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伤疤值万金
作者:曹雨茉
主角:玉芬陈强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3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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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玉芬陈强的短篇言情小说《重生之我的伤疤值万金》,本书是由作者“曹雨茉”创作编写,书中精彩内容是:能操持家务的好劳力,现在却成了男人眼里吃白饭的累赘。那股憋屈的火,烧得她心口疼。……

章节预览

手腕上那道疤,**嫩,皱巴巴,像条刚蜕完皮的蛇,盘在玉芬晒得酱黑发亮的皮肤上,

格外扎眼。乡卫生院的张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啧啧称奇:“玉芬啊,你这命,硬!

阎王爷跟前打了个转,又让你回来了!刀子扎得刁钻,筋腱自个儿锁紧了血管口子,

加上强子按得死,老王头送得急,这才捡回条命!回去好好养着,这手腕子,

往后精细活儿能干,重活……就甭想了。”命是捡回来了,可日子却像勒紧的裤腰带,

一天比一天憋屈。手腕子使不上大力气,挑水?水桶刚离地,腕子就跟针扎似的疼,

水泼了一地。劈柴?斧头抡起来,那力道传到腕子上,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家里少了她这个壮劳力,光指着陈强一个人土里刨食,日子眼见着就紧巴起来。

缸里的米下去得快,油瓶子见了底,连给婆婆抓药的铜子儿都得掂量着花。陈强那张脸,

整天阴得能拧出水。他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里,

眉头拧成个死疙瘩。饭桌上,咸菜疙瘩嚼得山响,

话里话外都带着刺:“白养活一张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那眼神扫过玉芬的手腕,

像刀子刮过,凉飕飕的。玉芬心里憋着一股火,烧得五脏六腑都疼。她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拖累了这个家。那股火没处撒,只能对着手腕上那道疤愣神。疤是粉色的,新肉长出来了,

可底下连着筋,连着骨,连着那段差点要了她命的记忆。那天也是晌午,日头毒得很。

她蹲在灶屋门口,脚边堆着小山似的土豆,准备削好了喂猪。手里那把豁了口的旧水果刀,

还是她嫁过来时从娘家带来的,刀把磨得油亮。土豆皮厚实,刀又钝,她手上加了把劲儿,

猛地一削——刀尖一滑,没削到土豆皮,却像长了眼似的,

狠狠扎进了她左手腕子靠里的地方!一股温热的液体,“滋”地一下喷出来,溅在黄泥地上,

洇开一片刺眼的暗红。玉芬只觉得眼前一黑,手里的土豆和刀“哐当”掉在地上。

她想喊陈强,可嗓子眼像被棉花堵死了,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力气随着那温热的液体飞快地流失,身子发软,靠着冰凉的土墙往下滑。

陈强在堂屋竹椅上打盹,是被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熏醒的。他冲进灶屋,

看见玉芬瘫坐在墙根,脸白得像糊墙的纸,左手无力地垂着,

腕子上还插着那把熟悉的豁口刀,血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滴,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洼黏稠的暗红。

“娘咧!”陈强吓得魂飞了一半,骂了句粗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老王头说过,出血得按着上面。他用尽全身力气,

死命掐住玉芬胳膊根儿,手指头都陷进了肉里。另一只手抖得像筛糠,

摸出他那屏幕裂了缝的旧手机,扯着嗓子喊村卫生所的老王,声音都劈了叉:“老王叔!快!

玉芬……玉芬让刀攮了!血……血止不住!”老王头趿拉着鞋跑来,一看这架势,脸也白了。

他哆嗦着剪开玉芬的袖子,看到那刀还插着,血一股一股往外冒,染红了半条胳膊。

“这……这怕是伤着大筋了!快,快送乡卫生院!强子,去借三轮!”老王一边吼着,

一边用纱布胡乱缠裹按压,那血还是透过纱布往外渗。陈强像疯了一样冲出去,

借来了隔壁老李头的柴油三轮。一路颠簸,坑坑洼洼的土路把三轮车颠得像要散架。

玉芬躺在车斗里,身下垫着陈强胡乱扯来的破褥子,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手腕的伤口,

火烧火燎地疼,又一阵阵地发冷。她觉得自己像块破布,随时会被甩出去。

陈强把油门拧到底,三轮车冒着黑烟,在土路上狂奔,卷起漫天黄尘。到了乡卫生院,

医生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清洗、检查、拍片……折腾了大半天。

戴着眼镜的老医生摘下口罩,对惊魂未定、一身汗水泥土的陈强说:“命真大!

刀子是扎到桡动脉边上了,万幸是贴着边儿划过去的,口子不大。加上老王压得及时,

路上颠簸,那刀口周围的肉筋自个儿缩紧了,像钳子似的夹住了破口,

血才没像水龙头似的哗哗流。再偏一点,或者再晚点送来,神仙也难救!

真是老天爷不收你婆娘!”陈强一**瘫坐在走廊冰凉的水泥地上,

后背的汗把褂子都溻透了,沾满了尘土。他看着玉芬被推出处置室,手腕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像个巨大的白色镣铐。他心里那点后怕还没散干净,看着玉芬苍白虚弱的脸,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却涌了上来——家里又多了个吃闲饭的。

玉芬在卫生院住了三天就回来了。手腕不敢用力,一使劲就钻心地疼,连舀水都费劲。

她只想在屋里躺着,让这身子骨缓缓劲儿。可家里的活计不会自己消失。婆婆咳得更厉害了,

小丫的作业本用完了,灶膛里的柴火快烧光了。陈强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

他不再念叨“命大”,而是开始抱怨:“养个闲人……这日子没法过了!”烟抽得更凶,

蹲在门槛上的时间也更长,背影都透着一股沉甸甸的怨气。玉芬的心,像被泡在咸菜缸里,

又涩又闷。她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手腕上那道丑陋的疤。她曾经是能下地干活,

能操持家务的好劳力,现在却成了男人眼里吃白饭的累赘。那股憋屈的火,烧得她心口疼。

转机是在村头小卖部蹭网时发现的。那天,她给婆婆买止咳糖浆,等着结账的空档,

蹭着小卖部那点微弱的WiFi刷手机。

一条推送跳出来:“疤姐厨房——烫伤疤也能逆袭人生!”她好奇地点开。

屏幕里是个三十多岁的城里女人,围着围裙,右手手背上有一块明显的烫伤疤痕。

她一边麻利地炒菜,一边对着镜头笑:“家人们,今天教大家做糖醋排骨!别看我这手有疤,

一点儿不影响颠勺!生活给我留了印儿,我就把它变成勋章!

”弹幕刷刷地飞过:“疤姐威武!”“励志!”“打赏了!

”屏幕下方的小礼物图标跳个不停。玉芬的心,像被那手机屏幕狠狠烫了一下。她猛地低头,

看向自己左手腕上那道疤——刀插大动脉都不死!这故事,不比烫个疤惊险、传奇一百倍?

城里人爱看这个?还能……赚钱?一个念头,像春天里最顽强的野草,

在她荒芜的心田里“噌噌”地冒出来,瞬间就长疯了。她感觉自己的血有点热,手腕上的疤,

似乎也在隐隐发烫。“强子,”晚饭桌上,玉芬扒拉着碗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声音不大,

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劲儿,“我寻思……弄个直播试试。”“啥?”陈强从咸菜碗里抬起头,

一脸褶子都写着懵,“啥波?”他文化不高,智能手机也只会接打电话。“直播!

就是……拿手机拍自个儿,给人看,有人看,就能得钱!”玉芬努力解释着,

眼睛亮得像点了两盏小灯,紧紧盯着陈强。“拍自个儿?给人看?

”陈强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疙瘩,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拍啥?拍你吃饭拉屎?

丢人败兴!谁稀罕看?咱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也丢不起这人!”“不是!”玉芬急了,

把手腕“啪”地往桌上一放,那道**的疤正对着陈强,“拍这个!拍我的疤!

讲我怎么活下来的!城里人稀罕看这个!能换钱!能买米买油,能给娘抓药!

”她一口气说完,胸口起伏着。陈强盯着那道疤,

又看看玉芬脸上那股子陌生的、近乎亢奋的光彩,脸彻底沉了下来,黑得像锅底。

“你魔怔了吧玉芬?拿自个儿的伤疤给人看?当猴耍?让人戳脊梁骨?我告诉你,

趁早给我消停儿待着!再整这些歪门邪道,看我不……”他后半句狠话在喉咙里滚了滚,

终究没撂出来,只是猛地起身,抓起桌上的烟袋锅子,黑着脸摔门出去了,门板震得嗡嗡响。

玉芬看着晃动的门板,又低头看看手腕上那条“蛇”,那股子倔劲儿顶到了嗓子眼,

烧得她浑身发烫。你不让?我偏要!这日子,总得有个活路!

她想到了村里在镇上念高二的小娟。那丫头机灵,手机玩得溜。第二天瞅着陈强下地的空档,

玉芬揣了两个煮鸡蛋,去了小娟家。“娟儿,帮姨个忙。”玉芬有点不好意思,

但还是把想法说了。小娟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一拍大腿:“姨!你这事儿太神了!

绝对能火!比城里那个‘疤姐’牛多了!账号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刀口余生玉芬姐’!

霸气!”账号开起来了。小娟用她那像素不太高的手机,

在玉芬家昏暗的灶屋里拍了第一条视频。背景是掉了灰的土墙,堆着柴火的角落。

玉芬对着镜头,紧张得手心冒汗,嘴唇有点干,但她努力稳住声音:“俺叫玉芬,榆树屯的。

前阵子削土豆,手一滑,刀扎这儿了……”她抬起左手,

那道粉红色的疤在镜头里格外清晰、刺眼,“大夫说俺差点交代了,

是命不该绝……捡回条命,可这手腕子废了,重活干不了。俺就想问问,像俺这样的,

往后该咋办?还能干点啥?”她没敢直接说想直播赚钱,先探探路,

语气里带着真实的迷茫和无助。视频发出去,像块石头砸进了蛤蟆坑,瞬间激起一片水花。

“**!真扎动脉了?命真大!”“大姐看着好朴实,不容易啊!”“这疤看着就疼,

大姐坚强!”“单手怎么干活啊?求教!”“打赏了!一点心意,大姐买点好吃的补补!

”“刀口余生玉芬姐?关注了!等后续!”评论和点赞蹭蹭往上蹿。有人追问细节,

有人夸她命硬,有人同情她的处境,更有人直接刷了几个小礼物——几朵免费的“小花”,

几个一块钱的“啤酒”,甚至还有一个五块钱的“蛋糕”!

玉芬和小娟凑在小小的手机屏幕前,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和滚动的留言,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玉芬的手微微发抖,不是疼,是激动。那五块钱,够买一斤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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