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走不出去的时间》这篇由四月喵呜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俞尧陆明,《双生:走不出去的时间》简介:颈间那处青色印记好像又痛了起来。我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又近视了?”他愣了愣,指尖推了推眼镜腿:“嗯,之前带的那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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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温热的血腥味还残留在鼻腔里,睁开眼睛的时候,
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8月16日”。距离我被生锈的铁管扎穿脖子只剩下三十天。
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我跌跌撞撞扑倒镜子前,面色惨白,
脖子中间还留着淡青色的圆形印记。到底是谁?死前的窒息感和恐惧感让我全身发颤,
这次我绝不会死的不明不白。我要活着!8月17日我正对着书桌上成套的卷子发呆,
手机跳出了简川发来的消息——速来!有新本!桌游店的空调吹出呼呼声,
简川从剧本里抬起头,对着我狡黠一笑。记忆里他总爱眯着眼睛笑。“这个恐怖本不错,
据说超带感”他推过来一杯冰水,我盯着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
在巷子里我好像也抓住过这样一只手,可那人用力甩开了,
颈间那处青色印记好像又痛了起来。我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又近视了?”他愣了愣,
指尖推了推眼镜腿:“嗯,之前带的那副看不清黑板。
”黑色的镜架在鼻梁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像是晒伤。
8月19日第二节课间的走廊上挤满了人,我兜里揣着手机往小卖部走,
汗液顺着两鬓流向后颈,那处的皮肤被晒得又痒又疼。猛地回头,周围的同学说说笑笑,
没人看我,可那种毒蛇般的窥视感依旧没有消失。
小卖部门口的自动贩卖机出货口“咔哒”一声掉出瓶可乐,我弯腰去捡时,
一双白色运动鞋停在墙角阴影处,鞋尖处有块明显磨损——和我死前瞥见的那双鞋,
一模一样。心脏狂跳着起身,周围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堵住了去向。明明是燥热的天气,
可寒意却仿佛浸透了我的全身。是学校里的人,一定是。
8月22日今天放学后我故意绕道书店后面的巷子,走了整整三个来回,
书店后门堆满了物品,墙根处的纸箱散发着一丝霉味。身边只有穿堂风卷起的垃圾袋,
和几只瘦弱乱窜的狸花猫。我有点泄气,又莫名庆幸。“陆明?
”肩膀突然被一只手碰了一下,吓得我差点跳起来。转身看到前桌站在树下,
背着浆洗发白的帆布包。“你也走这边?”他看到我躲闪的脚步,茫然地挠挠头,
指尖沾着些许黑色的污渍。巷口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能看见脸颊处淡淡的淤青。
听说他爸是在工地摔死的,赔偿款被他妈妈卷走之后,就没人管过他,
连周围的亲戚也都是避之不及。他见我不说话只盯着他,
忽然说道:“这边不安全”声音低得像叹息,“以后换条路走吧。”我低头看了眼他的鞋,
一双破旧的老北京布鞋,想起前几天的白色帆布鞋,暗叹道,幸好不是他。
8月25日我盯着俞尧空荡荡的座位发愣。他昨天趴在桌上补觉时,
后颈皮肤带着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
校服的背面还残留着笔芯涂鸦的污渍——那是上周被班内体育生摁在墙角时,
随手乱画的。我整了一下桌上的卷子,同桌突然对我说:“书店后巷的小狸花生小猫猫了”。
这才想起上周五的时候,确实听见过幼猫的奶叫声,当时俞尧手里还拿着没开封的饼干牛奶。
那时体育生的笑声从巷口传来时,我下意识地回身加快脚步,没有回应俞尧的好意。
拐过墙角时,把那双沾满泥点的老北京布鞋和求助的目光,都留在了身后。
课桌里的旧照片边角卷了毛,是那天从后巷地上捡的。两个光着腚的小男孩挤在婴儿车里,
右边的手腕上系着根红绳。妈妈曾说过我小时候也有这个根绳子,就是后来长大了丢掉了。
8月28日简川从后门溜进来时,我还在疯狂补作业。他把两个包子放在我的桌角,
塑料袋的水渍洇湿了桌布:“看见俞尧没?我刚听那群体育生说他欠了钱,
晚上要在书店后巷堵他呢。”我心里烦躁,还没找到杀了自己的凶手,
实在懒得理俞尧的那些事情。课间操时,体育生带着几个人在厕所偷偷抽烟,
黑色运动鞋鞋尖在地上碾着烟蒂,我突然想起俞尧后颈的印记,
形状和烟头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8月29日夏日的暴雨泛着闷热的潮气,
我摸到枕头下的婴儿照,望着背面留下的字迹:“9月16日”。到底是什么人留下了照片,
日期为什么是我被杀的那天?!9月3日闹钟响到第三遍时,我从梦中惊醒。
离死亡日期越来越近了,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连之前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也都消失不见,
而且颈间的淡青色印记在逐渐淡化。早读课**响起,俞尧的座位依旧空着,
教室后排的体育生嬉闹着,周围的同学也都视若无睹。下课后简川和我一起去贩卖机,
“那群体育生昨天下午没来上课,听说在后巷跟人起了冲突。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安,“你说俞尧这么久没来上课,会不会……”“管他呢,
你怎么忽然担心起他来了?”我打开矿泉水瓶,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听到了简川的回复,
“主要是他被那帮人欺负这么久,班里的人也都没帮忙,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9月15日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那些关于铁管、血渍、窒息感的记忆,
如噩梦般缠绕着我。如果明天我又死了,还会重生吗?9月17日警察来学校做笔录时,
我正在操场上狂奔,庆祝着自己的新生。
体育生被拷走的画面陆陆续续从周围同学的口中传来。“陆明同学”,
穿制服的警察把照片推到我面前,背景是熟悉的书店后巷,铁管上的锈迹清晰可见,
“你最近有见过俞尧同学吗?”照片里的人趴在垃圾桶上,校服后背的笔芯涂鸦被血水浸透,
苍白的脖颈中间插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羸弱手腕上的红绳摇摇欲坠。“没,没见过。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身上的汗液仿佛被冻结了,“就是个……不太熟悉的前桌。”一切,
都变得不一样了。9月18日颈间的淡青色印记彻底消失了,可抬手摸去时,
从觉得有铁锈的凉意渗进皮肤。课间操的音乐震得地面发颤,
我躲在厕所翻看俞尧留下的东西,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生物书最后一页的涂鸦被勾勾画画——两个小人站在巷口,其中一个被画了红叉,
旁边写着“9月16日”。简川从其他同学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俞尧死亡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多,钝器贯穿伤,据说铁管上只有体育生和俞尧的指纹。
俞尧后颈的烟疤突然在我脑中变得清晰无比,那个角度正好是铁管可能落下的痕迹。可是,
为什么,死的会是俞尧?俞尧我是俞尧。14岁那年的夏天,蝉鸣把空气烤得发黏。
我蹲在老槐树下给附近流浪的三花喂奶,搪瓷碗里的牛奶晃出细碎的光,猫舌头舔过指尖时,
带着点温热的痒。邻居王婶喘着气跑过来,手里的围裙还沾着面粉:“尧尧,快回家看看,
你爸他……在工地摔了。”我手里的碗“哐当”砸在地上,牛奶在柏油路上漫开,
像摊化不开的白血。回家时看见妈妈坐在门槛上,头发乱得像团草,
她怀里抱着爸爸沾血的工装,哭到打嗝:“以后可怎么办啊……”我紧紧攥着她的手,
流下了眼泪。两个月后的某天,我从学校回家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大半,连爸爸生前最喜欢的那个陶瓷杯都不见了。
后来邻居说看到她跟着开货车的严叔叔走了,车斗里装着捆好的行李。去找姑姑时,
她正在给表哥煮鸡蛋面。我站在厨房门口,闻到鸡蛋的香味直咽口水。她塞给我五百块钱,
钱上还沾着点肉酱:“尧尧啊,不是姑不帮你,家里实在困难。”舅舅更直接,
在麻将馆把钱拍在桌上,周围的烟味呛得我咳嗽:“以后别来了,你妈把事做绝了,
我们也没办法。”房子没了,我只能跑到爷爷奶奶留下的自建房,
钥匙**锁孔时锈得转不动,踹开门才发现屋里积着厚厚的灰,墙角结着蜘蛛网。就这样,
我住了下来。小餐馆的后厨永远油腻腻的。我洗盘子时得蹲在地上,
冬日的冷水冰得手指发红,老板娘总说:“尧尧手脚真利索,就是话太少。
”在周围人的接济下,我熬了下去。高中开学那天,
我把唯一一件没破洞的白色短袖洗了三遍,领口的磨损处用针线缝了又缝。
搬书时踩到的那双白色运动鞋,鞋边刷得雪白,不像我的老北京布鞋,鞋跟已经磨歪了。
他们扯我领子的时候,我闻到对方身上的烟草味,和严叔叔身上的味道很像。