,路要自己走。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从现在开始,拿起书本,好好学习。如果你做不到,那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说完,我不再看他,绕过他,朝宿舍楼走去。
身后,传来了他充满恨意的一声低吼:“林舟,你牛逼!你给我等着!”
我没有停下脚步。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他,就像上一世,无论我怎么拉扯,他最终还是坠入了深渊。有些人,是叫不醒的。我能做的,就是管好我自己。
刚回到宿舍,口袋里的诺基亚就疯狂地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我心里一动,走到走廊尽头,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小舟吗?我是你张叔。”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而憨厚的男声。
“张叔,是我。”我的心跳微微加速。张叔是我爸的工友,为人忠厚老实,上一世我家出事后,他是为数不多还愿意帮助我们的人。
“你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什么偷税漏税的证据?”张叔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的。
“张叔,你信我吗?”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肯定的回答:“信!你爸总说你小子从小就聪明,像个小大人。”
“好。”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抛出我准备好的说辞,“前段时间,我爸让我去工地给他们老板送一份文件。我去的早了,在老板办公室外面等。我亲耳听到,他们老板在跟一个叫‘王会计’的人打电话,说公司有两套账,一套用来应付税务局,一套才是真的。还提到了好几个项目的款项,都没有走对公账户,直接进了他的私人腰包。”
这套说辞半真半假。我爸确实让我去送过文件,但我根本没听到什么电话。那些关于账目和偷税漏税的细节,全是我从上一世那家公司破产清算时,新闻报道里看来的。
“张叔,那家公司欠了我爸三万块工伤赔偿款,一直拖着不给。我爸老实,不懂得争取,但我不行。这笔钱,我们必须拿回来。”
“可是……光凭你听到的这些,人家能认吗?”张叔的语气充满了担忧。
“能。”我斩钉截铁地说,“因为他们做贼心虚。你明天就去找那个老板,不要跟他吵,也不要闹。你就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我爸的腿伤恢复得不好,急需用钱做二次手术。那三万块赔偿款,今天必须结清。如果他不给,你就‘不经意’地提一句,就说你昨天好像看到税务局的车在公司附近转悠,还说现在国家查得严,尤其是建筑公司的账目,可得做干净点。”
“这……这行吗?这不是诈唬人吗?”
“张叔,对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办法。”我的声音冷静而有力,“你记住,你的态度一定要强硬,但又要装作是无心之言。你告诉他,林建国是他手下的工人,林舟是他儿子的同学。我们家要是拿不到钱过不下去,我这个当儿子的,年纪小不懂事,万一拿着我‘无意中’听到的东西,写封举报信什么的,那对谁都不好。”
我将一个十八岁少年可能有的冲动和鲁莽,巧妙地包装成了一种威胁。这种威胁,远比一个成年人的深思熟虑,更具威慑力。
电话那头的张叔,被我这番话彻底镇住了。他沉默了很久,才消化完我传递的信息。
“小舟……你……你真的长大了。”他感慨道,“好!张叔听你的!明天我就去找他!他娘的,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吗?没这个道理!”
“谢谢你,张叔。”
“谢什么!你爸跟我是一个工棚里睡出来的兄弟!”
挂掉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迈出。接下来,就是等待。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异常平静。白天上课,晚上自习,心无旁骛。陈浩没有再来找我,上课睡觉,下课就消失不见,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苏小小倒是主动找我讨论过两次题目,但我都用最简洁的方式解答完,没有丝毫多余的交流。我的冷淡和疏离,让她有些无措,却也让她对我更加好奇。
我知道,我在下一盘大棋,而高考,只是这盘棋的开局。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维系那些无用的关系。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做一套物理试卷,张叔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舟!钱!钱拿到了!三万!一分不少!”电话那头,张叔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你小子……真是神了!我按你说的那么一说,那孙子脸都白了!当场就让财务给我转了账!”
成了!
尽管早有预料,但当这个消息真的传来时,我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紧紧地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不仅仅是三万块钱。
这是我摆脱上一世悲惨命运的起点!
这是我改变家人未来的资本!
这是我,林舟,向这个世界发出的第一声呐喊!
“张叔,钱你先替我保管。过两天周末,我回家一趟。”我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冷静地安排着。
“好!好!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前所未有的豪情在胸中激荡。
周六,我跟学校请了半天假,坐上了回县城的中巴车。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县里最大的银行,让张叔把钱转到了我偷偷用自己身份证办的一张新卡上。
看着ATM机上显示的“余额:30000.00”,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我没有立刻把这笔钱交给父母。我知道,以我妈的性格,这笔钱最终不是被亲戚借走,就是存成死期,根本发挥不了它应有的价值。
我从里面取了五千块现金,然后直奔县城唯一的电脑城。
2008年的电脑城,依旧是人声鼎沸。各种品牌的组装机广告铺天盖地,推销员热情得让人难以招架。
我径直走到一家最大的品牌专卖店,目光扫过那些还带着笨重“大**”的CRT显示器,最终停留在一款17寸的液晶显示器上。
“老板,这套配下来多少钱?”我指着那台主机和显示器问道。
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见我是个学生,便报了个虚高的价格:“这可是最新款,赛扬双核处理器,1G内存,160G硬盘,配液晶显示器,**给你算四千五,送你音箱摄像头!”
我笑了笑。上一世,我为了给公司采购电脑,没少跟这帮人打交道。
“老板,你别欺负我是学生。”我慢条斯理地开口,“英特尔奔腾E2140,双核,比你这赛扬强多了,报价才四百。金士顿1G的DDR2内存条一百五。硬盘希捷160G的,三百块。你这套配置,成本我给你算死了,超不过两千五。我给你三千块,你给我把内存加到2G,主板用技嘉的,再送我一套好点的键盘鼠标。能做就做,不能做我换下一家。”
我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把核心配件的型号和价格报得清清楚楚。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他大概想不通,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怎么会对电脑硬件这么门儿清。
这就是信息差的力量。
最终,我以三千二百块的价格,拿下了这台在当时性能相当不错的电脑。
当我扛着几个大箱子,费力地走出电脑城时,夕阳正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县城,心中涌起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这里,困不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